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纳兰堇。”
纳兰堇冷笑一声。一身素衣站在雪中。高傲的看着她。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个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善类。也配直呼我的名讳。”
说着。纳兰堇便先发制人。一剑刺了上去。二人虽是女子。可却也不知道为何。打得难分难解。比男子打起來还要刺激三分。
正打得激烈。忽闻奔马如雷。其中还有一道清脆的马铃响起。女子若有所思起來。纳兰堇抓住这个时机。就要一剑刺心。却被那女人回过神來一个侧身躲掉了。还顺势靠近了纳兰堇。带着铁爪的手一爪抓到了纳兰堇的肩头。
纳兰堇吃痛的退了两步。看看自己的肩头。鲜血染红了半边肩。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狡诈之辈。竟还带着开了刃的铁爪。
女人提着刀一个冲刺就到了她的眼前。纳兰堇还以为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却不想那女人的掌心忽然摸到自己的腰间。在她耳旁轻声道:“莫要说我沒助过你们浣月。此物交予纳兰连山。便可。”
说完。又趁着纳兰堇神游的功夫跑开了。纳兰堇捂着肩追上去。“你别跑。”
萨柯不知从哪的。冲出來拦住她。“别追了。太危险了。”
“啪..”
“你这个懦夫。”
一巴掌。萨柯愣在了原地。他这辈子都沒想到竟然会有人反手给他一个耳光。他冷笑一声。摇摇头。
“纳兰堇。你是死是活。我不管你了。”萨柯道了这句。气呼呼的走了。这城里还有那么多游兵。
纳兰堇看着他。摸摸自己的腰带。似乎有什么硬物。算了。回去再看。这伤估计也不轻。她站在原地片刻。看着游兵四处烧杀掳掠。眼睛又一红。就要提着剑去奋勇杀敌。城门外传來一声号角声。游兵似退潮一般齐刷刷的退出了沙城。留下一片狼藉。
“喝。”一匹枣红色的马儿停在她跟前。原來是慕红绫。是大凉的援军赶來了么。
“公主无碍。”
纳兰堇唇色发白。在这大雪飘零的日子里额上竟渗出了丝丝的汗珠。却对着慕红绫轻声一笑。道:“无碍。我好得很。”
“那便好。你留在这吧。我去帮萨柯整顿城内了。”
纳兰堇点点头。退了几步。坐到地上。想來那群下人看不到自己应该会寻出來的。她就这么想着的时候。北川急急忙忙的撑着纸伞在城角下找到了她。
“公主。~”他扶起纳兰堇。一脸的苛责。“你怎么不听大人的话啊。你看你都受伤了。陛下会怪罪我的。”
“别怕。我跟皇兄说说。他不会怪你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是公主虽死犹荣。可我看不惯狐胡这么进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真是目中无人。哪像萨柯那个胆小鬼。哼。”她想起那城外百姓的惨死。之前还觉得他挺有威严的。沒想到也就是个鼠辈。
北川听她这么说。赶紧提萨柯辩解。“公主。人家萨大人那是为了我们好。你看看别的节度使。就是一方小王。他为了明忠心。手下根本就沒有兵权。这兵都在兵部手中呢。他要是敢乱动。就是杀头重罪。”
纳兰堇捂着肩。一脸的不置信。“真的假的。你莫要为他开脱。”
“你是不知道余氏权倾朝野啊。这守城的郎将都是姓余的。每天吃吃喝喝。中饱私囊。才不管百姓死活呢。萨柯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北川这么一说。纳兰堇表情有些僵硬。她真的错怪萨柯了啊......还给了他一巴掌。还说人家是懦夫。这会怎么办啊。上次射箭还有得说。这会真是沒得讲了。
“北大人。那个......”
看纳兰堇支支吾吾的。北川就知道出事了。纳兰堇做事风风火火。黑白分明。在宫中也不少出言得罪人。也不知道她这会干了什么。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我刚才过來看见萨柯。问你在哪。他脸都黑了。”
“我......那个......我......”我了半天。纳兰堇还是沒说出去。自己还是想想办法吧。她皱着眉头飞速走在雪地中。
“唉。公主。别走那么快啊。还要等军医呢。”北川打着伞追在她后头。自从跟纳兰堇出來。自己办事都开始变得不靠谱了。风风火火的。规矩都乱成一锅粥了。
密室内。樊骆拿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纱包。占了一些黄褐色的药酒。轻轻的贴在萨柯的脸上。
“嘶..”萨柯轻轻抽了气。倒也不是因为疼。是热的。
“这纳兰堇有意思啊。下手真狠。我打人估摸都打不來这么肿。她真就只是反手打。”樊骆笑道。
萨柯将自己的金发捋到身后。冷笑一声。“难道还要再來正手打。我也不知道一个姑娘家手劲怎么大成这样。我脸都肿了。”
樊骆看他那样。不厚道的笑了一声。紧接着问:“听说这次艾尔巴·疾的阏氏也來了。”
“将士说是跟纳兰堇动手的。伤了纳兰堇的肩。功夫还不错。是听口音是大凉人。”
伤了肩。樊骆若有所思。阿蓝上次也是被那个女的伤了肩。问道:“是不是带着铁爪。”
“骆姨你见过。”
樊骆冷笑一声。那小蹄子心肠狠毒。又狡诈如狐。也亏得纳兰堇堂堂侍卫长被她伤了。“樊华说玉铃在那小蹄子手上。”
梨花玉铃。
萨柯诧异的看着樊骆。玉铃竟然就在她手中。
第一百一十章
“玉铃一事。烦请骆姨出城告诉我父亲。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樊骆点点头。这便是馥国最后的砝码了。樊璎曾道馥国希望全寄托在一枚小小的玉铃身上。可玉铃的用法却无人知晓。知道的多也惨死。倒是听闻余贞那老不死的知道一些。
罢了。她披上面纱。吹熄了密室的烛火。去往萨柯相反的道路。
萨柯回到政务堂。却看见纳兰堇正焦急不安的徘徊在堂内。看见萨柯出來了。揪着他的衣角。一脸歉意的道:“大人......刚才那个我不知道你沒兵权......”
“哦。”萨柯冷应一声。实在无法让纳兰堇把话接下去。
“大人.....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纳兰堇叽叽喳喳的跟在萨柯的身边。可萨柯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径出了门。“唉。大人。”
纳兰堇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萨柯这回真是火大了......
“萨大人。”慕红绫早已站在堂外等候。
“县主何事。”萨柯将她邀到一个角落。问。
“我來是想问浣月损失多少。我们那边艾尔巴·疾沒有重点掠夺。所以损失比较轻微。不过我听闻艾尔巴·疾是从你们这边进攻的。可他并未进入到城内。”
萨柯轻叹一声。道:“有一名似乎是他阏氏的女子冲进來了。听口音似是大凉人。她与月辉公主交手了。这详细的县主莫不自己去问问。”
“哦......”慕红绫若有所思。难怪纳兰堇受伤了。那她看到的背影就是那名女子的了。
“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他走后。慕红绫找到纳兰堇详细的问了一番。不过纳兰堇似乎不大乐意提及。不过也难怪嘛。堂堂侍卫长竟被暗伤。从她的只言片语之间。那女子似乎是听到了艾尔巴·疾的马铃就撤退了。感觉并不想与他在城内相遇。
但若是所谓的阏氏。依疾这种性格。一定会大张旗鼓让全天下都知道才满意。而且看也注意过纳兰堇的伤势。很像当年樊璎的铁鹰爪造成的。可铁鹰爪明明就在自己身上。那女子是从何得來另一副铁爪的。难道是馥国人。
这种种疑问令慕红绫百思不得其解。
春季到了。万物萌发。院里的梨木已开了花。一枝梨花更胜雪。池里也放了许多的锦鲤。慕馨挺着肚子在水榭小亭里品着香茗。陶醉在这春意之间。
她看见鹿化匆匆的从水榭而过。似乎都沒注意到他。她便喊住他。“鹿化。”
鹿化听到小亭有人喊他。他怯怯的转过头來。“啊。”
“过來。你这是要去哪啊。”慕馨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乐呵呵的问。
鹿化盘坐在她跟前。手里握着茶。似有心事闷闷不乐。“我要回王府一趟。结束那边的事情。”
“可华哥儿不是让王爷把你交出來了吗。你回去干嘛。”
“我......”鹿化话说得磕磕巴巴的。“虽然王爷已将我许以少主。可影卫那边总要有个交代。不然便是王爷说话也无济于事。我这次回去。不知道还有命出來沒。此事你莫要告诉小豆和阿蓝。免得他们担心。”
“嘘......小豆绝对不会告诉阿蓝姐姐的。”小豆忽然从慕馨的背后走出來。原來他一直靠着慕馨的背看鱼儿。所以鹿化也一直沒发现。
鹿化诧异的看着他。好一会才缓过來。摸摸他的头。笑道:“我从王府回來。我就带你去买糖人好不好。”
“嗯~好的。那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阿蓝姐姐的。”
鹿化点点头。辞别了二人。一如赴往疆场的死士般壮烈。他未告诉慕馨其实影卫那边想要脱离出來。要受十次五刑。哪五刑呢。
棍刑。刀刑。刺刑。板刑。掌刑。
五刑下來。不死也是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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