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本是背对着容青,待转过头来的时候,突然就把容青吓了一跳,刚迈出的腿又缩了回来。
可是这一下也引起了萧瑞和萧桓的注意,梁伯倒是很镇定,大方地向二人引见,“两位王爷,这是我们马场的场主,姓容,已经在这里经营了有三年多,两位王爷若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们场主。”
容青刚刚晃过神来,迅速整理好表情跟萧瑞萧桓见过礼,带着他们去看马场里的上等马匹,却不知萧瑞看到他的一瞬间更是震惊。
容青熟悉那个侍卫的脸,多年前提着染血的剑在草原上追杀他们二人,最终将越成逼下悬崖的队伍里就有这样一张脸,他是绝对不会认错,“四鹰”当中的夏鹰就是这个人。
他虽然惊讶于在这里遇到此人,但他现在毕竟不是容君阁,无须担心会被认出来,表面上还是装出恭谨的态度向两位王爷一一介绍马匹,“王爷的寻夜的确出自明水村,但并不是我们马场……只是我们这里有一匹马是曾经的寻夜和这里的母马王配种所生,不知王爷……”
“那便去看看吧。”萧桓摆摆手,他发现萧瑞有些心不在焉,“瑞儿,如今你也成年开府了,可不要再像从前那样闷着了,多出来跑跑马放放风对你身体也好。”
萧瑞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反正他是哑巴,不回话也不会被说成不礼貌,只是萧桓自讨了没趣,越来越不耐烦起来。
直到容青牵着一匹油亮健壮的黑马出来,气氛才稍稍缓和。
那匹黑马不愧是曾经的瑞王爱驹和母马王配种所生,通体乌黑,额前有一屡枣红色,似是染血一般,威风凛凛,四蹄强健,一看便是一匹上等的千里马,萧瑞嘴角勾起一抹笑,爬上马背试骑,眨眼便跑了没影。
萧桓道:“容场主,这匹马我替瑞王买下了,不知价格如何?可有名字?”
容青本想说没有名字,可是脑中突然就闪过一个,“寻影,五千金。”
******
按理说寻影算得上是千里马,价格当在千金以上,却也不应超出两千,容青以五千金高价卖给王爷应当是大赚了一笔,可是他却并不怎么高兴。
越成爬上床,摸了摸这人四个月就早已隆起的肚腹,在容青脸上偷亲了两口,“怎么了?把几年的草料钱都赚出来了还不高兴?”
容青闭上眼,曾经的刀光血影似乎又出现在了眼前,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今日,我看到夏鹰了。”
越成睁大了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夏鹰?你是说那个……”
“是曾经‘四鹰’当中的夏鹰。”那是十年前一支可怕的杀手队伍,只有四个人,却可以完成最困难的任务,容青想起那时的情景似乎仍在眼前,“春鹰在十年前死在了你的手上,秋鹰死在仇家手上,后来我听说夏鹰和冬鹰反目最终只得散伙……越成,你觉得,当年我们被‘四鹰’追杀,到底是因为正巧他们也想要雪蛇胆,还是另有所图?”
越成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其实他早就猜到了一些,“大概……他们是受皇后雇佣,来杀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得不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之前熬夜复习,考完试大家说出去刷夜,紧接着回家就淋了雨,最后华丽丽地生起病来就不好了。
低烧好几天,今天终于回学校了,差点没晕死在公交车上,本想多码一点的,可是实在坚持不住……跪了
别的不多说了,最近身体状况太差了,没办法保证更新,所以对不住各位了,还在看文的读者都是俺滴亲银!
☆、四十章 王府囚禁
提起往事总会有些凝重,容青却觉得身体有些燥热,看到越成那上下滑动的喉结忍不住吻了上去。
“唔……”越成翻了个身把他固定在身下,吻住他的唇瓣,用力地厮磨着,不多一会儿两人就都有些情动。
因为适当的房事会起到拓宽产道的作用,有利于生产,所以经过盼子花改造身体的男子在怀孕中后期□会有些强烈,此刻被越成上下点火,容青就急不可耐地迎合上去,口中发出甜腻的呻^吟声。
“不……嗯……小心别伤到孩子……”容青用手抚上腹部,只觉得这次孩子的个头肯定不小,才四个月就将肚子顶了起来,像个小气球一样,每天都能感觉到它长大了一点。
越成轻吻着他的侧颈,将他的双腿分开了一些,“我会小心一些的。”
一根手指刚刚探了进去,就被那里牢牢地含住,越成也是第一次知道,怀孕后的那里竟然如此的柔软湿润,刚刚用手指顶弄了几下,就有滑腻的液体流出,将整个后^穴都润泽得绯红动人。
容青觉得身体简直不像是自己的,刚刚越成的手指在内壁搔刮几下就让他全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红,麻痒难耐的感觉从尾椎处一直传递到大脑,可是那人却仍旧不慌不忙地做着准备,他忍不住瞪了那人一眼,“别磨蹭了,快点……嗯……”
越成也觉得差不多了,轻轻吻着容青的小腹让他侧躺过来,抬起他的一条腿准备从侧面进入。
这时候,房间外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有一个稚嫩的童声喊着:“爹爹!爹爹!”
真是让人讨厌的小家伙……越成匆匆地披上内衫,有些恼怒地打开房门,对着自家宝贝儿子摆出了严肃的表情,“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溯儿还从未见过自己的爹摆出这般可怕的表情,有些委屈地红了眼眶,低下头软软糯糯地说道:“可是我刚才看到外面有奇怪的人,想跟爹爹来说的。”
越成将信将疑,溯儿虽然小,却从来不会用这种事撒谎来玩,他打开窗子看了看,“奇怪的人”早已不见踪影,院子里空荡荡的,连猪圈里的猪都睡得直打鼾,完全没有陌生人来过的样子。
溯儿嘟起嘴,“刚才真的有个奇怪的人在院子里的。”
“好了,快让溯儿回去睡吧,或许只是野猫野狗。”躲在床帐里的容青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还带着几分情^欲的味道。
“咦?爹爹你生病了吗?我看看!”溯儿摇着尾巴冲进房里,刚刚准备爬上爹爹的床,就被自己的另一个爹爹像拎奶狗一样地提了起来。
越成不顾儿子胡乱挣动的小短腿和张牙舞爪的两只小手臂,提着溯儿的后领子就把人一直提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好了,现在必须立刻睡觉,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的,不按时睡觉就会永远长不大?”
“哦。”溯儿乖乖地钻回了床上,小尾巴也不再摇了,他可是很想要长大的,长大了就可以和爹一起骑马,还可以保护爹爹,他希望自己能长得又高又壮,他想要骑家里最高大最威风的那匹马。
越成忍了许久,看到溯儿老老实实的,终于回到自己房间扑向床帐里准备一展雄风,却发现自家媳妇闭着双眼呼吸均匀,已经是睡着了。
那长长的睫毛不算浓密,却像小扇子一样还会轻轻扇动,在眼下投出一小块淡淡的阴影,两片唇放松地微张着,颜色是淡淡的粉,时不时还能听到轻轻地鼾声……越成痴迷地看着这样平静而美丽的睡颜,慢慢地露出一个微笑。
他知道怀孕的人比较嗜睡,比常人需要更多的睡眠来补充体力,因此也没有叫醒他,只是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躺下睡在了床的另一侧。
答应了溯儿明天带他去骑马的……
******
当容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侧没有人,才醒悟到昨天溯儿央求着越成带他去骑马,他醒得太迟,这会儿恐怕一大一小已经走了。
简单地洗漱过后,他走到厨房,发现越成留给他的粥还是温热的,便盛在碗里慢慢地喝着。
他现在不能骑马兜风,学堂那边的先生也回来了不需要他去帮忙,马场有梁伯管着,孩子由越成带出去了,想来想去都没想到有什么事可以做,最终只好拿出纸张准备写一些东西。
三年前,他们从西越国逃出来,什么都没来得及带,明水村这里除了草原以外其他资源都很匮乏,能买到的书籍少得可怜,他害怕耽误了溯儿的启蒙教育,便经常默写自己读过的一些书籍,尽量用简单的语言叙述出来,拿给溯儿做启蒙读物。
今天他正默写着《道德经》当中的内容,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院子里似乎是安静过头了。
对的,就是太安静了。
村子里的人都会养狗来看家护院,他们搬到这里来自然也不例外,今日似乎从醒来到现在,他们家那只叫做黑黑的狗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可能快到中午了还在睡觉的……
容青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没有发现黑黑的踪影,一般的人可能会觉得狗应该是跑出去玩了,可是容青凭借着多年的经验,还是闻到了院子里若有若无的一点血腥味,再联系到昨晚溯儿突然跑过来说看到了奇怪的人——或许是有人潜进了他们家,怕弄出动静顺手杀了黑黑。
家里没有丢东西,就说明不是贼人,目标不是他就是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