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哭笑不得,这家伙不会是把他当点心吃的吧。
白鹇表现出平日打死也不会有的厚脸皮,半垂眼帘,傻兮兮地看着桃夭的脸傻笑,“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桃夭自己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他可以理解为,白鹇的话,是在对自己告白吗?
却听白鹇又义愤填膺地接着道:“可你这家伙太讨厌了,长着一张欠扁的脸,总觉得对你好了就太便宜你了。”
“……”
看桃夭不说话,白鹇以为他不信,拍着单薄的胸板增加可信度,“真的,其实我度量挺大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特别失控。”
“……”真的不用这么着重申明他对自己的特殊待遇。
桃夭还是有那么些兴奋的,这样是不是可以说,白鹇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至少他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虽然尽管可能只是一点好感,但总比遥遥无期的等待让人绝望。
刚想更一步的试探白鹇对自己的态度,却发现那人横卧在床头酣然入睡,单纯毫无防备的睡姿,与平日里的刺猬样差之千里。
平日里总是瞪得大大的琥珀眸安静地卷上眼帘,随着呼吸的起伏微颤,饱满丰厚的唇经过热吻的洗礼泛着诱人的色泽,可爱地微微翘起,看来,这家伙正在做好梦。
缓缓地在柔软的眼帘上印上一记轻吻,桃夭得眼中有自己都未察觉的缠绵蜜意。
“晚安。”
把白鹇挪入床中,并为他盖好被子,用幕布盖住夜明珠,桃夭转身离开,这一夜,他什么都不会做,不是因为要做凡人所说的正人君子。他在紧张,对自己得到的一丝好感的不确信,怕因为无意间的一个举动会把所有的好形象打散。(你认为你还有形象存在咩←_←)
他得重新计划,要让白鹇离不开自己。
桃夭并不知道,在他消失后不久,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那两颗琉璃眸在黑暗中尤为璀璨,带着复杂的情绪,这双过分明亮的眼睛哪有醉汉的痴态?
白鹇看向他消失的地方,缓缓把身子下移,直到被角盖到整个脑袋,让自己闷在被子里,清醒下微醺的脑袋。
他刚才竟然说了。
没错,他是在清醒有思维的情况下借着酒劲向桃夭表白了,不仅如此,还主动吻他,只因为看到他苦涩难过的眼神,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也许他在潜意识里也在渴望这份爱,这份不同于亲情的感情,想尝试被人宠被人惯的感觉,以及斗嘴的乐趣。
这算不算他主动追桃夭?不能让那个家伙知道,无法想象自己被讥嘲的场面,怎么想怎么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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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好像不太和谐。更那么晚
☆、61、无意的触动
软绒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的被褥蓬松舒适,让白鹇不知不觉全然放松,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不知道,只知道他醒来时已是暮色降临,弯月高悬。
午饭时只顾着喝酒,装了一肚子的水,虽然他的酒量好的出奇,但被一阵阵尿意逼得直打寒噤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牙酸的不好受。
摸索着找到门,门外星辰闪烁,唯独那一轮弯月颜色暗淡,屋檐处镶嵌着两只婴儿手大的夜明珠,为廊下的路铺上一层淡绿色的光芒,视线所及处,每隔五步便是一颗夜明珠,令人膛目的大手笔,也不怕引贼入室。
此时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也不关他的事,最重要的是,茅厕在哪?
被门外的冷风吹得浑身打个抖,全身的感觉更是集中到下半身,面对陌生的走道,白鹇颇为无奈。
尼玛!谁把这走廊设计的这么诡异。
原来四下观望,借着夜明珠的光辉,白鹇分明看到回廊一处连一处,延伸到转角处不止一个通道,若是出这个门,无疑,他绝对会迷路!
别说他是装醉完全倚靠桃夭来到这的,就是他自己走,也会被这九转十八弯的路程绕晕。
这么晚,桃夭该是睡了的吧。就算是他还未睡,做了那样羞人的事的自己也是无颜再主动与他搭话。
正在白鹇被那股股逼近的尿意憋得直原地跺脚,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隔壁的门毫无征兆的开了。
动作很轻,像是小心着不去打扰谁,随着门扉的敞开,白鹇见到了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
桃夭显然也没想到会看到白鹇,怔然过后,看到他怪异的站姿,轻轻一笑,“醒了?”
连忙并直腿,感觉自己面部有些发热,掩饰地别过头,白鹇粗声粗气地道:“废话,要没醒能站在你面前吗?”语气里不免有虚张声势的意味。
“呵呵。”又一股冷风吹过,桃夭眼尖地看到白鹇微呲牙,不经意地夹了夹双腿,好像看懂了什么。
“笑什么!”白鹇面上热气更甚,狠狠瞪他一眼,扭头想回房,可下半身不听话的直打哆嗦,“喂,你知道茅厕在哪吗?”
白鹇不是文人,说不出酸儒文雅的词汇,只能用最普通的言语表达自己的意思,见惯各种人的桃夭不觉得他粗俗,只觉得他言行间无不直率的可爱。
好心情地扭着腰肢在前面带路,熟门熟路的样子让白鹇很是诧异,这家伙,怎么好像来过很多次的样子。
桃红衣衫在擦身间无意聊过指尖,带着微凉的柔软,淡淡的香气拂鼻,毫无防备之下,心跳快了一拍。
这家伙,什么时候把衣服换回来的,他该有多钟爱这种红色……
掩饰地摸摸鼻子,在还大脑快打结的时候,总算见到一所外观漂亮头顶上还顶着香蕉型模具,墙壁粉饰得像甜点,实则是茅厕……的屋子。
这是店家的恶趣味还是设计者的手误,好在里面虽然干净,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否则光是看着那些东西,白鹇什么欲望都没了。
哗啦啦……水声过后,白鹇只觉一阵舒爽。
提好裤子出门,那妖孽靠着墙,视线不知道放在哪,白鹇看到他心不在焉的不断翻转眼珠,连他出来了都不知道。
拍拍他的肩头,桃夭的反应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说不太自然,视线显然还是没抓回来,白鹇很不爽,自己怎么他了?
两步并作一步堵在桃夭的身前,刚要质问,却傻住了。
桃夭嘴角微抽,狼狈地擦过他的身侧,几乎算是落荒而逃。
白鹇却是傻了,他眼花了吧,他好像看到……那妖孽的脸红了?
正在此时,身旁有一人避开他走进茅厕,不久,就听到水声哗哗。
白鹇的脸立即爆红,靠,什么鬼地方,隔音效果这么差,不但没把声音堵住,为什么他比在里面听得更清晰?!
回想桃夭的表情,什么都明白了。
再一抬头,却见红色衣角映入眼帘,那人的面色已恢复如常,面对他微有些疑惑的目光,清咳一声,“你不认识路……”
不可否认,这一刻,白鹇的心有所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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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再见黑衣人(公子回来了)
放完一肚子的水后不久,随之而来的是几乎能吞下一头牛的饥饿感。白鹇这才想起,自己几乎有一天没吃饭,他的肠胃有些不好,空腹喝酒,他竟然没肚子疼,也算是奇迹了。
看着前面学翠如走路一步三摇,掐腰扭臀,风骚依旧的桃夭,掩饰不住好的好心情,让白鹇的心情也跟着没来由的愉悦起来。
“咕—”捂着开始抽搐呻吟的肚子,白鹇苦了脸,好饿……
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前面的人毫无征兆的停下脚步。
及时地刹住脚,白鹇防备地瞪着桃夭。
“呵呵……”看到白鹇有趣的表情,桃夭很不给面孑地轻笑出声,理所当然地看到亩鹇如炸毛的狮子样的素情。
桃夭改变了方向,不等白鹇开口便轻笑着开口,“一我们去吃饭。”
白鹇脸一红,挠挠面皮,肚皮还在打鼓,他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经历过昨晚那种事后,两个人现在的相处方式怎么想怎么怪异。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面对自己!
距他所想,他不是该得意洋洋地告诉自己昨晚主动向他表白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到时候还得应付他。
刻意无视心底的若有若无的失落,白鹇转移注意力地把视线移到周围的景物上,亭台间的彩色特殊发光灯笼特,九曲回廊的偌大夜明珠无不写明“人间”的价值。
听闻“人间天堂”是分开的,他们几人所在的,便是人间了。
而能入的天堂的,不仅要有财有权,更要有关系。
有人尝试过硬闯,听闻其是皇亲国戚,后果不知如何,只是这人间照开,天堂照样不对外开放。
可以辨知,其背后的势力只能与皇权等同,不会再低。
正胡思乱想着,视线所及处触到一抹有些眼熟的身影。
疑惑地回转过头,灯火通明处,那人的身影无所遁形,黑色的与之前一般包裹全身的斗篷,连着脑袋都被遮的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