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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金主 (Mlay)


  
  平时两人吃饭啥的时候厅里不会留人,但云洛这会儿脸上还是有些发热,乖乖的答道:“是山药的汁液沾到手上了,我把手用醋泡过,已经不痒了。”
  
  钱泽皱眉道:“山药汁液?”
  
  云洛眼中含着些期待的笑看他:“爷上次不是说我做的糕点味道不错,说是有空想吃吃,我今日闲的没事就给爷再做了一次,已经放在蒸笼中热着了,等爷午后饿了的时候可以垫垫肚子。”
  
  钱泽这下倒是真的惊讶了:“上次那个糕点是你做的?”
  
  云洛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但是眼眸闪亮的看着自己。
  
  钱泽原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看他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眼中除了有些焦急忐忑还隐隐有些自得的样子,似是在期待自己的表扬,心里一软,话到嘴边就变了个样,于是笑道:“那这次我更是要好好尝尝了,也不枉费你为了这个伤了手。”
  
  云洛只是浅浅的笑着应了声好,好似没有多大的触动,只是在喝药的时候都是一副喝了蜜糖的样子,弄的钱泽在哭笑不得之余心里也不由发软。
  
  下午时分,钱泽在书房看前些日子从京城送回来的账本,云洛便在一旁看书。
  
  正院书房是钱泽爷爷所用的书房,钱老爷子虽然身为商贾,但是极好风雅之事,所以平时屋里除了一些平时《士商要览》、《商贾便览》、《历代经商箴言》等关于经商的书籍,其他都是经史子集、四书五经之类,这些云洛都不怎么感兴趣,随意拿了一本诗集慢慢的翻看着。
  
  钱泽看完那个管理京城钱府名下所有商铺的管事送来的账目,疲惫的靠向椅背,捏着自己鼻梁骨看向云洛时候却发现他早就歪靠在榻上的小桌上,就那么拿着书睡着了。钱泽轻笑一声,走过去扶着他躺在踏上,又从里屋拿了一个白狐皮的披风披在他身上,弯腰靠近他,用手摸一摸他触感滑腻的安详睡颜,再握着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依旧泛着粉色印子的手,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开门声响起,钱泽回了神,看了云洛一眼见他没有醒才准过身去,见南珍手里端着一盒汤盅进来,悄声道:“这是表小姐见爷辛苦,亲自熬的藿斛冬瓜野鸭汤,说是滋肝补肾,对体倦乏力等有很好的功效。”
  
  钱泽看了桌上被自己吃了一半的枣泥山药糕,淡淡道:“让人送去给舅老爷,就说我最近再喝药,怕与药性相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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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评论!
这是今天的,有些晚了不好意思。


☆、32·弹琴

  接下来一段时日,钱泽常常会收到来自自己表妹各种各样的关心。别说像是南珍北珍一般原汁原味儿的古代人了,就连算是半路出家的钱泽也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般作为已经把她自己的闺誉毁的所剩无几了。虽然自己名义上是她的表哥,是兄长,但是在世俗中他便是外男,是一个可以和她谈婚论嫁的男人。
  
  刚开始钱泽也曾疑惑过自己的表妹好歹是出自一个书香世家,据说是一个知书达理才貌兼备的才女,虽然如今家道中落,但是自己舅舅那种人教导下对于商贾的身份想来是不太看得起,那为何还屈尊降贵的要做出这些一般有些气性的女子都不齿做的事情,到头来他还是觉得问题是出在自己的舅舅身上。
  
  这个表妹千般好万般好,但是却是一个病秧子,整日一副弱柳扶风不堪一击的样子,再想一想他唯一一次见到她时她那娇娇怯怯的不敢抬头的模样算是明白了,舅舅可能觉得她嫁进其他名门望族的大宅院中会吃亏,舅舅或许还告诉过她以她自己的才貌自己定是手到擒来的。
  
  钱泽真的不愿意故意把人往坏处想,但是自己舅舅过往的历史却也由不得自己生出这种猜想。虽然钱泽心中对自己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表妹可惜,但是这种感想却也只是一瞬,他就算是在为她不值也改变不了她正在遵从自己父亲的意思来骚扰自己。
  
  刚开始的几日表妹还只是每日让人送来据说她亲自做的小菜给自己——自自己上次以怕药性相冲为由拒绝后她就没有送药膳了,换成了符合自己口味的清淡小菜,后来每次都找由头拒绝后,不只是从哪里知道了云洛整日给自己做点心,也就照葫芦画瓢的也开始送点心,后来更是变本加厉的会在自己和云洛常常散步的地方散心,也会在自己外出回来的路上出没,也幸好云洛是和自己住在一起,否则他就要担忧她是不是会借故来自己书房。
  
  渐渐的,钱泽越来越不耐烦,只是还耐着性子等着再过一旬他们父女就要回自己家过年了。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成小姐自己可以让她面子尽失也无所顾忌,对于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秀心可以让她知难而退,对于自己的仅剩的亲人之一的表妹,虽然之前没有见过几次,他会在尽量保全她的名声,只要她不越过自己的底线。
  
  所以在收到表妹送来的绣工精美的青竹荷包和针脚细密的鞋袜后,钱泽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了,如果她之前的作为还勉强称得上是没有出格,现在她却給自己父兄以外的男人做这些贴身东西,已经说的上是私相授受了。
  
  于是在上午舅舅再一次来劝道自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作为钱泽仅剩的长辈,整日都因为觉得愧对于自己的姐姐嘱托而惶惶不可终日云云时,钱泽把荷包和鞋袜拿出来交给到了他手上,还义正言辞的说小表妹年幼无知闹了玩笑,请他回去好好的与她说说,自己纵然是她的表兄但是到底是外戚,还是避嫌些为好,然后也不在理会他又青又白的脸色把他送走了。
  
  钱泽暗想以自己舅舅那死要面子的性格,被自己的外甥“羞辱”了,就算不会立即收拾自己的行李离开,也定是会消停几天的,却不想,当天中午吃过了午饭,钱泽和云洛一起在正院里面走了会儿,然后一起坐在书房里说话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
  
  钱泽虽然学理科出身,但是好歹被自己那个喜好风雅的爷爷从小教导,就算不能出口成章七步成诗,但是一般的对于琴棋书画的欣赏能力是有一些的,琴声刚开始只是觉得很好听,但是听着听着,他愣是从那清越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幽怨。
  
  纵然猜到是何人,钱泽还是冷静的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南珍忍笑答道:“禀告爷,是表小姐正在湖中亭榭里抚琴。”
  
  这个时节?钱泽看看因为怕云洛冷着了,在烧了地龙后仍然给他膝上盖上的厚披风,有些苦笑不得。自己的这个表妹,或者是应该说是舅舅当真是令人无语,这大冬天的,他竟然还能舍得让自己体弱的宝贝女儿在外面吹风,还在湖边最冷的地方,难道以为自己着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会闻弦歌而知雅意,进而被表妹的才情所吸引,而后一切再顺理成章按他的意思进行?
  
  钱泽打开书房正对着湖面的窗子,果然看见湖中亭榭中有一个坐弹琴的曼妙身影,那个身影旁边还有一个站着服侍的婢女,配上了那个幽怨绵长的琴声两个少女萧瑟寒风中的身影,形容可怜不说,看着就不由的让人觉得自己平白冷了几分,钱泽不由庆幸这不是在夜晚,不然说不准表妹这样还能吓着人。
  
  钱泽有些好笑,转头想与云洛说笑几句,就见他侧耳仔细的听着琴音,面上没有特别的表情,没有难过没有失望,更加没有一丝幸灾乐祸,就好像那个再外面弹琴的人不是一个像要嫁给自己的女儿,而是普通一个琴师。
  
  钱泽心中有些不满,但是这不满来的突然消失的也快,他还没有弄清楚那是为了什么,那个情绪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钱泽眼中笑意稍减,但还是温和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会弹琴?”
  
  云洛转过头来看着他笑道:“会但是弹的不好,但是也能欣赏一二。”
  
  钱泽想起云洛说过自己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自己当时就想着有空就去给他买琴,是后来一堆事情,后来竟然是忘记了,不如今天趁着有空带他出去转转好了,顺便再给他买琴,也免得在这里听表妹的闺怨之音。
  
  打定主意,钱泽吩咐南珍道:“让人去备车,我们要出门去。”顿了顿加了句:“给表小姐那里多送几个火盆过去,免得她病情加重。”钱泽万分希望舅舅不会以表妹的病情加重,不已长途奔波为由拖延回去的日期。
  
  事实上,钱泽这是被舅舅给吓成惊弓之鸟了,事实情况却不是钱泽想的那般。舅老爷回去后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把东西给了自己女儿,然后甩袖离去,表小姐见了自己精心绣制的东西惊人被退回来,还是通过自己的父亲,羞愤交加之下脸色立马变的苍白,身形一晃就要晕倒,幸好她的婢女拿出了个瓷瓶打开塞子让她嗅了嗅,她才幽幽转醒,醒了歪头躺在床上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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