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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白莲米)



骆锡岩疑惑:“那是什么?”

贯墨翻着手上记着的病例册子:“离远城偏南,现在倒也该穿单衫了。碧鸾蝶正巧这个时节产卵,恐怕……”

骆锡岩立即接口道:“是有人故意散播碧鸾蝶,再利用虫卵让人中毒患病。”

贯墨停下手上的动作,耐心道:“倒也不是,就算有人故意,也无法让幼虫活下去。这虫只食飞龙掌血的种子,断食一日便无法存活。而城中大都患病,碧鸾蝶本就稀少,又哪里得来这么多虫卵?”

骆锡岩听着他说的东西自己以前虽没听说过,但这样在理分析倒也没错,便住了口。一时间,三人都不作声,贯墨在纸上刷刷的写着什么,半夏煎好了药端着往屋里走去。只有骆锡岩不知道手脚该往哪放,见这棚里也没自己帮的上忙的,只能坐在长条凳上晃着腿无聊着四处张望。马在棚边噗呲噗呲的出着气,他才想起,快过晌午了,今天还没吃饭呢。

打开包裹翻了翻,干粮也没了。他冲贯墨道:“这城中可有……”还未说完,肚子就一阵咕噜响声,他尴尬的笑了笑。贯墨手上的动作不顿,低着头仍旧写着道:“我刚歇息的屋内还有些干粮,少侠不必客气。”本就是性格豁达之人,又处这样紧急时期,骆锡岩也不礼让,径直往屋里去。

向阳的屋内整洁,想来是收拾过的。屋角焚着驱虫的香,干净的床褥好像还留着贯墨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道。床边的低矮橱子上摆放着一盘绿豆糕点。骆锡岩走过去,拿着往嘴里塞了几个,味道倒也还清爽不腻,他也不好坐在干净,屋内也无椅子,只好跳起来坐在窗棂,正悠闲地晒着太阳,绿豆糕还没咽下就看见床上枕边的包裹里泛出莹色的光。

许是贯墨打开包袱,还未阖好。骆锡岩本想着吃了几个糕点就出去,可看那莹光越看越觉得熟悉,禁不住好奇就伸手挑起包袱一角,一个玉制小牌子露了出来。骆锡岩不由呼吸一屏,捏起那块质地上乘的白玉,翻道背面,果然刻着一个“管”字。骆锡岩不敢再细看,手抖着将那玉塞进包裹,绿豆糕也不嚼了鼓着腮帮子,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第五话 曾为黑土而今贯墨





半夏眼见骆锡岩从房内出来后,也不言语,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公子看。贯墨不在意这从头扫到脚却毫不遮掩的目光,搁下笔,问道:“骆少侠,你可知水龙骨?十五年前在淮南曾出现过。”

骆锡岩恍如未闻,只觉得这人丰神俊朗,美貌的不可方物,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自己怎么可能见过还没记住。贯墨轻笑了声,便不再理他。半夏自顾自的在旁边嗤笑个不停。

骆锡岩的个性直来直去,憋不住事。蹭到贯墨身边坐下,张口道:“贯墨,你是管墨?”

贯墨应了声:“恩?”

骆锡岩激动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还有咱们小时候的事?”

贯墨面色如常,只是比平时略缓和些:“哪些事?是你追着骆大侠身后要糖吃还是被我一脚踹进莲花池?”

骆锡岩挂不住面了,但儿时好友重逢,喜悦之情难耐,也不管旁人,就长吁短嗟:“你果然是那个长的像小姑娘的黑土,哈哈哈,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了,你一点也不像小姑娘了。诶,你说你五六岁的时候,怎么就和现在差这么多,我都没认出来,唉,能见着你真好。”

贯墨一时无言:“……”

说起黑土的由来,是贯墨聪颖自负作孽,怨不得人。小时候为了显摆识字多,当在地上滚滚爬爬像个泥人一样的骆锡岩,仰着小脸闪着大眼睛问名字的时候,贯墨自己取了毛笔蘸了墨,在雪白的宣纸上纵着大大的写了贯墨两字。可惜,骆锡岩只求看懂拳谱,贪玩不念书的事是常有,挠挠头,吸着两注清亮鼻涕,磨蹭半天蹦出俩认识的字:“黑土,小妹妹是叫黑土?好怪,是爹娘取的么?长的白白的,软软的,怎么就叫黑……”话还没说完,屁股蛋就被贯墨用了吃奶的劲狠狠的招呼了一脚,扑通一声掉进了莲花池。

没错,两人确实是见过面的。骆征亭还在世时,由于年轻时闯荡江湖,身体耗损以致晚年多病。便请了名医贯更来瞧,贯更那时候新收了个听话的小徒弟,走到哪带到哪,自然也跟着去了骆家。两个孩子一见面,像是前世冤家般,骆锡岩缠着那个水灵的“小姑娘”不放,贯墨看不惯那脏兮兮的模样,两孩子打打闹闹,倒也无忧自在。那段日子,是骆征亭最后在世上的时光。贯更四处寻仙药,想延续他的生命,可惜日薄西山,风烛残年,人命危浅。等骆征亭驾鹤仙去后,贯更带着自己的关门弟子回药山时,也没在意贯墨身上多了这一个小玉牌子。

这小玉牌子是骆征亭遣人用两块瑀珏,分别打磨雕刻。正面是一样的和合二仙,两个手捧莲花的童子,憨态可掬。背面一个雕上“骆”字,另个自然是贯墨的本姓“管”。

骆锡岩现在还记得爷爷有时神智不清醒,只抓着自己的手,一遍一遍的念着九拙拳的心法;有时又唤自己到身边,问:“锡岩呐,爷爷若是去了,谁陪着我的小锡岩呢?”骆锡岩不懂这去了的意思,认真的掰着手指直从爹娘和“黑土”数到西大街首饰铺的看门大黄狗,其间,骆老爷子的白眼翻了几翻,猛烈的喘了几口气。骆锡岩柔顺的抚了抚爷爷的胸口,保证道:“爷爷,你放心去吧。我会听爹娘的话的。”骆征亭知晓这孩子是天性善良,对他宠爱至极。;有时念得长远,怕锡岩讨不到媳妇,见那个叫黑土的小姑娘白嫩水灵,又是师从名医,怎么看怎么顺眼,便着人打磨了玉牌,一个赠与贯墨,一个骆锡岩留着,含含糊糊的对着俩懵懂孩子道:“这玉牌本是一对,等你们长大了,锡岩黑土,你们也凑做一对儿,知道不?”

贯墨还在纠结自己的名字被叫错,两孩子皆不懂一对是何意,欢欢喜喜或不情不愿地都拿了玉牌,贴身戴好。

骆锡岩还沉浸在回忆里,完全没注意到贯墨脸色黑着,半夏扶着小炉子浑身笑抖着,口中还不清晰地念着“黑土……”

贯墨咳了声,半夏连忙背过去捡起蒲扇,半蹲着煽火,耳朵竖着生怕漏过什么。其实半夏心里早就有疑惑,自家公子像那在云端活着的人儿,怎么可能主动招呼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所谓少侠,又怎么可能让骆锡岩进他的房间,没事不看病还在这赖着不走。原来啊……是这样啊……

贯墨面色恢复正常,认真道:“骆少侠,恕在下冒昧,不知您到现在还识字不清。”

骆锡岩明显弄错重点:“嘿嘿,贯墨,你就别跟我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半夏实在受不住这两人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了,憋不住笑。贯墨眼神飘过去道:“半夏,看你无事,不如牵了骆少侠的马去城外农户家买些粮米回来。”

一句话支走了两个不着边际的人,半夏乖乖的解了拴马绳子,把包袱扔到骆锡岩怀里。

骆锡岩拿了包袱径直送去贯墨屋内,贯墨在身后轻声道:“劳烦把我的玉牌子塞好。”骆锡岩恩了声就闪身进屋。

棚内就剩贯墨一人,他嘴角轻扬着,成足在胸低头在药方单子上落了笔:赤芍、防风、木通、滑石各一钱,牛蒡子、蝉蜕、瞿麦、山栀子、车前子各五分。贯墨想着,熬药的时候还要吩咐着要加灯芯草和水将一碗半煎成五分,渣水一碗煎四分再送病重的服用。

察觉远处两人走过来的气息,贯墨抬头看来人,女子艰难挽起衣袖,整条手臂全部溃烂。见情势不容缓,贯墨连忙唤骆锡岩出来,问:“你可识得药草?”骆锡岩道:“认不清……”那两人正是早晨骆锡岩助的那个中年女子和孱弱少年。骆锡岩惊道:“是你们,怎么短短几个时辰,就发的这么快?”贯墨嘱咐道:“锡岩,你把半夏磨好的药糊仔细敷上,再缠上棉布,你看我包过的,一样就好。”

骆锡岩也不耽搁,快手快脚的就开始,贯墨看了眼便放心的去屋后马车内拿药草。来时,贯墨早料到,带着足足一马车药草,以备不时之需。

等贯墨回到棚内时,骆锡岩已包好伤臂,贯墨给女子灌了些消肿祛瘀的汤药,问道:“你可是接触过水龙骨?”那女子惊愕神情一闪而过,诺诺道:“没……没……”

贯墨道:“只是问问,你不便明说就罢了。我何种药草没见过?岂会稀罕一株小小的水龙骨?”

孱弱少年道:“那水龙骨便是这怪病起因么?”

贯墨动手将药草熬了,沉吟道:“是也不是,这水龙骨可能会引来碧鸾蝶,而那蝶的虫卵要么是混着紫苑,要么是旋复花,或是祁木香,便成了剧毒之物。”

每说一句,那女子的脸色就越见低沉。







第六话 熟悉紫苑香





可不仅是那女子面色低沉,就连骆锡岩也侧过头咦了一声。贯墨向着那女子道:“你且在这里歇一歇,待我熬好服了这药,此后连饮数日,便可除了这病。”那女子愣住,半天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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