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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墨去了两日还未回来。这两日净义带着临弦知再一次走遍了海山镇,临弦知乖乖地跟着自家师父,也不抱怨,更不问师父为何带着他来来回回地在海山镇上走。
他只知道师父是在找另外两处阵脚,师父说,阵脚的范围比他想象中的要大,最后一次,他们甚至出了镇子。
从外面回到流墨的宅子天也已经暗了下来,甚至下起了大雨,临弦知走了一天也累得不行,乖乖回房休息……
到了深夜,早就睡下了的临弦知从梦里惊醒了过来,他猛地睁开了双眼,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今日到了夜里下了雨,这会儿雨势更大,外面跟里面一般的漆黑,雷声阵阵有些吓人。
临弦知起了床,点上了油灯,套上了衣服,见小蛇还在被窝里,临弦知也没管,推开窗,见对面厢房还有些灯火,师父还没有睡下。临弦知没多想,便开了门冲了出去,雨势很大,即便是走廊,临弦知还是被雨淋了个透心凉。
净义打开门便见一身湿透的临弦知,赶忙将人拉了进来,道:“你这又是作甚?”
“我梦到师父不见了,过来看看啊,结果还在,山下镇上的林爷爷说得对,梦跟现实是不一样的。”临弦知说完,便被净义扯着摔到了床上。
净义道:“裹着。”
“裹什么?”
“被子。”
“……哦!”临弦知老实地把被子裹到身上,见净义走到桌子前,便问:“师父,你这么晚还没休息,在做什么?”
“写信。”
“给太师父吗?”
净义嗯了一声,将已经完成的信折叠了起来,这才走了过去,坐到了床上。
“都梦见了什么。”他抬手,用袖子擦掉临弦知脸上还残留的些许水迹。
临弦知想了想,说:“这会儿忘记得差不多了,是梦见你不见了。”
“睡吧,师父不会不见。”说着净义自己躺在外面。
临弦知摇摇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净义,那双本就好看的眸子映着火光,他合着被子一起也到净义身上,双手放在净义胸前,说道:“师父……”
“怎么?”
“你在想什么?”
“想你不会感兴趣,也不会想明白的事情。”
临弦知下巴搭在净义胸口,说话的时候下巴一下一下地磕着净义的胸口:“我知道是阵法的事情,这两日你带着我走了好多地方,是为了找出剩下的两个阵脚。”
净义只是嗯了一声,没打算给临弦知做什么解释,不过自己这个徒弟平日里看起来没什么关心的,能知道这么多,他还真觉得这是个奇迹。
净义的手不自觉地搭到了临弦知的腰上,少年的身体柔软,被淋湿的身上还有着一股很淡的香味,混合着热气,萦绕在呼吸间。那不受控制的手抚上临弦知的臀,单薄的内衫下,还是能够摸到牙印,那日在温泉太过于激动,就像是中了邪一般,怎么也无法停下来。
心理想着那是自己的徒弟,而且根本还只是个孩子,小孩儿对他有着过强的依赖性,自然地想要亲近他,可这种亲近,对他这种心理有着其他想法的人所带来的冲击,可想而知……
明明心里清楚,但最后的理智还是脱离了身体。净义并不是真的和尚,这点他自己最为清楚,对临弦知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的味,他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那次的春梦,但有可能更早。
“师父……师父,你睡着了吗?”临弦知的手放到净义眼前晃了晃。
净义方才涣散的眼神这才看向了眼前的人,柔声道:“怎么了?”
“我以为你睁着眼睛睡着了。”临弦知说话间,手却不老实地从净义衣领中伸了进去,还未能更多地感受自家师父结实的胸膛,手边被抓了出来。
临弦知手指动了动,眨着眼睛看着净义。
净义道:“不睡觉?”
“我想摸摸师父。”临弦知挪了挪身体,朝上动了动,差不多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净义身上,他也不知晓此刻身体这番热意是从来而来,心好像也被热得发了慌,在净义双腿间的那条小长腿也忍不住地摩擦了起来。
“弦知……”净义轻唤了一声,他想说你还小,不能这样,或是告诉临弦知这样并不对,然而嘴到话边却说不出来,他有着一些死心,这私心甚至可以用龌蹉来形容。
临弦知凑到净义唇边,将唇贴着自家师父的唇上,不得章法地摩擦,他此刻脑海混乱,除了要碰触自家师父之外,别的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更不记得那日在温泉时师父是怎么做的,他只知道现在的感觉,就像那天一样……
净义原本还控制着的呼吸跟心一样乱了起来,搭在临弦知腰上的那只手用力,两人的位置来了个调换。
净义越吻越深,连他自己也气息不定了起来。
微弱的火光,净义怜惜地看着怀里的人,这还是个孩子……
小孩儿出来得很快,一张极为漂亮的脸上,微张着唇喘息着。
“弦知,忍一下。”
“嗯……”
净义说着,袖子一扫,床帐散落了下来,雪白的床帐将一张大床遮了个严严实实,一只手却从帐内露了出来抓住了床沿,微弱的火光映衬得那只小手白得惊人……
第26章 二十六躯体
二十六
临弦知起来时很是迷糊,窗外的天气让他无法知道现在的时辰,雨势已经停了,乌云却还没有散去,好像随时都会再有一场暴雨,临弦知侧着身子呆坐了半晌,才起了床。
那地方很疼,好像又遭受了一次重创,本来已经快要消失的牙印,又被师父印了两个上去。
师父昨天把他那又硬又热还很大的东西顶到里面去了,跟上次在温泉不一样啊,上次只是让他用大腿夹着而已。昨天疼的临弦知险些没直接晕过去,不过虽然疼,但也很舒服。
这事儿感觉真不错,疼是疼了点……
迷糊了片刻,脑海里回想了昨晚上的事情,临弦知双颊红了个透。他下了床,不得不用奇怪的姿势走路。
净义也正准备去叫临弦知起床,这会儿便见临弦知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头发也没梳理,散在身后,那双眼好像睁不开一样。
临弦知软软地叫了一声“师父”。净义指着旁边的凳子:“来这边。”
凳子上放了两个柔软的垫子,临弦知也没怎么注意,走过去坐了下来,开始用早饭。拿着筷子许久却都不见他往嘴里塞食物,净义一边吃,一边观察着自己的小徒弟。
这完全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估摸着是逼着自己醒过来的,这会儿坐在凳子上也是晃晃悠悠的模样,旁边摆了一盘他最爱的小鱼干,也没见他视线落在那小鱼干身上。晃着晃着,一张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净义看得好笑,伸手捏了捏临弦知的脸颊,让人清醒了一些,又拿了临弦知手里的筷子,道:“张嘴。”
临弦知没精打采地张了嘴,眼睛都闭上了,含着一条小鱼干也不愿意嚼。
净义用筷子轻轻戳戳临弦知嘴唇,那嘴唇红润饱满,软软的……净义脑海里闪现昨日夜里的事,很快晃了下头,将那些抛到脑后:“既然还想睡,起来作甚……快些回神,否则我将你的小鱼干都丢掉。”
临弦知眼睛动了动,像是在考虑师父的话,接着猛然睁开了双眼:“不行!”
“那就快些吃饭。”
临弦知把小鱼干摆到师父拿不到的地方,开始老实地吃饭。嘶嘶声从身上传了出来,昨日被留在了房间的小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了临弦知,在临弦知手臂上缠着,这会儿估计是喂到了香味,从临弦知领口里游了出来,在脖子上缠了一圈。
这一连两天,师徒二人都忙着寻找阵脚。净义对三星混元阵也不过只是当初见慕云悠用过罢了,寻找很是费力。两日了,流墨却还未回来,这着实让净义有些担忧……
正想着,抬眼看向门外,便见流墨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那一身雪白的衣服脏得都快看不出原本的白色了。
“流墨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流墨摇摇头,道:“我去了月山的道观,拜访了观主,我本已经镇住了身上妖气,但在与观主谈话时露了陷,那群臭道士不但不相信我说的话,反而布下阵准备除掉我。
我之前说的也算是白说了,那群臭道士只当我是妖精要骗他们,半点脑子都没有……”
净义舀了碗烫递到流墨面前,又用临弦知的勺子舀着汤往临弦知嘴边送,边说道:“作为一个千年的老妖精,却跟一个道士在谈话时露陷,幸好我不是狐族,否则我会感觉很丢人。”
流墨:“……”
看流墨这种千年的老妖精吃瘪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净义也不是那种会玩过头的人,一边让临弦知好好吃饭,一边问道:“慕云悠那边可有消息?”听流墨的话,那观主怕是不会来帮忙的,谁叫流墨是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