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媒鬼母帮我和张起灵做媒了[盗墓笔记] 完结+番外 (韩年年)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突然转身出去。
手机显示现在不过九点多,我毫无睡意,躺了许久后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出去后就见大家都蹲在外面,打着手电往下面照。
这种树分干非常多,闷油瓶现在就在下面的分干上,距离地面不过一米多。
他低头看着地面,我这时候就发现大家手电筒的打光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的土在动。
覆盖在上面的腐叶被顶了起来,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了。
张苟苟速度极快,抓着手电几步就滑滑到了闷油瓶身边,两个人一起跳到了地面上。
地理的东西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瞬间破土而出,朝着闷油瓶和张苟苟冲了过去。
胖子骂了一声,“我操,这是什么东西?”
黑眼镜也下去了,胖子掏出登山镐也要下去,就听张苟苟叫道,“你们都别下来了,在上面待着。”
我都怀疑自己刚刚看错了,刚刚那东西估计就是张苟苟口中的魔藤,但那玩意儿怎么那么像……
“妈的,天真,胖爷没看错吧,刚那是不是海带啊。”胖子大叫道。
非常贴切的形容。
我们举着手电筒去照,像打光师一样追着闷油瓶他们跑,结果四周都是破土而出的“海带”,有大有小,有长有短,速度都非常快,追逐闷油瓶他们的时候卷起了无数腐叶,天女散花一样遮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胖子叫道,“怎么样,能对付吗,以后来云南下地胖爷绝对要买百草枯和草甘膦备好!”
没有人回答,跑动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胖子叫了几声小哥,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就道,“完了,他们别是被拖到地下了吧?”
我也有点着急,正想下去看看,结果一个人影晃了一下,闷油瓶一下子从下面跳了上来,直接撞到我身上。
我根本站不稳,当下往身后倒去,下意识去抓闷油瓶。
闷油瓶似乎也没想到会撞到我,他伸手扶我的时候被我拉得重心不稳,跟我一起重重摔在地板上。
一瞬间,我听到自己心如擂鼓,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声音都听不到了。
闷油瓶伸手抱住我,用手护着我的头,自己撑着身体这才不至于撞到身后的树干。
他的呼吸很轻,但是喷到我脖颈的瞬间却让我觉得灼热得不行,那东西烫得像是被火烤到了一样。
我尴尬得不行,正想说点什么,胖子就叫了起来,“我操,那玩意儿上来了。”
闷油瓶放开了我,淡淡说了一句小心。
我非常尴尬,只好假装低头往下面看,结果就见一条比较巨大的“海带”从下面冲了上来,给人的视觉冲击力非常大,但在距离我们两米的时候就停住了。
张苟苟这时候从另一棵树上跳到木屋的地板上,看了一眼下面,就道,“那东西上不来的,只会攻击在地面上的活物。”
黑眼镜跳到我们这边,将匕首钉在地上,我们就见匕首上插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碎片,上面流满黑色的液体,非常恶心。
闷油瓶这时候也抓出一只塑料袋一抖,一大节“海带”露了出来。
那东西还在动,像活的一样。
我仔细去看,就见那东西锯齿状的边缘长满了细碎的毛针。
第19章 不能怂知道吗
那些细小的毛针还在摆动着,闷油瓶将那块东西翻了过来,我们就看见那东西的面上长满了一张张嘴,那些嘴张张合合,里面都是毛针,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到恐怕会直接吐出来。
我也觉得恶心,干脆去看瞎子插在匕首上的碎片。
那东西看着恶心,但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我道,“这是什么东西?”
黑眼镜将匕首拔下来,掏出卫生纸擦拭刀尖,“就从那东西身上割下来的。”
我惊讶无比,看向闷油瓶,“你们割的不是同一种东西吗?”
“是同一种。”黑眼睛看向小花那边,“但不是同一个部位。”
他比划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可能我切的是他那啥。”
我道,“那你够狠的,直接就让人断子绝孙了。”
黑眼镜就嘿嘿笑了起来,“它应该还能再长出来吧?”
闷油瓶这时候将那块切下来的魔藤挑飞了下去,对黑眼镜低声道,“回去。”
黑眼镜也不废话,踩在树枝上,荡回他跟小花的小木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块碎片的味道香味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闷油瓶见我一直盯着地上的碎片,蹲到我身边用黑金古刀将碎片拍碎,一瞬间,那东西黑色的汁水便飞溅开来,我感觉自己面上一凉,估计也遭了殃。
下意识伸手抹了把脸,我怒道,“小哥,你干什么呢,这东西那么恶心,你成心的是不是?”
闷油瓶不说话,用黑金古刀在被拍碎的碎片中搅了搅,一只黑色的虫子在汁水中露了出来。
我觉得恶心,忍不住退开了一点,“我去,这是什么东西?”
闷油瓶摇头,显然也不知道。
那只黑色的虫子已经死了,我猜测那种虫子应该是寄生在“魔藤”上的,也有可能是“魔藤”孕育了它。
再或者,也许是那种虫子在控制着“魔藤”。
想到之前张家爷爷说魔藤在外面就会死亡,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跟闷油瓶说了自己的猜测,闷油瓶只是点头,也不知道赞同哪个说法。
我觉得没意思,正想去找胖子讨论一下我的发现,抬头却发现他们那边灯都熄了,大概已经睡下。
再看小花他们,虽然灯还亮着,但我实在不太想过去。
算了,先睡觉得了,明天早上起来再说。
我钻进木屋,将外衣脱了下来,想了想还是钻进了睡袋里。
闷油瓶在我身边躺下,很快就睡着了,他呼吸很轻,睡着后人也放松了许多,比平时少了几分清冷。
我就这么盯着他看了许久,脑子里都是曾经和他一起下墓的乱七八糟的片段。
我想到了他曾经在戈壁滩对我说能想到的与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我,想到了他曾经在霍老太太面前跟我说,吴邪,带我回家。
还想到了他义无反顾代替我进青铜门内,一个人走进雪山之中。
我时常也会想,那十年里,他在里面做什么?
或者,很多时候发呆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会不会也曾想到过我?
过去十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接他回家的事。
终于,人接回来了。
结果怎么这么操蛋呢。
越想越气,我想着趁他现在睡着是不是打他一拳出气,他醒了问起来我就说自己做梦了不知道得了。
但下不了手。
我翻了个身,正打算睡觉,一只手突然贴到了我腰上。
我操!
我骂了一声,浑身汗毛都起来了,虽然知道是闷油瓶的手,但我还是非常不自在。
不知道闷油瓶有没有醒着,他这人一向睡眠浅,稍有点动静就会醒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老年人独有的症状。
小心地转头过去,闷油瓶一下子扣住了我的腰,我整个人一瞬间就朝他靠了过去,他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隔着睡袋我都能感觉到。
他应该没醒,可能只是感觉到身边有热源,是下意识行为。
但我完全没有睡意了。
外面的煤油灯被风吹得轻轻摇晃起来,光源很不稳定。
我看闷油瓶完全没有清醒的意思,干脆拿开他的手,滚到一边后从睡袋爬了出去。
虽然动作很小心,但木板还是会发出咯吱声,好在闷油瓶一直没醒过来。
只要不是在地下,确定附近没有什么危险后他其实很多时候睡得也挺死的。
我到外面就发现张苟苟也蹲在外面,看见我后立刻朝我挥了挥手,看我要说话就立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不明所以,正想问他干什么,他就指了指下面,示意我往下看。
起初我什么也没看见,渐渐地适应昏暗的光线后我就发现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像是萤火虫一样,一闪一闪的,不同的是萤火虫是绿光,下面的是红光。
那东西应该是一直在动的,但我完全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只感觉好像有黑影一直在飞舞着移动。
我就想找手电筒去照,转身爬进木屋中将背包拖了出来,刚把手电筒拿出来,一只手就按住了我。
张苟苟低声道,“别照。”
我问道,“为什么不能照?”
张苟苟道,“不知道,我爷爷没说,可能照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这种借口根本说服不了我,管他会发生什么事,反正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了我,我吴邪今天就是要作死!
我一下子将手电抽了出来,趁张苟苟没反应过来,瞬间按下手电的开关,直接往下一照。
“我靠!”
我惊叫一声,被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惊得差点把手电筒甩了出去。
我的动静一下子就将闷油瓶和小花他们弄醒了,闷油瓶快速出来,见我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小花蹲在树屋外面,抓着绳子荡了下来,问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