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冷宫的那个打脸狂魔 (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 入库:04.09
顾凛知道,祝岐也算是个人才,如果不是运气不佳,遇上了韶冬这样的皇帝,或许就成功了。谋划的计谋真的丝丝入扣,让人惊叹,被这么干掉,真的可惜了。
韶冬眼珠如冻结的黑琉璃,轻轻地瞟了眼顾凛,明明很正常的举动,偏偏让顾凛看出了鄙视。
顾凛:……
赶紧挺胸解释,“完全没有为祝岐那色狼心酸,他活该如此!谁让他对您不轨!”
韶冬:……怎么办,好想打死眼前的蠢货,绝对不是杀人灭口!
收回目光,敲敲桌案,“未召闯进孤寝宫的罪还是要问的,说吧,顾少将军。说完我还有事。”
顾凛:还是觉得被鄙视了怎么办。
为了挽救垂垂危矣的性命与垂垂将死的智商,顾凛重重地咳了声,指着墨迹已干的圣旨道:“我是为它来的。陛下,您知道您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如果泄露,我想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来刺杀您。我不能让您如此轻忽性命。”
韶冬摇头,“要么去向大理寺报道,要么拿着这个去给祝痕,并告诉他一切事情,祝倾我没动,由他处置。”
顾凛顿时嘴巴紧闭,但脸色黑沉的很快,他久久望着韶冬,希望他能改变主意,最后却不得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两个都是傻子,偏偏都是位高权重时来犯傻。”
他一把夺过圣旨,头也不回地往祝痕所在的偏殿走去。没看到身后的韶冬,伸手虚虚地握向天空的朝阳,神情落寞而悲伤,久久没将手放下。
离开时,韶冬低沉缓慢的声音消散在空中,“过于温暖的东西,总让人眷恋,就算明知道自己是块冰,靠近会融化,会没命,还是会选择感受下不一样的触感。致命的诱惑,从你的手盖上我冰冷的眼睛那一刻就开始了。我追逐着,自欺欺人着,以为让你生气,伤心至极,就能永远记住我,爱上真正的我……因为母亲就是气着父皇的无情,但又因为他的无情而深深爱着他,直至生命终结……”
祝痕自从收到玉佩,整个人更加地魂不守舍,也幸好小壮壮聪慧,没哭也没闹,更没表现出极为想念已经好久没再出现的韶爹。只是乖乖地依偎在小娇娇的身上,专注地看着他的祝爹。
顾凛的到来,祝痕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抱起咿呀了声的小壮壮,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睡觉。见小壮壮紧张的不肯睡,也就随他。最近他状态不好,小壮壮紧张起来是自然的。
顾凛默默地观察着祝痕,觉得他表现的过于平静,没有将圣旨拿出,而是慢慢说起了最近的事。
从韶冬发现灯油不对劲开始说起,直到遇上假扮成山贼的叛党,被困在山谷内。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而是紧紧地盯着祝痕。
祝痕垂着头,一下一下地拍着小壮壮的后背,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也没问一句,包括现在。就像顾凛说的事是与他无关的,韶冬的生死也与他无关一样。
顾凛心中一阵失望,越是确定不能将圣旨给祝痕,他觉得维持住现状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失去两个儿时到现在都是最重要的伙伴。
最后他说了句,“韶冬可能不太好,祝倾关在我的府里,还有相关的叛党们,或许您可以帮着处理下?”
没有等到祝痕的答案,他呆了也有点久了,只好告辞,说明日来看。
祝痕没有站起,依旧垂着头,一下一下地拍着小壮壮的后背。
小壮壮睁着眼睛,微微昂头看着晶亮的水光缓缓顺着祝爹的脸庞,往下落,掉在他的手背上。
温温的,湿湿的,忽然他的眼睛也一阵难受,就这么搂住祝痕的脖子哭了出来。
顾凛听着门内忽然爆发出来的小孩哭声,愁眉苦脸地自语道:“韶冬要是知道我依旧按照苦肉计来,会不会立马要我的老命。不过连小孩都能哭,祝痕偏偏无动于衷,看来是真恨上韶冬了。那苦肉计还有没有用了?算了,还是为自己悲伤下好了,马上就要接回我家的糟老头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韶冬算账的时候……”
☆、第四十章
祝痕没有去等顾凛第二天找上门来,冷静下来后,抱着小壮壮,带上吉利去了顾凛的少将军府。
他要独自去问祝倾,问祝岐。顾凛的话经不起推敲,他甚至怀疑韶冬只是在使苦肉计,等收拾完想收拾的人,立马就会活蹦乱跳。要不然处在如此周密的计划中,怎会受如此重的伤,看上去马上就要离开人世,情深的不得了的摸样?
这么一想,祝痕怎么看,韶冬都像只奸险狡诈的狐狸,难怪载他身上十年不算,还被牵着鼻子走。
他冷笑一声,眼内全是冰冻了的冷漠:何必装情深,何必来测他心,只要明说,他能耐已经是皇帝的韶冬如何?
吉利很好用,几乎他一露脸,将军府的守卫立马就让行了,不过问及关押的犯人时,守卫头子一直在犹豫,推说必须要有少将军的手令或是由少将军亲自陪同才可见到。
祝痕反应不大,让将军府的人赶紧去问。这么一来,一行人只好干等着。等的有点久,祝痕抱着小壮壮坐在一棵粗壮的腊梅树下,嗅着冷香,眼神渐渐涣散。
吉利对小壮壮特别的喜爱,眼神热切地盯着裹在黑狐皮内的小白汤圆,趁祝痕走神,悄悄地拿出一只红艳艳的小皮鼓,轻轻地转动两下,做个鬼脸,又转动两下,又做个鬼脸,逗的小壮壮咯咯直笑。
忽然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在门口,“你们这群兔崽子,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请人到屋里,再不懂事也升个火盆,还看着我干嘛?赶紧着啊!”
原本绕着祝痕几人围成一圈的兵丁们立马一哄而散。吉利站起身来,打千作揖,祝痕坐着没动,冷淡的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顾凛挠挠头,站在原地傻笑了会,刚要说话,后脑勺就狠狠地了挨了下。
扇他的是刚接出来的老子,还真不敢怎样,赶紧让出位置,扶好他老子的手臂,狗腿地搀出马车。
刚还鼻孔朝天的顾老头子一见坐在树下的是祝痕,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没一会就眼泪汪汪,呼天抢地地奔了过来,不是要请礼,就是四处乱窜着找能给祝痕用的坐垫。
祝痕打量了会顾老将军的太医衣着,陷入沉思。
父皇在时,最信任与重视的除了皇叔就是顾老将军,不然他还是个屁孩时,贴身侍卫就不会是顾凛。
顾老将军也对得起这份信任,父皇与皇叔莫名地暴毙后便一蹶不振,颓废的如街上的乞丐。韶冬登基后,更是直接出家,无声地宣告世人,他不侍二主……
但现在……那么父皇与皇叔的出事,究竟是顾老将军说的天灾还是他认为的*……
祝痕悄悄地握紧拳头,慢慢抬头,慢慢说,“不用了,请问顾少将军,我可以见见犯人没?”
顾凛挠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府里设有私牢,只好将那几人关猪圈了,您先上我那屋,我把那些人洗吧干净了,立刻送来。”
祝痕嘴里冷笑着反问,“你让两个姓祝的都住猪圈?”
顾凛心中一惊,他只是随口瞎编拖延时间而已,没想到祝痕的反应会这么大,紧赶着解释:“怎么会,他们俩我……怎么说肯定不能吓着小太子不是,拾掇拾掇是应该的。”
说完他就丢下老头子,火急火燎地离开了。一路急走一路擦汗。说实话,祝痕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少有果决,安于现状的人,只适合做个闲散的王爷,不适合做皇帝。
所以就算早就看穿了韶冬的野心,也只是故作不知,小心结交,做好本职。
现在看来,皇室中人果然都是深不可测的,不然祝痕也不会这么突然并且提早到来。如果不是事先特别吩咐过,等他回来,里面的人都被审个一干二净,不留汤了。
看来接下来真的要小心谨慎了。
也幸好祝岐的命还掌握在他手里的,稍微一威胁,就答应不会透露韶冬装死的事。至于祝倾,他现在看一眼都觉得不忍心,也就没对她说啥,直接开工。
祝痕一开始还没认出祝倾来,还以为只是祝岐的同伙。见到祝岐除了少两只胳膊,瞎了眼,还活的好好的,心里麻木的像装了块冰。
已足够能确定韶冬是在施展苦肉计,审问的心也就淡了下来。
直接问了他最想知道的,“祝岐,你一直都是祝倾的人?”
祝岐整个人缩成一团,瞎眼又断手让他惶惶如惊弓之鸟,被提出地窖时,甚至拼命挣扎过,就怕韶冬那个杀星再来对他做些什么。
认出祝痕的声音,还是习惯性地往后倒退,一边退一边侧耳听动静,还没等他分辨出屋内还有谁,就被顾凛一把揪住,踢了好几脚。只好认命地点点头,声音沙哑的厉害。
“先皇在位时喜好收罗人才,谋士一类的是为您准备的,能工巧匠则给公主。按照计划,陛下将会在公主出嫁时送出三座城郭作为嫁妆。我是能工巧匠的后人,公主让我做什么,自然得从命”。
祝痕听了只是点点头,不想去分辨祝岐究竟是野心爆棚还是听令于祝倾,只要知道得到答案就够了。接着,平静地问出第二个问题,“祝倾呢?”
顾凛沉默了会,将一直缩在祝岐身后的人,还算客气地拉了出来,动动嘴,干巴巴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