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拖沓了这么久,我都没脸说Orz 三次元事儿忙成汪,希望我能保持周更吧Orz 2015年10月17日
第60章 【风云卷】暂别
说罢,东方不败神色一变,转手飞出银线勾住卡佛的脖颈,卡佛的头颅登时飞出,鲜血飞溅三尺。
慕斯神色大变,卡尔立即抽出火铳。
日月神教王诚等人也抽出兵刃,严阵以待,只等东方不败一个手势、一个眼神示意,就立刻将慕斯等人拿下。
东方不败早已拜托萧一山把慕斯的实力调查得清清楚楚,知他之所以能够在闽台海域横行多年,一则是仗着官府的庇佑,一则是仗着精良的火器,其族人不过百余,好虚张声势,因而大可不必顾忌。
东方不败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不屑的笑,盯着慕斯一字一顿地说:“对本座不敬者死!”
慕斯仿佛是被东方不败这种不怒自威的神情惊住,眉头堆挤在一起,看向刘通事。刘通事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将这句话翻译给他。慕斯听罢,转眼瞧向卡尔,见他双目满含怒火,于是抬手轻轻搭在卡尔的手臂,顺着手臂捋过去,将他的火铳卸下。
卡尔回望慕斯,神情既不解又愤怒,自己的两位亲兄弟接连毙命于同一人之手,而这杀人凶手就在眼前,自己的统领竟不让动手?卡尔显然是怒火中烧,但毕竟忌惮慕斯,且他到底拎得清孰轻孰重,于是只能愤恨不已地死死盯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丝毫不将卡尔放在眼里,一扬衣袖,仍是看向慕斯。
慕斯歪着头在刘通事耳边一阵嘟囔,刘通事边听边点头,神情先是轻松,继而又变得紧张起来,他干咳几声、清一清喉咙,终于缓慢地说道:“尊敬的东方教主,慕斯大人今次前来诚心诚意拜访您,卡佛、卡尔对您不敬,死不足惜,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刘通事说到这里,紧张地吞咽口水,不见东方不败回应,又接着说道:“另外,慕斯大人听闻我日月神教教中各位长老、堂主、坛主等都神功盖世,其族人仰慕已久,特别是慕斯大人营中副将孔戈洛大人痴迷武学,对江湖中各家武学都稍有涉猎,慕斯大人恳请东方教主赐予孔戈洛大人一个机会,派出您教中子弟与孔戈洛大人切磋一二,好叫他们见识、见识武学的博大精深、深不可测。”
慕斯早就听闻这位神教教主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刚才见他无意间使出的那一招快得神乎其神,令他大开眼界,他心知请东方不败出手难乎其难,便故意命刘通事邀请其教众,又派出自己的副将以示尊敬,迫使东方不败不答应也难!
慕斯身后那位体格健硕、高鼻深目的中年男人向前几步,朝东方不败行了个标标准准的江湖礼仪,应是孔戈洛,他张口竟是生硬的官话:“请您不吝赐教。”
刘通事道:“这位就是孔戈洛大人。”
刘通事以为这个请求会惹恼东方不败,却没想到正合他意,他也有心探一探慕斯这伙人的武功底子,于是就不再推脱,朝慕斯、孔戈洛微微点头,继而抬眼扫过日月神教教众,意在询问谁愿主动迎战?
王诚自觉自己担负着义不容辞的职责,于是朝东方不败点头示意,东方不败露出赞许的微笑,颔首道:“那么就有劳福州分坛坛主王诚领教、领教孔戈洛大人的神功。”
王诚走到东方不败身前,双手抱拳领命,道:“属下谨遵教主圣令。”
王诚领过命,猛提一口气,双足离地,有意施展轻功飞身至孔戈洛身前。慕斯等人已向后退开,在花厅正中留出一方空地。既然孔戈洛是客,自然就由他先出手。
孔戈洛招式出得中规中矩,稍有武学常识的人都能辨别出来他所出的招式乃是莆田南少林寺的大擒拿手,王诚则以最擅长的摧心掌应对之。
俩人一招一式你来我往,不紧不慢,更像是演练而不像是比武。
这点倒是令东方不败意外,他原本以为孔戈洛就算会些武功,也只可能是会些杂七杂八的江湖野路子,却没想到他从内家功夫到外家功夫竟然都源自南少林的正宗,看得出这位孔戈洛不仅痴迷武学,而且的的确确在这上面花费不少心血。
待到拆解个半百招,王诚也约莫着已给足客人面子,出手开始又快又狠。
孔戈洛架势十足,迎战经验似乎很是缺乏,出招死板,不懂变通,一招卷肘去攻王诚的左臂,王诚已经变招,右手去拿他腋下,孔戈洛却仍是要将这招卷肘用尽才肯回身来护腋下。
功夫见人品,王诚见孔戈洛出招磊落、大气,即便胜他也不愿胜得太过,于是收着力一掌拍在他的胸前,只点到为止,并未真正伤及他的五脏六腑。
孔戈洛躲不开这一掌,也就不再纠缠,抱拳以礼,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王诚也抱拳回礼,道:“承让。”
见孔戈洛败下阵来,慕斯反倒冷笑起来,朝东方不败一挥衣袖,领着人马默然而别。卡尔扛着卡佛的尸体,临走又是朝东方不败狠狠一瞪。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负手望天。
刘通事倒是尽职尽责,客套话说尽,毕恭毕敬地告辞,才去追慕斯。
“王诚。”
“属下在!”
“你方才做得很好,本座很是欣慰。”东方不败道,“但是那个孔戈洛,我先前看到的资料里所提甚少,还要麻烦你多费些心神,再去搜集他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属下领命。”
“你们都去吧。”
众人都散去,只留诗诗和庄一苇静候东方不败的吩咐。
孔戈洛与王诚比武之时,庄一苇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东方不败也都看在眼里。这少年瘦骨嶙峋,但双目炯炯有神,黑色头发短得只到肩膀,打着卷儿,脚上却连一双草鞋都没有,也是可怜。
“我杀死卡佛并不是因为你,他们对我不敬,所以必须得有人付出代价,你不必惶恐不安。”东方不败收起方才的凌厉与威严,说得既轻且缓。
“我为什么要惶恐?”庄一苇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对你?”
“他们只当我是一条狗。”
“那你为什么——”东方不败问到一半,以手扶额,他现在没那么多精力来处理这种小事,他摇一摇头,向诗诗招手,吩咐道,“他就先交给你照顾吧,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去找王诚。”
萧一山是在黄昏时分回到东方不败身边的,他骑着一匹通体黑得发亮的骏马,风驰电掣般飞跃进庄园,人不下鞍、马不停蹄,一直、一直来到东方不败的书房前。
“萧一山请求参加教主。”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房门外。
“萧总管,事情可都办妥了?”东方不败以掌风推开房门,“萧总管,请进屋详谈。”
萧一山一撩衣摆起身,大踏步进屋,随手带上房门。
东方不败一手举着卷宗,一手撑着下颌,浅笑着望着萧一山,道:“你回来了。”萧一山此刻也顾不得教中礼节,几乎是饿虎扑食般扑过去,把东方不败带倒在软塌上,不由分说就吻住他的嘴唇。随着东方不败一声叹息,卷宗啪嗒一声滑落在地。
“我才离开你多久,你的身上就沾满了血腥味。”萧一山有些夸张地深嗅东方不败的颈窝。
“我们此番南下,不就是来杀人的吗?”东方不败狡黠一笑,翻身将萧一山压在身下,扯住他的长发,“你还说我?你不也是?你新换了衣裳,可头发里还是藏着血腥味啊。”
“还是瞒不过你。”萧一山双手扶着东方不败的腰身,“遇见几个五岳剑派的小虾米,没时间跟他们先礼后兵,所以就都杀了。”
“五岳剑派?”
“中原武林近段时间以来热闹得紧,等处理完此间的麻烦,我们或许可以到中原一行。”萧一山宽厚的手掌摩挲着东方不败的髋骨,温柔地目光与他的目光相交,似有千言万语。
“你才回来,却又要远行。”东方不败抬起手覆盖住双眼,不去看他。
“丰臣秀吉时日无多了,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但他一死,东瀛局势势必陷入混乱,我怕德川家康他没有能力控制住局势。”萧一山道。
“你不必向我解释,东瀛的情况你比我清楚,而我信你。”
“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
“你回来最好,如果你不回来,我也绝不会像深闺里的怨妇那般,盯着水天相接的海面,过尽千帆皆不是,黯然伤神。”东方不败意欲起身,却被萧一山勾住腰带,又带倒在软塌上。
“我要是这么想,那才是轻看了你。”
“我知道你非去不可,所以绝不拦你,我只求平安归来。”东方不败以无可争辩的口吻说道,“你我同是血性男儿,我自然懂你的抱负,你也该亲自去一趟东瀛,和那位德川家康大将军详细协商。”
“后天,服部千军率领部族数千人从水路到达泉州港,以供你差遣。”
“好。”东方不败点头,又问,“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最好赶在和雾隐雷藏撕破脸之前面见德川家康大将军,这样就彻底断了他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