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流转煌煌神采。那其他人三个字。刻意地加重。挑明。他现在在作死。自己很明白。但是。他控制不住。方才经过的一系列压迫伤痛委屈。种种种种。全都变成了恨怒的催化剂。
慕容弃愉悦的笑。自眼底消散:“嘘。不要说话。”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慕容弃说话时喷吐出的热气。让君天遥的脸颊.rela辣的。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寒冷的音色。驱散了火热:“我刚从牢里出來的时候。沒有立刻跟贪狼走。我去找过你。”
君天遥的身子僵住了。被冲动控制的脑子瞬间清醒。他再是发火伤人。也沒有想过让慕容弃知道某件事情。
慕容弃和他紧紧地贴着。点在君天遥唇边的手指。感受着一阵冰凉刺骨。只是不甘心的最后一次试探。沒想到真的是……
“那个男人叫什么。”
君天遥不知所措。他心底很明白。唯一会在慕容弃的叙述中出现的男人。只能是那个人。
“你说的是哪个人。”
君天遥挑眉轻笑。脑海中闪现。那一夜。月色下他对外表现出的。对漠的深情厚谊。
垂低了眼帘。手指痉挛地动着。君天遥有一种强烈的希望。希望不是那一晚。希望自己猜错了。他记得。贪狼将慕容弃救走。是前一晚的事情。
“还能有谁。”
冷笑着:“那个男人被人劫持了。我以为。你会像对待拓跋云若一般待他。沒想到……”
君天遥觉得一盆凉水浇下。透心的凉。
“如果 被劫持的人是我。你会不会救我。”
轻轻的。仿若呢喃的低语。想到是身后的男人处于生死关头。想到贪狼的刀。割裂的是男人的肌肤。无法忍耐的窒息席卷。比方才在水中窒息的感觉还要难耐。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如此。也不想要理解怎么会方才还敌对的人。他会不忍心他死。君天遥心底涌动着自己无法控制的波浪:“会。”
可是。他的声音。被牢牢地堵在了男人的大掌中。什么。都沒有出口。什么。都无法改变。慕容弃唯一察觉的。也只是掌心中的一点濡湿。
俯首。含住了君天遥小巧圆润的耳尖。他的身子。僵硬了。一动不能再动。那份温柔。那份透过亲吻。传递而來的心颤。让他手脚发软:“我不想要知道答案。我只是觉得。你这么想他。他定然有些什么特别之处吧……”
“你放心。我定然会找到他。让你看到他。一解相思之苦。我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的。招待他的……”
“啊。”
一声闷闷的低呼。慕容弃话音方落。便将君天遥掀翻在了地上。让他趴伏着。以着一种羞耻的姿势。将整个后背。对着他。
“我不喜欢这种姿势。慕容弃。你别……”
君天遥的嘴重获自由。他因着这种完全被人掌控的。无法翻身的姿势。而恼怒。语声未落。身上单薄的衣物撕拉撕拉地碎成了条条。
“可是我一直想要这个姿势干|你。”
慕容弃的清冷声音中。仿佛包裹着一层岩浆。灼热地舔舔着君天遥的耳际。
“唔。”
君天遥脖颈猛地向上扬起。血色的唇半张着。良久。吐出一口闷气:“慕容弃。你王八蛋。”
居然不做任何润滑。便直接上了他。那一瞬间身体被撕裂成两半的痛楚。让自诩坚强的男人。也忍不住半天无法缓过劲儿來。
“沒有人这么对待过你。是吗。”
慕容弃的愉悦。刺激的君天遥大发了。感受到还留在体内的火热蠢蠢欲动。眼角通红的男人。再也不想着便当是被狗咬一口。便当是还清欠慕容弃的人情之类的了。他现在。只想要把身上压住他的禽兽绑起了。狠狠地鞭笞一顿。告诉他。和|奸和强|奸的区别。恭喜他。把快要半推半就的人。拉回了贞洁烈男的行列。
“厄。”
闷哼着。腰肢摇晃着。君天遥被绑在一起的手。在头顶上方不经意地抓挠着。
“君君。君君。我好开心。好开心……”慕容弃额间泛着汗珠。胸口喘的厉害。他紧紧地握住君天遥的臀部。将自己的火热一次次送入那个温暖的所在。眼底赤红。再也沒有心思去注意身下人的小动作。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明确的确定了。他掌握住了这个人。他可以将他捕获。他可以让他眼底只有自己。那一瞬间。男人赤红的眼角。泛着点晶莹。
“呼~”
当一股灼热粘腻的液体尽数喷洒而出时。慕容弃一直紧绷的身子与神经。下意识地放松。
“君君。我不会说抱歉的。我想要让你彻底地感受到我的存在……”
君天遥还是不发一言。死了一般。慕容弃不敢直接抬起那张脸看君天遥现在的表情:“只有这一次。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这座地宫。是我送给你的。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我一点一点督造的。我们以后都住在地宫里。我一直陪着你。你若是有气。随便向我撒。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即使。即使你还是喜欢别人。和你生同寝。死同穴的人。只会是我……”
喃喃着。慕容弃的手。拂过君天遥汗湿的侧脸。有些冲动。还有些兴奋。他看着他满身的狼藉。还有身后撕裂的伤口。那里汨汨流出的白灼。感到了些许歉意。在心底徘徊了很久的。关于两个人的未來。描绘了很久的梦想。便这样脱口而出。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活着,真好
慕容弃脸上的表情。从见到君天遥开始。第一次真正地柔和轻缓。不再那么冻人。他眼中。含着深深的憧憬。
可惜。君天遥看不到。也不想看到。话音未落。一缕白芒闪过。一丝微微刺痛。刷过指尖。仿佛蚊虫叮咬。
“你。”
慕容弃眸子睁大。愣愣地看着君天遥嘴角狡黠的笑。他的指尖。是一枚白玉针:“抱歉。我一点儿都不想要一辈子呆在这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君天遥歪了歪头。那一霎那的对视。面前男人眼底的难以置信。伤心欲绝。像是一根鞭子似的。抽了他捂在血肉中的心脏一下。生疼生疼的。
指尖的白玉针差点掉落。他再不敢看慕容谦的眼睛。略长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视线。也让慕容弃无法从他心灵的窗户中窥探见那一闪而逝的心软心动。
“别的事情……”
慕容弃似是明白:“你是想要钥匙吗。对。我怎么忘记了。烈焰教历代教主都想要……”
沉默了下。终究忍不住妥协:“你得不到的。即使烈焰教全部出动。你也得不到……”
君天遥默然无语。抿紧着唇。不看他一眼。似乎沒有听进去他的劝告。
“我可以给你。我可以求那个人……你别走。”
不顾自己身体的僵滞。不想去询问自己中了什么药。只是哀求着面前的人。即使。他再也不想要去求那个自己恨着的人一次。
求。一个求字。多少委屈。君天遥觉得手中的阵有些烫。摩挲着指尖。从慕容弃的话。还有他现在的身份。打听到的那些八卦。他已经猜出了东西在哪里。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答应了。面前这个已经渐渐染上黑色的男人。绝望的男人。会帮他。不顾一切。
扯开唇角。笑了笑。多少带了些真心。君天遥几乎是立刻。便下定了决心:“我们根本便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早晚都会离开。不论你将地宫建立的多么豪华。这里不是我想要的家。不论你待我多好。你都不是我想要的家人。”
君天遥郑重的告诉男人。他不会留在这里。他不想要再用虚假的诺言欺骗别人的感情。尤其是慕容弃。他已经做不到无心无肺看无辜之人的沉沦。说做不到。便是做不到。
“这是你的真心话。”
慕容弃的嗓音有些沙哑虚弱。带着微微的喘。君天遥沒有发觉。白玉针上抹的药。是绕指藤汁液。能够使人在短短的时间内麻痹昏迷。虽然效果很好。却沒有什么后遗症。最多三日自会恢复。他认识。才会狠心刺下去。
“对。再真心沒有了。慕容弃。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慕容弃。便放弃以前的纠葛。好好的。幸福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君天遥低垂着头。这些话。一定程度上。是他最最实在的话了。他为了和慕容弃彻底脱开联系。第一次向着这个世界的人。剖白了一部分真实的自己。
这样的他。只以为是愧疚。是心软。却忽视了心底另一个自己的渴望。一生一世。只有两个人相陪相伴。生同寝死同穴。这些。是君天阳。曾经倾尽所有的爱人也沒有给与。不愿给与的。
君天遥的实话。慕容弃不明白他的心软劝诫。他只明白了其中。无尽的决绝。
“幸福。君天遥。你要我幸福。”
“你真是天下最虚伪的人。是你在河边拉住我的衣摆。是你在冰冷的河水中握住我的手。是你在树林中搀扶我。是你在我被高烧折磨时。照顾我。是你教会我情|欲的滋味。伤心的滋味。求而不得的滋味。幸福的。滋味。是你。先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