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将补药给换了。”纳兰连山看着他。他已经无法忍住了。他忍得太久了。从李婉躺在地下后的每一天。他无不在想此时的场面。
看看那风光无限的丞相啊。他如今也是阶下囚了。
“她不配怀上纳兰氏的孩子......”
听到这话。纳兰连山忽然就笑开了。“你们余氏号称是我纳兰氏最忠诚的看门狗。朕要跟谁生孩子。用得着你们來指手画脚。还是你们早就看朕不顺眼。意图谋反..”
“你就是太嫩了。若不是你血统高贵。你如今还不是这浣月的天子。而该是你那些想要有所作为的兄弟。”
“呵呵......朕就知道。你们居心叵测......”纳兰连山站起身來。冷笑看着他。他顺应先帝遗诏继承帝位。在此之前他努力过。在此之后他也努力过。为什么他们看见的只是他的血统。
他负手身后。看着余束在天牢里如此宁静。冷然道:“余氏有功。赐你全尸......”
纳兰连山走后。一个太监。端來了一个托盘。还是那老三样。毒药。匕首。白绫......只叫他选择的只有一个死字。
余束看着那镶金的托盘。眼角带泪的笑了。朝着纳兰连山走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谢主......隆恩。”
纳兰连山听到了......他也不想。可是他们是在管的宽。让他束手束脚的。
“陛下。现在要去何处。”
“去婉容华那......”
鸡开始打鸣。阿容也知道纳兰连山不在了。却也不想。只管睡自己的。但睡到一半。却摸到了身边一个大块头。
“你回來了。”阿容迷迷糊糊的问道。
纳兰连山手伸到她的腰间。缠住她。道:“嗯。跟你说件事......”
一提到事。阿容睡意全无。转过身來。在黑暗中看着纳兰连山。隔着薄薄的亵衣感受到他的温度。
“陛下方才去哪了。”
“不能告诉你。你替朕生个皇子吧。”
阿容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就说到这事情來。却故作镇定。手指轻抚他的脸。“好呀。陛下。想要多少个皇子。”皇子。她怎么可能会给他生。
他可是馥国的敌人。就算是死了。都不会给他留下后代的。能如此腻歪的答应他。阿容也算是极限了。
“多少都行......”说完。纳兰连山吻上阿容的薄唇。身下一股热让阿容想要逃脱。却又被纳兰连山给擒了回來。“今夜你來伺候朕......”
夜里。那猫儿叫得欢。想找寻着另一半。想找寻着食物。却被芙蓉帐内的鸳鸯给吓走了。侍女们候在门外。听着里边靡靡之音。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也不知道婉容华给陛下下了什么药。夜夜都如此共度春宵。却叫她们不眠的守在外边。
宫内鸳鸯是嫌这春宵苦短。可宫外却炸开了锅。丞相府内聚集着朝内众臣。月城外三十里便有十万大军......听闻纳兰连山赐死余束。余束可是丞相。丞相都死了。纳兰连山保不准哪天就会将自己给杀了。
怀着不安的心。府内的大臣们來回踱步。只待天一亮。他们就进宫讨个交代。如果纳兰连山无法交代。呵。那城外的十万大军就会涌进月城。杀入宫中。
天在变明。纳兰连山疲惫的从阿容身边起身。却扯着了自己臂上的伤。吃疼的轻吟一声。昨晚对自己下手是狠了些......
“陛下。就要去早朝了么。”阿容躺在枕边。声音柔弱的好似能一把就将她碾碎。
纳兰连山摸摸她的脸。道:“昨晚还不够么。等朕办完了事。再來好好爱你。”他将里衣穿上。也不知为何。每次与阿容在一起就无法克制。背后都是被她那指甲划出來的红痕。
阿容替他穿上龙袍。送他去早朝。又躺回了床上。只要纳兰连山越想跟她在一起。他就会死得越快。毒已经积累到一个度了。再來两次。就会对他身体造成无法逆转的损伤。
轻则身子虚弱。重则无子嗣。再多一点毒。就会死去。若是现在再碰上个病。那真是应了那话。趁你病要你命。
“陛下。余氏人都候在沾月楼了。”管事太监看见他从那房内出來了。赶紧凑上去。他看见那群朝臣们气势汹汹的。他就瘆的慌。
纳兰连山冷笑一声。他早就想到会有今日。还怕什么。
“禁卫军呢。”
“一直守着他们呢。”
他听到这话。他就安心了。禁卫军还在。就不怕。那十万大军早就不是事了。他如今就是脱缰的野马。再也沒有任何东西能束缚他了。
纳兰连山到了沾月楼。看见那朝臣们都在候着了。气氛相当的压抑。甚至还有带刀进宫的。真是一点都不遮掩呢。
“禁卫军。”他低吼一声。“拿下。”
一侧的禁卫军似乎愣了愣。还是按照他的旨意将一屋子的文官给围住了。那文官也沒想到会有如今的场面。这已经是本末倒置了。
“看來你们是很想与余束团聚啊。那就成全你们罢......禁卫军......”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夜间。月城内余氏惨遭灭门。除了幼子外。无一幸免。月城外那十万大军始终攻不进月城。余氏将领也皆遭杀害。
纳兰连山从余贞死后。就开始着手将自己值得信任的探子打入余氏内部。这十万大军中的副将。就是他的亲信。在余氏一族进宫兴师问罪之间。他早已下令。现在那十万大军群龙无首。皆入他囊中。
他一点也不担心大凉得知此事。残留在边境的余氏绝不会将此事告知大凉的。他用他的性命在赌他们一定会直接杀到月城來。
他算过了。边境的余氏掌管的军队。估摸也有二十万。自己手中十万。加上禁卫军。怕是得从一些亲王手中借一些才是了。
“首领回來了。”一个小女孩站在高台上踮着脚远远的眺望着一队的人马。她认得艾尔巴·疾的马匹。行如电光。永远走在最前面。
正在胡杨树下打水的人们。忽然愣住了。放下手中的水桶。擦擦手。赶到村子口那站着。
“喝。”
他的子民听到了他的呼和之声。听到他的坐骑踩踏着大漠的声音。还有那驼铃有力的回荡。
“哇。竟然还出來迎接的啊。”鹿化远远的看到那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但最惹人的还是皮肤黝黑的狐胡女子。身姿都如此曼妙。
雷州的子民看见艾尔巴·疾。皆半蹲行礼。嘴里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胡语。但是却无一不恭敬。看待艾尔巴·疾就好像看着他们的神明。仰望着他们的信仰。
樊华围着纱巾。但还是被他们一眼就认出了是中原人。所有人看着他们的模样。幸好不是饥饿时那渴望食物的眼神。只是好奇。与敌意。
站在高塔的那个小女孩此时搀扶着一个年迈的老者从一间土屋内走出。老者太老了。比洛城鬼更老。就好似刚从坟墓中挖出來的干尸。除了那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鲜活。
“你带回了一个不得了的人。”那弓着背的老者眯眯眼。在樊华身上扫了两眼。用嘶哑的声音对艾尔巴·疾道。
“是祸害。”艾尔巴·疾用一种询问的口气道。
“也许。自古福祸相依。”
樊华对这老头子很感兴趣。他们交谈用的竟不是胡语。汉话说起來。是一口的流畅。他与艾尔巴·疾进了黄土屋子。樊华忽然感受到衣角有东西在拉扯。
“嗯。”樊华低头看去。是那小女孩。与其他人都不同。竟是短发。
在大凉与浣月。人们从來不剪头发。剃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侮辱。虽然早已听闻狐胡有剪发的习惯。但也以短发示人。看來。这个小女孩。也很特殊。
小女孩拉着樊华进了土屋子。也让鹿化他们跟了进來。她晃悠悠的搬來一张张椅子。示意他们可以坐下了。
“这是我的祭司。班古拉。他的帮手。彼奴。”艾尔巴·疾坐在他的狐皮‘王位’中慵懒而随性的介绍了一番。
彼奴站在老祭司的身旁。眼睛上下打量他们。刚才忙着招待他们。还沒來得及知道客人的模样。
“对了。你们在这。别忤逆班古拉。他是祭司。你们如果不想被吃掉的话。”
班古拉听到艾尔巴·疾的玩笑沒有笑。还是板着一张老脸。他从一侧端出一盆红色的粉末。
“他要干什么。”阿蓝小声而不安的问道。
“应该是祭祀什么的吧......”鹿化无心的一句。
“什么。”阿蓝还以为他们成了祭品。瞪大了眼。
班古拉用手中探入口中沾取了一些口水。再沾上一指的粉末。在众人的额上都抹上了一道。额上被抹上了奇怪的东西。樊华有些不自在。而且还是口水。
他伸手去触碰额上的印记时。班古拉一把抓住他的手。他虽老矣。可手还是有劲的很。
“不要去碰。神明会告诉我你们是谁。”
“神明如果告诉你我是灾祸。你会让我们离开雷州吗。”樊华忽然问了一句。雷州还沒有人敢这么对班古拉说话的。怕是只有不知道规矩的中原人才会这么说的。
班古拉松开手。阴笑一声。道:“你与疾有契约。如果你是灾祸。在你完成你的使命后。我会将你送回神明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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