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分不清,到底是命运改变了我,还是我改变了命运。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么,又怎会不信你。不如这样,等你做够了这个位子,等颢儿长大能替代你,咱们就隐居乡下,过你想过的日子,如何?”他把剥好的鸡蛋扔进碗里,抬眸间具是温柔的征询道。
我笑:“一言为定!”
☆、125 水中的火
小姨忙完了午饭,又开始忙着收拾卧房,她把她原本和郭郎住的卧房空给我和尘飞扬住,她则和郭湘住一个房间。
和自家人没必要端架子,用过晚饭我和尘飞扬一起去厨房烧水洗澡,小姨原本想帮忙,被我劝回了房间休息。
这里没有硕大的水池,只有容一人有余容两人勉强的木桶,厨房很大,尘飞扬关了门还是能感受到丝丝凉风往里渗,吹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把最后一桶热水倒进了木桶里,我本想速战速决,可刚用布巾擦完脖颈肩膀处,他就硬是挤了进来。
“喂!”我小声道,“两个人装不下,我洗完了你再洗,我给你烧热水,行不?”
他这脱衣服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我都没有察觉他什么时候把自己扒光的。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小声道:“不行,我进来可不是为了洗澡,你自己说说,从出发之前到现在,你有多久没让我碰了?”
路上我忌惮马车外的侍卫,到了小姨家更是连想都没想过这码子事儿。
“你疯啦?这里是我小姨家,我小姨可是会武功,万一被她发现了怎么办?!”我往外推了推他,发现木桶不大,他就算自己贴在木桶壁上,两人之间的距离顶多不过一个拳头大小。
他面有不悦:“你怕被她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有这么见不得人么?”
尘飞扬从不刻意去掩饰什么,在宫里也是,朝中的流言我不是没有听过,只是,在朝堂上我最大,没人敢跳到我眼前来对我指指点点。
再者,他从不以爱我为耻,不会偷偷摸摸,更不会不敢承认,自然无所顾忌,哪管别人的眼光,管别人去说什么。我缓了口气,柔声道:“我不是怕小姨不能接受你么,若我们的事惹了她不痛快,到时候我就里外不是人了,你就体谅下我,算我求你,好不好?”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你当真以为我没为你着想过么,这里离着她们的卧房很远,听不到的,而且我把门也反锁上了,”他倾身凑过来,在我耳畔继续道,“再说……你又从不叫|床,怕什么?”说到这里,语气带了点小遗憾,又继续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进去的,这样总行了吧?”
他说的话一向可靠,说不会进来,忍得再辛苦也不会进来,我犹疑了一会儿,见他眼中氤氲的暗火愈发旺盛,只得妥协道:“……好吧,不过,要先洗完再说,不然水凉了还要重新烧热水。”
“行,听你的。”见我答应,他表情立刻愉悦起来,哼着小曲拿过我手里的布巾给我搓起澡来,虽然曲子悠闲,一个调子拖的老长,可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悠闲,十分干净利索的将我全身搓了一遍,又打上皂角再搓,然后冲洗干净,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刻钟。
他自己洗起来就更快了,不过眨眼的功夫,我就被人翻转过去,压在了木桶沿上。
我咽了口口水,狐疑道:“你确定你洗干净了吗?”
他伸过来一只胳膊,对我道:“搓搓看。”
他小臂比我要粗很多,小麦色的皮肤覆盖着有力的肌肉,我用大拇指摁在上面某处使劲搓,皮肤都搓红了,还是一点灰都没搓出来。
好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洗的这么干净。
“满意了么,”他在我耳边轻笑,音调里有明显的嘶哑,“把腿并紧一点。”
我腾得烧红了脸,有些难堪,也有些紧张的并紧了双腿,抓住他的小臂不肯松开,最后干脆一口咬在上面。
由于他洗的快,水温没有散去多少,还是有些微烫,他那处却是比水温更要烫人,蹭进两片柔软之间狭窄的缝隙之后,便慢慢的摩擦起来,用的力度稍大了些时,每次顶端滑过小|穴总有种随时会顶进来的恐怖错觉。
我暗自叫苦,也不如进来的好,省的这般提心吊胆。
庄梓榆见厨房的门关上之后,方转身回了郭湘的闺房,也跟着关上了门。
郭湘已经在床上躺下帮阿娘暖被窝了,庄梓榆也跟着脱掉鞋子上床,被窝里暖烘烘的,她暖了会儿脚,对郭湘道:“湘儿,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不知道阿娘很担心吗?!”
郭湘忙坐起来,也跟阿娘一样倚靠在床头道:“湘儿知道错了,那次和阿娘一起去集市上采买东西时,湘儿一时贪玩,被人贩子给拐了去,还好碰到表哥,把湘儿送了回来。”
“你啊,”庄梓榆戳了自己女儿的脑袋瓜子一下,没说自己找她找的快疯了,话题一转道:“你有个皇帝表哥这件事,记得万万不能说与旁人听,咱们不能成为你表哥的软肋,明白吗?”
庄梓榆为姐姐有个这样的儿子而高兴,却不曾生出半点攀龙附凤的心思,相反,还很是贴心的处处为殷溪景着想。
“湘儿明白,阿娘,能让表哥在咱家多住几天吗?”湘儿带着点期待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问道。
庄梓榆却严肃的摇了摇头:“不行,咱可不能耽误了你表哥,他是一国之君,有很多国事需要处理,能在这儿住几天就住几天吧,不要去强求。”
“哦……”湘儿想到表哥住的皇宫离这里很远很远,以后恐怕很难再见到他了,心里顿时有些难过。
表哥和她这一生见到的男人都不一样,表哥身上有父亲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去依赖,说话慢声慢语,脾气十分的好,却和爹爹的脾气好不一样,爹爹是人憨厚老实,表哥眼里却透着精明这点倒和阿娘有些像。身上总有股子清淡幽雅的香味,但不会觉得女气,而且,还长得很好看,比村里最好看的阿深都要好看。
阿深虽长得秀气,可性子太冷,一年到头说的话十根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和她的表哥一比,简直像只骄傲的孔雀,哼,不知道那家伙在拽什么。
庄梓榆哪会猜不出女儿的心思,摸摸她的发安慰道:“以后有缘总会再见的,往后多长个心眼,可不要再被人给轻易拐跑了去。”
郭湘吐吐舌头,如今想想也有些后怕:“知道了,阿娘!”
尘飞扬过了瘾,又帮我弄了出来,方肯出了木桶穿衣服,先让我回屋暖和暖和,自己则把木桶里的脏水舀出来一桶桶的倒了。
这屋子是紧挨着厨房的,而且炕也和厨房里的灶相通,上炕钻进被窝里没一会儿就觉得热了,我由侧身躺着变为趴着,摸摸自己的屁|股,觉得某个地方被摩擦的狠了,还残留着些微辣痛。
心里有点小埋怨,不过想到这家伙在回去的路上又要生生忍一路,禁不住幸灾乐祸的笑起来,难怪刚才一副生怕我不答应,不答应就翻脸的表情。
唉……做男人可真不容易啊。
☆、126 全身而退
时光荏苒,转眼间,六年翩然而逝。
宫里的日子依旧,大风大浪过后是令人惬意的平静安逸,或许在平静之下暗流涌动,但暗流没有见光之前,依旧被严严实实的遮盖在平静的表象之下。
我握着一张细长的纸条,望向窗外如没有上弦的弯弓的新月,任朦胧惨淡的月光将我笼罩。
六年了,我真的以为,自己离着那个噩梦很远了。
纸条上连个署名都没有,我却清楚的知道这是谁的飞鸽传书。
鸽子不知在窗户外逗留了几天,春天刚到,还没到时常开着窗户的时节,只是今晚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便打开了窗子来透透气,谁知却看到一只信鸽停驻在窗子外。
我回头看了眼安睡在龙床的尘飞扬,再熟悉不过的眉眼间,岁月已添了几许沧桑,坚毅的轮廓线条依然能轻而易举的让我动心,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经受得住失去他的打击。
不过,我终究是幸运的,至少我有孟婆汤可以喝,而他呢?
“怎么一早上愁眉苦脸的,不开心?”系好最后一根衣带,尘飞扬习惯性的捏捏我的脸蛋,又落下一吻。
“没有啊……”我强扯出一抹笑,很留恋他指尖的温暖,“今天是殿前册封的日子,陪我一起去吧。”
尘飞扬很是惊奇的看着我..因为过往六年,他都没有上过朝,我亦从未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我笑眯眯道:“很热闹嘛。”
“过去六年每年的殿前册封都不热闹?”
“呃……据说今年的探花是原青尘的人。”
尘飞扬干脆不应了,只抿紧嘴角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好啦,好啦……”我作投降状,“我错了,这世上再没有青尘,只有大殷,我们是一家人,你到底去不去嘛!”
“媳妇儿都开口了,哪有不去的道理,”他宠溺的语调一沉,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干笑:“想让你节制点算吗?”
“不算,这我早就知道。”
这个人是他怎么爱都爱不够的人,多索求一点,也在常理之中,尤其是最近,尘飞扬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按理说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再怎么说当初的情热也该淡化一点冷却一点了,可实际情况是不但没有淡化冷却,反而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