叶煌说:“那皇弟的意思是?”
叶炫说:“处死这个人。皇兄,你不会舍不得吧!”
叶煌说:“怎么会舍不得呢?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就教给你处置了!”
叶炫说:“我就说,皇兄,不会看得上这样一个低贱的人的。”
叶煌这么说着,没有看见躺在床上的文墨眼角划过一线泪痕,转瞬即逝,没有人看见。
叶炫朝窗外喊了一声“影迹!”
影迹进来了,说:“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叶炫说:“把犯人带走!关押到刑部大牢!”
影迹回答了一声“是!”,就将人带走了。
叶炫又看向叶煌,说:“三皇兄,这个地方可是不吉利呀!反正离正院也远,不如把这间屋子烧了吧!省得晦气!”
叶煌说:“也是!我一会儿就派人来烧了这间屋子!”
甘泉宫。
“炫儿,孔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叶冕语重心长的说,“你就这么杀了他,怕是不妥吧!”
“父皇!”叶炫说,“孔牧森派人刺杀三皇兄,怎么就杀不得了?”
叶冕说:“孔家流传了几百年,他的势力错综复杂……”
“父皇!”叶炫打断了叶冕说的话,“儿臣知道父皇是担心什么。不过,这些古老的家族,一个一个的目无王法,藐视皇族,实在不应该这么放纵下去了!儿臣想要跟他们斗上一斗!”
叶冕无奈,最后只好说:“那群老头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你以后不管去哪里,多带上一些人!”
“是,父皇!”叶炫说。
“对了!”叶冕又问,“那个叫文墨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叶炫说:“那个文墨已经快死了!就让他在牢里呆着吧!”
叶冕说:“好了,你先下去吧!”
“儿臣告退!”叶炫离开了甘泉宫。
三日后。
叶煌突然收到叶炫派人传来的消息:文墨在死牢里去了。
叶煌看到那纸上的字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在死牢里去了?不是还没有处置吗?
叶炫还写着:“皇兄,那个低贱的小倌死得太容易了,我决定把他的尸体运到轮葬岗去,让他变成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叶煌不知道为什么,看完之后,不由自主地向刑部跑去。这一切本来应该与他无关的。一个替身而已,他怎么会在意的呢?可是,为什么,好疼?心好疼。
叶煌到了刑部的时候,文墨已经被用破席子卷了起来。
叶炫看着叶煌,挑着眉说:“三皇兄,你怎么来了?”
叶煌脸色十分难看,说:“文墨,他真的……真的死了?”
叶炫说:“三皇兄不相信我?影迹,把人给三皇兄看一看!”
“是!”影迹将自己背着的那个破席子放到了地下,给叶煌看。
文墨就这么躺在破席子上,除了没有呼吸之外,跟平时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还是死了呀,死得如此凄凉。
叶煌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炫儿,他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就找个安安静静地地方埋了吧!”
叶炫苦恼地说:“三皇兄还真是心地善良那!以德报怨。那好吧,我就不把他扔在乱葬岗了!影迹走!”
影迹又将文墨扛着,跟着叶炫走了。
叶煌找了一个狱卒,问:“他这几日,是不是很辛苦?”
狱卒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想了好半天才说:“回三皇子,这个人自打来了,就一直昏迷着,后来就死了!”
呵!一直昏迷着!那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也不会害怕死了吧!真好。
郊外。
影迹说:“殿下,这下怎么办?”
叶炫说:“你先带文墨去京郊我那个宅子!好好照顾他!我这里,你就先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影迹为难地说:“殿下,属下走了,有刺客怎么办?”
叶炫说:“没事!这段路这么近,怎么会有刺客呢!”
影迹只好说:“是,殿下!”
影迹带着文墨走了之后,叶炫才一个人往宫里走。
然后,影迹的乌鸦嘴成了现实,出现了刺客。
一行差不多十个黑衣人直直地落在了叶炫的前方。为首的黑衣人说:“奉主家命令来杀你,小兄弟,得罪了!”
叶炫说:“我知道!今日,我难逃一死,不知兄台可否告诉我,我的仇家是谁,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黑衣人说:“我们主家姓‘孔’!”
叶炫说:“哦!原来是孔老太爷要我的命啊!谢谢兄台,让我做一个明白鬼!”
“得罪了!”黑衣人说着,就提剑上前。
第 43 章
第四十三章
叶炫闭上了眼睛,想象中的剑刺入身体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听到了刀剑碰撞的声音。叶炫奇怪地睁开了眼。
“二皇兄?!”叶炫看着那个同黑衣人争斗的人,惊叫出声。
叶灿看起来游刃有余地同那几个人打着,还不忘跟叶炫说着话:“小炫儿,别怕!二哥在,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叶炫满脸黑线,谁害怕了!不就是一个死吗?再说了,我都多大了,还叫我小炫儿?
这么想着,叶炫还是很担心地问:“二皇兄,你能打得过十个人吗?打不过的话,咱们就跑吧!”
叶灿说:“你二哥怎么可能连这几个小喽啰都打不过嘞!你就在一旁躲着看好戏吧!看二哥帮你打架!”
听着叶灿一点儿都不将他们放在心里的话,几个黑衣人心里都十分不是滋味,但又无可奈何。他们十个,是孔家的杀手,居然摆脱不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真是丢人!
看着他们打起来没完没了,谁也奈何不了谁。叶炫说:“你们累不累?打累了就休息一下吧!几位前辈,我劝你们还是离开吧!现在已经不早了,我要是再不回去,我的影卫就要来了!”
几个黑衣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小炫儿,你真聪明,居然把他们骗走了!”叶灿笑嘻嘻地蹭到叶炫身边。
叶炫无语地看着自家许久没见的二皇兄,说:“谁骗他们了!我要是再不回去,影迹一定着急来寻我!”
“小炫儿,你是怎么招惹到这些人的?”
“不许叫我小炫儿!”叶炫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回来了?父皇让你在滇西待着。抗旨不遵可是大罪呢!”
叶灿说:“没关系的!我还不知道父皇,最多就是骂我一顿,大不了再打我一顿鞭子!不舍得杀了我的!再说了,我还救了他的宝贝小太子,他应该封赏我!”
“对了!”叶炫想起来些什么,“你是不是早就回来了?”
叶灿点了点头,说:“是呀!荣国使臣来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这么说,那——天——晚——上——真——的——是——你——!”叶炫咬牙切齿地说,“既然都去见了我,第二天为什么又不见了?”
“这不是怕吓着你吗?”叶灿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叶炫听到叶灿敷衍着说完理由,恨恨地将人推开:“哼!你现在也吓到我了!我不想看见你!你滚吧!”
叶灿见叶炫是真的生气,急忙追上去,解释说:“不是,我当时是从滇西跑回来的!怕父皇知道我去你那里了生气,所以才偷偷摸摸地去。”
叶炫听完叶灿的解释,这才心里舒服了一些,说:“我们进宫见父皇吧!当年的事情,父皇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办法公布,现在你回来了,正好还你清白!”
叶灿说:“哎,先别着急见父皇。我可是跟了你一路了。你跟我说说,那具被影迹带走的尸体,是什么?”
叶炫目光躲闪着说:“就是一具尸体呀,还能有什么?”
叶灿说:“炫儿,连对我,都不能说实话了吗?”
“既然知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你又何必要问呢?”叶炫眼睛直直地看着叶灿,“他对我很重要很重要,二皇兄,你能不能当做没有看见?”
叶灿看着叶炫,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好!”他始终,无法拒绝叶炫,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之下。
叶炫说:“谢谢你,二皇兄!”
开元帝二十一年,被贬黜的二皇子叶灿从滇西回朝。开元帝亲自为二皇子洗刷冤屈,封了贤王,赐王府。
一时间,朝野动荡。失势已久的张家重新得势了。叶炫的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毕竟叶炫只是寄养在柔妃名下,生母不详,没有母族势力。
不过,这都是朝臣们猜测的。实际上,叶灿一点儿同叶炫争夺皇位的想法都没有。这个二十四孝哥哥,恨不得把叶炫所有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就比如:
“炫儿,你不是喜欢这种茶吗?我从荣韦杰那里抢了一些!”叶灿狗腿地将上次叶炫喝的毛尖送了上去。
“抢?”叶炫挑眉,“贤王爷真是好本事!居然跟荣国来使抢茶叶?”
叶灿说:“这不是,你喜欢喝吗!”
“对了!”叶炫问,“你跟荣国二皇子很熟?”
叶灿说:“也不是太熟了。只不过是打了一架,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