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鸣人就是这样一个还没当上忍者,他的忍者朋友就已经遍布全忍界的存在。
我跟宇智波带土对视了一眼,选择了视而不见。
鸣人不是想当火影吗,现在朋友多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宇智波带土忽然插话:“你根本不懂忍者吧。”
他在对漩涡一也说话。宇智波带土摆出一副他偶尔会用的严肃阴沉模样,弯下腰来吓唬小孩:“忍者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东西,那些笨蛋无论被伤害多少次也会坚持保护平民,这点真是蠢透了。”
“——如果这里真的有怨恨,他们也只会怨恨自己。”宇智波带土说着又站直了身子,“连这点都不明白的话,你离成为一个真正的忍者还差很远呢,小鬼。”
我看了看被带土严肃语气吓到的漩涡一也,果断拆了带土的台:“他是在说忍者守则,不用管他。只有木叶的忍者才会有保护平民的这一准则。”
宇智波带土说的话,总要挑出几个词来才能听,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漩涡一也愣了半天,才说:“涡潮也有。”
他顿了顿,又说:“曾经有。”
鸣人率先打破了沉默:“那就去相信嘛!一也不相信自己的族人吗?”
“那他们留在这里……”小孩还在犹豫,根本没看到那两个漩涡一族的族人已经解封印大半天了。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就连鸣人也心领神会地挡住那边,完全是被宇智波带土教坏了。
虽然宇智波带土说是我教坏的,但我觉得完全不是。
“是因为眷恋故土吧。”
我站在风里,从这里依稀能想象出昔日涡潮隐村的盛景来。也许有红发的那些族人在里面穿行,老族长为每一个孩子写下祝福;他们穿着古老的和服,还恪守着过去的礼节,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早已与这片土地无法分离。
所以他们拒绝了共同建设木叶的邀请,但还是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请求下分了一支族人过去,作为漩涡在外的一条新枝。
宇智波带土瞅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说用写轮眼就能清楚地看明白这里不过是封印残留和地势形成的一种巧合,但怎么能在小孩面前说实话。
说是灵魂就是灵魂,不要打破小孩子的幻想。
“我……好吧,如果你们能……”漩涡一也的话还没说完,周围就震动了起来。
那些封印的残留像潮水一样褪去,被覆盖的大地显现出它原本的模样。已经灰暗的金刚锁链失去了自然能量的支持,原地消失只留下空寂的灰尘;一潭死水重新焕发了活力,而繁星倒映在孩子的眼里。
鸦群从天空中飞过,为那些不知道是否真正存在的执念送别。
那是盛大的光——
在最后一刻重新焕发出光芒的存在,剥离表象显现出彻彻底底的破败来,可这破败下孕育着新生。这一刻黑夜宛如白昼,又逐渐变回冷月繁星的天幕。
“什么时候……”漩涡一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波风鸣人已经激动地跳起来。
“可恶!记者叔叔不在,要是能拍下来就好了!”
我挪开视线,把手枕在脑后,对宇智波带土说:“刚才没看那边,被他们得逞了啊。”
宇智波带土难得回了一句好话:“这不是很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大量涡潮隐村捏造。
不过既然是if线,其实按我的if背景都能圆上。就是不知道写到要猴年马月了。
第34章 未曾结束的战斗
漩涡一也好像相信了我们两个的鬼话, 波风鸣人有自己的小算盘,也不会跟他说自己也参与其中。
那只是一些带有生前特性的查克拉,在整个璀璨的封印群消失之后就逐渐消散。为了保护小孩子的幻想, 我还是愿意说那些徘徊不去的灵魂回归了净土。
当然, 查克拉怎么会有意识……
宇智波带土来了兴致, 他问漩涡一也:“怎么样, 要不要跟我回木叶,我可是要当火影的男人!”
波风鸣人震惊地回头,冲他大喊:“我才是要当火影的人!一也要去也是跟着我去的说!”
“你不是刚才还想当最厉害的叛忍吗?”
“但是当火影也很帅啊!”
我退开一步, 熟练地避开战局。
虽然他们两个相差十几岁, 就算错开当火影也完全来得及,但每次他们争吵我只觉得他们是明天就要上位。四代大人已经做了快六年火影, 从手忙脚乱到现在的得心应手, 但我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两个人当上火影会是什么样。
我陷入了长期就有的困扰之中,宇智波带土和波风鸣人有时候让我分不清谁心理年龄更大一点。想到这里我自言自语:“鸣人也该上学了……”
他马上就六岁了,虽然我没能上成忍校, 但鸣人的教育不能出问题, 最近我就要找机会把他送回去。这次就算是九喇嘛哭着不走也没用。如果真的把火影的儿子养成最厉害的叛忍,来找我麻烦的绝不止四代一个。
乌鸦的视野里飘过一个白头发的脑袋。
我看着在接近的旗木卡卡西,干脆解除了影分-身,留他们一大两小就谁当火影这个问题发表意见。
一群乌鸦拍拍翅膀, 只要我查克拉够多, 不怕精神分裂, 就能从四面八方围观他们的会面。
我没记错的话, 这个时候宇智波带土应该在木叶写上次任务的检讨, 还要帮忙修理颜山附近的建筑。他怎么来的我不清楚,反正卡卡西已经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宇智波带土整个人僵住了。
我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小乌鸦落到北野理奈的肩头, 她很快猜出这是我的乌鸦,小声问我:“止水君?”
“好久不见。”
一直没来得及和她打招呼,操纵着乌鸦蹭了蹭她的手,我知道理奈一直在努力,但她并不适合成为一个战斗型的忍者,从实验室那边离开之后就在做情报工作,我也很少能找到她。
理奈看上去很高兴,她说来的时候看到日向辉树啦,这样是不是能重新聚在一起,叛忍什么的没关系,要打的话下次再说;她又说这次任务出远门好累啊,两个漩涡一路上都在说她听不懂的东西,旗木卡卡西又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个性,她一个人只想快点回木叶。
我时不时通过乌鸦忍术回复她几句,本体已经在过去的路上。
但还没到目的地,我就遇到了另一个旗木卡卡西。
——哪个是影分-身?
写轮眼也很难分辨出影分-身和本体的区别,我停下脚步,在面前的旗木卡卡西远处站定。这个卡卡西跟刚才跃上高台的没有任何区别,他就倚在必经之路的树边好像在等人。
我不敢想他是在等我的这种可能。
“宇智波止水。”他抬眼看我,拇指已经按在刀上。那把刀的刀柄是黑色,跟旗木朔茂的白牙几乎相反,但起了鸦杀这个名字,很难不让我乱想。
他向来念我全名。
我放出了跟在我身边的乌鸦,它们拍动翅膀引入密林,而卡卡西看到乌鸦的那一刻就从树那里站直了身体走过来。
我叹了口气:“是卡卡西前辈啊,该不会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
旗木卡卡西说:“我猜到你会来。”
可我会来的原因只有一个。我看着卡卡西,想从他用口罩遮盖了一半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可除了那道纵长的疤痕之外什么都没有。
最后我抓了抓头发,做出松了口气的模样:“来这里是个意外,刚好也甩脱波风鸣人这个包袱,赶紧把他带回去吧,一根头发都没少。”
旗木卡卡西对我波风鸣人毫不意外,但他并没有接我的话,他用一贯的冷淡语气说:“别笑了,笑的太假了。”
可不笑怎么面对故友?
我看他没有马上拔刀的意思,这应该不是本体,就放心地跟他多聊两句:“好好,卡卡西前辈不喜欢我笑,我记住了。那今天卡卡西前辈制造偶遇,是想跟我约会吗?”
过于直白的调侃好像把他惊到,几秒钟内他没有说话,正当我准备先道个歉收回上面那句话的时候,旗木卡卡西说了一句:“宇智波鼬独自一人去参加中忍考试了。”
“一个人?”
中忍考试是大国之间博弈的结果,一般是由导师推荐三人组成小队才能参加,一个人参加几乎是不可能的结果。
我看着卡卡西,等他进一步解释,他也毫不停顿地继续说:“虽然之前并没有单人参加中忍考试的范例,但他确实有足够的实力,宇智波富岳亲自推荐他以个人为一组参加中忍考试,这次中忍考试地点在木叶。”
在木叶啊,那我看不成了。
别的忍村还好,木叶能认出我的人不要太多。
“卡卡西前辈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既然前辈特意提醒我去中忍考试,我会考虑的。”我点点头,强行把他的话曲解成给叛忍通风报信,把话题掰回到暗部和叛忍的水平线上来。
旗木卡卡西做了个准备拔刀的动作。
“我们还有一场战斗没有结束。”他说。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说的是那场被打断的切磋:“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卡卡西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