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惊讶的问:“难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晴妃?”
萧霖昭嘴角抽了抽,道:“他是男的。”
老皇帝不相信,用放大镜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怒道:“嫌你父皇老了,看不懂是吧。朕又不是老眼昏花,画中的人,朕每一条头发都观察过了,绝对是朕的女人没错。想不到多年未见,她竟转投他人怀抱。不过这投得好,朕还可以向她讨点好处。”
萧霖昭脑中灵光一现,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道:“父皇,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您如今向她讨好处,她非但不会给,还有可能会诬赖您,所以说要是这幅画中的人是您儿子的话该有多好,亲情血浓于水,您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向他讨要好处。”
“对对对,他是我儿子,”老皇帝指着那幅画中的人道:“他是朕失散多年的亲儿子。昭儿,你去向阁主说说,让他过来与朕父子相认,朕要昭告天下……呃……他叫什么名字?”
“叶梓珞。”萧霖昭道。
“不对,他叫萧梓珞,是朕最宝贝的儿子。”
老皇帝神情颇为严肃道:“朕要把这二十多年来他所缺失的父爱统统还给他,让他好好享受何为天伦之乐。”
第九章
这一天,三皇子的寝殿外又聚集了许多人,有些人还搬来了小板凳,悠闲自在的坐在那,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这种场面自是少不了那八卦四人转,分别为暴露狂的清凉妃;全身粉嫩嫩,头上带着兔耳朵的萌妃;占卜算卦,最擅长送魂的道袍妃;无论一年四季,全身都裹得像只粽子似,还拿着小扇子的棉袄妃。
清凉妃今日还是穿着一件透光度百分之九十九的轻纱,繁复的花纹恰巧遮住私-密的部位,露出来的是大片白花花的肉,不用花钱也能观赏的美人肉。
“那个三皇子到底去哪鬼混了,连个时间概念都没有,没见到我们这些观众都在等他吗?”露胸又露腿的清凉妃撩开垂在肩上的长发不满道。
“人家三皇子出名了,想耍耍大牌不行啊。”萌妃不以为然的道。
“百事孝为先,可能三皇子去祭奠他母妃了。”道袍妃子道。
“但也要公私分明,更何况让我们这些妃子们等一个皇子本就不合规矩。”棉袄妃摇着扇子反驳道。
道袍妃手持一串佛珠默念着一些听不懂的文字,原本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从板凳上跳起来,对着虚空大声道:“大将军,你怎的又回来了,难道天堂路不好走么?不对啊,在我的法眼穿透下,这条路早就被修好了……哦,我知道了,你定是个路痴,才找不着路。”
道袍妃这一喊,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名整天勾搭侍卫奴才来滚床单的吟妃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棉袄妃硬把她拽下来坐在板凳上:“我能理解你想当主角的那颗狂热的心,但你也不能为了吸引他人注意而无下限的秀逗,会给人留下不好印象的。”
“可是大将军还在等我给他指路,所以我现在得立刻开坛祭法。”
道袍妃说着又想站起来,萌妃忙拉住她道:“行了,你的大将军来这肯定是想看戏,你要是把他的魂给送走了,他的愿望没达成,指不定会变成怨灵来找你索命。”
“原来如此,”道袍妃恍然大悟,以45度角仰望天空深情道:“大将军,我会满足你的所有心愿。你残败的身体,破碎的心灵,空洞的灵魂,我都会设法帮你填满修补。”
黑桃,红桃,梅花,方块这四朵金花从清和殿中走出来,向大家鞠躬道:“首先多谢诸位的捧场,实在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三皇子事务繁忙,可能要再等上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回来。所以,我们四位姐妹特意排了个剧给大家解解闷。”
红桃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剧本,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是五月的花海,用青春拥抱皇朝;我们是高照的太阳,用生命点燃激情。嘹亮的歌声,唤起了三皇子的觉醒;壮丽的事业,激励着我们继往开来。光荣啊,魅力四金花;光荣啊,魅力四金花。三皇子用扑克牌为我们命名,我们开创新的世界。”
黑桃紧挨着她,暗中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低声道:“不是要演剧吗?怎变成了朗诵诗歌?”
经了黑桃的提醒,红桃认真一看才道:“不好意思,我翻错页了。”
“难道你读的时候没感觉吗?”黑桃骂道。
“人家紧张嘛,毕竟是第一次上场,还有那么多观众在,腿不抖就已经算是万幸了,哪还能用脑子想问题呢?”
梅花无语的望天,方块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趾看。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这里。”红桃翻过好几页指着某个地方欢喜道。
其他三人很自觉的离她三尺开外,表示我们并不认识此人。
红桃也屁颠屁颠的跟过去和她们站在一块,道:“原来要站在这个位置才合适。”
忽然,人群中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来了,来了,三皇子终于来了。”
不远处,走来一位身穿艳丽红袍的男子,左手扶着腰,右手捶着背,步履有些踉跄的走过来。
“有请我们的三皇子闪亮登场,大家鼓掌欢迎。”黑桃高声道。
周围纷纷爆出热烈的掌声,有的还吹起了口哨。
“娘娘,醒醒,三皇子来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宫女拿着一片雪白的羽毛骚了骚洁妃的耳朵。洁妃不喜欢被人碰,哪怕是碰点衣角也不行,所以小宫女才想到这万能的法子,既能叫醒娘娘,又不会被娘娘责罚。只可惜的是一片羽毛只能碰一次,作为她的贴身侍女,当然要随身携带一个装有许多羽毛的盒子。
“来什么来,滚滚滚。”半躺在贵妃椅上的洁妃烦躁的挥手道。
无奈之下,小宫女把双手做成喇叭状对着洁妃的耳朵喊道:“娘娘,是三……皇……子来了。”
全场的人算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作真正的河东狮吼功了。此功威力无敌,势入破竹,横扫千军。妃子们全都捂住耳朵,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
这下,洁妃终于醒了,对着小宫女的脸“啪啪”送上几巴掌,怒道:“再吼就撕烂你的嘴。”
小宫女委委屈屈的站在那,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三皇子,看你这副被滋润过的表情,该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洁妃冷冷一笑,讥讽道。
萧情凤眼一挑,弯起唇角笑道:“原来是洁妃大驾光临,萧情失礼了。但看你一副苦愁深怨的模样,该不会是被某人给抛弃了才来找萧情求安慰。”
洁妃低哼了声,叱道:“萧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不敬?”
萧情道:“我哪敢,洁妃的狠辣手段我又不是没见识过。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萧情也不敢对洁妃不敬。”
话说到这份上了,洁妃也不好发火,冷笑道:“今日本宫来是想向你讨个说法,八公主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她不怎么待见萧美容,但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欺负她的女儿也就相当于拂了她的面子。在这宫里,敢与她抬杠的也只有那个小贱-人的野-种了。
“难道八公主没向你说明情况么?那好,我再解释一遍,当时带她来清和殿,本是让她瞧瞧我买的那箱胭脂,没想到第二天她就跑来撒泼,诬赖我的那些胭脂把她的脸给毁了。你说这怪不怪,我买的那箱胭脂虽说是便宜了点,但起码用着无害。我也试用过,怎么到八公主的手上时便成了毁容药了呢?更何况是八公主偷窃再先,还反过来诬陷我,这又是何居心?”萧情道。
话说得倒好,一句两句全把自己的过错给撇开,洁妃道:“你从集市买来的那些胭脂,我也察看过了,确实无害,但仍洗不清你的嫌疑。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碰巧的事,八公主来你这,第二日便毁容了,谁能肯定不是你在那盒胭脂上做什么手脚,然后颠倒黑白诬陷八公主。明知她是本宫的女儿,偏要去招惹她,这岂不是在与本宫过不去?若本宫没料错的话,你的母妃之死让你记恨上本宫了,进而想要寻机报复。可大家也有目共睹,你的母妃是因何而死,与本宫是一点关系也无,而你却因本宫刚好在场便把恨意转移到本宫的身上。这些年来,本宫扪心自问,待你还是不错的,可你呢?闹出这种无伤大雅的事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消口恶气的话,本宫大度不与你计较,但你得向八公主道歉。”
向萧美容道歉?这岂不更加坐实了他陷害八公主么?萧情笑道:“凡事要讲个证据,没证据的都是扯谈。想必八公主也让大夫检验过了那盒胭脂,既是没问题又怎能把罪责强加到我身上。你说我与你过不去,记恨你,可有事实依据?而你今日所说的这番话,仅是为了显示你有多宽容大度么?还是想警告我不要妄加动作,否则会死得比我母妃还惨?”
洁妃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这杂-种留着终究是个祸害,早知当初便不该听信那人的话留他一命。“你若想曲解本宫话里的意思倒也无妨,本宫不会计较,但美容是无辜的人,你要是心里有气便找本宫撒好了,不要殃及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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