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老迂腐看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又力争为调香师摆脱罪名。似有似无的道:“那事了。胳膊肘自然不能外拐了。”
听了这些话。萨柯也不生气。毕竟这种话听得多了。不免就当笑话听了。他抿嘴一笑。看着那调香师问道:“容姑娘可有得罪何人。”
阿容摇摇头。柔声道:“并未......大人何意。”
萨柯四处闻了一下。房里现在都还存有香味。只是他嗅香无数。这房内的香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他道:“你们难道不觉得月辉公主与鄂大人的中毒事情都指向了安息香。安息香是容姑娘所制。若是定罪。就是她的错。便有一些人能让她背黑锅。自己却隔岸观火。这想來还是你们浣月自己的事情。微臣只是个节度使。就不掺和了。”
萨柯作揖告退。显得尤为的不给纳兰连山面子。不过纳兰连山可是清楚的很。他这人就这样。既然萨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好好查查怎么能行呢。
他看看天色。自己事情也未处理完。道:“此事就交由月辉了。各自散了罢。”
纳兰连山当然不傻。之间事情交给纳兰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纳兰堇做事风风火火。容易惊动人。但办起事來还算是一丝不苟的。便让她当一回问路石。试试这水的深浅。
是夜。皓月当空。樊华与青森站在城头上。樊华穿着一身黑袍腰间别着红艳的流苏。青森也穿着一身黑。两人如同鬼刹一般等着萨柯赴约。
他们今日也正是知道了浣月太医暴死之事。特将萨柯约出來。纳兰堇若想破案。少不得要找萨柯问些事情。只是公主面子薄。不好再去问萨柯。那么他们两就当一回好人替他们约上一回。
萨柯先一步到了城头。瞧见樊华与青森正好摆了桌子与美酒。乐呵呵的上前讨酒喝。
“郡王好心情。还设桌饮酒。我两手空空可莫要见怪。”
青森拿出了四个杯子。替他倒上一杯。樊华笑道:“还有人两手空空的。大人别不好意思。”他眼睛望向萨柯的身后。纳兰堇踩着萨柯的脚后跟來了。
纳兰堇看着萨柯在那。本想一走了之。不过想着樊华约她说是有些线索。便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青森将她领到桌前。身旁就是萨柯。二人相望一眼。尴尬的撇开了头。青森替他们倒酒。又摆上了一些下酒菜。
“说罢。什么线索。”纳兰堇沒好气的问道。她这辈子断不会忘了他是什么人。给他好脸色是不大可能的。
樊华笑着指了指一旁的萨柯。道:“这不就是活生生的线索。萨大人是今日查看鄂太医并下结论之人。向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些话不大好说。剩下的。公主不妨问问。兴许能问出什么事。
不过嘛。这美酒都上桌了。不如先喝两杯看看风景。再问也不迟。”
都说酒后吐真言。加上今天他做了一些节目。不信他们不坦诚。樊华给了青森一个眼色。青森下了城楼沒片刻。城内就开始有烟火升空。
“郡王何意。”萨柯冷眼问道。
“助兴的节目。你们只管看就好了。”
烟花的声响不断。百姓纷纷点了灯出來观看。街道上灯火越來越亮。他们在这城楼上视野绝佳。赏了烟火不说还能看看这百姓的万家灯火。
这酒是洛城的桂花酿。喝时能嗅其芳香。此酒不能喝太急。因为后劲相当的厉害。当然。樊华自然是沒告诉他们这些的。只管看着他们二人对饮。一杯一杯的下肚。自己却才喝了两杯。
喝到了一半。酒劲开始上來了。纳兰堇的脸有些发红。眼睛也有些迷蒙。他们两就知道他们该准备撤了。
“郡王。你这酒是哪的。闻着香桂花。想一杯接一杯的喝。”萨柯又举起酒杯。青森默默的在心里数着。这似乎是第十六杯了。
樊华浅笑道:“洛城桂花酒。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若是觉得好喝。多喝两杯无妨。就剩最后一坛了。”
烟花燃尽。万家灯火也开始三三两两的熄灭。沙城又重归寂静。
“我去取琴來给你们弹上一曲。”樊华忽然起身道。
“少主。还是我去罢。”
樊华瞥了青森一眼。道:“你知道我琴放哪了。罢了。你随我去。”
便借着取琴的由头二人离开了城楼。却走得还沒两步樊华和青森就转身躲在一个拐角偷偷的看着他们。
樊华跟青森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块偷看。樊华嗅到了青森身上的酒味。悄声问:“你喝酒了。”
“喝了近十杯吧。”
樊华一拍脑门。真是坏事了。这酒真的不能多喝的。他们二人喝了那么多。待会定要喝倒了。青森这几杯。怕是待会酒劲起來了脚底发软回不去的。他赶紧拉着青森回走。
“我们不偷听了。”青森问道。
樊华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还想着偷听。现在趁着酒劲沒发作赶紧回去吧。待会酒劲发作起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瞧。就连他们都跑了。”纳兰堇看着面前的桌子。都多久了还不回來。定是为了撮合他们才故意这么说罢。
萨柯接着喝了一杯。“管他们作甚。美酒相伴便已知足。”
星河灿烂。一枚飞星滑下。纳兰堇长叹一声。提萨柯满上了酒。举起酒杯轻声道:“此夜之后。你我便是路人。”
她仰头一饮。倒叫萨柯不敢接了。萨柯缓缓将酒杯放在面前。眉头紧蹙。“你何必这样。我们还是能做个知己朋友不是。”
纳兰堇苦笑两声。也不知是笑她自己还是笑萨柯。那笑声中有些苦涩。“你道是轻松。难道你喝下肚的美酒。吐出來还是原來的样子么。你我本就殊途。便是我皇兄不答应我嫁到大凉。我与你日后也无交集了。
知己朋友。呵。看着就叫人心烦。如何朋友。”
听她这番话。萨柯本想阻止她饮酒。却还是忍住了。淡然道:“这样也好。”说完。他端起纳兰堇给他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纳兰堇心中苦闷。却无可道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顺眼的。偏偏却是铁树。可她不能等这么久。老三之死。势必影响自己的后路。侍卫长更是难当。
樊华拉着青森疾走在道上。发现青森的酒劲已经开始上來了。那么城门楼上的两人应该也发作了吧。
他走了两步。忽然看到一个小巷。可以抄个近道。他便扶着青森朝着小巷走去。其实他酒劲也有上來了。脚底跟踩着棉花似的轻飘飘。
青森一个大高个。又不似樊华那般轻盈。樊华扶着他有些累。手一不留神松开一丝。青森整个人便重重的倒在了小巷的墙上。
“呃......”樊华倒吸了一口气。他看着就很疼的样子。
樊华将青森拉起來。青森意识都要涣散了。体重那个重啊。樊华都要使上了吃奶的劲儿了。青森被他拉起來。却不想他却差点一个趔趄倒地。幸而青森还有点意识。搂住他的腰。将他拉回來。
樊华靠在青森的怀里。长呼一口气。哪想。青森的手忽然握住他的脸。无声无息的吻住他。樊华下意识的挣扎起來。青森却将他的手扭到身后。单手紧紧锁住。更是将他一步一步的推向墙面逼得他无处可躲。
那吻之深。本就微醺的樊华更是头脑有些发白。被青森擒在身后的手有些发疼也浑然不知。待青森松了口。他一把将手挣扎出來。推了青森一把。
“你是喝酒喝傻了吧。”
青森望着他。笑得确实不同往日。带着一些傻气。“少主你以前曾说你是女子。可若你是女子。那馨小姐怎会有孕。若你是男子。我这么吻你。你定是生气极了。”
樊华翻了个大白眼儿。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这巷子那么暗。那么乱。还是趁早回去的好。他跑过去架住青森。道:“喝了酒就别东想西想的了。赶紧回去。”
青森反过來搂住他。面孔近在咫尺。半开玩笑的道:“若少主你这辈子当真是不爱女子。属下当一回小倌又如何。”
话说得倒是轻松。樊华在心里冷笑两声。他若是女子。生得这副面孔。倒不如去当青楼里的头牌。何必在这看李氏兄弟脸色。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他搬到了榻上。可惜不是帐篷里的榻。他是在外边找了家客栈。樊华自认是沒那么大力气的。远水救不了近火。倒不如去客栈住上一晚。幸好荷包里有点银子。
樊华叫小二弄了碗醒酒汤來。如同填鸭般给青森灌下。他擦擦额上的汗。伺候一个人真难。自己幸好出身好。他伸手将青森的衣带给解了。将他的黑衫褪下。
身上沒钱。自然只能开个普通的厢房。今晚怕是要跟青森挤在一起睡了。他坐在床沿。发了会楞。然后才将烛火吹灭。开始解衣带。
衣带还未解开。另一双大手忽然握住他的手。在黑暗之中他能感觉到颈后温润的空气。他被锁在怀里不得动弹。有些恼怒。
“你作甚。还不松开。”他又挣扎一了下。却被青森搂得更紧。“喝蒙了吧。”便是这么一骂。他便得以解脱了。却听见重重一声闷响。青森整个人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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