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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成神日 (付一钱)


  “圣经。”
  “岸存二对宗教感兴趣,但不仅限于基督教,而且是个反基督者。”
  “这有吗?”
  “啥?”
  “圣经。”
  “如果是道具,在……那。”
  佐木手指扭了半圈,最终指向一个陈放道具堆满杂物的角落。
  东西找到了,白村捧在手里细看,柔软的皮面,烫金字,划痕和边缘的污迹,烟草、汗液和腐旧的气味……这本和他被迹部收缴的是同一本。
  佐木一问三不知,白村看出来她在装傻,不再勉强。但是她要勉强白村。
  “你站这给敦贺搭戏。”佐木招手叫场务来,到布景内把位置指给白村,“摄影期间你的电话和其它通讯工具交给场务保管。”
  白村站到佐木指定的地方,然后佐木和站在被告席的敦贺比比划划的讲戏。
  “这是毁了你人生的人,你悲剧的终点,要多恨有多恨。”
  说着他们齐齐看向白村,白村回视。
  “看见了吗?”佐木怒气冲冲的指他,“这个人就是用这种毫无悔意的眼神看你堕入深渊的!”


第12章 惑业苦始
  许久未踏入迹部宅,管家齐整的头发又见花白,身板依然提拔的撑起那身总管家专属的燕尾服,迈着稳重的步伐,引白村穿过大片露天网球场的绿地,去到花房旁的室内球场。
  进入建筑旁密集的槐树阴影后便凉爽了,树上有不知名的幼鸟鸣叫。
  “这次来是问你圣经。”
  白村朝球网走去,虽是冲迹部说,眼睛却注视着网球场另一边的涉谷。
  她穿着明黄的运动短裙,黑发高束,皮肤湿润,跳跃挥臂,散发着鲜活的生命热力。
  “本大爷收着呢,怎么了?”
  “肯定没收好吧。”涉谷囫囵一把额头的汗,紧握球拍盯着球,“学园祭邀请函的设计图你都放忘了。”
  “你们什么时候成一国的了,”迹部几近认真的发去一球,“副会长?”
  她微微翘起唇角,狠狠把球击回去。
  涉谷现在的位置通常是忍足的。她与迹部的关系似乎从他搬离后就飞速转好。
  白村挨着网柱席地而坐,等他们结束。
  他在和加奈同学沟通后查了涉谷。
  涉谷氏从事生物科技机械设备及投资,涉谷夫妇为新教徒,涉谷照是其母的私生女,然而相当受其父宠爱。
  突然,湿润清凉的触感袭面而来,他让湿毛巾蒙住了脸,此前他也不觉得热不可耐。水滴到他从片场带来的复印纸上。
  他扯下毛巾,涉谷不知何时走了。跟前迹部嘴里含着淡盐水,从白村手里抽走纸。
  “话剧?”
  “电影。”
  迹部把日程表悬在他眼前:“你都看了?”
  将近一半是情’欲戏,这种戏又有一半是和男主角的。白村怀疑自己拿错剧本,发讯息多方确认,没错。
  “没看清楚就接了?”
  “圣经在哪?”
  “给忍足了。”迹部随口回答后又回到这件事上,“往常怎没见你这么草率。”
  好似打开了许久积压杂物的舱门,迹部突然清晰的记起他在全校大会上的所作所为,而自己的出格却变得陌生了。
  “不把大众和社会主流风气放在眼里,也该看管好自己的身体和隐私。”
  白村不表示什么。
  迹部熟悉他的这种应对,他认真聆听你的话,不反驳,不打扰,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对他能产生什么影响。
  白村在执勤人员表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敲响斜对面病房。
  病床和地板的尽头是处于手术恢复期的幸村,他所坐的轮椅挨着窗沿。
  圣经被忍足随手放在了幸村这,又被随后来探病的佐木拿走,说是道具需要。
  幸村很配合。白村问到他的佐木的关系,他合起膝上的画集。
  夕阳在另一边,因此只能看到逐渐暗淡的风景和蚂蚁似的人来去。
  “你应该认识我。”幸村那双罕见的蓝紫色瞳仁凌光湛湛,充满探究,“这次也不告诉我名字?”
  “白村业。”
  “佐木是我父亲那边的远亲。”
  幸村挪开视线,重新打开画集。
  “能拜托你件事吗?佐木和我家的关系有点复杂,有些事我不好追究。”
  “什么事?”
  佐木对圣经的来源语焉不详,不想被人知道幸村认识她,怕的就是发生这种对话吧。
  “我的邻居三重家有两个女儿。可我明明记得是三个,她曾教我画画和色彩基础知识,我对美术的爱好因她而起,结果佐木来我家待了几天后,她就消失了。我不记得她的名字,家人不愿多说,只说我那时候太小,认错了人。我不知道佐木对这件事有没有了解,请你帮我确认。”
  “如果她存在?”
  “印象里她和现在的我差不多大,十二年……”幸村指头在画册上划了几个数字,“有二十七八了。”
  幸村想找的人,年龄和假扮白村夫人的那人骨龄一致。
  白村在处理旧宅尸体时记录了各项体征,她身上有和佐木相同的纹身。
  日头隐没,绽放着暗黄光芒的路灯驱散了一团团雾蓝色的天光。医院外不远处,灰扑扑的公交站牌上本来积了一层疏松的落叶,让干燥的风吹落了些。
  银发的漂亮男人一屁股坐在白村旁边,候车亭窄窄的棚子在他身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灰崎的档案还保留吗?”矢代没见白村反应,“明白了。”不吩咐就是维持原状。
  “相木家居那边?”
  “他们承认近郊白村宅内现有的那批新家具是旗下产品,那批不小的批订单他们本来就赖不掉。不过依旧说什么签了协定,不肯告知买方的报销单位。”矢代冷的不住抖脚,“这家公司涉黑,背后的半田组最近和我们有些生意和地段上的冲突。”
  “查个人。原姓三重,女性,出生地神奈川,出生年份1971左右,往佐木兰的方向查。”
  公车驶来,矢代起身跳上车:“这班。”
  白村跟上,空座不多,他坐在一名挎着菜兜的女士身旁。矢代坐过一站便下了车。
  “这么晚出来买菜吗?”白村问邻座女士。
  “下庭回家。”她笑着回,“法庭附近菜市场比较便宜,是我最近发现最好的事了。”
  “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我老公的公司不肯赔丧葬补助金,因为他是派遣员工,不是正是员工。”她见他没不耐烦,继续说,“他单位告诉我合同是以人力资源公司的名义,劳务派遣员工出事由他们负责,他们又告诉我什么合同款项没有,让我去找他单位,自杀保险也不赔钱。我晕头转向,就把他们全告了,反正我有时间,法院旁边的菜便宜。”
  间隔均匀、样式统一的路灯伫立在大路两侧,橘色的光影流过环线公车宽阔的地板,仿佛周而复始的放映一场单调古朴的老电影。
  “自从他进了这家公司就有些行为反常,可能是压力太大了,我早该察觉的,但我什么都不懂。”她十分平静,少有悲伤。
  车停靠,播报声响,还有三站是终点。她走到车门前,跟他微笑道谢。
  其他人陆续下车,白村独自坐到终点站。
  司机敞着车门匆匆下车去吃饭,为跑下一程做准备。
  白村留在车上,拿出迹部给的手机。他褪下后盖,电池扔进相应分类的垃圾桶。手机放在地上,一脚踏碎。
  他蹲身在碎片中挑拣,发现了一个纽扣大的装置。收拾好残骸,将那装置塞进座椅缝隙。
  果然,离身后的东西再回来就不可靠了。
  “他有自己长得很美的自觉,更清楚这种美对人起的作用,这对他而言微不足道,只会让他更加蔑视众人。”房间布置成画室模样,佐木坐在半身雕像头上跟白村强调,“你只要放松一些,自然一些就好。”
  场务过来,白村上交手机。佐木状似不经意的问:“换新的了?”
  第一场是白村的独角戏,敦贺在另一个场景。两个场景由佐木和副导演AB组同时拍。
  白村需要装作身后有人在的边画边念独白,诸如:
  “六欲、七情、八苦、贪嗔痴,乃至你我都只是自神肺中吐出的一团烟雾。神要撇开自身,于是创造了世界。”
  “世界不过是梦幻,是神的虚构;一个神性的不满足者吹出的彩色烟雾。我们尽可以为所欲为!”
  “为自己创造自由,也包括一种对义务的神圣否定。”
  这边结束,佐木去B组。那边在拍床戏,已经清好场了,只剩下十多个必要的演职人员和敦贺的女友最上恭子。
  问题出在光线。佐木不满意灯光扫过来的角度,然后觉得灯光颜色差点意思,接着她认为光扫过来时要有人的影子一并投过来……布景的墙壁、服装的配色和女演员的皮肤——摇镜加上女演员的七秒特写,成片至多三十秒的戏,她拍了五个小时。
  结束不是因为她满意了,而是她饿了。
  过了两天白村去看,她还在拍那场戏。
  不得不说,第一条和第一百条呈现出的东西果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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