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脸都看不起,五百人小分队为首一人询问:“大人,怎么啦?”年轻而又清亮的男子声音,黄詹不认识,自从张玮成为禁卫军统领后,黄詹的心就没怎么放在禁卫军上面了,出现了一些不认识的年轻人正常。
“没事。”黄詹挥手放行。检查箱子时,打开就算一片珠光宝气,谁都知道这些东西的贵重,也就是草草检查一遍,就由被拉入宫中。
任承清回到房内,脱下华贵的宫装,换上了一身禁卫军服饰,在黑暗中坐在床头,静静等待着。一道亮光划过天际,任承清从窗口翻越而出,负责监视任承清的暗卫觉察到不对,追了出去,被早已经埋伏在公主府外的墨羽骑一网打尽。围墙外,白色的骏马吐着鼻息,焦躁不安,任承清骑上马,回头,身后正是身着禁卫军服饰的墨羽骑,浩浩荡荡的向着皇宫奔去。
皇宫内,本来拉着珠宝箱子准备走向库房的禁卫军却突然改变了路线,打开身后的箱子。箱内跃出数百个身穿黑衣的死士。禁卫军脱去外衣,里面都穿了黑色的夜行衣,和藏于箱内的死于一模一样的打扮。一行人数达到数千人的黑衣死士杀入宴席。参与宴席的西靖使者来不及反应,慌不择路的逃命,想要摆脱身后的屠杀。鲜血,惨叫,火光打破了夜晚皇宫的宁静。禁卫军迅速集结,一部分赶去坤宁宫保护帝后安全,一部分去拦截黑衣死士,黑衣死士人数接近上千人,禁卫军一时也奈何不了。
宫内的骚乱已经传到了宫门处,守卫大惊失色,死死守住宫门,防止有人强攻。正在此时,却看见任承浊骑着一匹快马,由一队禁卫军护送,向宫门奔来,远远就高喊:“快开宫门,禁卫军已经抵挡不住了,帝后危在旦夕,本宫奉令去调城外驻军。”任承清高举的右手上是一块令牌,宫门守卫不敢阻拦,宫门被打开了一条通道。这事,前方官道上出现又出现了一队禁卫军,任承浊大喜过望:“是张大人带兵来援助了,快快打开宫门,让张大人入内。张大人请赶紧入宫,护我父皇母后平安,本殿下这就去请驻军救驾。”宫门守卫随着任承浊和张大人正面接触的熟悉感而打消,城门被大大的打开,又一队装备精良的禁卫军进入皇宫。
任承浊却停留在宫门前,转身,对着宫门守卫说:“父皇旨意,禁军首领张玮私通西靖贼人叛乱,现在封闭宫门,如有给张玮放行者,杀无赦。”宫门守卫明白过来被骗了,刚刚进入宫中假的禁卫军已经接管了宫门。
看到最重要的宫门已经在自己这边人手中,任承清从人群中出了,骑马走到队伍最前面,撕开禁卫军服饰的伪装,一身黑色皮甲,身后的墨羽骑也都脱下了禁卫军的服饰。“西靖贼人已经潜入宫中,随本宫护驾。”任承清一马当先,墨羽骑追随在后。
墨羽骑很快就碰上禁卫军,任承清手持墨隐,亮明身份:“西靖贼人已经潜入宫中,本宫奉命捉贼,如有违者,杀!顺者,赏!”禁卫军马上反应过来了:“长公主反了,保护皇上。”
两队人马兵戎相见,从皇后的坤宁宫过来支援的禁卫军源源不断。虽然已经确定任承清反了,但是皇上明确的旨意没有下达,对着任承清也没人敢下死手。两队人马打得不分上下,一时间难以分开。任承清明白自己这边打得是时间,如果禁军全部集合完毕,这个一点胜算都没有,还有城外的驻军,一旦有人拿到皇上的腰牌出城,自己必死无疑,一定要最快拿下皇城。皇宫内禁军也是打得这主意,主要拖住任承清,等到援军来,里外合围,。
黑衣死士解决了身边的禁军,快速向任承清汇合,任承清的军队起码壮大了一辈,墨羽骑都是战场厮杀出来的,远远不是禁卫军所能抵挡的,黑衣死士又都是不要命的,对峙的禁卫军立即劣势起来。“此次联姻,本就是阴谋,本宫奉命护驾,叶大将军十万军队,不日即到,凡是投降者,一律不再追究,违者,杀。”任承清再次高呼一次,禁军中听到叶独的名号,有些退缩。“放下武器者,一律不追究。尔等还不退下!”禁军中真有少部分人放下了武器,任承清不再言语,加速前进,马匹踏过的地方,一片鲜红。
最终达到了坤宁宫,宫中的禁卫军还剩下两千多人,都守在坤宁宫外,只要拦住任承清,等到宫外的禁卫军攻入皇宫,自然可以解皇宫之围。任承清知道时间不多了,任承浊守不了多久的宫门。
黄詹现在满身是血,有禁卫军的,也有墨羽骑的,他对面的任承清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黑色皮甲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墨隐上的鲜血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黄詹盯着任承清,在想着禁卫军还能抵挡多久。
苏岩开口劝说黄詹投降:“张玮已经叛变,我知道黄大人是受到蒙蔽,黄大人现在投降,殿下自然不会怪黄大人。”这个声音好熟,年轻清亮,黄詹想起来,在宫门口被他放行进入宫内的禁卫军,黄詹脸色刷一下白了,手脚冰凉。
苏岩上前几步,几乎贴着黄詹开口:“黄大人就算今日尽职尽责了又如何,还是逃不过杀头的罪名。富贵险中求,黄大人何必不换个立场了?”
黄詹看着坐在战马上的任承清,这位年轻的长公主思维缜密,武力不凡,而且,长公主是皇后亲生女儿,现在皇上在皇后的坤宁宫,又一直没有露面。
“是臣受到张玮蒙蔽,求殿下恕罪,给臣戴罪立功的机会。”黄詹腿一软就跪下来,一看统领都跪下了,剩下的禁卫军都放下了兵器。
将投降发俘虏武器收缴,再留下一小队人马将坤宁宫围住,任承清就带人赶往宫门。张玮带领的禁卫军一直在冲击着宫门,任承浊在苦苦支撑着。“皇姐。”
任承清登上皇宫城门,张玮怒视着任承清:“闻戈公主,你居然谋反,可对得起圣上。”
“张大人说笑了,本宫是奉命护驾,清理乱臣贼子。”“奉命护驾,圣上在哪里?”“父皇被贼人所伤,不方便出面,特让本宫领命清君侧,张玮,你勾结西靖,谋害皇上,可知罪?”
“血口喷人,可有证据。”
“张大人要证据也可以,刑部等着张大人,如若是冤枉了大人,本宫以命相赔。张玮乃是要犯,尔等居然还跟着他,可知罪。父皇仁慈,念在诸位都是受到张玮蒙蔽,凡是弃恶从善者,不在追究。”
“放屁,还不放了圣上,驻军一旦入城,还有你们活命的吗?还不放下武器投降。”
“叶将军不日将率领我北漠十万大军回城,张玮你的死期到了。”
任承清是很乐意继续和张玮叫阵,反正现在她只要守住皇宫就可以了。拖得越久对她越好,最好能拖到叶独赶回来。张玮听到叶独要回来,也产生一丝动摇,一旦叶独率兵回城,和闻戈公主里应外合,漠沙城的兵力根本扛不住。不对,只能速战速决,在叶独回来前拿下皇宫,已经和闻戈公主撕破脸皮了。张玮下令强攻,宫门被撞到摇摇欲坠。任承清让弓箭手全部就位,箭雨一般的洒下,禁卫军死伤无数。张玮又是一波强攻的命令,禁卫军有些退却,皇宫本来就易守难攻,这种填尸的攻城方式只能让禁卫军白白送了性命,而且刚刚任承清的言论也让个别士兵开始彷徨犹豫。
靠近城门的地方,一对人马也开始集齐,如果户部的人在,一定会奇怪,都是近两年都各地搬迁过来的农民,商贩。此时,脱去平日伪装,亮出锋利的獠牙,居然在天子脚下,可以隐藏这么多人。这队人马迅速占领了漠沙城城门,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不得让城外驻军进城。
张玮反复的进攻,损失惨重,任承清这边也快抵挡不住了。从城门处传来嘈杂声,两边人马都迅速停止斗争,戒备着,翘首张望。又是一队人数上千的人马,看穿着真是驻守在城外的军队,没有皇上腰牌任何人都调动不了。
“来者何人?”任承清首先问。
“我乃驻军都统梁广,今夜皇城火光冲天,奉命来查看。”
“原来是梁都统,你来的正好,张玮勾结西靖,暗杀父皇,居然还想逼宫,本宫奉命捉拿张玮,还请梁都统助我。”任承清首先向张玮发难。
梁广一队人马注视着张玮。张玮立即反驳:“梁都尉不要被骗,闻戈公主反了,现在圣上被困在宫内,危在旦夕,还请梁都统助我救驾。”
梁广看着两边人马,一时无法定夺:“驻军只听命于圣上,既然二位都说自己是奉命而来,那么,容我先去见圣上之后再定夺,怎么样?闻戈公主,可否先放行让我面圣。”任承清被问住了,犹豫没有回答。
梁广再次追问:“难道公主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公主不肯让在下去面圣?”
“本宫怎么确定你不会危害父皇安危。”
“如若殿下不肯放行,我只能认为殿下阻挠我面圣,我也只能据实汇报。”
任承清考虑了一下:“好,本宫就让你去见父皇。梁都统,请。”
张玮还没搞明白,任承清为什么放行,梁广一旦见到圣上,圣上一定会发兵。难道任承清是想吞了这只部队?不对,任承清手上没有这么多人了。梁广率领的部队一步步接近宫门,也就一步步接近张玮的军队。任承清站在城门上,城门开,张玮没有反应过来,一队黑衣人马就冲了出来,张玮迅速组织反击,身后传来士兵的惨叫,回头,梁广的部队和任承清的部队对张玮的人马进行了夹击,距离如此之近,张玮的禁卫军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