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媒鬼母帮我和张起灵做媒了[盗墓笔记] 完结+番外 (韩年年)
我看了一会儿,让闷油瓶将那截“魔藤”拍碎。
闷油瓶握着黑金古刀狠狠一拍,“魔藤”汁水四溅,我们在座的都没能幸免。
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一种奇怪的异香散发出来,我再次闻到这股香味的时候,突然就有了印象,跟血骨玉的味道很像,不同的是血骨玉的味道没有这么浓郁。
我折了一根树枝,在碎沫里拌了一下,黑色的虫尸就露了出来。
不是很大,但一眼就能看出跟昨晚上在尸体上的一样。
我忍着恶心将虫尸挑起来放到眼前仔细看了一眼,又给他们轮流过目,然后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有点眼熟?”
胖子道,“眼熟?什么眼熟?你跟这虫子还是兄弟?”
小花看向黑眼镜,点头道,“这确实和血骨蜂很像……可是……”
血骨蜂是白色的,并不是黑色。
胖子不明所以,问什么是血骨蜂,黑眼镜便将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我站起来,不等他们反应,抓着绳子直接跳到了下面。
张苟苟和大惊,就要跳下来救我,被闷油瓶按住了。
胖子道,“天真无邪同志,你这是做什么,这种自杀式行为是要受到组织批评的。”
小花和黑眼镜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我不理会胖子,在树下站定。
黑色的腐叶被快速破土而出的“魔藤”顶得飞了起来,巨大的藤身抬起,周围土地都跟着颤动,那一瞬间我仿佛像是看见了一条巨蟒。
拿刀在手上划了一下,鲜血瞬间涌出,我一甩手,血液便溅在巨大的藤身上。
“魔藤”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狠狠一颤,止住了攻击。
它慢慢平静了下来,如有意识一般,又慢慢沉入了土中。
胖子一直在为我担心,看到这里惊讶无比,他从上面下来,惊讶道,“行啊天真,你还有这一手呢?怎么之前不用。”
我摇头,因为我其实也在赌。
吃了血骨玉后,血骨蜂对我的血是有反应的,这种黑色的虫子长得很像血骨蜂,我就想试试我的血对它们有没有用。
既然是虫子,想必闷油瓶应该已经试过了,但因为虫子寄生在“魔藤”中,他的血怕是起不到作用。
幸亏我的可以。
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抹了一点血,我这才道,“走,去找汪临沂他们。”
我一挥手,率先往林子出口走去。
给别人抹血防虫以前都是闷油瓶的专利,现在换我自己上,心中感觉非常复杂。
手上的伤口很疼,我也不想包扎,想到闷油瓶以前经常为我和胖子放血,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我们几个人一起从树林出去,外面的人正在商量怎么放火烧林,看到我们时全都呆住了。
那些人像是不敢置信,盯着我们好一会儿,有人认出黑眼镜,大惊道,“我操,这不是黑爷吗?”
黑眼镜就朝那人笑了一下,“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你们……你们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这次黑眼镜不说话了,我知道该是我装逼的时候,接下来就是我的主场,便上前一步,冷声道,“叫你们管事的来。”
早就已经有人去请领头的人了,那人过来看见我们,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咬牙切齿道,“吴邪,王胖子!”
第22章 想和你一起看
“哟,这不是那谁吗?”胖子不知道是假装想不起来还是真想不起来,笑道,“就那个……被我跟天真按地上捶那个,叫什么来着。”
当着人手下的面给人下面子,这是胖子最爱干的。
孙岩面色铁青,恨不能撕了我们,咬牙道,“你们想做什么?”
既然胖子都起这么高的调了,我自然也不能降下去,就道,“你不配跟我们谈,你们老板呢,叫他来。”
孙岩怒道,“你们凭什么。”
我冷笑一声,“凭我们可以毫发无损从林子里走出来。”
这一下是非常有气势的,我明显感受到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孙岩一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大概是不想让我们去见他老板,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
有人代他回答道,“我们老板不在这里,要见他得回村子。”
行,回就回。
正好我们都可以再补充点装备,就是一想到要上山再下山地折腾我就牙疼。
临走的时候胖子警告那些人,“如果你们敢放火,胖爷回去就报警,你们一个别想跑。”
那些人脸色都很难看,都没说话。
我们从他们让开的道走出去,气势这一块上拿捏得死死的。
一路回到河道,太阳才刚照到河谷,阳光晒到皮肤的时候已经能感受到灼热感了,能想象我们回去的时候肯定会被晒干。
不过好在很多时候走的主道都在林子里,很大一部分时间照不到太阳。
依旧是由张苟苟带路,回去的时候我们用了一天时间就到达了来时的山头,大概还需要半天才能回到村子。
但是晚上不好赶路,我们只好找地方宿营。
张苟苟带我们找到了一片很开阔的地带,我们打算就地扎营。
开阔地带比较好的一点就是可以防野兽袭击,遇到危险也比较容易逃跑。
胖子开始生火,从背包中掏出很多干粮下锅煮,张苟苟带着我们在附近找可以吃的野菜。
云南能吃的野菜非常多,不过我们都不认识。
等到开饭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胖子用干粮煮了一锅野菜粥,味道还可以。
吃过之后闷油瓶和黑眼镜到附近视察,看有没有大型野兽出没的痕迹,以防睡到半夜我们突然被袭击。
张苟苟跟胖子则忙着砍树枝盖棚子。
他们盖的棚子其实没什么用,根本不能躲雨,只是为了挡风而已。
不过天朗气清,看起来也不像会下雨的样子。
闷油瓶他们大概去了半个小时候后就回来了,黑眼镜说附近没有什么大型野兽活动的痕迹,我们这才放心。
篝火堆一直没有熄灭,大家各自休息去了,我坐在篝火旁,一时还没有睡意。
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他随意坐了下来,跟我道,“手。”
“啊?”我懵了一下,下意识将右手摊开,问他,“怎么了?”
闷油瓶不说话,自己拉过我的左手,就着篝火光仔细看了一眼,然后从背包中掏出急救包开始给我处理伤口。
我其实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伤口并没有多深,就是掌心被划之后那种痛感非常不舒适。
伤口已经干了,只是有血水还会渗出来,棉签擦上去的感觉又痛又痒。
他仔细帮我处理好伤口,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点草药,直接放嘴里嚼碎,然后敷在我掌心的伤口上,这才帮我拿纱布裹好。
那药草敷在手上的感觉非常冰凉,并没有火辣辣的刺痛感。
闷油瓶做完这些后就坐在我身边,也不说话,就盯着篝火。
我看着他,感觉他依旧很孤独,忍不住道,“诶,小哥,等下完鬼母墓,帮小花他们消除了鬼母印记,我带你在云南好好逛逛吧。”
闷油瓶转头看我,许久之后缓缓点头,跟我说了一声好。
我往篝火里又添了几根柴火,燃烧的木柴很干,扔进去就着,爆出几个火花,差点燎到我的裤脚。
坐远了一点,我抬头就发现夜空很清澈,星星亮如碎钻,甚至还能看见行星。
突然就有点喜欢云南了,也许跟闷油瓶留在这里养老更好。
夜还未深,胖子已经开始打呼。
小花和黑眼镜都已经睡了过去,我以为张苟苟也睡了,转头却发现他睁着一双大眼,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被他吓得差点跳起来。
闷油瓶发现不对劲,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见没什么事便又收回了目光。
小伙子估计想着既然族长已经发现自己在偷窥了,干脆起身过来,跟我们一起坐在篝火堆边。
他将睡袋垫在自己身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下来,然后对我道,“吴老板,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我们的故事?
我看向闷油瓶,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闷油瓶对张家的小辈倒是挺照顾的,虽然话不多,但是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不会让张苟苟先上。
不知道让他给晚辈讲故事会是什么画风。
想着,我差点笑起来。
张苟苟就道,“吴老板,你不要笑啊,你们的故事难道很好笑?”
怎么会好笑呢?
说起来,肯定是心酸更多。
过去十年,闷油瓶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没发现汪家的存在时,没有人知道我多恐慌。
那时候我怕自己见不到闷油瓶,怕他真的像是从未来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段时间我甚至会经常打电话给胖子,不停向他确认我们三个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的细节,以此证明他真的存在过。
后来胖子甚至叫我去看心理医生。
结果在心理医生那里意识到某件事的时候,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