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啊!我是来杀死他的,是来玩死他的,我明天才不要离开黑木崖,这里真是太太有趣了啊!
“方才是那个曲折?”萧一山拉起东方不败,“地上凉。”
“呵。”东方不败以手遮目,任由萧一山牵领着自己回内室,“我就说这个人很奇怪吧?”
“杀掉他!”萧一山难得咬牙说道,怎么可以被他看见自己和东方亲热的场景,他凭什么啊?他怎么配呢?
“我就是想看看他要玩什么。”东方不败懒洋洋道,“或许会很有趣呢?”
“那个诗诗姑娘?”萧一山忽然顿住转身,等东方不败撞到自己怀里,“你也觉得她很有趣么?”
东方不败明明知道萧一山已经停下脚步,却还是撞进他的怀里,手臂穿过他的腋下,主动吻上他的唇。
“萧萧,可不可以先不要问我这个问题。等待合适的时机,我一定全部告诉你。”
“傻瓜,我只是担心你。”
“傻瓜?”东方不败挑眉。
萧一山一愣,咬住东方不败的唇。
“萧萧,我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情。”东方不败轻轻推开萧一山,轻轻喘息,“诗诗这个女人,也绝对不简单。”
“我信你。”萧一山抱歉道,“我是昏了头才会问你关于她的问题”
“你才是傻瓜。”东方不败浅笑,牵起萧一山的手,“让我也保持一点儿神秘感不行么?最开始呐,你可是一直都对我保持神秘的啊。”
“所以,你这是故意的?”萧一山也忍不住挑眉。
“是啊。”轻笑着,渐走渐远。
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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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曲折真的好像是个疯子唉~~ 竟然被他偷窥哎~~ 萧萧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第46章 【风云卷】沉船
东方不败以为曲折会趁着夜色,不辞而别离开黑幕黑。
可是,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不得不暂住下来。因为他不仅莫名其妙身中剧毒,左腿还被刺客狠狠砍了一刀。
对,竟然有刺客能来去自如在黑木崖行刺曲折!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曲折本是雾隐雷藏的通事,此刻只不过是黑木崖上一位并不被重视的客人,因而此事可大可小。曲折是雾隐雷藏的通事,为什么偏偏在黑木崖被刺?究竟是凑巧,还是有意为之?因而此事可简单可复杂。
东方不败负手站立在这位奇怪客人的床榻前,不动声色。
曲折半倚着床栏,谦和的微笑,无辜地说:“在下不知得罪哪条道上的朋友,竟落得如此狼狈。身体并无大恙,却不得不多叨扰东方教主几日,不知方便与否?”
东方不败笑道:“曲公子何必如此见外呢。”
范松诊过脉,向东方不败道:“曲公子所中的这种毒,当真狠厉,每夜子时发作一次,全身穴位如针扎般疼痛,老朽并无能里解此毒,还请教主恕罪。”他接着转脸面向曲折,“至于左腿上的刀伤,伤及髌骨,只怕就算恢复,也是会落下后遗症。”
曲折一愣,问:“什么意思?”
范松看着这位清秀的颇有书生意气的年轻公子,惋惜道:“也许会跛,也许会留下阴雨天气疼痛难耐的病灶。”
曲折双肩轻抖,黯然垂眸,小声说:“竟然是这样啊!”
范松叹息,忍不住安慰他几句,开具药方,告退。
“曲公子不必难过,范长老医术高明,只是方才过于谦虚,你的伤或许并不会留下后遗症呢。”东方不败并不关心曲折的伤有多重,他只关心什么人能在黑木崖上行刺他的客人?
上黑木崖的路上有三道明关卡,七道暗关卡,有谁能混上来?
进入黑木崖之后,更是十步一暗岗,五步一暗哨,又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躲过这些暗哨?
“多谢东方教主。”曲折将脸埋在双臂之间,双肩不停地抖动,颤声道,“我知道我不该卖祖求荣投靠雾隐将军,可我也不过求保命、混生活,上苍至于这么惩罚我么?”
“曲公子可还记得刺客的身形、容貌或者武功套路?”东方不败道,“既然是在黑木崖发生这种事,本座一定会给曲公子一个交代!”
“夜里太黑,来人动作太过神速,我并未看清楚。”曲折的眼角似乎要流下泪来,鼻翼翕动,“教主,我是不是很没有用?从小到大,我爹爹就骂我、打我,骂我没有用,打我不争气。”
“你放心,本座一定查清楚!”东方不败额角抽动,他实在不能忍受一个大男人哭得跟女人似的,于是匆匆逃开。
仿佛一夜之间,秋意染遍黑木崖。
东方不败看着身侧的萧一山,问:“萧萧,你怎么看?”
萧一山望着东方不败眼眸里自己的身影,答:“不是我。如果我有这个机会,一定先剜出他一双贼眼。”
东方不败轻声笑,又问:“为什么?”
萧一山叹息,答:“因为他总是喜欢盯着你看,而且,他的目光不怀好意。”
东方不败颔首,道:“第一次见他,他盯着我看的那种感觉让我觉得熟悉,所以我才会问他是不是曾和他见过。”
“你替我去查查看昨夜巡防的暗哨,我不能容忍黑木崖的防卫系统有漏洞。”东方不败双手撑在水榭的朱栏上,望着天际渐渐放大的白影,“雪儿!”
“我也不能容忍我设计的防卫系统让人有空可钻。”萧一山强调。
雪儿鸣啸着落在朱栏上。
东方不败解下捆绑在雪儿右足上的信筒,展信。
萧一山问:“雪千寻那边有什么事么?”
东方不败将信笺递给萧一山,道:“我们的船与荷兰货船相撞,荷兰货船触礁而沉,并无人员伤亡,只不过荷兰人的货物全部浸湿,她问我怎么处理。”
萧一山震碎信笺,缓缓道:“福州分坛的坛主王诚历练丰富、老实稳重,绝不会处理不好这样一件小事;雪千寻也绝不会轻易将一件她能处理的事递送给你。”
东方不败表示赞同,道“荷兰商人素来狡诈贪利,只怕是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萧一山道:“我会回信给雪千寻问清楚。”
“曲折怎么处理?”萧一山问,“要不要写信告知雾隐雷藏?”
“不必。”东方不败摇手,“这样好的机会,曲折怎么会不好好利用呢?他一定有方法通知雾隐雷藏。雾隐雷藏若是在意他,自然会派人来接他;雾隐雷藏若是不在意他,我则更无须有任何顾忌,可以好好和他玩一玩。”
“你好像很在意他啊。”萧一山有些醋意。
“我是很讨厌他,可又忍不住想弄清楚他到底是谁,又想做些什么。”东方不败回眸浅笑,左手拇指指腹紧贴着萧一山的嘴唇擦过,“是不是酸酸的呵。”
“是啊。”萧一山捉住东方不败的手,含住他的拇指吮吸。
雪儿似乎知道自己不该看下去,于是拍着翅膀冲上云霄。
山道上,黑色铁链锁着一群群衣衫褴褛、发饰异样的男人,他们光着脚,像牲畜一样被驱赶着。
抗者死,降者拘。
东方不败俯视着黑压压跪倒在地的东瀛浪人,心想全部杀掉很可惜,不如送给服部千军扩展势力。
所有的人都低着头,只有一个白净羸弱的少年昂着首,朗声道:“我不想死。”
东方不败不得不一眼就看见他,挑眉冷笑:“可你看起来像是在找死!”
萧一山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说话,然而此刻他却俯身在东方不败的耳畔,低声道:“留下他。”
东方不败不需要问萧一山为什么,于是歪首盯着那个白净羸弱的少年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跪着爬过去,答道:“回禀教主,我叫柳生一时。”
东方不败抬手示意他起来,道:“本座并没有说过要杀死你们,你怕什么?原本只是要将你们送到七星岛,既然你这么说,那不如留在黑木崖。你的名字不好记,不如以后就叫你柳生吧。”
柳生一时深深鞠躬,道:“柳生多谢教主赐名!”
“赵鹤、鲍大楚,这次的事情办得不错。”东方不败道,“这些浪人留在黑木崖本座也不放心,就差你们再走一趟,将这些浪人送到七星岛服部千军手中。”
“谨遵教主圣命。”赵鹤、鲍大楚领命。
“启禀教主,流落我中土的东瀛浪人,属下已经调查清楚。”赵鹤呈上来一册薄纸,“属下已经将他们的派系、分布、人数悉数写在这本小册子里,还请教主查阅。”
“好。”萧一山接过来,放在东方不败手中。
“属下告退。”
东方不败颔首,示意他们下去忙。
鲍大楚、赵鹤驱赶着这群东瀛浪人退下。
柳生站立在东方不败身前,等待他的发落。
“带他去找诗诗姑娘,先给他洗洗身子、换套衣服,休整休整再来见我。”东方不败吩咐绿萝衣的侍女。
“是。”侍女答。
“多谢教主。”柳生抬眼看了一眼东方不败,跟随绿萝衣的侍女离开。
东方不败起身,道:“陪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