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一听,吓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们绝对不是贼,我们兄弟是上京城投亲来的,几日前用尽了盘缠,便只能沿路乞讨,今日天晚了进不去城,又逢下雨,没奈何只能随意找处地方避雨。”
那老者将两人来回打量了一番,见两个少年衣衫虽然褴褛,脸上被雨水淋过的地方却是清秀白净,不似一般做贼的獐头鼠目,于是收了油纸伞,侧身让开一点地方,向两人招手道:“既然你们是上京投亲的,今日就在我家柴房内休息一晚吧!躲在人家屋檐下成何体统,若是碰到急躁的,上来便一棍子打翻,当贼人送官了。”
荣喜与锦绣听得不用露宿,顿时大喜过望,忙不迭道谢,那老者便提着灯笼,引二人穿过庄院,直向柴房走去。
走到园内假山边的时候,两人见不远处一个凉亭内隐隐有人。
老者连忙抬手示意二人噤声。
“那是我家庄主,正在亭内赏雨作画,你们走路轻些,我们庄主虽然不介意有人来投宿,但生性不喜人吵闹。”
荣喜锦绣连忙点头,三人轻手轻脚地绕过假山,等到了离凉亭最近的地方,荣喜抬眼望去,只见一名三十开外的中年文士,眉目甚善,一手托着一壶酒,一手握着一支紫狼毫。
见了三人,也只是淡淡地朝这边瞥了一眼,那老者倒是遥遥向凉亭处行了个礼。
荣喜凑近锦绣,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人好大的架子。”
锦绣也偷看了一眼在前面带路的老者,低声道:“有钱人都这样。”
荣喜不以为然,想说自己就不是这样,他们荣府上下其乐融融,主仆间甚至会相互开玩笑。
第24章 第 24 章
那老者将二人引到了后院的柴房,嘱咐他们小声安歇不可吵闹后,便径自离去。
荣喜见左右无人,偷偷摸摸去对面的马厩内抱了一捆干草来,铺开扶锦绣躺下了,又想着去厨房偷点剩菜剩饭。
锦绣责怪他不安生,好容易有人收留能睡个安稳觉,万一得罪了主人家,到时被赶出去,便只能又在树下过夜了。
荣喜讪讪地道:“我还不是怕你饿的慌睡不着。”
锦绣摇头表示自己不饿,为了证实还特意用手拍了拍肚子,结果引得肚子咕噜一声。
荣喜听得真切,忍不住噗哈一声笑了出来。
锦绣正待嗔怒,突然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那老者提着灯笼,表情古怪地出现在门口。
荣喜只当被他识破自己偷拿了干草,面上一红,正要道歉,那老者却施施然叹了口气。
“我家庄主说不可怠慢了客人,要我收拾出一间客房,请二位公子前去歇息一晚。”
荣喜与锦绣面面相觑,不料想世上竟有人好客至此,两人身上都是乞丐的装束,居然还肯请他们去住客房。
两人随着那老者穿过走廊,到了尽头的一处房间,但见房内收拾得干干净净,茶水点心整齐地摆在桌上,两人不由同时咽了口唾沫。
那老者最后惋惜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待他一走,荣喜与锦绣几乎是同时扑向了糕点,也不怕噎,用手抓起就往嘴里塞,腮帮子均是鼓鼓囊囊,直塞得欲翻白眼。
荣喜捧起茶壶,也不用杯子,掀开壶盖就是一通猛灌,直到把喉咙里的点心咽了下去才把茶壶递给锦绣,锦绣接过来也是大灌一通,等顺过了气,再接着猛吃。
片刻间两人就把桌上的一大盘糕点扫空。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荣喜与锦绣并排倒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奇怪,这天底下哪有平白无故对生人好的?那庄主不知是个什么来头,只看一眼也不过是个寻常人家。
锦绣扯扯荣喜的袖子:“你说他们会不会把咱们养肥了宰来吃肉,我曾听客人说这世上有专卖人肉的包子铺,把人劫了财物,剁成肉燥子裹在包子里。”
荣喜笑道:“便是有,也是在那穷山恶水之间,这里是天子脚下,谁敢做此胆大包天之事。”
锦绣只是一味摇头不信,他从小到大所见尽是人间恶行,遇事自然而然就往坏处想,荣喜却正好与他相反,虽说这个把月来受了不少罪,却是得到了心爱之人,眼前自是一片阳光灿烂。
两人一个说不可信,一个说遇上了好心人,争闹间推搡着滚倒在了床上。
荣喜咯咯笑着把锦绣压在身下,一边呵他的痒一边教导他“人之初,性本善。”
锦绣没念过书,总觉得这话不尽其然,被荣喜压得紧了,便伸手去打他的屁股。
翻滚间,两人衣衫尽解,呵痒打屁股的手忍不住变成了互相爱抚。
荣喜低头狠狠吻住了锦绣,锦绣回吻,一只手嗖地钻入荣喜亵裤,摸索着按在了他的后,庭上。
两人此刻均是气喘吁吁,荣喜被锦绣那修长的手指调理得浑身酥麻,这段日子两人一直疲于奔命,虽说没有真正地做些什么,但却时不时地搂在一起摸摸抱抱,身体早就沉溺在了锦绣那熟练的拨弄中。
此时都填饱了肚子,又是身在香软的床榻,竟不由心痒痒地想起那快活之事来。
锦绣不断吻着荣喜,直吻得他神魂颠倒,随后趁他迷糊之际,抽出手指,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的分,身从下而上缓缓顶了进去。
荣喜的身体早被他调理顺了,锦绣那物又是细巧可爱的,因此虽说是破瓜,倒也不觉得疼痛,只是有些涨涨的不适,但不一会也随着那铺天盖地的快感而消失了。
锦绣癫了般地上下耸动着,身体竟似不由意志所控制,每一下都笔直地杵在那花心处,荣喜也是爽的哼哼唧唧,两人渐渐后仰了脖子,完全把身体交给欲望支配。
待锦绣在荣喜体内泄过一次后,两人竟然还未能满足,这回荣喜把锦绣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他。锦绣努力撅起屁股配合,口中不断发出销魂的□□。
折腾半宿,两人不知不觉大战了四个回合,最后一起瘫倒在床上,连动根指头的力气都欠奉。
锦绣不一会便甜甜地睡去了,荣喜却是一阵纳闷。
他并不介意把自己交给锦绣,但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锦绣结合,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得到爹娘的认可,风风光光将锦绣接进家门,也不是以大户人家纳娈宠的身份,而是要给锦绣跟自己相同的地位。
然而今天也不知怎的,两人竟像是着了魔怔一般,也不怕被人撞破,居然在别人家的客房内行这颠鸾倒凤之事。
荣喜披衣而起,但觉股间一片黏腻,不由飞红了脸。
回想起适才曾在马厩边上看见过一口水井,此时趁着夜半无人,须得好好清理一下才成,免得明日一早被主人家看见,若是个古板的,到时又提着棍棒打来,那可连跑的力气都没了。
荣喜伸手想把锦绣推醒,但见他睡得十分香甜,想到刚才他只要了自己一次,而自己之后却连要了他三次,顿时觉得不忍再去打扰他休息,于是便轻轻将他翻了个身,小心翼翼抽出他身下的床单捧在怀里,打开房门,直往后院水井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1.那庄主是个变态天阉,给他们下药,本来是想叫他们强奸自己老婆的。这文里就没几个好人
2.荣喜又杀人了,那个庄主夫人也很彪悍
3.更新慢下来了,没办法,大灾变开了得练级
4.不会V的,纯属娱乐写文
第25章 第 25 章
雷阵雨过后,空气更加闷热了。
荣喜将那床单弄污处好好搓洗了一遍,找了根矮树杈晾上。
因为天热,床单干的也快,荣喜托着脑袋百无聊赖地蹲在树下,左右无事,便忍不住又生出幺蛾子来。
适才路过庭院,见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艳,也有那大盘子的莲蓬清香诱人。
荣喜蹑手蹑脚地往庭院内摸去,路上遇到守夜的庄丁,却是个偷懒打瞌睡的。
趴在池塘边,荣喜努力伸手去够那莲蓬,眼看只差一点点了,蓦地一声凄厉的哭喊传入他的耳中,只吓得他差点坠入池塘。
彼时,荣喜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他莲蓬也不要,循着哭声的来源望去,竟是主屋那边传来的。
一路躲躲藏藏摸到主人家的窗台下,荣喜沾了唾沫在窗纸上戳了个洞。
顺着破洞望去,只见房内,那庄主裸着上身,手持一条长鞭,正咬牙切齿地抽打着一名满地翻滚哀嚎的美妇,那美妇边哭边躲,鞭梢过处,衣衫尽碎,露出一个伤痕累累的后背。
荣喜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只听那美妇一边哭喊一边哀求道:“夫君……青岩……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留下这个孩子吧,你已经踢死我两个孩儿了。”
那谢青岩一脸的狰狞,猛地丢开长鞭抓住自家夫人的头发:“你这个淫,妇,是不是一天没男人都受不了,你肚子里的孽种是上次那个进京赶考的秀才的?还是前次那个走江湖卖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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