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他这么说的雾隐小忍者还下落不明,这句话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鸣人已经急的跳起来,却不是担心他的小朋友,他放下面碗拦在我和带土之间:“你们两个今天不准打架!”
我放下手,不打算跟宇智波带土计较:“看他。”
宇智波带土嗤笑一声:“是他要打。”
这对我们来说堪比日常,鸣人已经从最开始追着问为什么要打的你死我活变成现在这样可以镇定地找个挡雨的地方把我们俩一扔,只不过在城镇里打起来只会殃及无辜。
鸣人跟着我们两个,最先学会的就是调解家庭矛盾。明明是我跟他们两个分别有血缘关系,但任谁看了都说他们更像是兄弟——也可能是叔侄。
小孩看我们各自站的远远的,怯生生问了一句:“你们是忍者?”
我随意应了一声,宇智波带土更是掏出一大把忍具抛着玩证明自己的身份。
鸣人更是不加掩饰:“我叫漩涡鸣人!是想要成为全忍界最厉害的叛——”
我眼疾手快地把从宇智波带土手里抢来的团子塞到他嘴里,以防鸣人说出最厉害的叛忍这种话。然后我看着宇智波带土给快要噎住的小鸣人倒水,对那个小孩说:“他还小,不算是忍者。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一也,我叫一也。”他似乎并不害怕忍者的存在,也没在意我们跟普通忍者不同的地方,只是认真地对我们说,“这里的人们都不喜欢忍者,你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主角团的被动技能之一就是走在路上也能遇到关键人物。
第32章 赌约
这点我们早就隐隐感觉到了。这里的人不欢迎忍者的理由显而易见, 这个曾经名为涡之国的国家也是因为当初的族长漩涡芦名建立忍国,最后才招致了战争和毁灭。现在它连国家也不算,只不过是一群寄托在过去的人所眷恋着的废墟。
不过, 他们并没有直白地表现出敌意来。相比起平民, 忍者的破坏性和战争性实在是太强, 碰到脾气不好的忍者可能就面临大开杀戒的结局吧?
也许是因为这个, 他们在遇到根本没有掩饰叛忍身份的我们时,才会选择了退让。
——宇智波带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雾隐叛忍护额,我拿的是云隐叛忍护额, 鸣人虽然还小, 连忍者都不是,但是他自己收藏了一个砂隐叛忍护额。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说想成为全忍界最厉害的叛忍, 在其他叛忍面前说习惯了。
以前他都是在叛忍那里说想成为火影, 现在要是送回去说想当叛忍,四代大人会不会追着我打……
“没关系。”我毫不在意地对他说,“我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跟他们建交, 归根结底哪个村子都跟我们没关系。”
名字叫做一也的小孩没料到我们会这么说, 又局促不安地站起来,欲言又止。
鸣人已经吃完了面,就坐在床边听我们讲话。
在满足了他对于忍者的好奇心之后,小孩犹豫了半天, 最后跟我们道别。
鸣人在他走之后说:“一也真的很厉害, 他可以在水里穿墙哎!”
我把宇智波带土指给他:“看你带土叔, 他在天上也能穿墙, 还能带你一起穿。”
鸣人立刻换上了嫌弃的表情:“才不要, 带土大叔只会捉弄人。”
窗外的树带着涡之国特有的色彩,明明是夏季也显出一种令人心安的暗红, 几只乌鸦栖息在枝头,安静地互相梳着羽毛。
寂静的午后和无人的街道像是这里独特的风景,再三叮嘱鸣人好好在家看着宇智波带土之后我换了身打扮去跟木叶的小队汇合。
首先,不能被旗木卡卡西认出来。
其次,旗木卡卡西怎么也不可能是间谍吧……我已经下意识地排除了他。如果旗木卡卡西是间谍,那宇智波带土早就知道了,事关他的计划,他不会放任旗木卡卡西跑来跑去的。
最后,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前往涡潮隐村的遗址。
去那里做什么?
乌鸦远远地跟着他们,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上宇智波带土。这种布满封印的地方那两个漩涡族人也未必能全部解开,当然是看看万能的穿墙术能做到什么地步。
绕路跟着以免被发现,途经主城的时候我听到争吵声,原本只想绕过去,没想到乌鸦飞过看到辉树的身影。
我当机立断结印,让影分-身跟着卡卡西他们去涡潮隐村遗址,自己接近了那个算是涡之国目前最大的小城。这里距离涡潮隐村很近,也曾经是涡之国最繁华的区域,现在只剩下大片废墟和这座在边缘重建的小城。
——实在不行飞雷神飞过去没问题的。
悄无声息地接近,分家的白眼有一度的视觉死角,而我确实清楚辉树的那一度在哪里。他正在独自一人跟平民争论,看起来有点狼狈。
好像是“即使不能放下仇恨,跟忍界互通才能继续存在”这样的言论。
那些村民毫不掩饰地敌视他,让我有点不舒服。
确实,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涡潮隐村灭亡之后整个涡之国都在倒退,他们不愿意接受忍者,却愿意慢慢地走向毁灭,但涡之国是火之国曾经的同盟,如果还有一个国家愿意拉他们一把,那一定是木叶隐村所在的火之国。
我伴随着大群乌鸦落到枝头。
越来越多的乌鸦近乎遮蔽天日,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轻轻拍手,把它们收回到我身后,问那些平民:“看起来很热闹啊,你们在聊什么呢?”
这次我找出了尘封已久的木叶护额,上面有着四代大人亲手划出的一道痕迹。
他说过总有一天会收回的。
他们眼里倒映出温和的少年,但叛忍的护额好好地绑在手臂上,一头半数是红色的头发只会让他们想起曾经给这个国家带来毁灭的忍者,但我对平民的态度向来温柔客气,更何况这里还有木叶的忍者。
“队长……宇智波止水。”
日向辉树转身看向我,他身上多了几道显而易见的伤口,潦草地包扎之后还渗出血来,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现在却在跟这些平民磋磨。
我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嗯,好像上午刚刚见过呢,辉树。”
我这次不再那么疏远,语气甚至有点轻快,他却早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明明这副受伤的身躯也撑不了太久,还是想保护那些对他怀有敌意的人。我抱着手臂,笑着开口:“那么,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从地面上的痕迹能判断出应该不是五大忍村的来人,这种肆无忌惮毫不关心周围的战法更像是我曾见过的那些叛忍。
能在叛忍的互相算计里多活几年,还能悠哉悠哉来涡之国这种偏远地方的自然不可小觑,但我想了又想并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位。
平民们似乎巴不得两个忍者快点走,就一股脑把事情给说了。想要激化忍者与平民矛盾的某个忍者,和想要缓和涡之国与外界关系的辉树撞在一起,并打了一架。
听他们的描述这个忍者擅长水遁,雾隐叛忍这两年也是越来越多,听说三代水影有个奇怪的政策,让血迹的拥有者自相残杀,不知道脑袋是有什么毛病。这个疑似雾隐叛忍的忍者实力不俗,但来之前已经受伤,所以辉树抢占先机把他打退,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是,在目睹了忍者之间战斗造成的直观伤害之后,他们更不愿意与忍者们接触了。
我看看辉树,又看看平民们,故作思索,其实已经有了想法。
“是啊,不喜欢忍者就把忍者杀光就好了嘛。到时候上战场的就是平民,而且你们这地方也不会因为没有忍者就不被觊觎了。”我摊摊手,“或者马上去跟火之国断绝关系,这样就不会再有忍者来找你们了呢。”
——这样也就意味着涡之国不再处于火之国的保护范围内,真正成为无主的区域。火之国大名当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但是忽悠一下平民还是够了。
“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木叶也不用抽调出人手来帮助涡之国苟延残喘,不是件好事吗,木叶的忍者?”我把话头转向了辉树,他正瞪着我握紧了拳。
平民们议论纷纷,他们中的一个老人制止了骚动。
日向辉树攥紧的拳头又松开:“宇智波止水,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算是故地重游?”我稍微有点怀念地看着远方,那里的天空带着一点烟灰色,“毕竟那时候我们也在这里打过一场战争,还输了,真是难得的回忆。但是你也知道吧?从一开始你就没赢过我一次,现在的你真的能保护他们吗,辉树?”
我才是队长。
我这么想。我为了保护他们变强,最后又成为了伤害他们的人。真讽刺啊。
辉树看着我,好像已经冷静下来,他的语气变得坚定,但说出的话并非如此:“即使做不到也要去做,这是队长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想要保护平民,保护所有人,我只是顺着你曾经的道路前进而已。”
“这样啊。”我忽然觉得很累,因为我所已经看不到的过去的自己,被什么人捡起来珍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