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钱多想起当时钱玉盛怒之下的阴沉脸色还有些不寒而栗,那样骇人的少爷,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木雪还是不情愿,推托着不想进去,钱多却直接把衣裳往她怀里一塞,转身就跑了。
“少奶奶,我先去洗马车了,您记得把衣裳送给少爷啊。”
“你……”木雪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瞬间跑了个没影,低头望着手里的衣裳,咬了咬唇,还是犹豫着轻轻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的帷帘被四处拉了下来,四处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水流的声音,木雪环视了屋子一圈都没找着人影,最后只得循着水声绕过穿屋的隔扇,果然就着屋内暗淡的烛火光,在屏风后头看见了钱玉的身影。
泡了热水,身上的疲乏都洗去了,钱玉惬意地从浴桶里站起身,正准备拿衣裳去换,猛然发现浴桶旁边有人影晃动,重又急忙坐进了浴桶里,大怒道,“该死!谁给你的狗胆子让你进来的……是你?”
木雪呆在原地,手里的衣裳早已掉落到了地上,望着被朦胧水汽蒸蕴着的钱玉的绝色的脸,嘴唇上下动了两下,却说不出话来。
“你都看见了?”钱玉坐在浴桶里,目露冷色,逼问道。
木雪心慌意乱,脑中糊成一团,语无伦次,“你,你……我,我……”
她刚才是看花眼了么,她怎么,怎么看见钱玉的身子,和,和她的……
猜到她在想什么,钱玉冷笑着慢慢从浴桶里站起来,跨出去,一步一步往她面前走,“你没看错,我的确是女子,和你一般是个女子。”
“女……女子?”
“是啊,你嫁了个女人,怎么,是不是不甘心?”已经走至她面前,钱玉冷笑不已,一把钳住她的肩膀,对着她眼睛逼视道,“是不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心里后悔的要命?”
她这幅模样让她不自觉又有些怕她,想逃时偏肩膀被她生疼的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我,我没有,你,你放开我。”木雪挣扎着,对于她为女子这事虽说一时接受不得,心下对她的防备还是放下了些,与她温柔亲和道,“钱……钱姑娘,你,你先放开我,咱们,咱们好生说话,好么?”
钱姑娘?!钱姑娘?!
钱玉目眦欲裂,她宁可自己这辈子衣食双缺,样貌丑陋,也不愿自己生做女儿身,就因为自己是女子,所以眼前这个人就是和一个一贫如洗的鳏夫在一块,也不会为她所有!这世上,有多不公平!
捏着她肩膀,钱玉恨不能吃了她,“你唤我什么?”
她的肩膀恨不能被眼前人捏碎,她神情也阴沉如水越来越不对劲,木雪看在眼里,心下惶急,不过知道她是女子,放下防备,只当她是骤然被人拆穿了身份,心里震怒,便解释保证道,“钱姑娘,你放心,木雪绝不会告诉别人你的身份的,你先放开我……”
好一个钱姑娘!好一个钱姑娘!
钱玉眼里充血,冷笑不已,不但没有听她的话放开她,反而顺手抓住她肩膀搂住她脖颈,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丢在浴桶里。
骤然失重后鼻腔里就被灌上了水,木雪惊咳不已,“咳咳……钱姑娘,木雪对天发誓,绝不外泄……啊……”话没说完,就被她扒自己衣裳的动作吓坏了,红着脸慌忙去阻挡。
“钱姑娘,你放手……”
钱玉充耳不闻,将她手架起来搁在头顶,将她身上衣裳全部褪干净,欺身上前,凶狠的吻住她,腾出右手绕到水下到她私密之地,毫不怜惜地猛然冲了进去。
“你做什么……”木雪惊呼,被她的动作吓坏了,哭着不顾一切的推阻着她,“你放开我,放开……”
“想知道为什么你坐马车的第一天身上软的动不了么。”钱玉不理她,手下依旧快速在她穴中进出,压住她不让她乱动,冷笑着问道。
“嗯……是你……”木雪明白过来,低泣着挣扎要推开她,“你……你……”
“怎么,想骂我败坏人伦?”钱玉冷笑,手下力道愈重,“那不知道木家四小姐平白无故和个穷秀才跑了,还丢了元贞这又该怎么算?”
木雪推拒她的力度忽然小了下来,最终不再挣扎,脸上惨白一片,咬唇承受着她的撞击,心下一片死灰。
***
钱玉睁开了眼,昨夜的事似乎还历历在目,她一惊,忙望向自己身边,木雪正面无表情地往身上穿衣裳,她尚露出来的雪白身躯上,满满的尽是斑驳的吻痕。
钱玉懊恼的不能自己,忙着急问她,“你没事吧,我,我……”
木雪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柔美的脸比那些服用了五石散的士大夫还要苍白。
她一瘸一拐姿势怪异的下了床,往梳妆台走过去,钱玉怕她想不开,胡乱穿好衣裳,便忙去外头唤丫鬟进来,“快好生看着少奶奶,给她梳洗。”
木雪没抗拒也没反应,乖乖的任丫鬟们摆布,钱玉还当她是想开了,还欣慰的想她终于接受自己,直到她们一起出了房门她才发觉她有些不对劲。
给她吃东西她就吃,也不管碗里是什么,夹起来就往嘴里送,让她坐就坐,让她睡就睡,眼神空洞的厉害,与行尸走肉完全没区别。
“少爷,少奶奶是不是病了啊?”钱多也发现了木雪不对劲,忙担忧地问道,“要不要小的去请个大夫过来啊。”
钱玉淡淡道,“不急,你先派家丁们寻寻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民居,找到的话就盘下来,咱们先找个固定的住处再说。”
钱多不敢违背,忧虑地看了眼木雪,叹息着领几个家丁去了,“唉。”
第22章 第22章
钱多骑着马在县城里溜达了半天,终于在近郊门闾处找了间房子,里进各三间屋子,带个独立的小院儿,因为主人家的独子要进京考举人,上下打点需要不少银子,急需用钱,听见钱多要房子,商定六十万钱就转让给了他,自己立时就带着一家老小陪着儿子急急上京去了。
钱多回来,把这件喜事说给钱玉听,她只淡淡道,“收拾收拾,咱们下午搬进去吧。”
钱多看她冷淡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也不敢问,只得又跑去吩咐家丁们收拾东西,和掌柜的结了房钱,几人坐上马车,向那间房子驶过去。
青阳城格局不大,就是客栈在市门外,离那近郊的房子也没多远,走了会儿就到了。
钱多从驾车的马上爬下来,指着面前上了木锁的大门,对后头钱玉高兴道,“少爷,就是这儿了!”
钱玉掀开车帘打量了一番:两棵大柳树遮掩着棕红的大门,从墙头外隐隐约约能看见院落里头,干净宽敞,还有口井,使栅栏围住,这倒是足够她们居住了。
“好,你们全下去,把东西搬进去吧。”
“哎。”钱多应声,唤着家丁丫鬟们下车,合力去搬马车里头带着的衣裳粮食。
钱玉重又进得马车里,木雪还是那副恹恹的模样,靠在马车角,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活像死了似的。
思及作夜她拼死反抗的场景,钱玉不觉心里烧了把火,冷笑不已,“你是要替那秀才守节么?”
冷声问了一连七八遍,她一些反应都没有,这幅样子更是令钱玉涨红秀气的脸,咬牙切齿地望着她,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好,好,你想要替人守节,我偏不许!”
话落,饿兽一般跨步上前,困她在马车一角,开始撕她的衣物,被她这样对待,木雪终于有了些反应,眼里流露出害怕的情绪,要躲她时,却被她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挣扎间她穿上没多久的衣物又都落了地,钱玉蛮横的咬上她因为许久没有进食而异常干燥的嘴唇,撬起她牙关舌头缠了进去。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惧又将她笼罩起来,木雪怕极了,趁她沉醉时,牙齿一关,咬上了她的舌头。
“你咬我?”舌尖一疼,一股铁锈味在口中蔓延,钱玉退了出来,看她怯怯的快要缩进马车里去,眼眸情/欲更深,舔了下唇,桃花眼里满是兴奋笑意,苍鹰看见野兔一般,动作比之前更加疯狂的扑上了她。
家丁们忙进忙出了大半天,把东西都搬完了,里头打扫了一遍,几个丫鬟又把饭菜煮好,钱多才忙去找钱玉,笑说,“少爷,咱们把东西收拾好了,您快带着少奶奶过来用饭吧。”
钱玉正站在房门口,半天没动,冷冷的望着门口的一辆马车,不说话。
“少爷?”钱多奇怪地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是个普通的马车啊。
沉默了好一会儿,钱玉才冷道,“你去唤个丫头,让她进去看看少奶奶死了没有。”
“少爷您可别吓我啊!”钱多一听,脸色煞白,忽的想起来自从今早上他发现木雪神色不对后,他到现在都没见过她一面呢,这么久了,她也没从马车里头下来,别是真有什么事不成。
想到这里,钱多等不急钱玉回答,慌忙跑到院子里,大喊着叫丫鬟,“别忙着修花了,快去,快去马车里看看少奶奶怎么样了!”
他一脸惊慌的跑进来,满脸是汗,看得那些丫鬟莫名其妙,还没问怎么了,就被他推着往马车边走,“快快快,姐姐们快去,闲话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