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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绛]要说再见 (和绛)


  她们说,亓秋野最近和张雨纯总是走在一起,靠得特别近,亓秋野还给了张雨纯什么东西,张雨纯看上去特别开心。
  说什么,这两人长相特别配,一个漂亮一个帅,元旦晚会还要一起表演,场面一定非常养眼。
  任意初一想到这里就皱紧眉头,元旦晚会节目不是明天才开始选吗?他们走得很近吗?亓秋野怎么还给张雨纯送东西?
  很配吗?
  任意初脑子乱作一团了,亓秋野没过多久回来,手上拿着一支雪糕。
  亓秋野坐到他面前,表情有点严肃,说:“手给我。”
  任意初还皱着眉没松开,也没动作。
  “别躲我。”亓秋野抓过任意初的手,把冰凉的雪糕贴了上去,说,“校医室没有开门,我去超市买了支雪糕,用这个先冰敷一下。”
  任意初就这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被亓秋野按在手心和雪糕之间,亓秋野的手也被雪糕弄冷了,带着雪糕上的湿气贴在他手上。
  亓秋野看了任意初一眼,问:“在想什么?”
  任意初头不对尾答了一句:“冷。”
  “刚才也没见你说疼了,”亓秋野说,“还好没有烫出水泡,怎么这么不小心?”
  “在想事情。”任意初干巴巴回答。
  “想什么?”亓秋野拿开雪糕看了看,还是红的,又把雪糕盖了回去,“刚刚就看你不太开心,怎么了?”
  “你……”任意初看着他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把你字后面的话问出来,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问。
  “什么?”
  任意初摇了头,说:“没什么。”
  亓秋野没再问,也没抬头看他,手上握着的雪糕已经化开,一掐就软成一滩水了,他把雪糕袋子放到桌上,轻轻碰了碰烫红的皮肤,任意初手瞬间抖动了一下,有点疼,还有点麻。
  “还是会疼的,”亓秋野声音有些轻,“你注意一点,我刚才点了药店的外卖,可能快到了,我去看看。”
  已经快到午休时间了,亓秋野往学校后门走去,还是上次拿外卖那个地方,他站在靠近后门的一堵墙边,这次比上回冷多了,冷风嗖嗖刮在脸上,吹得他开始抖。
  但他没有去找避风口,就这么站着,午休的铃声早就打响了,校园内一时间一个人也看不见,也不会有谁大冬天的跟他一样傻站在这里等外卖。
  亓秋野缩了缩脖子,他在琢磨,任意初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大个人不可能接杯热水都能洒了吧,没拿稳?不应该,任意初做事挺注意的,那就是分心了,被人撞到了,无非这两种。
  可任意初不说,很奇怪,他连不喜欢任夏那种事都愿意说,今天这是什么事?
  校门外传来两声小电驴的滴滴声,亓秋野应声抬起头,外卖小哥把打包好的烫伤药膏从铁门中间的缝隙递了过来,亓秋野吸了口气,说了声谢谢。
  外卖小哥倒是客气,对他说:“快回教室,站在外面别冻坏了。”
  亓秋野笑了声,摆摆手说:“耐冻。”
  回到教室的时候大部分同学已经趴在桌上午睡了,少数人在埋头做题,亓秋野从教室后门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任意初低着头在看他那只手。
  亓秋野带着自己的椅子坐到任意初身后,让他转过身来,直接拉过他的手看了看,还是红的。
  他说:“我刚才太急了,校医室没开门,也不知道你这伤得多严重,所以直接叫了药店外卖,但现在看来其实没什么必要抹药膏,我就不给你抹了。”
  “你很着急吗?”任意初问。
  “废话,”亓秋野微皱起眉说,“烫起泡了怎么办?很疼的,你连打针都不敢,挑破水泡你不怕?”
  任意初含糊狡辩起来:“我不是怕打针,是怕针头。”
  亓秋野这次没有顺着他来,回怼道:“这不是一样?”
  任意初感觉亓秋野的情绪有点不对,一点点,亓秋野以前不会回怼他的。
  他试图说点什么:“有点疼。”
  “能不疼吗?红了这么大一块。”亓秋野托着他的手,抬起来一点,给他吹了吹。
  风送到手背上时,确实可以缓解瞬间的疼痛感,任意初手抽动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现在的手背距离亓秋野的唇非常近,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有些热,他清了清嗓子,把这种说不清的气氛压下去,就这么看着和亓秋野交叠在一起的手,然后视线上移一点,落在了亓秋野的唇上。
  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又上来了,一直持续到亓秋野把手拿离嘴边,放在手心轻轻揉了揉,他听见亓秋野说:“接热水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接太满。过会儿应该就不疼了,如果还疼跟我说。”
  任意初舔了舔唇,应下来,“哦。”
  “我不知道你这次藏了什么事不愿意说,没有预兆,我就猜不到了,”亓秋野松开他的手,“如果不是那么重要的话,就不要去在意,让自己开心一点,行不行?”
  任意初觉得这个事对于他来说还挺重要的,不能不在意,他想了想,对亓秋野说:“我能不能去看看你们排练?”
  任意初其实一直都想去看亓秋野排练,可以听他唱歌,看他弹吉他。亓秋野每次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和平时都不大一样,会有一种很高的专注度,他能用眼神和歌声把人拉近歌中的故事。
  “你想去?”亓秋野有些意外。
  任意初点头:“想。”
  “那就去。”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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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梦每天都跟着他们去琴房,也不干什么,就像任意初一样,当个听众。
  亓秋野把自己一直坐的那张椅子推给任意初,说:“坐吧。”
  任意初手中拿着一瓶水,是晚饭过后他们路过超市的时候买的,说是因为今天不想再看见热水了,以免触景生情,想到中午被烫到的手背。
  但他真正的目的不在这里,他知道全梦每天都跟他们来琴房,他怕全梦或是张雨纯又给亓秋野买水,他不喜欢,所以任意初自己带,如果一会儿亓秋野要喝的话,可以喝他的这瓶。
  亓秋野从琴房角落重新拿了张椅子过来,有点脏,他忘了带纸了,正想开口问问任意初,全梦就非常机灵地递给他一包纸巾,说:“我带纸了。”
  任意初看见亓秋野很快接过纸巾,一点也没有犹豫,然后从包装里拿出一张纸巾,抖开,对折,接着按在椅子上擦了擦,有一层灰,纸巾再对折,再擦,椅子黑白交界分明。
  亓秋野余光能够看见任意初,就这么坐着,盯着他看,他觉得实在好笑,说:“你打不打算借我一点水?”
  “嗯?”任意初反应了一下,把手中的水递给他,“嗯。”
  亓秋野特别喜欢他这种天然的懵,看着特别好骗的样子,笑了笑,倒了点水在椅子上,然后重新抽出一张纸,把椅子擦干净了。
  亓秋野在任意初身边坐了下来,拨了拨琴弦,说:“其实不应该让你现在听见的。”
  任意初眨了眨眼,问:“为什么?”
  “因为这是排练,跟最终的样子肯定会有出入。”
  “没关系啊,”任意初笑着说,“那我就等于听了两个版本,赚到了。”
  张雨纯坐在琴椅上,闻言笑了起来,说:“这也算赚到了?”
  全梦说:“那我天天听,不是赚得更多?”
  任意初很少和女生说话,现在他有点不好意思,低了点头,没去看他们,否认道:“不一样的。”
  好在他们并没有纠结于有什么不一样,不然任意初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任意初和全梦坐在一旁,有时候会听亓秋野和张雨纯的谈话,有时候无聊了就在琴房转两圈,但更多的时候,任意初是看着亓秋野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
  亓秋野的手非常好看,听说弹钢琴的人手都非常好看,任意初觉得弹吉他也是。手指骨节修长,左手按着跨度很大的和弦时线条就特别分明,他想到中午的时候这双手还盖在他的手上捏着揉着,顿时有一种莫名的羞臊,赶紧撇开眼。
  弹奏声在这时候戛然而止,任意初看了过去。
  亓秋野起身走向张雨纯,在钢琴键上弹了几个音,对她说:“这样呢?”
  张雨纯跟着弹了一遍,又在这几个音的末尾换了个音,问亓秋野:“我觉得这样会顺手一点。”
  之后的对话任意初就没听进去了,他又在看亓秋野的手,这次是在钢琴键上跳动,灵活地跳跃在白键与黑键之间,原来亓秋野还会弹琴,怪不得手这么好看。
  可是亓秋野和张雨纯挨得有点近了,跟亓秋野捂他脸的时候一样近,手都快碰在一起了,弹钢琴有必要这样吗?
  任意初不自觉皱了点眉头,脑袋微微歪着,目光就盯在他们两人之间,他感觉时间已经过了好久,这两人还没分开。
  那种异样感又来了,跟前几天看见全梦和张雨纯给亓秋野递水是一样的,跟听到那个给亓秋野送暖手宝的男生喜欢亓秋野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别别扭扭,他有点不想看了,感觉有什么东西刺了他一下,非常不舒服。
  任意初起身走向亓秋野,把手中的水递给他,说:“这个水是给你的,我突然想起来有道题要去问问老师,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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