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说要送他们上西天么......
艾尔巴·疾忽然想起了还有一个人沒在场。他出了屋子。将一卷带回來无情的丢在地上。用下巴指着地上。让班古拉去看看。
“差点都忘了......”樊华看到纳兰堇。一路上都要忘了还有她这人。
班古拉叫彼奴拉了一个陶罐來。从里边捏了点味道奇异的碎末。塞入了纳兰堇的鼻孔内。
樊华倒是沒注意班古拉的动作。只感到额上有些痒。有些疼。他不停的在位置上挤眉弄眼。希望能缓解额上的难受。
“青森。你不痒。”他问道。
“不痒......”青森担忧的看着他。
“不疼。”
“不疼。”
樊华觉得额上越來越痒。越來越疼。全身都在冒汗。额上的汗珠都要低落下來了。
“啊。少主。”阿蓝站起來。指着他的额头。
班古拉听到阿蓝的声音。转过身去。看见一道血从印记中流出。将要流至樊华的嘴角。班古拉起身。用手替他将血擦掉。笑容有些诡异。
“你会替疾拿回他的东西的。当你完成你的契约。我会送你一份礼物。”
班古拉蹒跚着从众人面前走过。之后一整日他们再沒见过他。
樊华转过头去看看他们。他们额上的印记竟淡得都要看不出了。可自己额上却流血。实在是让人想不通。难道真有神明。
“好运就要來啦。”艾尔巴·疾笑道。
他将樊华安排在距离他很近的房子内。其他人想住哪都行。只要房子是空的。
雷州的房子很奇特。皆连成一排。房子与房子之间能一路走到头。樊华想这雷州一定很很安全。一点都不怕小偷。
他睡在硬木板上。自小他也沒睡过那么硬的地方。在这之前最硬的也就是地上了。他辗转反侧。他在想要如何才能击破内拉。
青森累了一天。早已熟睡。他却久久都不能合上眼。他也很累。却沒心思睡下。
“吱呀..”他忽然听到房门响了。是左边的。纳兰堇的房子。
听闻纳兰堇醒來后。想要直接一剑杀了艾尔巴·疾的。可惜。饿得都提不起剑了。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沉睡之中。自然是沒有吃什么喝什么的。看艾尔巴·疾对她沒什么恶意之后。竟开始大吃大喝。
听鹿化说她吃了半只羊羔......
樊华缓缓爬起來。纳兰堇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也吓了一跳。大半夜这么蹑手蹑脚的。定沒什么好事。
“大晚上。何事。”樊华轻声问道。
纳兰堇看了看睡在他一侧的青森。目光闪烁。却又说不出话來。这幅模样。倒是让他想起了慕馨......难道......
樊华正想到点上的时候。纳兰堇忽然开了口。幽幽的道:“能到我这边听我说两句。”
似乎也沒法拒绝。因为樊华是硬生生被纳兰堇拉过去的。外衣还沒披上。就穿着薄薄的里衣。在这雷州的夜里。是要冻死了。
纳兰堇将门掩上。看着樊华在原地哆嗦。行至他跟前。忽然将里衣一解。丝滑的布料顺着她的肌肤滑落。一片春光......
樊华愣了会。能衬着薄弱的月光隐隐看到纳兰堇微蹙的眉头。他轻叹一声。
“你我虽沒有成婚。但也算是夫妻。就在这圆房罢......”纳兰堇挺直了腰板。脚板踩在地上好似一只无息的猫。但话却说得冰冷。
樊华弯下腰将地上的衣裳拾起。给她披上。手若有若无的划过她的颈部。却见她躲了一下。他低头笑道:“看啊。你现在这么怕我。怎么会想与我共赴巫山云雨。”
纳兰堇愣了愣。是啊。她方才自己确实躲开了他......
“你与萨柯的事。我知晓。你我本就是两国的牺牲品。我们只要维持着郡王与郡王妃的名头就是了。至于你的枕边人是谁。你喜欢谁就去找谁。别被发现了就是......”
此时的樊华。一改之前不靠谱的模样。边说着还边替纳兰堇将里衣穿回去。衣襟都系上了。怎么看都是个温柔的人儿。
纳兰堇脑袋一片混乱。她根本就不晓得樊华如何想的。他竟知道她与萨柯......还能容忍自己的夫人给自己戴绿帽。真是匪夷所思。
“早些睡罢。以后别想着圆方这些乱七八糟的。”樊华拍拍她的肩。那一瞬觉得他有些好得过分了。
还以为今夜就会在他身下残喘。沒想到啊......沒想到......
纳兰堇空洞的坐在床沿便。大脑一片混沌。神色空洞。整个人似沒了灵魂。一坐便是到了早晨。
“她怎么样了。”
樊华躺回木板床时。青森忽然凑过來。方才纳兰堇将他拉走时他就醒过來了。这房子隔音太差。他甚至不需要趴在墙边就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樊华蜷在他的身边。如猫儿般蹭了蹭。“应该沒事......睡罢。”
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全都拜纳兰堇所赐。放在尼古身上。一定很受用。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漠一日能过完一年四季。樊华便是硬生生的被热醒了。他躺在床上。衣裳被汗水湿透。一侧是刚被他踹开的被褥。
“呼..”他长呼一口气。随手将汗抹去。他瞧见不远处放着一套胡衣。应该是青森放的。青森去了何处。
他四下张望。往日青森听到一点动静都会进來了。今日倒是稀罕。他穿上胡衣。将头发随手扎成马尾。推开门去。一阵热浪。
“呀喝...”
樊华推开门。见那艾尔巴·疾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房子的影子正好成了一片阴凉的地。他右手拿着套马杆。左手拿着酒囊。那模样好生的快活。
艾尔巴·疾见着他将酒囊对着他举起。算是敬他了。樊华慵懒的走到他身边。问道:“青森呢。”
“不知道。可能去打水了吧。”
艾尔巴·疾一嘴的酒气。耳上的银环不停的摇晃。想不到他往日掠夺时那狂妄的模样。到了这便好似一个安分守己的农户。
这么热的天。樊华也懒得去找了。不如就与他在这乘凉好了。想來青森也不会去哪的。他与艾尔巴·疾背对着坐在石头上。那微风吹过。更是热。
“艾尔巴·尼古是个怎么样的人。”樊华忽然问道。
却似乎问这问題就是白痴似的。艾尔巴·疾回头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笑了声。道:“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不知尼古是什么人。”
“尼古是什么人。为何我非要知道。”
樊华也说得对。艾尔巴·疾将酒囊收到腰间。道:“用你们的话來说。就是城府深。他今年也有五十了吧。反正也不年轻了。当初趁着老子不懂事。带人给造反篡位了。”
“是你叔父。”樊华问道。
“血缘上是。但是哪家的叔父这么狠心。”艾尔巴·疾冷笑一声。他有家不能回都是拜他一手所赐。这雷州环境艰苦。可一住就是那么久了。“要是个贤君就算了。偏偏是个暴君。内拉除了贵族之外。就沒人敢住了。”
“暴君。他可有什么喜好。”樊华接着问。他要从这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才能想个法子攻其不备。
艾尔巴·疾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今日问題特别多。“你问这么多。是想干什么。”
樊华阴笑道:“知己知彼嘛。快说说。”
他想了想。这个他倒是不太清楚。毕竟他不在内拉。“最近他喜好什么。我就不大知道了。不过当王的嘛。也不过是玩玩女人。打打仗。你要真想知道。我叫人打听去。”
“那你最好问详细点。最好看看他喜欢的姑娘是什么样的。沒准我们可以來个美人计。”
艾尔巴·疾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只是笑得有些奇怪。艾尔巴·尼古要真那么好忽悠。他也不至于在雷州待了那么多年。
美人计。他倒是沒用过。不过历來内拉的王宫戒备森严。美人计怕是有些难度的。
“你的王妃呢。”艾尔巴·疾随便问了问。
这一问倒是问倒樊华了。他刚醒也沒见着呢。他反问:“我不知道。你难道沒见着她。”
两人对视一眼。坏了。该不会是跑了吧。
艾尔巴·疾跳下石头。拦住过路的一个女人。胡语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可那女人回答他之后。他表情变得非常的诡异又可笑。
“怎么了..”樊华问道。
艾尔巴·疾顿了顿。一脸诧异的告诉他道:“听说她在村口跟男人赛马......”
“什么..”
天真是热。可也变得快。一瞬之间。太阳便被滚滚黑云遮掩住。这正是这时候。苍穹下的人们玩得正高兴。
“喝。”
十來匹骏马奔腾在绿洲上。许多人围在一侧看那各色的宝马竭尽全力压过对手。当头领先的是一匹黑马与一匹枣红马。正驾驭它们的人......当中就就有一个是纳兰堇。
鹿化双手环抱在胸前。悠哉的坐在胡杨树的树杈上。为那些马儿担忧着。
“咚..”胡杨树忽然摇晃了一下。鹿化抱住胡杨树。看着下边。是那艾尔巴·疾正用他的臭脚踹着树。
“给我滚下來。”樊华站在一侧。冷然道。
艾尔巴·疾可以不理。可是樊华可不能无视的。鹿化从树上一跃。落在樊华跟前。讪讪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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