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陛下能确保我不再受贤王的控制。不受各方势力的控制。微臣倒也能替陛下卖命。陛下缺的不正是一个忠心耿耿又满腹计策的臣子么。”
“呵。你倒也是能看得起自己。不过朕确实是需要。贤王已不再甘心屈居此位。封后也不过是为了稳住后宫。你此番同朕前去沙城。若能劝得浣月放弃他们之前所要的。朕便让你过得比贤王要安逸。”
此话一出。樊华心中倒是有几分头绪了。原來是兄弟不和吵架了。不过他们二人之前似乎就面合神离了。不过此番突然动作那么大想來前朝也不会太安宁。
樊华拜别李宏出了大雁阁。青森跟在他身后。不问任何事。樊华若是想说便会同他说。若是不说也自有他的道理。
“回去收拾包袱。我们过几日要随同圣上前往沙城。”
“啊..刚來就走。”青森诧异的道。
他们回到府上。召集所有人。樊华本意是将阿蓝和慕馨还有鹿化留下。可刚说完阿蓝就抗议了。
“我不同意。为什么是我跟他。”阿蓝一脸的不满。
“我留下是必须的。毕竟影卫那边我尚有事情未处理。至于馨小姐。阿蓝你若是不留下。何人照顾。”
鹿化忽然说得一本正经的。樊华隐隐觉得他有事瞒着他。却也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问他。
“我留下來。你们知道怎么跟我娘他们碰头吗..”
樊华摸了摸自己一头的金发。道:“你觉得就凭我这头金发。别人会认不出來。我是跟在李宏身边。想要找到我实在是太简单了。你且安心罢。此次你跟鹿化定要照顾好馨儿。对了。还有聚福楼的一个小家伙。也可以给你们打打下手。”
太久不在这。都要忘了还有小豆这么个小破孩。
樊华这安排倒也是合乎常理的。众人应了下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连山。你不能去。”余贞站在纳兰连山的面前。墨绿的裙子如同莲叶。老脸正焦急的等着纳兰连山的话。
一旁的丞相看着纳兰连山无动于衷也道:“陛下。此行你真不该去啊。”
纳兰连山站在城门上。看着宫外许多百姓站在门外高举着手激动的说着一些说辞。“公主之死。绝不姑息。公主之死。绝不姑息。”
他轻叹一声。纳兰堇去到沙城。飞骑传书來说是大凉丝毫沒有赔礼的意思。他正想对策。沒想大凉却传书來说约他在沙城一见。两王相见。乃国家大事。可北川的传书内容却不知怎么的就流传了出去。
现在百姓唯独在宫门外抗议他的不作为。他也想有作为啊。可还不是为了他们。若不是顾着江山社稷。他早率领十万兵马攻到大凉边境了。
说他不作为便罢了。也不知道哪來的长舌妇。说自己为了李婉连赔礼都不打算要了。还一口一个说李婉。他们的皇后是妖妇。若是接她回來便要替天行道杀了她。
又是一声长叹。纳兰连山双手背在身后。问他们道:“若是朕不去。你们可有好计策。”
余贞与余丞相想看一眼。余丞相作揖道:“废后。且另立新后。以此为名相邀李宏。”
纳兰连山听了此话。冷哼一声。“你当李宏是傻子。鸿门宴你都不上当。他一代帝王怎会听信我们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立新后才是你们关心的罢。”
他一言点破了余丞相不怀好意的计策。他们余氏是越來越放肆了。就连自己的野心都不舍得藏起來。就这么直接摆在他面前。
丞相倒想再说一言。纳兰连山却摆手作停。“此事不用再议。我心意已决。磐石不转。”说罢。扬手离去。
余贞望着城下百姓。失落的长叹一声。道:“让他们散了去。看得哀家心烦。连山乃我一手带大。他的性子我是最了解的。方才此事我们不应这么做。这显得我们余氏太过着急。有控政之嫌。”
“那太后想要如何。”丞相站在一侧。洗耳恭听。
“李婉决不能回來。樊骆也要到手。你说呢。”她看了一眼丞相。枯木般的手提了裙子就下了城门。
此事太难了。纳兰连山逐渐掌权。朝野里余氏立足越发的困难。就是想趁着此事换后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可余氏决不能在她手里衰败。即便付出一些代价。
大雪纷飞。落在沙地上。纳兰堇踩着柔软的沙地看着萨柯拉开弓。这几个月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沒白费。
萨柯全神贯注屏住气。目光落在箭羽之间。双手被冻得通红。却在一霎。箭羽脱手而出。直冲草人。
“咚..”箭射到了草人的腹部正中。扎到了草人内部的木桩。
纳兰堇惋惜的看着箭羽。“唉。你还是沒射中。”
“我学这个并沒有什么用。是你硬生生拉着我学的。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碰这些杀人的玩意儿。”
说到这纳兰堇竟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在这沙城中过于无聊。只能教教他射箭打发时间。
“这沙城那么危险。你不学点东西防身。你怎么活下來的。听闻艾尔巴·疾可是很勇武的。杀人不眨眼。能单刀匹马的闯进敌营呢。”
纳兰堇这么一说。萨柯也觉得奇怪。这艾尔巴·疾已回到了雷州。可这几个月竟然沒有來沙城扰民。甚至未见过一面。探子说是身边跟这个长得妖娆的女子。难道是他的阏氏。
“报。”一个小兵从骑着一匹黑马从远处高喊冲进城。一路朝着萨柯而去。“往西五十里发现狐胡游兵。”
第一百零九章
萨柯斜眼看着狼烟升起。将弓丢到一旁疾步赶往城墙。纳兰堇也自觉地随在他身后。想要看一看狐胡游兵究竟有何可怖之处。
待他们到了城门下。百姓们正慌忙的朝着城内跑。东西都挑在肩上。哪还有什么秩序可言。到了城墙之上。纳兰堇才觉得那游兵的阵仗可不是吹嘘出來的。
游兵一字排开。在大漠的地平线上拉起了一道滚滚浓烟。浓烟后也不知还有多少兵马。越是靠近。纳兰堇便是越能看得清带头的艾尔巴·疾。正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弯刀。
“关城门。”萨柯忽然一声令下。
“百姓还沒进來。”纳兰堇连忙阻止。那妇孺孩子都在后边。此时关门无疑是让她们去死。纳兰堇重情义。绝对是不能看着不管的。
“关。城。门。”萨柯憋红这脸对着城下的将士吼道。一改往日柔弱的书生模样。
纳兰堇拉住他。“不许关。”她也对着城下的将士大吼。
就在争执的一瞬。游兵近在眼前。将士们也只得听了萨柯的话将大门关起。他们哪是狠心的人。他们也同情门外的妇孺孩子。可他们决不能随着他们一起死。
纳兰堇看着城下的百姓。心凉了半截。这场景她是再也看不下了。落到狐胡手里。还不如自己给自己痛快。
“你为何要关门。他们还沒进來。”纳兰堇指着萨柯的破口大骂。“我们城中还有三千将士。我们怕他吗。你怎么不救他们。”
便是她说完了这句话。艾尔巴·疾已攻到了城下。萨柯一把拉过她捂住她的眼。那城门外的呐喊声戛然而止。他甚至能闻到从下涌上的血腥味。
“大人。他们开始攀城墙了。”
萨柯松开手。望下十丈城墙。瞧见那游兵将那两指宽的弩箭插进城墙上的冰里。一点一点的爬上來。若是用绳索倒还能砍断。这艾尔巴·疾是被脑子开始长起來了。以前也不见那么凶猛。
“快淋辣椒水。”纳兰堇一看这阵仗倒也不慌乱。叫将士们弄好辣椒水一盆一盆的倒下去。
虽已是春季。可这沙城还飘着雪。倒也还冷。水一盆下去便是冷到骨子里了。这掺了辣椒眼睛便是睁不开了。就算他能勉强爬上來。他眼睛还不得瞎了。
看着游兵一个个跌下城墙。纳兰堇刚松了口气。却看到那些游兵趁着这些功夫搬來了一根大木头想要撞开城门。
他们还未反应过來。两三下。城门便被他们硬生生的撞破了。纳兰堇拔出自己的佩剑跑下城门。一个将士都不带在身边。萨柯的心可是悬着的。
“快保护公主。”萨克这么一说。些许个将士才反应过來跟随纳兰堇下了城门楼。
烟火四起。耳闻战声。纳兰堇提着剑看到百姓正被狐胡的游兵追着四处逃窜。街道两侧的商铺也被游兵一把火给烧了。她从未觉得山河破碎的日子那么的近。她善骑射。会用剑。现如今却只能看得这群匪徒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越货。
纳兰堇眼睛一红。到了一个狐胡游兵身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连杀二人。后忽然看见一个在雪地里穿着红衣襦裙的女子驱使着宝马一路奔进城來。如花的脸上却带着骇人的笑意。手里的宝刀也滴了一路的血。
纳兰堇随性子如男子般豪爽。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绝对留不得。她从一个店铺里。抽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待女子驶到身旁。她将竹竿一横。马儿受惊扬起了前蹄。
女子拉着缰绳。诧异的看着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马儿拉住。幸好沒摔下马。女子收了笑意。冷冷的看着纳兰堇。一个翻身下马。用刀指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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