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不错,知道示弱。”白鹇双手环于胸前,俊颜上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有一种瞬间活过来的感觉。
“小的怎么是白大爷的对手,自当认输,自当认输。”幺四咬牙强笑,手偷偷摸向身下,在他的腰间,有一把防身匕首,只要转移他的注意力,趁其不备袭击过去,管他第几的高手,统统见鬼去。
幺四眼中划过一抹阴郁。
桃夭趴在窗前,静默地看着他闹腾,眼角余光瞟见那幺四腰间有亮光反射,那双狭长的凤眸里冷光划过,只听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比那街边杀猪之声过之而无不及,引来街边数道视线齐齐射来。
白鹇一愣,他还没做什么呢。
金属落地声清脆响亮,白鹇移开脚,把那幺四翻过身来,一截断指,半截出鞘的匕首,闪亮的刀锋上一条血痕滑下,滴落地上。
幺四疼的脸色发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要暗算白鹇的刀锋滑到了自己小拇指上,刷地一行泪水很没出息地滑下脸颊,死死捂住的断指处鲜血不断喷涌而出,不要命似的。
那底下的家丁爬出来后,见少爷手上的血迹,脸色吓的煞白,完了,公子流了这么多血,回去有他受的。
“靠,想使苦肉计也不至于自断小指吧。”在白鹇眼中是这么回事,因为那刀鞘还挂在幺四身上,这种情况,只能是他自己割自己。
围观众人恍然大悟,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目露不屑,总之没有一个队这个花花大少有好感的。幺四脸上满是冷汗,失血过多意识迷离间,看到那一双双冰冷的眼神,心都跟着凉了。
开口想求救,想到自己平日里做的事,深深的懊恼和无力之感漫上心头,恐怕就算他呼救也是没人理会的吧,终究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白鹇话虽是那么说,手指却是连动,点了他几处穴道止血,扯下一块衣角替他包扎,然后把他交给那家丁,让他带幺四回去就医,这里的医馆自是不愿给他治病的。
看着发生的一切,桃夭只是抿唇沉默不语,对,刚才是他动的手脚,施了个小小法术略施小惩,却怎么也没想到白鹇会帮他。
白鹇爬上车,看到那妖孽衣衫凌乱,懒散地披在身上,纤细的脖颈露在空气中,本人却没有自觉地支起下巴思考着什么。
白皙优美的颈项血管清晰可见,一点如玉的喉结随着呼吸起伏,小巧可爱,性感的锁骨衬着那身桃红丝绸,颜色鲜明对比,肌肤更是白得透明。
衣衫和肌肤间开了个缝隙,诱人上前窥看下面的风景,白鹇只觉一股莫名的热流席卷向小腹,鼻子火辣辣的感觉,忙捏住鼻子爬到一边,背向桃夭平复全身的躁动。
靠!跟这个妖孽呆在一起,他会不会硬生生憋死。
马车摇摇晃晃开始启程,桃夭回过神来,回头见白鹇面色红的不正常,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桃夭的声音柔软比女子还媚上三分,只听得白鹇心中一阵猫挠似的,痒痒的,有种扑倒他的冲动。
咬牙暗自恨恨唾弃自己一番,竟对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冲动,天风民风向来开放,虽说只要有能力三夫四侍三妻四妾什么的统统不是问题,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竟对另一个男人起反应,而其中那个起反应的男人还是自己,这让白鹇怎么都接受不了。
早知道就不因为好奇,偷偷去秦楼楚馆的活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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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妖儿,今天有两位客官指名抢着要包养你,你看,想要哪个?
桃夭,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妖唇一挑,媚态横生:来者不拒
白鹇不知从哪冒出头,怒吼:靠!想当着小爷的面出墙啊!
拖走——
☆、008、桃夭的吻
“白鹇?”
白鹇的样子很奇怪,这让桃夭更加担心了。
“别跟我说话!”
不假思索的话冲出口的那一刻,白鹇就后悔了。
小心看向那人,看到他抿住薄唇,果真不再开口,一直闪着亮光缀着点点笑意的桃花眼划过黯然,一副小狗狗被抛弃的黯然神伤的模样,可怜又可悲。
白鹇心中一阵懊恼,他到底怎么了!人家好心关心他,他发的哪门子脾气?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赎罪。
白鹇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说桃夭厚着脸皮蹭上来,他一定一脚踹过去,可偏偏桃夭露出这样一副表情,生生扯出了白鹇的罪恶感。
所以白鹇只是犹豫了一瞬,磕磕巴巴地对桃夭说:“对……对不起,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脸上有不自然的潮红,眼睛看都不敢看桃夭。
白鹇向来敢作敢当,认为错了就道歉,认为对的哪怕是龙潭虎穴,也会闯进去,傻的可笑,也执着的可爱。
桃夭看着他别扭的表情,原本生出的一丝不快瞬间消失殆尽,嘴角带上一抹玩味,突然生出戏弄的心思,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白鹇只觉头上多出一片阴影,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桃夭和他仅有一线之隔,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印上一片软软,带着湿润气息的东西。
呆呆看着近在咫尺毫无瑕疵的白玉脸蛋,白鹇呆了,五雷轰顶不过如此。
他他他他,第二次被同一个男人非礼了!
桃夭眼中含着促狭的笑意,唇微张,跟着本能探出舌,轻柔地舔舐,唇与唇相触的美好感觉使人心醉,缓缓闭上眼睛,专注于两人的唇舌。
因为震惊,白鹇的齿半瞌合着,桃夭的舌只是轻轻一分,便登堂入室,温热敏感的口腔经不起软舌的撩拨,唇下的身躯微微颤抖,因为白鹇不知道如何换气,俊脸憋得通红,配上那双朦胧潮湿的琥珀眼眸,样子极为性感惑人。
这个吻不同于昨天的蜻蜓点水,温柔缠绵,仿佛倾尽所有的感情,使两人都陶醉其中。
桃夭开始用雪白的牙齿轻柔地啃噬白鹇的唇,就如在品尝上好的甜点,虔诚而回味,带着丝丝的麻痒,直酥软了白鹇的腰身。
说桃夭不纯洁,可他偏偏只是停留在唇齿,不去攻掠别处的肌肤,但他如今正在做的事又沾不上纯洁的边。
桃夭闭上的眼睫扫过白鹇的眼帘,绒绒的,痒痒的,白鹇心里一颤,沉沦的心骚动起来,猛地推开桃夭,双手拍上发烧的脸部,大口地喘着气。
被推离甜品,桃夭睁开泛着迷雾的眼眸,唇边有半缕被带出的银丝,带着迷惑不解看向白鹇,下意识的用舌尖滑过唇角,带着慵懒的诱惑,“好吃。”
“……”白鹇很悲哀,很欲哭无泪地发现,他起反应了!
拿起马车里的软垫蒙在头上,白鹇选择装死,他的唇上还留有对方的体温和触感,那种酥酥麻麻,无法抗拒的温柔。
靠!要死了!不准再想!
“呵呵。”白鹇可爱的反应,引起一阵愉悦的笑声。
……呜呜,好像对声音也有反应,腿间的热度提醒白鹇,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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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鹇扭过头,闷闷道:小爷我今天差点献身,不给点福利我可不干
桃夭抬起受儿的下巴,唇对唇,暧昧低语:不给好处也成,我们可以私下解决,珍馐美味我们两人细细品,菜叶汤汁留给他们
☆、009、两人心思
“乖,出来,别闷坏了。”
等了一刻还不见白鹇有出来的迹象,桃夭温柔地轻哄。
桃夭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白小爷怒了,当小爷的豆腐是白吃的吗?!
不等桃夭来扯遮掩物,白鹇猛一抬头,打算给那妖孽右眼也来一记熊猫眼,和昨天来个对称,怎料两人离的太近,拳没打出去,额头与桃夭的下巴倒是来了个亲密碰撞。
沉闷的响声过后。
“呜。”白鹇抱着额头,疼的龇牙咧嘴,差点一不小心就飙泪了,却使劲咬着牙憋回逼到眼眶的雾气。
桃夭一愣,摸摸自己的下巴,唇角的笑意不变,带着一丝玩味抚上白鹇的额头,“你是想与我比一比是你的额头硬,还是我的下巴坚吗?”这小小的倔强倒是与当年如出一辙。
白鹇咬牙,心里的一窜小火苗被那双手硬生生给浇熄了,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摸完没。”好一会儿,白鹇咬牙,朝着额上手的主人道。
“好了。”头上的手收了回去。
好在还有点自觉,否则白鹇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冲动的暴扁他一顿。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一样,白鹇总觉得自己的武功修为和脾气正比例增长,有时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不可否认的是,额上震麻整个大脑的痛被那妖孽一摸,奇异的全消失了。
白鹇表情怪异地看了桃夭一眼,用手摸了摸额头,奇怪地嘟囔:“明明那么疼,怎么连肿都没肿?”眼睛却是偷瞄向对面若无其事的人的下巴,还有,为什么他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