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更不敢多说话了,跟着晋俞敖打道回府,走到半路时,晋俞敖突然停下了脚步,目视前方,眼光异常深邃,沉声道:
“招财,待会儿你去别院等着,把进宝的糖炒栗子给送到爷面前。”
第37章 别院晚膳
入了十月,水根住的小别院子里的那棵硕大的树就可是落叶子,看来不是四季常青的物,进宝开始倒是会时不时打扫一下院子,将落下的叶子都扫成堆,可是渐到中旬,叶子落得厉害,刚扫完就又落了一地,进宝索性一日只在早晨扫上一回就不再管了。
叶子虽落得多,但树上依然是深绿色的一片,枯的黄的都在地上,也教水根称奇不已。
今日十五,晋家三少要来,但同行的还有吴先生,会同在小别院吃晚膳,进宝从下午就开始忙活了,里屋的床具什么的照例换一换,还在前厅拾弄来一个不大大小的红木圆桌,里里外外都要通通打扫一遍,不像其他屋子有同伺候主子的奴才们帮忙,水根这屋里就进宝一个人忙里忙外,水根自然会帮着做点活计。
等一切忙得差不多,水根被进宝打发去沐浴更衣,他自然也会做些床第间的准备,等穿了衣裳,吴先生就踱着步子进了小别院,进宝连忙招呼。
水根见了吴先生,有些局促,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有人过来吃饭,进宝也说出个大概,但还是遵着进宝先前教的那般,称呼了一声:“吴帐房。”
“好好好……”吴先生看着老实懂礼的水根道了三声好,眼角带笑,脾气温和地就示意水根坐下。
进宝拿着今年送来的新茶泡了壶茶,给吴先生和水根斟上,吴先生捧了茶,拿着杯盖在茶上划了几划,放在鼻前嗅嗅,然后抿上一口。
水根见这吴帐房穿着稍显宽大的白色长衫,说来是前些日子病了,看来是大病初愈瘦了许多。头上斜插着晶莹通透的飞鹤白玉簪,散下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眉宇间藏着一份沉稳温和,让水根稍微解了一丝心中的不安。吴先生自然感受到水根偷偷打量的视线,也不恼,只假装低头专心品茶,等水根打量完了,才抬头温声道:
“水根,这院子住的还习惯吧?”
“嗯,挺好的。”
“那便好,有什么事就找进宝,这孩子还挺机灵。”
虽然吴先生只是简单的随口一说,但一边的进宝听了还是心里高兴,前些日子糖炒栗子被抢了,还被说成“不长眼”,这“不长眼”可是做奴仆的大忌,机灵的侍从才教人喜欢呢。
“没什么事,进宝他跟我一起挺好的,”水根瞥见进宝藏在眼中的欣喜的笑,就大着胆子给进宝说了好话,的确,进宝对他挺好,脾气性子也招人喜欢。
“进宝这孩子是不错,他跟着三少这么久,也挺和主子心意”,吴先生见水根愿意跟着他说会儿话,就自然把话茬引向了晋俞敖,“三少他还是年轻气盛了些,难免有些事情考虑不周,有什么地方欠缺的,水根你也多担待着点。”
水根第一次被别人这么客客气气的说话,有些窘迫,那三少也没做什么能让他多担待的事,不禁心下心虚,却不知说什么,就含含糊糊点头应了。
吴先生见水根面上微红,会错了意,心道水根他是不好意思,房中之事的确拿出来说不太合适,看到水根面上不是矫揉造作出来的羞涩就对水根多生了几分好感……只可惜,按着小敖的性子怕是留不得这老实的孩子在府里。
吴先生又和水根说了会话,说说老爹的病或是沧熙城,水根倒是有些惊讶,这气质不凡的吴帐房是在沧熙城长大,对沧熙城的水道也甚是熟悉,除了近些年改的一些水道,都说的八九不离十。
喝了两杯茶,到了晚膳时间,晋俞敖准时的带着招财进了院子。可吴先生依然在心中不满意晋俞敖来的这样准点,好歹不能提前一点来么?
晋俞敖收到吴先生的瞪视,只微微一笑,然后上前再问一声好,就吩咐招财和进宝去布菜。吴先生在边上恨得牙痒痒的。
晋俞敖简单瞟了水根一眼,就坐上太师椅,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日街上见过水根穿着短衫的模样,现在看着水根穿得中规中矩的长衫,就觉得不配,这倒不是轻贱他,而是生来的气质问题,就如他姓钱一样,现在也没大富大贵呀,还把自个卖给了他晋家,那张看起来老实忠厚得的脸,虽然透着股男人的硬气和坚毅,但还是让晋俞敖觉得水根只是一辈子劳苦的命。
水根先前见过晋俞敖那张脸,就没有什么好奇,安静的坐在一边,脸上无悲无喜。
吴先生本是好意,想让晋俞敖能和水根多处处,看是否能日久生了情,可惜现在看晋俞敖不加理睬的态度,倒是有几分后悔了,但水根的样子也没什么委屈的样儿,就只能随着二人干坐在一边等着晚膳。
第38章 肚饿的水根
等晚膳上了桌,晋俞敖、吴先生和水根先后落座,食不言寝不语,各色菜肴在前,水根却不敢下筷子,进宝待在边上也觉得今日自己考虑欠周到,应该饭前给水根端些点心垫个肚底的。
水根简单的吃了几口菜,一个巴掌包得住的蓝花小瓷碗盛了一小碗饭让水根品味了一个晚膳的时间,也没敢让进宝帮着添第二碗饭。
“好了,我先回去。”吴先生咳了一声,漱了口,接了帕子擦了嘴,就要起身离开,晋俞敖和水根站起来相送。
吴先生出了别院的门,晋俞敖挥手收了饭菜,然后先回了屋。水根看着被被撤下去的菜不由咽了口口水,但还是跟在晋俞敖后面进了里屋。招财端进来了茶和点心,然后退了出去,和进宝出了屋子,守在门外,里屋剩下了晋俞敖和水根二人。
“今天的栗子烧鸡好吃吗?”
里屋里两个人一直静默着,水根坐在晋俞敖的对面,只等晋俞敖一声“就寝”,然后把晋俞敖和自己脱光光,说来这次是水根他穿着这上好的衣裳时间最长的一次。
水根侧耳候着,等了半晌,倒了茶却不喝的晋俞敖突然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漾在微冷的空气中。
“很好吃……”水根愣了一愣才应道,那道栗子烧鸡确实很好吃,厨师功夫很高,栗子和鸡快都入了味,虽然水根只吃了两筷子,一块鸡,一块栗子。
“嗯。”
说话就这么断了,晋俞敖面前的那杯茶热气渐渐散了,茶水颜色也深了,暗红色的液体盛在乳白色的杯中,无波无痕。
“就寝吧。”晋俞敖沉声道,兀自站起来,开始解腰带。
水根看晋俞敖的样知道不用他帮忙更衣了,就去了窗前,要放下了雕花木窗,屋外已经起了屋,稀薄的一层,院子里的那棵硕大的树向上只能见到树冠黑色的轮廓,有些鬼魅。远处的景物看不真切,其他屋子里的烛光只是一星两点,沾着湿气,觉得觉得像是银河里的星。
放下窗,吹灭了烛火,水根才开始脱衣服,晋俞敖也不点破水根的故意拖拉,穿着亵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水根脱得也只剩下了亵衣,放下床帷再钻入其中,在里侧躺下。
就像一般夫妻睡前一样,只是少了温馨平常的问候与交谈。晋俞敖在黑暗中睁了眼,边上是男人的呼吸。
“……”晋俞敖想说些什么,但两个人的确没有什么好聊的,心中又有些小恼火,为什么每次都是他绞尽脑汁想办法开口?
一直是受人逢迎的晋俞敖有些无力,但觉得自己这样用心似乎有些多余……算了,直接做正事吧……
晋俞敖的手摸上水根的胸膛,水根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但下一刻又放松了,男人这样的反应让晋俞敖不由在嘴角扬起了弧度。
拉下水根亵衣的带子,晋俞敖更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体的温度,一只手从结实的腹下一直向上,直取胸前的一处,那里比其他地方的皮肤更加柔软细腻,也更加敏感,晋俞敖用手指在上面划着圈,然后那处慢慢坚硬挺立,很可怜的样子,晋俞敖埋头寻了男人胸前的另一处,舌尖触碰到……水根轻颤起身子,咬紧的牙间压抑着呻吟……
晋俞敖感觉到男人胯下正在蠢蠢欲动,微微的抵着自己的腹部,不知是觉得羞耻还是动情,男人身上的温度正在慢慢爬升,晋俞敖吐了口中的一粒,在男人上身随意吮咬着,一只手进了男人的亵裤之中……滚烫的,很有分量,随意逗弄一番就要缴械投降了……
来到男人的股间,那处还是被事先开拓过,晋俞敖有些等不及,一把拉下水根的亵裤,掏出自己的玩意儿,撸了两下,就抬起水根的腰,撞进了那销魂处……
水根第二日清晨醒得早,身上也清爽,因为昨天夜里三少只要了他一回,水根想起来就觉得脸红,本来晋俞敖是不依不饶就要来第二次的,但是水根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怎么?你饿了?”晋俞敖伏在水根身上,黑暗中望着水根,长长的发垂倒水根身上,有些痒痒的。
“我……”,水根本想说他不饿,可是肚子又是一阵长鸣,就改口了,“我晚上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