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染:“和解说不上,臣只是不想再让两家的关系恶化下去。不过现在看来,是臣太天真了。赵永修不会放过臣,臣亦无法从这场斗争中抽身。”
容佑对视着封不染的眼睛半晌,最后轻声道:“莲华,无论将来如何结局,你我多年情谊,我都始终铭记于心。”
封不染顿了顿,冰冷的俊脸上没有别的情绪。
出了宸王府,封不染在前面走,赵永昼离得老远的慢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仍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瞧,那就是白弗生。”
“就是那个白虎将军?杀了巨澜王子的那个?长的真……好看……”
“长的是好看……可惜是个……”
那些嚼舌根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赵永昼这边沉下脸来,虎眸白面的,兽气侧漏,那气势甚至胜过了前面走着的封不染。
封不染一路从繁华走到僻静的小路,那是要往白府的方向去了。赵永昼踏着步子跟上,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打算超过封不染。
“你认识刑部的人?”突然,封不染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嗯?”赵永昼脚下一顿,“梁晚灯?”
封不染睨着他,有些发笑:“你敢跟梁晚灯串通,让他告诉你这次山西叛乱的真正幕后主使?”
赵永昼拧着眉,憋了一个月的邪火开始往外窜:“是您问我认不认识刑部的人。我刚回京城,除了一个梁晚灯谁都不认得。”
眼看这只小老虎要炸毛了,封不染拉过他的手,不着痕迹的拢在袖子里。这条街上人少,路过的都是些淳朴的乡人。
赵永昼哪能让他这么哄下,挣开手将两只手都背在身后。
阳光透过头顶茂密的树枝,稀疏的投射在道路上,映出斑斑点点的光迹。
两人沉默的走着,回了白府。赵永昼鼓着气去洗了澡,回屋先睡了午觉。
然后被蝉声吵醒,睁开眼,敞开的窗户外是阳光普照的院子。
赵永昼起了身,披着一头长发出门。子清在院子里晒什么东西,走过去一看,是一些发了霉的药草。隐约闻着挺香。
咕哝:“什么东西?”
“是云衡道长寄来的,说是对羑安的身体很有帮助。”子清回头笑了一下,“你睡醒啦。你和大人一块儿回来,我也没敢去看你。听说你一个月都在战场,瞧你都瘦了。我在厨房炖了补汤,傍晚给你喝。”
赵永昼问:“羑安呢?身体好点没?”
子清:“好多了。昨儿个还跟我出去闲逛了一整天呢。白儿,跟你说件事儿。羑安他,他最近在打听京城的茶楼园子。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好些天,听他那意思,似乎是想办戏园子。”
“这不是什么事儿。豆子不是被安排在锦鸿阁么?回头我让阮颦把他叫回来,一块帮着你们。有什么事儿摆不平的,就让阮颦帮忙。知道了吗?”
子清笑:“阮姑娘那边好说。她就是怕你不同意。”
“我有什么不同意的。”赵永昼在院子里跟子清说了会儿话,终于还是厚着脸皮问了:“那什么,大人不是跟我一块儿回来的么?人呢?”
“刚才似乎是去后面的树林了。”
去树林做什么?赵永昼狐疑的找了过去。
白府的位置本就僻静,后院连着一片树林,荒郊野外。那树林有些大,加上太阳有些烈,虽是深秋,赵永昼渐渐的还是热出了一身汗。
终于在一条小溪流旁瞧见了封不染。搭了一把太师椅,正坐那儿看书呢。那悠闲怡然的身影,让赵永昼气不打一处来。
他憋着满肚子邪火走过去,一把抢了封不染的书,抛在一旁。长腿一抬,坐上去。
封不染仰躺着,原先的注视的书忽然被拿走,清冷的眸子在漏下来的阳光下有点点笑意。
没等他问话,赵永昼已经扑上去,一番狼啃。是真的啃,脸,嘴巴,脖子,下巴,像老虎撕咬一般,啃得封不染一脸的牙印。
封不染先还仍由他发泄,后来见这个法子不起作用,便一手扣紧赵永昼的腰,另一只手将人扯出来。捏住下巴,用力的堵上那张还没发泄够的嘴唇,亦是狠狠的深吻下去。
赵永昼整个人倒在封不染怀里,像一尾缺水的鱼,非常热烈和渴望的汲取着来自那人的温暖和液体。
两个人唇枪舌战一番,赵永昼已经快败下阵来,被放开唇,不停大口喘气,眼冒金星。颤抖的手却揪着封不染的衣襟不放:
“不……不够……”
封不染也不罗嗦,他先是脱了赵永昼身上仅穿着的一件白衫铺在地上,然后将人放上去,二话不说开始耕耘。
在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撞击和接近蛮横的力道下,赵永昼的喉咙间发出了酣畅的叫声,在树林里传出老远。
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这么激烈,封不染却是没有半点郝然。反倒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其实也憋了好久了。
赵永昼穿好衣服坐起身来,脚还搭在封不染腰上。沙哑的声音有些不满的撒起娇来:“老师,人家刚回来,你都不理我。”
封不染穿的衣冠楚楚,脸上一笑,如冰雪融化。云淡风轻的说:“若是没尽兴,晚上再来也就是了。”
他是瞧见方才赵永昼后腰上有伤,不忍再折腾他。
赵永昼不依不挠,揉着头发大喊大叫:“我去山西一个月,你居然一点都不想我!一封信也没有!”
“我自然想你。只是那边本就惊险万分,我是怕你分心。”封不染将人抱到溪流边,将人放在地上,撩起那薄薄的衣衫,要帮他清洗。
赵永昼知道他要干什么,脸一红,手揪着衣摆不放开。
封不染轻朗的笑声简直要让人耳朵怀孕:“这会儿倒害起羞来了,方才那猴急的样子呢。”
赵永昼往后一仰倒在封不染身上,头靠着封不染的脖子蹭啊蹭,“老师不要取笑我。”
两只手抬起来搂着封不染的脖子。
封不染撩开那衣摆,分开赵永昼的双腿,目不斜视,捧了清水来细细清洗。
那凉凉的溪水刺激着红肿的菊口,让赵永昼忍不住颤抖。
“怎么了?疼吗?”封不染抬眼看他隐忍的模样,只当自己方才伤着他了。冰凉的手指轻揉着那处,有些懊恼身上没带凝香膏。
揉着揉着赵永昼的脸就红了,无处释放,头一偏,嘴一张,含着那近在咫尺的耳朵轻轻的撕咬起来。
“别闹了。”封不染躲开,他倒是想,可是怕伤了人。
赵永昼小声哼哼,气喘吁吁:“不。”
身子在封不染身上乱蹭,那小鸟很快又翘起来了。
要不说封不染厉害呢,这种情况下也只是屏息了片刻,呼出一口气。之后将人放在地上,看着赵永昼那火急火燎的样子,笑了笑,架开青年的双腿伏下头去。
“啊!啊啊……”赵永昼嗔叫连连,双腿不住的乱抖。
他往下看了一眼,便又受不了那刺激,闭上眼,双手揪着封不染的头发。
心里有些莫名的幸福感。
可是风雨欲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畏首畏尾起来。以前不在意,或是没得到,随便怎么样都行。即便是死了,大不了再去地狱报道一次。
但是现在,他的手抚摸着封不染柔滑秀丽的黑发,有些颤抖。不是因为情动,而是怕自己的力量不够,守不住这份情。
封不染将那青涩的液体咽下肚,察觉到身下的青年似乎是在哭泣。他拉开他挡在眼睛上的手,微笑着低下头:
“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赵永昼扑哧一笑,眼睛红红的。
封不染伸出手指在他眼角按住,忽然眯起眼睛观察起来。
“老师在看什么?”赵永昼眨了一下眼睛,雪亮的眼睛。
封不染若有所思:“……那你岂不是不知晓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
赵永昼抬起眼睛瞅着头顶的白云和树叶,“不知道。听我娘……我是说白氏,我听她那意思,我是一生下来就被抛弃的。”
“白五……”
“我倒不是怪他们。那种情况下,肯定是我生母的情况也很危急。说不定,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毕竟我好好的活下来了,我很感激把我重新带到这个世界的人。真的。但是我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去找他们。”
封不染没有错过他话语间的纰漏,“重新?”
赵永昼身体一僵,他垂下眼,静静的望着封不染。如果他现在告诉老师自己是赵小公子还魂,不知道对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老师。”赵永昼喊出声。
“其实我……你信不信这世上有鬼神?”他还是没胆量直接说出来,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想循序渐进。
封不染看了他半晌,看的赵永昼都想一骨碌翻起来。
“……不信。”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啊?”赵永昼一骨碌翻起来了,眼神激动的望着封不染。
“为什么要信?”封不染神情平静极了。
赵永昼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那我要是跟你说我真的是……赵小公子亡魂投胎归来……你会不会把我丢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