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华摆摆手。算是他的错。他那时候也沒想到他还在楼里。尽想着李贤去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儿。跟我走。”阿蓝四下望了会儿。对他们说到。
一干人随着阿蓝走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萨穆沙与萨拉都在。正坐在地上啃着烧饼。见他们來了。两父子将自己油乎乎的手擦到了衣服上。
“來了啊。”萨拉笑呵呵的对樊华道。
樊华顿首行礼。看得痴了。真是豪放的人。若是说萨柯是他亲儿子怎么都不敢相信啊。萨穆沙才是亲生的罢..
“你们能说说怎么回事么..”樊华看着他们全副武装的模样。弱弱的问道。
“呃......”大伙顿了顿。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阿蓝在一旁看大伙似乎很难开口也一言难尽。很是爽快的说:“我们还是出宫再道罢。”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大伙想了想。也都同意了。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皇宫。他们聚集地相当隐蔽。是在船坞上。樊家军也不过只有寥寥数人。其他人都还在几里开外的地方驻扎。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坐下來。樊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阿蓝与鹿化检查了船坞周遭的环境。确认无误了。萨柯才肯开口道。
“你不是被秦王掳走了么。然后我与鹿化去搬救兵。我是去大漠里找的樊家军。当我们到达月城时。李贤已宣兵夺主成了浣月的新主。你也得以解脱了。不过你去而复返。我们只得跟着你。”
“可是李贤并沒有扣押我啊。”樊华无辜的道。他不是为李贤辩解。这真是事实。李贤不过是找他喝酒然后说了一些比较严重的事情。
萨穆沙在一旁听了他的话。一锤狠狠的砸到了桌子上。咬牙切齿的模样。不断的翻着白眼。嘴里怒骂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词。
萨拉也唉声叹气的。萨柯拍拍樊华的肩膀。解释道:“如果我们知道你并沒有被李贤扣押。我们会直接带着军队杀进來。趁着他们军心不稳。一举拿下月城。那现在就不是李贤称王了。
不过李贤竟然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脱我们也沒想到。急急忙忙的撤出來就是怕他缓过來后对我们进行反扑。”
萨柯说着看了一眼阿蓝。阿蓝的任务就是李贤的寝房。其他人都分别有不同要负责的位置。沒想到就是阿蓝那除了问題。
阿蓝耸耸肩。“怪我咯..如果不是他们的话。李贤早就死了。”
“呃......”樊华和青森顿了好半天。话愣是沒说出來。怎么说他们还真有点责任。不过他们这么冒失的闯进來也实在是太危险了。
特别是樊华。他突然发现他将李贤救下來。是多么错误的决定。就应该将他丢到人多的地方。只要被擒住后一切都会结束了。
“现在怎么办。李贤知道是你们。按照他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鹿化抱着剑。漠然道。
“我们打算转移到大凉。反正你们也要回去。我们会一路护送你们回到京都的。”萨柯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啪..”木炭正烧得旺。不断有那火星子从里头跳出。
明眸睁开。地转天旋。鼻子嗅到了不清爽的气味。李贤蹙着眉。缓缓从榻上挣扎着起來。他咬着牙。能感到臂膀上好几处已伤到了筋骨。他好奇的打量着这破烂的屋子。
这绝对不是影卫会带他來的地方。他记得......最后一眼......是三知夫人......三知夫人。李贤打了个激灵。
不巧。大门被推开了。三知夫人从外边走进來。怀中抱着一个满是泥土的竹筐。里边装了几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还有一些药草。
“醒了啊..”三知夫人见他楞在榻上不说话。先开口问道。
她将竹筐朝着桌上一丢。拿着火钳靠到火炉边。将木炭整得更暖和些。那被冻得发红的手靠在木炭上。三知夫人嘴里呵出了一团烟雾。
“这是哪。”李贤问道。
他眼睛不安分的打量着四处。这破屋子。四处漏风。一些地方被人用木板给钉起來了。沒有补上的。他都看到外边积雪折射进來的光亮。坑坑洼洼的墙上挂满了竹篓。竹筐。里边一些是草药。一些则是空的。
三知夫人看了他一眼。从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这是三知院。你知道三知院..就是这宫中最冷清。最僻静的地方。比冷宫更冷。因为只有我一个老婆子。”说着。用火钳在火炉中将木炭弄得啪啪作响。想吓唬吓唬李贤。
李贤也沒被她吓着。捂着自己的右臂。轻轻的摁着伤口。似乎这伤口很大一个。他问:“是你救了我..”
“你是说人。要是人。应当算是樊华救了你。你当谢他随了你那么久善心依存。不然。你就死在这大雪之中了。”
“那你......”
“你不是个好人。若不是看在老天的分子上。老婆子我。才不会救你。再说了。我也沒做什么。只是给你缓解了你身上的毒。”三知夫人转过身。将竹篓里的药草翻出來。扭了几下。丢到药杵子里。
李贤愣了愣。他的毒......他抿着嘴。面色显得十分的难看。也不知凌升从哪弄來的毒。与自己的所练的功夫相克。他沒办法将毒排出去。可也不会叫他被毒死。一直残留在体内。只叫他一运功。毒性就会散发。跑遍体内的经脉。
每每运功后。他都要修养些许天。都是被这奇毒所害。须放血。再泡上数日的药浴。断食。禁欲。十五日后才能恢复如初。
“我昏睡了几日。”
“两天一夜。不长不短。”
李贤记得。那日。他去找樊华。半路遇上了歹人埋伏。迫不得已运了功。以为无碍。却回到了朝阳楼后毒发......之后的事情。都只是零星的记得。他不记得他怎么被伤的。也不知道跑到哪倒下了。
他捂着脑子。努力的回想着。三知夫人回过头來。看他那认真的模样。冷笑一声:“你想这些有何用。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记得你也于事无补。”
三知夫人将杵子里的草药倒在碗里。放在火炉上热了片刻。再端起走近李贤。
“换药了。你自己拆纱布沒得问題罢。我老了。眼睛也不大好使了。”三知夫人坐在他跟前。手中的草药发出一股清香。而不是汤药的臭气。
李贤将里衣的袖子一卷起。看见那纱布透着粉色。是血微微渗出來了。他麻溜的将纱布给拆了。里边贴着许多的药草。沒了纱布的缠绕。一块一块的掉在床榻上。
三知也不在乎。反正也不是什么毒药。她用手轻轻拂去李贤手臂上的残药。枯枝般的手在碗里握住一把温热的药草。甩到李贤的手上。
“哇。”李贤的伤口被那草药砸到了。虽温热舒服。可还是有一股刺痛。他不禁的喊出了声。
三知将草药全给抹了上去。又替他胡乱的将纱布缠回去。后反复的。不停的替换掉李贤身上的草药。
三知在系上最后的纱布时。看着淡定的李贤。眉目中带着些许的赞许。道:“你倒是有胆用我的药。你沒听过这宫中最毒的。就是我三知。”
李贤冷笑一声。压根就不看在眼里。他将衣袖放下。淡然道:“你若是要下毒。本王怎么可能醒得來。我母妃说过。人与人之间存在的都只是利益。我与你非亲非故。你救我。当是有利可图。”
“哦。”三知看了一眼李贤。对这说法十分感兴趣。虽不怎么好听。可细细想來。也是无错的。
“本王早就听闻你是个凉薄之人。医术虽高。可也看人医治。你肯出手。难道会是因为突然大发慈悲..”
三知夫人看着他。面上流出一副神秘莫测的笑容。她坐在炉火边。红色火光将她的面照得发亮。更是衬得她阴森。
“你知道你种的毒。为何名。不过我看你这傻样。一定不知道罢。这是洛城鬼年少时研制出的九阴毒。里边加了什么。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只能说。你沒多少时日了。”
三知夫人的话如晴天霹雳打在李贤的脑子里。他还未登基。如何能这般死去。他绝对不甘心。
“我与他也算是故人了。虽然解不开。不过好歹能延缓一段时日。看你的情况。若是不运功。不出意料你还有半年。最多一年。如果我替你医治。兴许你可以多活一些时日......
至少......
你能如愿以偿的得到大凉的皇位。”
李贤的心忽然顿了顿。三知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他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贪图时日。但他李贤虽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是个畏死的懦夫。
“你。究竟想要什么。”李贤额上的青筋暴起。他十分的惶恐。害怕三知的眼睛扫在他的身上看穿他所有的一切。
“我老婆子只叫你做一件事。对你來说。轻而易举。”
“什么。”
“在你归西后......你所拥有的。一切。都要无偿的交给樊华。不管他是否乐意。你都必须给他。包括皇位。江山。影卫。你的一切。”三知看着他。面上的皱纹无数道。似那无尽的岁月。摧残着她整个人。
李贤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确定他沒听错。这老婆子是疯了吗。他若是能将李贤给杀了。这版图一般都是他的。若是他再多活两年。艾尔巴·疾那种弱鸡。他也会吃得骨头都不剩。他怎会将这天下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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