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我陪你去,用你爹说的方法,等你打赢了或者打不过了,我可以带着你就跑,他们想追都追不上。”桃夭给单纯的小羊羔下着套,面上笑得全然无害。
“真的?”白鹇眼睛一亮,屁股一挪,直接坐到桃夭旁边,期盼地望着他。
“真的,我保证没有人能追得上我,不过……”桃夭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两边勾起,奸笑无疑。
白鹇全身一抖,脑袋瞬间清醒大半,坐回自己的位子,“蹬蹬蹬”还把凳子连人往后移了三步,警惕地瞪着他,“说。”
桃夭点了点唇,表情全然不在意他的躲避,笑脸依然,接下去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带你去。”
白鹇脸一沉,直接扔下凳子,转身就走。
“又去哪?”
“到别处吃饭去。”白鹇站在大门口,一脸愤恨,“跟你在一起,我怕会被你当饭吃。”
“这倒不是没可能。”桃夭阴森森地笑了,龇了龇白森森的牙,“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出去,被我吃,总比被那些样貌不详的魑魅魍魉连人带骨头和着血肉吞吃入腹的好。”
白鹇被他的表情渗得全身发冷,也呲着一口小白牙,朝他做了个鬼脸,“别说的那么恶心好不好,想吓唬小爷,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就算有那劳什子的东西,本少爷也不怕它,我的霜迟剑上劈神佛下斩鬼怪,还怕治不了它,哼。”
看白鹇气哼哼地转身就走,渐渐融入黑暗,桃夭低笑一声,神情似无奈似兴味,“可惜这是真的。”
也是一起身,跟在他的后面走入夜色。
两人前头刚走,那看书的书生单肩附起行李,在桌上留下一锭银子,转身也出了大门。
老掌柜去收钱,掂了掂分量,诧异地发现足有十两银重,看那书生一身寒酸,想不到出手竟这般阔绰。
正暗喜,见那大厅唯一的大汉虎目一睁,从怀中掏出银子往桌上一拍,拿起大刀也跟着走出大门。
掌柜探头一看,吓出一身冷汗,那银子竟是嵌入桌中,与桌子融为一体,这一掌要是拍在他这身老骨头上,还不散架咯。
偷偷去看门外,几个人的身影早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两盏灯笼在风中瑟瑟晃悠,灯光忽明忽暗,已是卯时四刻,天色依然是泼墨的乌色,一栋栋矮房死寂憀然,看不清哪里有灯光,朦胧一片,竟是不知何时起雾了。
掌柜打了个寒噤,想起镇中的传说,灯笼也不摘,上前把门掩上,上阀,拢拢衣裳合上账本,到厨房和掌厨以及伙计交代一声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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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罪妃/蓝玉暖暖
她用尽浑身解数跑进宫里为的是神马?自然是坐上皇后宝座,把那个仇人一刀刀凌迟,扔出去喂狗。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皇后毒辣、宠妃凶狠、太后更是惦记着要她的小命……至于皇上,是腹黑到死,指望不上。
皇宫大内风起云涌,刁难,暗杀,陷害如家常便饭,在她谈笑间灰飞烟灭!
明枪,暗箭,毒计扑面而来,她步步为营一一化解!
从她从浣衣局走出起,她便不再是以前那个无心机的傻女孩,曾经欺辱她的各色人等,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后宫斗争大戏上演到高潮,一直做看客的皇帝向她勾勾手指:“乖,让朕利用利用,一起斗倒太后老太婆。”
她赏他个媚眼:“亲,让本宫也利用利用,携手平分天下如何?”
☆、012、不眠之夜(中)
街上十分冷清,白鹇走了很远,发现偌大的街道竟见不到半个人影,家家门户紧闭,就跟强盗来袭一样,只是此时静的可怕,静的诡异。
初春的夜风带着凉意,白鹇四处张望,有几棵不知名的树木秃着枝丫,似是春意没有带到这里,黑色的鸟瞪着两颗血红的眼珠看着眼前唯一的活人,凄厉嘶哑地嘎嘎叫起。
白鹇狠狠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双手抱臂,回想起方才那妖孽的话,更是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靠,什么鬼地方?!
回头,打算往回走,却惊惧地发现一片白茫茫,不知何时起了一层大雾,把来时的路堵了个严实。可是,白鹇僵硬地把脑袋转过去,为什么前面的路清晰无比?为什么从客栈里看起来黑漆漆的小巷,这时候却能清楚的看到地上的石子?
身后的雾气就像一张无限放大的蜘蛛网,隐形在黑暗中的蜘蛛无形地织出天罗地网,把猎物缓缓罩住,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在你回头发现它的时刻,它会张开血盆大口,把你吞入腹中。
很不幸的,他白小爷就是那个猎物。
白鹇肝胆俱颤地抖着腿,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万籁俱寂,他自己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盏明灯照亮了一片角落,也照亮了白小爷哇凉的心,呜呜,终于有人了。
走到跟前,是个简陋的茶棚,只用一块帆布盖顶,止不住的冷风呼呼地往里灌着。
白鹇找了个位子落座,打量这个小棚子里除了他唯一的人,那是个老者,身上衣服单薄,大片地方打着破补丁,此时正蹲在小炉前看着烧水,时不时拨拉一下燃烧的炭火。
没有让他多等,老者拎着开水放在桌上,拿个大碗,抓了些茶叶放进去,用开水冲好后端到白鹇的桌前。
清淡的茶香浮动,白鹇也看清了那个老者的脸,一张很普通,布满皱褶,属于老人的脸。
老者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面无表情,可就是这样,白鹇怪异的发现,他心中的紧张淡去了些。
闻着茶香,正打算动口,老者的声音很低,却清楚地传到了耳中,“别喝,趴下。”
狐疑地望向那老者,发现他自顾自继续忙活,似乎刚刚的话不是从他嘴中说出来的,犹豫了下,缓缓软了身体,趴伏在桌上。
好一会儿,一阵诡风刮过,周围骤然变冷的气压让白鹇心里打了个突,那妖孽莫不是长了张乌鸦嘴,活了一十六载,唯有今天遇到这档子事,还是在那妖孽出言恐吓后……
靠,若他白小爷能活着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撕了那妖孽的嘴,省得他再祸害世人!
“嘻嘻,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子,虽然不比婴儿,却也是上好的补品,至少比你这老骨头好多了。哼!”尖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从声音清晰度以及身体触感可以判出……女人就趴在他的背上!
女人指甲的尖细程度一如她的声音,她开始极缓慢地在后背划着,那指头也似戳在白鹇的心头,他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清晰的锐痛,“从哪里开始吃呢?心,还是肝?”
静默——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求我!”女人的声音突然拔高,刺痛人的耳膜,白鹇心肝一颤,不知道身后这位受了哪门子刺激,总不会问他这个被迷趴下的人吧。
“我求你也改变不了你那颗嗜血的心。”是那个老者的声音,似见惯了这种场面,语调平静无波,有着对眼前即将上演的血案的无动于衷。
女人怒极反笑,“对!我嗜血。哈哈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剜心掏肺的怪物,可你到死也逃不出我这个怪物的手心。”语中浓烈的苦涩与悲凉,就连白鹇这个感情迟钝的家伙都听得出来。
白鹇本想抽出腰带中软剑的手迟疑了,脑海里自动自发幻想出一副画面,痴心女遇到负心汉,为他成妖,就是囚禁爱人一生也不愿放他离去,心中感叹,又是一段感人的人妖大恋。
如果那个人妖恋里的牺牲品不是他,他可能还会悲悯地感慨同情女子,可是!为什么被夹在中间的偏偏是他啊?!
老者依旧沉默不语,女人气极,一拍桌,又说话了。
白鹇来不及为被震痛的脑袋以及耳朵悲鸣,就被那女人的话雷焦了。
她说:“既然厌我弃我,何不在我刚出生少不更事时掐死我。爹,你好狠的心,这个称呼里有我二十六年的怨恨,毁我一生,让我痛极一生,让我走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其实,是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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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让那些杯具让这些炮灰承受,才是真正的亲人啊!
桃夭无聊地拨发:我什么时候才能英雄救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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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不眠之夜(下)
老者依然没有回话,白鹇却听到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沉重而又压抑。
“说话啊!”女人又是一拍桌,白鹇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隐隐看到几只小星星在黑暗里闪烁……
那女人兀自激动地尖叫,“以前我每次杀人你不是都有求我吗?为什么这次不求我了?啊?愧疚了?良心发现了?”
说完又要拍桌,白鹇听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忍无可忍地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在女人惊愕的目光中张嘴怒斥:“靠,敢不敢不拍桌子?该良心发现的是你!杀人很自豪?你就不是个人了?杀人属不忠!指甲长这么长也不知道剪,戳疼小爷了不说,你还拍桌子,你爹在这呢都没拍桌子,你倒是亮掌了,这是大不敬大不孝!拍完了不说,你还拍的起劲了,拍完一下又一下,把小爷脑袋震坏了你赔啊?!你这样不忠不敬不孝的女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小爷这辈子倒是长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