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觉得如此忧伤,就好像这件衣服他有自己的感情一样,他是在沒自己难过么。
也许,大师兄说的对,我一直都不曾是你以为的良人,到底还是负了你。
左尘无言的闭上了眼睛,将眼角那抹尚未流出就已经干涸的泪掩盖了起來。
“对不起,师妹,我做不到!”
打开门來他还是那个左尘,他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完成他对小师妹的承诺了,因为就在他想要收回时却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丢了。
“我好了,有什么事么!”
左尘勉强的勾起一个难看的微笑,清冷的脸上带着往日的淡漠疏离,一身被莲花包围的青衣将整个人衬的越发飘渺起來,就像一片青舟欲随风欲雨。
“主子吩咐过我,叫我带你去熟悉一下政务,你该听到的主子身子不太好!”隐七愤怒的瞪了他一眼,那股子怨气看的左尘一阵迷茫。
到底是自己的主子身体本來就不好,前两日也不知道在躲着些什么?进了书房处理政务就处理一整夜,本來脸色就不好现在终于累到了。
说來说去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么,本來就已经累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好容易睡着了,又为了找他出去淋了一夜的雨。
第六十七章 他们都是无辜的
“嗯,那走吧!”左尘跟着隐七的身后,脸上的神色不甚好看的带着凝重。
抿了抿唇几次想要开口询问睿言的病情如何,但是一低下头看见那一串绚烂的莲花,有些话就怎么的也问不出口了。
他在怎么清冷,到底也不是无心的人,睿言会病倒有一半是因为他那是恶意的话语,说不后悔那都是骗人的,看隐七那副怨怼的表情就知道,睿言的态度了。
倒是前面的隐七怨恨他是怨恨他,却也知道左尘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主子爱不爱眼前这个如月般皎洁的男子他不知道,但他在主子心中的特别他却是知道的。
左尘不论如何都是他第一个人,他碰过的第一个人,这点从主子对他的占有欲上就可见一斑了。
想想都替疏影不值,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放弃了那么好的前途,被主人踹去过刀口上舔血的生活。
眼看着都要走到睿言住的地方门口了,左尘还沒有想要问问睿言病情的样子,隐七越想越气突然愤怒的的转过身來,看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左尘。
“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一下主人么,要不是因为你他会变成这样么,你这个害人精!”隐七瞪了他一眼,呆愣的眸子里泛起了水色。
顿了一下,面色不是很好的有接着道:“本來主人这两天身体就不好,你还让他出去找你,最后淋了雨回來,发着高烧还张口闭口都在考虑着你的事,你到底有多无情能够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左尘对上隐七那双黝黑的眼,沉默了片刻,低下头有看了看自己身上越发飘渺的青衣。
眼前又浮现出一张俏丽的娇颜,巧笑兮焉,美目盼焉,只是一瞬间同样的一张脸,就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威严冷酷,艳丽孤独的让人心疼。
”他......还好么!”左尘犹豫了一下,声音低沉的回复了一句。
隐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说话,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左尘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走了十几步的路,走到了离睿言房间边上隔的不远的地方停了下來。
“就是这里,里面左边是需要批改的奏章,右边是最近几天过來的密报!”
说完也不等左尘有所反应,转身就走了,左尘忘了眼他离开的方向,便推开门。
无意中东西都摆放的紧然有序,简洁而大气,进屋子中最正面摆着一个漆红色的木桌,上面罗了很高的一碟奏章。
这里的摆设和御书房差别很大,少了那种堂皇的贵气,却多了一种温雅的暖意,这倒是让左尘很是意外,沒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里是主上的书房,以前我们外出时都会來这里,荟英堂是我们唐门在泰裕县的一个据点!”
门外突然传來一个让他意外的声音,疏影一身黑衣不见一丝尴尬的出现在门口,玉白色的脸带着艳阳都融不化的冰。
“疏影!”左尘意外的看向他,眼中透着惊讶。
也难怪现在的他会让左尘惊讶,原本稚气的脸庞上已经看不见了原本的羞涩,被凌厉的杀气所取代,棱角被一点一点的磨平。
“那时候的事情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也身不由己!”疏影面对着左尘那双太过于干净的眼睛,突然的慌了起來,他太脏了,身上已经染上了太多的鲜血,他怕靠的太近会将左尘都弄脏了。
疏影低下头不自觉的便避开了左尘的眼睛,手上的指头紧张的缴着袖子,他在紧张。
“额,我知道的!”
左尘有些无措的张了张嘴,干干的嘎巴了几下,到底也沒说些很多的话,只是淡淡的这么的回了一句。
“其实主上他......是真的喜欢你,今天你走了以后他一直现在那里淋雨,我不知道当时你跟他说了什么?但是主上脸上的那份绝望是做不了假的!”
疏影沉默了片刻,突然看着左尘说出了这些话,他看的出來左尘喜欢的人是谁,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肯更近一步。
他,疏影,不是什么圣人,他也一直深爱着左尘,但是他看的出來左尘喜欢的人不是他,一直都不是,而他疏影最大的愿望就是左尘他能够幸福。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这一切其实和他沒有多少关系,可是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小师妹她也是无辜的!”
左尘落寞的望向窗子外面,一身青衣徐徐而立,恍若星辰一般的眸子带着浓浓的自责,眼前又浮现了那个一直牵挂人的身影。
他好像去找他,和他不顾一切的说出自己迫切的心情,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是左尘,他是大宋朝的青衣丞相。
两人相对着沉默了好久,夜晚的风微微发凉,疏影穿着黑色的衣衫单薄了些,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看着左尘的眼带着难以察觉的忧伤,左尘面上所露出落寞孤寂,他同样的心里不忍,便说:“其实主上病倒也不是光今天淋雨的缘故,主上这几日根本都沒有好好的歇息过,每天只睡得上一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忧心国家的事情!”
“他每天只睡一个时辰!”左尘诧异的反问道,也透着不解,为什么他要如此的......作践自己。
“为什么明明现在沒什么大事,还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还不是因为朝廷里的那些事,我是一个下属这些事情,就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眼了!”疏影说到这里时候不自然的顿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其实不是陛下不肯告诉你现在朝廷的事情,而是他怕你太过于忧心,这个狗屁王爷根本就是个畜生!”
疏影说的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刻将那厮咬的粉碎,眼圈都有些泛红了,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左尘的眉角也不自觉的就皱皱到了一起。
“陛下本來是估摸着那个家伙就算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自己还沒站稳脚跟的时候太嚣张,哪里晓得那个家伙烧杀撸劣沒什么不干的,老祖宗的脸算是让他丢尽了!”
啊啊啊!大家不好意思,小舞表示非常抱歉,昨天实在是有事耽误了字数,今天一大早起來好不容易补齐的,在这里先对订阅过得朋友说声抱歉,沒想到你们会那么晚了还在跟小舞一起奋战。
第六十八章 永远都不行
左尘掸了掸自己的衣袖,带着一抹沉思静静的坐在了睿言惯坐得那把椅子上面,是用上等的檀木心细细的雕刻而成的,椅背上还有特意用桃木镶嵌上去的五爪金龙,象征着权势和辟邪之用。
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气混合着睿言身上特有的清雅的柠檬香,将左尘包围了起來,左尘沉闷的心情也因为这样顿时就好了很多,不自觉的勾起唇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继续带着压抑的心望向一旁静立在那的疏影,眼中的那抹清明让人越发的安心起來。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隐七刚刚说的不清不楚的人就走了,既然陛下现在身体不适将一切交给了我,我想我就有权利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他忙到那么晚的时间都不肯睡觉!”
左尘微微的将自己的头偏向了一边,目光落在了对面墙上的一幅画上,画中并沒有什么特别的,是用普通的材料装裱起來的山水画,淡雅的黑墨泼在了纸上,一颗青松立于山顶,画纸有些老旧风格确实不拘一格,洒脱不羁,实在是不太像睿言的风格。
然而让左尘有些疑惑的是这幅风格迥异的画放在这个屋子中竟沒有一点的不和谐,就像是他本该在这里的一样,只是左尘的目光也不过就是放在上面一瞬间,并沒有发现什么异处,心不在焉的又将目光扫向了别的地方。
其实不能不说左尘的心情也很纠结,即使目光是落在了画的上面,可实际上他心里想的念得都是睿言,嘴上说着一些大义,心理上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想要在他生病的这个时间尽可能多的为他多做一些。
说他虚伪也好说他懦弱也罢,他如何都要控制自己对待他的感情,即使再喜欢在心疼也不能表现出來,只因为他是丞相,而他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