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若脸一僵,“叫他师娘!”
“哈哈,师傅,谁让你长得比较……恩……阴柔。”
“妖儿,不要顶着一张女人脸说别人漂亮。”
“唔,师傅。我想你错了,这是邪魅。人间有句话,男人不坏,没有人爱,为了有人爱徒儿,只好牺牲皮相,造就如今的邪魅。”
“……”
“师傅。”桃夭憋着笑意,促狭地叫被他堵得说不话的师傅。
“哎——人间真是个让朽木也能学坏的神奇地方。”
“……”朽木默默转身,“师傅,我走了。”
“不送。”溟若带着胜利的笑意,果真转身走了,没有送桃夭。
想到白鹇,胸里有一团火烧起来,他明白,自己的心在渴望与对方的碰撞,摩擦出火花,燃起激情的火焰。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那个瞪起眼狐假虎威的猫儿,桃夭浑身就暖洋洋的。
哪料,回到以前的七王府,却被狠狠滴泼了一桶凉水,“额,您是哪位?”
见到陌生的小厮,桃夭这才想起,半个月过去,龙崎早该登基上位,做她的皇帝却了,哪会窝在以前封的王府里。“这里有位叫做白鹇的客人吗?是武林盟主之子。”
“您是桃夭公子吧。”看到美丽的少年,尽管不是女子,小厮也以十分热情的笑容招待,“白公子已经回白凤山了,不过有交代小的留意桃公子的行踪。”
“哦,谢谢了。”桃夭转身,热情的火焰登时被挫去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哭笑不得,看来现实没有想象那么美好,如果他是普通人,岂不是还得赶上一个月的路,真不知道这是不是白鹇对他的惩罚。
半个月,不知道白鹇赶到哪儿了。
背脊突然有股发凉的感觉,桃夭挑眉,回过头,看到不远处有个浑身黑衣的男人淡淡地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步伐稳健地缓缓踱步离去。
桃夭想到那双与自己对视不到一秒就淡淡划开的眼,不解地蹙起眉头。
感觉不到恶意,这个人的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只能说不是他讨厌的感觉。可他有认识这样一个古怪的人吗,那样的视线。
“对了,桃公子,白公子有留过一句话给您。”方才的小厮赧然地挠挠脑袋,把自己才想起的话语传达给桃夭,“花灯时节,花街伶人。”
就是这莫名其妙的八个字,让桃夭的记忆如打开阀门的水榭,透彻明晰,曾经在一个小城里的火莲节,他们挤过了人海,逛了花街的伶人馆,夺得火莲第一。
而如今,白鹇就在这个地方等他!
火辣辣的爱意让桃夭毫不迟疑地选定目标出发,奔向心之所向,爱之所汇。
不需要快马,桃夭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选择最快捷的方式,飞天。
相思的海洋里,两颗心,正在逐渐的靠拢。
☆、104,我要吃肉!(1)
夏日蝉鸣相伴,亭台流水桥畔,曾经不曾留意过的美景下,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
也许是没想到桃夭会这么快赶到,白鹇呆呆地眨巴了下琥珀色的猫儿眼,站在伶人馆内的独立小院中的人工湖桥上,假山水影交相映辉,一时竟不知何为真何为虚。
不指望白鹇会如雀儿样扑进自己的怀里,桃夭利用自身的方便,闪身就出现在白鹇的身畔,一把揽住明显瘦了一圈的腰身,遗憾地摩挲,“抱起来有点咯骨头了。”
白鹇眼角一跳,眼睛瞪得溜圆,不待他发话,又听这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妖孽又开口了,“恩……就是这个味道,淡淡的青草香,带着阳光的味道,真是让人安心的气息啊。”
白鹇一怔,就是这样近似调戏的话,让他的胸膛陡然热了起来,半回头,桃夭闭上眼陶醉的表情映入眼帘,也让白鹇产生一种回应的强烈冲动。
是啊。他们好像离开对方好久了,久到,好像过去了几百年。
想触摸对方的温度,轻嗅爱人的味道,紧紧拥抱。
像那种,把对方勒到骨头里的拥抱,带着痛得刺激。
事实上白鹇也这么做了,等他回头神来,才发现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到没有一丝缝隙,没有火热的暧昧。单纯的拥抱,没有言语,单纯地寄托于肢体,却很满足。
两个人并没有急着赶路,虽然没有上次好运到遇到火莲节,但热闹之极的花街也是不可小觑的!白鹇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男人流连花街而不知返了,光是看这些长相各异,却都是水灵的很的小倌美女各施所长,就是一种视觉享受。
半天歇业的秦楼楚馆,在夕阳落幕时,商量好了一般,灯火尽燃,各色的灯笼高高挂起,人流量也逐渐增加,比之火莲节的热闹丝毫不逊色。
这一次,白鹇学乖了,未免这个美丽的爱人再次被认成小倌,特意借了不知道哪位青楼姑娘的面纱。
可现实总是让人遗憾的,这个不知道收敛的家伙,似乎十分享受他吃醋的样子,特意套回那身桃色惹眼的衣袍,美丽的身体曲线被贴身的艳丽衣衫勾勒而出,戴上那层薄薄的,几乎不起遮掩作用的面纱,反而增添了朦胧美态。
白鹇哀嚎了,被某人摆腰扭臀地扯着向外拉,有种被当猴子观赏的极度不悦感。
这不,两人刚走出包下的独立院落,伶人馆里就有小倌上来搭话,“哟,这位姐姐是哪条道上的,小弟怎么从来不曾见过你。”
白鹇立马明白,眼前这个眉眼清秀的小倌是又把桃夭当做馆子里的人了,当一个不认识的同行,出现在自己的地盘,理所当然的捍卫自己的地方。
白鹇心里大笑,向前走几步,装做不认识桃夭,看风景的样子,实则关注着两人,等着看好戏。
“这位哥哥说的什么话,怎么敢自称姐姐,奴家外来人,听闻哥哥们技艺高超,甚是仰慕,特来偷师的。”桃夭垂下长睫,貌似不好意思地扭捏道。
“呵呵,这倒是哥哥不好了,来来来,随便看,我们馆的人表面上看着风光,背地里不知道花了多少工夫,哎。”哪个不喜欢被人称赞,何况做这行,没几个人是被尊敬过的,桃夭这句哥哥,实在是叫到他的心坎里了。
白鹇差点傻眼,这家伙扮女人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还有,你不是来找麻烦的吗?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放过这家伙。
桃夭衬着身前的小倌不注意,一个媚眼朝白鹇抛过去,甚至还现学现卖,大胆地把手放在嘴前,做飞吻状。
这个大胆的举动差点让白鹇羞得钻进地底下,这家伙,也不看看场合,虽然是烟花之地,可这人数不是开玩笑的。
白鹇再一回神,差点气得蹦起来,那个家伙,居然就那么跟着人家跑了!
草,当着老子的面,还想红杏出墙?!对方还是个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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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啦啦,如题名
☆、105,我要吃肉(2)
可不是嘛,嚯!桃夭已经跟方才那个小倌屁颠颠地上了二楼,在白鹇的眼里,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登时醋坛子翻了一地,浑身酸溜溜的。
桃夭你有种,小爷面前敢出墙!
白鹇蹬蹬蹬怒火冲天地冲二楼去,却见桃妖孽旁若无人地和那小倌进了一间房,两人交头接耳,嘴唇张合,不知道说了什么。
白鹇差点被自己看到的暧昧画面刺激地撞墙,憋住一口气,大跨步走到那房前,却见那小倌走了出来,眼神暧昧地瞟着他然后擦身而过。
白鹇莫名地摸摸自己的脸,普一踏进门,那口憋了N久的气顿时泄了个精光,眼睛瞪的溜圆。
良久,“咕咚”一声,响亮的咽口水声响起。
看到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白鹇别说气了,不软倒在地都算不错了。
仿佛对自己造成的效果不甚满意,桃妖孽轻巧地赤着脚丫,踩着绒毛地毯,撩起身上透明的薄纱,春光若隐若现。
身后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桃夭转眼倚门而立,身上有若无物,凝脂的肌肤贴上白鹇,腰身扭动,勾起诱惑的线条,凉薄的唇贴上白鹇的脖颈,带起一片火热。
白鹇喘着粗气,一把拉下身上的桃夭,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那里面的高温熔化,索性盯着眼前挺直的鼻梁,闷声闷气地低吼,“你这些邪门歪道的,跟谁学的。”想到这家伙背着自己指不定做过什么,白鹇的嘴都快气歪了。
“呵呵。”索性就着姿势环住白鹇的脖子,桃夭轻吐香气,雪白的大腿隔着衣衫轻蹭白鹇的腰身,差点让白鹇来个条件反射把桃夭扔地上。“外面满地的例子,哪用得着跟谁学。”
白鹇心里这才好受点,但眼睛往下一瞟,差点鼻血彪三升,哼哧一声,抬起脑袋,不敢再看下去。“你你你……你这穿的什么东西!”
桃夭蹭蹭,“这是我花了钱向刚才那个人买来的法宝。”
噗——白鹇差点气吐血,这家伙乱挥霍什么,法宝?不就是拿个破布往肩上一披,该露的照样露,哪点都没少啊!
“刚才那个小倌在的时候,你也穿这样?”白鹇磨牙,拳头攥得死紧,只待眼前的人说一句是就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