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留下,你出去。”
“哈!你以为你说的管用?”楚翼不客气地笑。
“药留下,你出去,否则我就不上药了。”徐子煦还是那一句话。
“王爷何必小孩子般计较?”
“你——”
“别动怒,这不是实话实说么?再来了,弱者有什么办法来抵抗强者?嗯?”
徐子煦嘴角微微抽搐,若不是一开始他就已经因激战消耗过多内力,此刻又怎么会处于如此劣势?这个男人,不但下流无耻,还大言不惭!
“强与弱并不是绝对的,因时间场合环境的不同,两者的定位也会发生改变。一定条件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可以成为强者,而只以武力解决问题的,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强者,不过是猛禽而已。”
“既然王爷怎么都不肯合作,那就休怪本殿——”楚翼波纹不兴地说着,突然伸手,竟是又点了那人几处麻穴,看着对方一脸惊异愤怒,他悠悠而笑,“得罪了。”
大手一挥,被子就掀了开去,倾身一探,已经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种抱女人的样子,让徐子煦又惊又怒:“楚翼!你贵为王族,怎么做事如此妄为!”暗中又动了动手脚,可恨四肢绵软无力,居然丝毫抵抗不得!
“想不到王爷竟然是如此迂腐之人……”楚翼淡淡垂眸瞅着怀中之人,微微冷讽。
徐子煦又是瞪眼,转而神情一变,好整以暇道:“这么近的距离下,如果用气剑怕是很容易就能得手吧……”
楚翼闻言沉沉而笑,回得慷慨:“那你用啊!”
徐子煦气结,却只能撇过头默然不语,他已经知道其实多说无益了。
自己无法再冲破被封的内力,除非真想毁了功体,这点对方显然也明白。
楚翼抱着他走到浴桶边,三两下就除去了他的上衣,试了试水温,将人放了进去,一边还不忘调侃:“以王爷的论调,那么此时此刻此地此景,王爷也绝对可以归类为弱者。”
徐子煦语塞,恨恨地咬牙撇过头去。
这种举动无疑是一定程度上的示弱,但他清楚对方说的没错,此刻,他的确是弱者,所以才任人欺凌侮辱。
楚翼浅笑着看他有丝负气的神态,也不再说话,让他靠坐在浴桶边的一块突板上,不让水弄到胸部的伤口,开始帮他清洗。
从脚底到足踝,洗得十分用心,连脚趾间都一一揉搓过,再一路顺着那修长弹性的小腿往上,到大腿。
堂堂一个六王子服侍别人入浴,看起来似乎是他吃亏,可实际上只有他们两个清楚到底是谁在玩弄谁,谁在看谁笑话。
徐子煦闭紧了嘴巴,面无表情,只把那人当成自己的童子知墨。
可是,楚翼毕竟还是楚翼,所以——
清洗到徐子煦两腿间时,他恶意地洗得愈加认真仔细,抬头去看那人神情,果然又是一脸的羞耻愤怒。
见状,他不由开怀地笑了声,倒没再继续戏弄下去,继续清洗别处。
动作轻柔地拆下了徐子煦胸前的布条,也用湿毛巾一一擦过,小心地避开了伤处,再洗过后背、腋下、手臂和脖子,全身上下,一处都没遗漏。
不对,还漏了一处。
楚翼唇角勾了勾,将那人身子一捞,从板上微微拉了起来,凑在他耳旁轻声细语:“王爷,现在本殿要为你清洗——”
说着手指往下直探,盖在了徐子煦的臀部:“这里了……可能还是有点疼,就请王爷忍耐些。”
“不!别!”徐子煦一惊,脸色一变,就要开始抗拒,可被点了麻穴的他哪里违抗得了?
拒绝的意见直接被忽视。
清理过程倒也十分简单,楚翼也没搞什么花样,可是那份被入侵的异样和丝丝说不清的异痛,尤其是心理自尊方面的折损,还是让徐子煦脸色十分难看。
被一个侮辱过自己的陌生男人如此亲密地抚过每一寸肌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比自己的贴身小厮和王妃还要仔细,这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是恶心还是什么。
在这个异国王子的面前,徐子煦几乎已经没有什么颜面可谈。
早知会这样,还不如之前让侍女掺着,他自己去洗。在这个人的眼皮底下洗,总比在这个人的手下洗要好太多!
可惜,徐子煦也不过是暗恨于心罢了。
再说,选择前者的话,楚翼是否真的只是在边上看还是个未知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龙阳之惑(2)
这当下,楚翼已经扯过大毛巾将他裹了擦干,直接抱回了床上,让他靠着垫子半躺好,然后拿过之前放在床头稍大点的瓷瓶,不顾对方反对,开始给他胸口的鞭伤涂药,手腕脚踝处也上了下,重新上好药再用绷带包扎好,动作倒也是有模有样。
徐子煦没有惊异他为何做起这种事来如此熟稔,习武之人,又是在沙场厮杀惯的人,一般都会这些。
这个六殿下,并不是养在深宫中的金丝雀,而真的是匹高贵凶猛的狮王。
这样的男人,对其他国家来说,真的是个十分巨大的威胁。
徐子煦还在思虑着,那人已经在绷带尾处打好了个结,就要把他翻过身去。
“殿下还是解开本王的穴道吧!已经十分劳烦殿下了,本王‘不甚感激’!”徐子煦再度开口,做最后的挣扎,“接下来的本王自己来就好了,殿下乃尊贵之躯、威武之身,如此才智身手实应用于大事上,却何必如此屈就?”
楚翼沉沉而笑:“王爷如此褒奖本殿,本殿实在荣幸之至,可是为王爷服务,也是本殿心之所向。王爷就不必推辞了。”
客客气气说着,掏出了那小瓶,拔出塞子,瓶身一倾里面的透明软液就流到了他中指上,淡绿的色泽在烛光下泛着清凉的光芒。
徐子煦细细一个哆嗦,也不知是气是怒是惧,身子就被一转,背部已经坦诚在楚翼面前。
眼看那根手指就要往他身后而去,不禁再也保持不了平静的神色,扭动着身体,侧转过头怒道:“楚翼!你不要太过分!要是你敢……敢……”
楚翼又是呵呵而笑,一手压上了他的腰,半爬上床,倾身过去:“在王爷眼里,恐怕本殿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止是过分不过分可以形容的吧!呵呵!既如此,王爷觉得此番威胁管用么?”
这个男人,软硬不吃,只认定了自己要的。
徐子煦脸色一阵青白交错,还在搜刮着有什么法子好阻止接下来的事,楚翼却已经行动了起来。
挣脱不得,羞耻与痛苦的蔓延,徐子煦只能兀自隐忍。
“啊!王爷怎么又开始虐待起自己的嘴巴来了?”楚翼微微惊道。
与此同时,一块布巾递到了徐子煦面前,示意若难过就咬这个为替代,后者仅哼了声,就侧头避过了。
楚翼看着倔强的人,微微耸了耸间,笑:“本殿会尽量轻柔的……”
徐子煦径自隐忍着,本不打算理会,但发觉那人真的愈发小心轻柔了,转念又不禁嗤笑对方故作姿态。
慢慢地那种异样的痛楚减轻了,某种冰凉滑爽的东西也进去了,是那淡绿色的软膏。
火辣疼痛的感觉霎时被稍微安抚了,因这份舒服的清凉。
然而,渐渐地,当疼痛减弱终至远去后,当另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缓缓升腾而来,怪异而陌生,愈发让他觉得莫名的惶恐。尤其是被不知触碰到了哪里,引发全身一阵骚乱战栗,这完全意料之外的突发感觉惊得他几乎失声而叫。
看着他无法掩饰的震惊表情,楚翼却低低地笑了,低头凑到他颈侧,刻意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轻声道:“怎么了?是弄疼王爷了,还是——”低语着,嘴唇轻轻擦过徐子煦的脖子,嗅闻那垂散在颈侧的黑发,别样性感的声音继续低声调侃:“让王爷舒服了?”
“你……出去!”徐子煦趴伏着,似微微压抑着什么地恨声斥道。
楚翼一阵低笑,又恶意地轻轻按了按那个地方,满意地看徐子煦又是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抖,劣质地笑:“不叫本殿出去了?”
对此威胁,徐子煦青筋暴突,却是咬紧了牙关,不再吱声。
“咦?王爷何故脸色如此红润?莫非是觉得室内太热了?”某人无辜不解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断刺激着徐子煦薄薄的脸皮。
得不到回答,楚翼也不在意,依旧好脾气地轻轻笑着,呢喃软语:“既然王爷没有意见,那么我们继续?”
徐子煦正惊异他所说的继续是什么意思,而后就感觉那根作恶的手指离开了那个令他不知所措的羞窘之处,重新细细地慢慢地轻轻地按摩起肠壁来,让药效完全发挥。
徐子煦不由暗暗松口气,幸好不过是正常的上药。
只是……刚才那份莫名又熟悉的悸动……
徐子煦脸色又差了些。
体内轻柔摩挲的手指再度退了出去,他忙回头说:“应该也差不多了——”
谁想楚翼伸出根指头,左右摇晃下,一脸正经严肃地说:“王爷此处伤势严重,必须认真对待才行,不然不方便的还是王爷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