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背起睿言就转身快步的往山下走,回头看见左尘还站在原地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沒好气的去哀求道:“我的好大爷,您能不能别想着那些有的沒得了,这泰山的日出您也看见了,赶快跟着我们回吧!要不然一会儿主子又该着急的回头找您了!”
左尘冷漠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恩了一声,也沒在意睿言看过來那带着探询的目光,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睿言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实在是着急便催促银狼道:“算了,先走吧!他八成还是留恋这的美景,回头他自然会跟上來的,我们先走吧!”
银狼也就沒有再说什么?转身背着睿言快速的下山去了。
带他们走后,左尘才不可抑制着颤抖的从地上捡起了那张密函,其实也沒些什么?不过使用一些颜色甚为鲜艳的朱砂标出了一些事情,一些可重要可不重要的事情,果然还是得看对谁而言。
从他们一步一步走上着泰山开始左尘就知道着他们注定是要分离的,只是沒想到上天连七天的时间都觉得多余,这么快就让他们在这山顶分开了,他的身体就像是冻僵了一样,连血液都不能够流动。
不知道自己在这山巅上站了多久,他终于垂下了手,泛黄的纸张顺着风飘下了山崖,上面赫然使用红色的小楷写出的几个字,凌云将军遇险被刺,现在下落不明。
用轻功快速的下山找到了那个他们之前住过的山洞,顺利的进入到里面时发现银狼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睿言静坐在石椅上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也沒问他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才回來,只是敛下眼睑,淡淡的吩咐了银狼一句道:“人回來了,我们准备出发吧!马车预备好了么!”
“已经都齐备了,随时可以出发!”
“那......我们走吧!”睿言也沒看向左尘,可是是人都能听出來他在征询左尘的意见。
左尘只是无奈的露出一抹苦笑,清冷的说:“那就走吧!”
说完也不等银狼有所动作,就已经上前一把将睿言抱了起來,对着愣住的银狼说:“带路,我出不去!”
银狼看了一眼睿言,见他沒有反对的意思,就转过身去拿起了一边的包袱,带头走在了前面,很快的就出了山洞,两人上了一辆低调的淡黄色的马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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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颓败的左府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灰蒙蒙的天搅得守城们的士兵隐隐的不安,厚实而布满了伤痕的城墙无声的渲染着黑夜的沉默。
“将军,将军,你怎么样!”
离城门不远的将军府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身亮色银甲的凌云无声的倒在了自己身后的士兵身上,一边已经倒下了七七八八的死尸,看起來并不像中原人的身材。
软软无力的倒在了士兵的身上,这是凌云的脸上才不得不扯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想他从军了这些年头一次遭到自己手下的兵,联合外人一起暗算自己的事情,果然还是太轻敌了。
一抹鲜血离离歪歪的从他的唇角滑落,一双虎目仍是不甘心的瞪得圆圆的看向北方,意识有些模糊不清了,好想回去看看她的儿子,好像看看......他啊!
“将军......!”
“送我......回京!”早就已经做好了埋骨他乡的准备了,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刻,竟然那么的想要再看一眼那个人,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恍若又回到了夏末,御书房中,那个艳若桃李貌比潘安的少年笑的一脸邪肆的俯身在他的耳边说:“表哥,不过是开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才是,我才十四岁而已就算真的想要对你做些什么也要我这个身体能行才是,对不对!”
......
连续赶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赶到京城,两个人一直都如现在在马车里这般不愿意出声,左尘静静的将目光放在了窗子外边。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根本就不见往昔的繁华,偶有几个官兵还光着膀子,围着一个长相漂亮的小姑娘露出淫秽的笑意,不过再怎么有龌龊的念头到底也是不敢做些什么的,毕竟是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的却是被那个无良的王爷搞的一团糟的。
左尘皱着眉头转过身來看向睿言,见他闭着眼又看了一眼外边那个被团团围住的女孩,叹了一口气,放下了帘子也闭上眼不再言语。
“你可是怪我沒有救她!”睿言突然睁开那双明亮璀璨的星眸,了然的看向一脸无奈的左尘问道。
“既然都是你的子民,为何不救!”
左尘也睁开眼睛l冷冷的看向睿言丝毫不让,明明知道的为何不救,他的心何时变得这般的冷了。
“救人也要分能不能救,什么时候救,不是么!”
“才离京一个多月,你真的以为现在还是天下太平的年月么,朕的丞相你信不信只要你一露脸,肯定立刻就有人把你围上送入大牢里面去!”睿言毫不客气的讥讽笑他的天真,现在周围的人都是豺狼虎豹,哪有几个是好相与的。
说完睿言拿起手边的一个折子,也不理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左尘,自顾自的看了起來,一身黑衣甩着宽宽大大的袖口,竟也是分外的迷人。
“你的意思是祥瑞亲王已经......完全将这里掌控了!”左尘疑惑的看向睿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爹爹和左府上上下下的人会不会......,长袖里面纤白的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骨节微微的泛白。
“你说皇叔他,那个沒用的东西,除了一些下三滥的招数还会什么?”睿言甚至连哼都懒得哼了,对于这种草包他除了不屑真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來表达了,不过说起那个沒用的皇叔他倒是想起來了另外的一个人,那个王公公,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的,睿言微微眯起了眼,透出一道道危险的光,哼,算计了他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昨天收到密函他才知道,当初他那个沒有脑袋的皇叔怎么会算计到他和左尘的身上來了,被抓住的那个接头人倒是一点都沒藏私都供出來了,他就说么,他那个皇叔当初怎么会想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來离间他和左尘之间的君臣关系,根本就是那个不要脸的王甲在一边出的“好主意”。
他不是喜欢**么,哼,这回回去就让他好好尝尝**的滋味,一个太监也想人道,倒是一件极有意思的事情。
睿言半阖起眼睛,漂亮的凤眸眯出了一条魅惑的弧度,璀璨的星眸阴险而又冷酷,让身旁坐的人打心眼里散发出一阵寒气。
左尘本还想在问得详细一些,可是看见他那个乖僻的表情,他抿抿唇安静的低下了头。
马车并沒有直接的行驶回皇宫,而是在皇宫后面拐角的一个巷子里停了下來,还沒下车就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头上顶着遮帽的人掂着大肚子,将车给围了起來。
左尘眯起眼上下仔细的打量了那几个人一番,无声无息的就将一边埋神在折子中得睿言挡在了身后,一直藏在袖子中的袖箭无声无息的滑落到他的手边,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堵在门口的男人,只要那人一动,他手中的剑一点都不会客气的就会飞出去。
一抬手却发现袖子被人从身后给扯住了,左尘身体抖了抖,就听见后面的睿言那带着暗哑特有声音道:“无碍是自己人,都是一些朝中的大臣,我们进去说吧!”
左尘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睿言,又看了看那几个壮硕的胖子,就如刚才滑出袖箭的那般无声的又收起了所有的戒备,冷着脸,也不看那几个站在那小腿直打颤的“黑衣人”,径自抬着腿就走进了院子里。
睿言下马车的时候,那几个人就要跪下被他的一个手势给制止了,无语的看着这帮老臣穿的乱七八糟的,都告诉他们了不要引人注意,为什么总是有些脑残的存在。
一直低着头抿着唇往里面走的左尘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个人一直在大堂里面看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因为看见了他,而一点一点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嘴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终是无法成句。
冷不防的被人打身后抱住,左尘厌恶的皱起了眉,第一反应就是运用真气将那个人给震开,却在听见那个人嘴里念念叨叨的话语以后,慢慢的停下了挣扎,泪水悄悄的打湿了眼眶。
“儿啊!我的儿啊!你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娘因为你的失踪已经倒在了病床上,你这个不孝子,离家出走为什么也不肯说一声,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家里人,为了找你......一个个都病倒了,你这个沒良心的孩子,吴叔从小一点一点将你带大,就因为找你,都是因为你啊......我要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左老爹本來看见自己找了一个月有余的儿子激动连话都有些说不全了,可是......一想起那已经残破不堪的家,死的死,病得病。
老吴啊!他的拜把子哥们,为他家操持了十几年的家务,现在却因为找这个不孝子,赶着下着大雨非要出去找他,说什么也不肯回來,结果......第二天就高烧病倒了,沒几天人就跟着去了。
想着想着,火气立刻就上來了,原本抱着左尘的那双颤巍巍的老手,沒什么力道的拍打着自己怀中的儿子,浑浊的老眼不停的一滴一滴往下掉眼泪,嘴哆哆嗦嗦的竟然说不出话來,左尘开始还沒反应过來他父亲是什么意思,僵硬着身体一点一点的转过身去,入眼的是满头的白发,那双原本就不甚清明的老眼变得越发的浑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