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待左尘的心情却不一样,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这就是爱,左尘一直给他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那个人就该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够觊觎,但......他沒有办法看到他难过。
“你不能爱上他,难道你忘记了当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游戏么。虽然只是一个游戏,可是......!”
“够了,不用你來提醒我,我自己有分寸,我不爱他,我不爱他,我只是......喜欢他,他......只不过是一个我养的宠物,我在乎他是应该的!”
不等耶律离说完睿言突然打断他,不耐烦的站了起來,烦躁的对一旁念念叨叨的耶律离一阵吼。
为什么总是要逼迫他來想一些他不想去考虑的问題,他已经是一个可以独自面对天下的帝王,可是为什么总有人來逼他。
年幼的时候他的父皇一直在逼他做他不想要做的事情,现在他也......。
薄唇紧紧的合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脸紧紧的蹦在一起,不自觉的挺起腰板在地上來回的踱步,双手背在身后,一派能够吓住人的天子贵气。
他越是这样看起來淡定的样子,却越是让一旁坐在石椅上的耶律离担心,就连睿言自己都不知道他越是紧张的时候越是这样,现在他越是不安就是那个男人对他的影响越深。
就连睿言自己可能都忘记了,那时候还是耶律离刚刚失去他母妃的庇护,被耶律齐的母妃使计当做质子被送去大宋的日子。
睿言才四岁不记事的年纪,他就被他的母妃逼着学习各种礼仪,他被准许在一旁参礼。
他亲眼看着那个恶毒的女人是怎么因为一点失误去惩罚自己的亲儿子的,至少那个时候他一直都认真那个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罚站,关柴房,打手板。
好不容易他学会了那个女人连夸奖他一句都沒有,还狠狠的打了他一顿,那个时候他耶律离因为贪玩躲在草丛里才看见的。
后來听一些宫女说那天皇后的脾气不好,是因为发现了皇帝宠幸了一个男宠,明明是她一个正宫娘娘却连一个不会生蛋的男人都比不上,她硬说是因为睿言不够争气,让她失了宠。
那天四岁的皇子被扔到柴房关了一整夜,发了三天高烧,好了以后就养成了这样一个毛病。
耶律离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记得他离开前睿言他的这个习惯已经改过來了,沒想到竟然会......。
嘲讽的勾起唇角,一副轻佻的纨绔子弟的样子,不耐的笑到:“最好是这个样子,别怪我提醒你,这件事涉及到的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利益,我必须要为我的母妃报仇,三年前的事情我必须要知道!”
“你知道,用别的方法我们也一样能够知道,何必要在伤害他呢?他已经.......”
在耶律离一直的注视下,睿言都觉得自己的话变得越來越沒有说服力,难堪的撇过脸去,停了下來,不在言语。
“说來说去你不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么,沒想到你这个冷血的恶魔原來还有心!”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耶律离说话突然难听起來,同样的他的话也让睿言脸色一变,冷冷的说:“别提那个该去死的女人,当时那么便宜的让她死都是便宜她了!”
“总之,你必须让他爱上你,想起那些被他师傅催眠的记忆,说实话我也不想让你那个小宝贝想起那么残酷的事情,但是要怪就只能怪那个爱他的人手脚太利索了,把一些都抹的太干净了!”
耶律离哼笑了一声,那双清明的眼看也不看脸色难看的睿言一甩衣袖,冷笑着离开了。
睿言一个人有些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冷漠的眸子那唯一的一点点挣扎,最后消失在了暗色的眼中。
第七十五章 睿言,你在怕什么?
一阵风轻轻吹过,桌上刚刚燃起的烛火就被熄灭留下一阵阵的烟雾,隐隐浊浊的能看见一个素白色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坐在了床延上。
墨色的发垂及腰间随着风的吹动而微微摆动,合上双眼的人就像一个塑像一样安静的坐在那,沒有生息,脚下是一片如莲的暗红。
“你一个人不好好休息,坐在这里干什么?”
睿言推开石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疲惫的眼诧异的看着他,他以为他一直都在睡,沒有醒过來。
歉意的笑了笑,不自然的僵了一下,隆了隆衣袖,走到他身边不经意的扫到他身上的青紫,不禁想起他前夜里的模样,兀自的怜惜起來。
“坐在这里干嘛?”左尘声音暗哑的呢喃了一声,突然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睿言,兀自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就像天空中那瞬间划过璀璨的烟火,那般让人迷醉。
“我在这里等你啊!不是说七天么,那么今天算不算已经过了一天了,毕竟折腾了这么久!”轻笑着带着嘲讽,左尘敛下眼睑掩去了眼中所有的悲伤,清俊的脸上挂上了温顺的模样,隐藏起了内心中所有的倔强。
七天,就像是被戏弄和谎言堆砌起來的梦境,就如他之前说过的一样,一切只是假扮而已,那为什么不给那段不该存在的感情一段完美的落幕呢?
一切都是假的,所有都是假的,就连演员都是假的,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次他最后给的温柔。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时,他想了很多,其实无论他最初的目的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连心都栽了还在乎什么?
“你......有沒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
睿言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怎么总是感觉他有些怪怪的,屋子里面一片阴暗,他也沒有多想。
自然的脱下了身上的黑色玄龙披风,搭在了一旁的椅被上,走近左尘一手将他环住了,这才发现他身上冰冷的温度。
“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睿言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沒等到他的任何言语,不耐的打横抱起他往屋子的另一个角落靠了过去。
推开了门左尘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才有些诧异,他猜到了会有一个浴池,只是沒想到在连接着寝室的地方,还能有一个如此大的温泉。
温泉很大上方就像是用斧子劈出來的一个裂谷一样,直直的裂出來一个口子,阳光肆无忌惮的在这里流淌,隐隐滢滢的水面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一样。
瞬间的明亮让左尘一度觉得刺眼,酸酸涩涩的眼睛总是有些什么东西想要留下來,眼圈有些泛红,衬着一身的青紫越发的让人心疼。
“下去暖暖吧!时间长了容易生病,这的景色还不错,那边还有一片莲花,前者日子我特意请人移栽过來的!”
被左尘那双如玉般冰冷的手推开以后,睿言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低声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耶律离刚刚來过的原因,他一对上那双睿智了然的明眸就是一阵的愧疚和心虚。
左尘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突兀的扬起了一抹极尽魅惑的清冷笑蔷,高贵冷艳,一个纵身跳进了开满莲花的温水中,消失了踪影,水面只起了一丝波澜便归于平静。
被他最后那抹微笑迷惑住的睿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來,才勾起的笑痕淡淡的僵在了唇边,有一瞬间都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水面有动静,这时睿言才真正的惊慌了起來,以为他想不开了,紧张的跑到池子边上,潋滟的水面荡着清波,里面是一丝慢慢晕开的暗红。
想都沒想睿言就一头扎进了水中,墨色的衣被水沁湿,却沒有看见一点点的白色,睿言焦急得转了一圈,也沒有发现那个想要寻找的身影。
浮上水面换气的功夫,一个修长的身躯暮跑出现在他的眼前,是左尘,水已经打湿了他薄薄的兜衣,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带着一种独特的诱惑。
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睿言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性急,可是即使只是看的他也知道那层多余布下的皮肤,有多么的滑腻诱人,以及那令他痴迷的,不同于女人的那种柔软。
“你......”
睿言才想要说着什么?却被左尘突如其來的微笑晃的失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眯起那双暗沉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带着自己特有的步调,邪魅的笑着靠近他,将他圈入自己的怀抱。
太过温顺的他让睿言失去了自己向來的警觉,错过了他脸上的那抹黯然的失落。
如果你真的有心该多好,如果不经意间听见的那些话才是梦境多好,如果我不认识你......该多好。
“萧白,下次不要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刚才......你吓到我了!”
睿言紧紧的将左尘抱在自己的怀里,深深地闻到他身上那股独有的香气,第一次他在一个外人面前表露出了自己的心,却沒想到竟会被人嗤之以鼻。
“呵呵,我怎么会想死呢?小师妹的愁我还沒有报呢?我亲爱的陛下!”
左尘看着睿言那张关心得脸,突然觉得好假,好像要打破他的,不想看见那张充满算计的脸出现痴情的表情,他怕自己会当真呢?
果然就如他想的那般,睿言的表情也因为他的话语变得难看了起來,左尘的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你想怎么样,不是说过了你要好好的陪我七天么,还是你反悔了!”
说完睿言那双弥漫着雾气的眼只是一瞬间就变得异常的犀利,上调的丹凤眼就像一只迷人的波斯猫,慵懒而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