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未正式拜过师,你又未跪地磕头给他,他凭什么教你武艺?之前陪你演习棍棒已经是为了义气背了师训。
此时你还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若是他不说那话,难不成你还要将他的私家功夫全学了去?你且说说,到底是哪个人在忘恩负义?”
施恩打滚惨叫:“是我是我,是我忘恩负义,大侠,是我错了,不该说那样话,你可就饶了我吧。”
我缓了口气,问系统:“健身房的私人教练是什么价格?”
系统打了个呵欠:“大概三五百一个小时。”
“颜值高的呢?”
“得翻倍。”
“那就是一千块钱。那身材特别好得呢。”
“再翻一倍。”
“那就是两千块钱一小时了对吧?”
系统在发笑:“唉哟,不能这么翻,这可太贵了。”
“少废话!要是身材好,颜值高,教的又是私家功夫呢?”
“那就……再多翻一倍吧,唉,我说大官人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我把系统里的计算器点开一通鼓捣:“一个小时四千,我没来的时侯,二货得陪了这小子个把月吧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一个小时四千,那就是……对了,银子现在多少钱一克?”
“昨天六块,今天跌了,五块三毛二。”
“那就还按六块钱算,看这小子把武二的便宜给占的,呵……”
我捅着计算器,乌七八糟算出一笔帐来,拿手往施恩面前一摊:“二货陪你一个月,天天教你练功,你一分钱没给他,顶多是管他几顿好饭,现在我替他把这银子要回来,总共是三万两银子,给钱吧。”
系统插话:“好象没这么多啊?”
我道:“还有利息没算呢!老子可是从2019年穿过来的,一千来年的利息加起得来有多少?”
系统投降:“得得得,算我没说,算我没说……”
施恩听不懂我在吵吵什么,只是听到我提钱那货的眼立马瞪得比牛铃还大,大声嚷嚷着:“什么银子?二郎哥从来没有跟我提过钱的事儿!”
又照着他身上一通生捶:“他不提,老子提,啥也别说了!不给钱,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施恩被我给打得嗷嗷喊,他说:“你又不缺钱,这般逼我作什么?”
我说:“老子是不缺钱,可是老子缺德!今天这些钱不给,老子活活打死你。”
第84章 我信他
施恩抱着脑袋哭喊:“苍天啊,这都是打哪儿算出来的啊!我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银子?”
我把纸笔往他脸上一拍:“别那么多废话?就是一句话,?不给钱,?老子破你的相毁你的容,?还要把你给剥光了挂在树上,教全村儿的女人们一起看,?教你爹都跟着你丢人!“
施恩哭道:“我哪儿有那么多银子啊?莫说是我没有,?你将我这快活林全都给卖了也不值这么多!”
“没现钱,?给老子打借条,少写一个子儿,明个老子还照这么打你!”
施恩斗不过我这魔王,颤着手把纸笔接过来,?怯生生问:“欠条该怎么写?”
“你就写,?今天我施恩欠下西……不对,欠下隔壁老王三万两现银!三天之内,?必须还上,若是还不上……若是还不上,?将来我老婆生的孩子全都长得象隔壁老王。”
施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欠条写好,双手递过来,我捧在手里仔细看了,?确定一个字儿不照,照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滚!莫再教老子看见你。”
施恩抱着头跑得比个兔子还快。
替二货出了气,我将欠条装好就往回走,这一天心情大好,连午饭都多吃了好几碗。
第二天,?照旧出门喝茶晒太阳,跟人闲磕牙。
待到快上班的时侯,点了一圈人数?,发现管帐的没来。
我问顺子:“你见管帐的了吗?”
顺子摇头说:“没见。”
我又问大胖:“你见管帐的了吗?”
大胖也说没见,又问了别的人,都说没见,猜着是他家里有事没过来,也就没再多问。
到了下午,营里来了一个小兵,说是施管营教我过去一趟。
我上楼打扮一番就跟着那小兵就走了。
到了营里一看,只见施管营黑着一张脸,瘟神似的。身后站着施恩,鼻青脸肿的,见我进来,先是怯了怯,抬眼看了看他老爹,这才得了点底气,壮着胆子站着没动。
我进门先就笑眯眯地拱手打招呼:“老管营找我啊?”也不需别人让,屁|股一沉坐在客座上,端起杯子喝茶。
施管营黑着脸一笑:“是,正是老夫找你,听闻大掌柜的这阵子日子过得挺不错啊?”
咱就又一拱手:“托老管营的福,快活林的日子当真是快活得紧,真不亏了这个好听的地名儿。”
施管营哈哈一笑:“是啊,我这个地方自然是好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处心积虑地来算计!我且问你……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说:“我叫隔壁老王啊。”
施恩把牙一咬,脸色立时黑了几成,施管营将脸一板:“小子,切莫油嘴滑舌,长辈说话你也这般?”
我正色道:“小的大名叫王老吉,小名叫加多宝,江湖花名冰红茶。你要是想再亲切点儿,叫我娃哈哈营养快线也成,反正好多人都叫我隔壁老王,都叫惯了。”
施管营终于耗尽了耐性,将个东西往我脸上一摔:“休要饶舌,这东西你自己看。”
我将那东西接住在手里翻了几下,奇道:“这不是咱们店里头的帐本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施管营将桌子一拍:“这个帐本若是不在这里,你还要欺我多久?之前我看在武都头面上留你做个掌柜,你倒是好,借着这个由头吃了我店里多少银子!”
我自冷声一笑:“呵,我说施大叔,您现在少说也四十多岁了吧?总该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道理。之前我为你管店,操了多少心,费了多少力,可有不少人看见了。
前阵子我顶风冒雨地替店里头打量,病得那一场,小命都差点儿没了,连这营里头都有人看见,那可叫我给病的,比死人就多口气儿了!
我能吃你银子?现在你说出这个话,可不是太伤人了?”
施管营气得又把桌子一拍:“作戏,作戏,又来作戏!之前老夫念你年幼,你再是胡闹我也容你。此时铁证如山,还是咬牙不认,告诉你,老夫可是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啊,把那个管帐的给我带过来!”
转眼就有两个小兵架着个血肉模糊的人走了进来,往我脚下一丢。
那人抱着我的脚就哭:“掌柜的,我对不起你啊!”
仔细一看,这不是那个管帐的吗?看他这一身血,照着我腿上抱出一溜血印子。
倒吸一口凉气,我道:“施老爷,您这可就狠了点儿吧?”
老狐狸一眯眼:“现在你知道怕了吧?私吞老夫纹银便是这般下场。
此时,你若是聪明的,就赶快把之前吃我的银两给吐出来。
若是敢少上一个子儿,哪怕是老夫认得你,我这营内刑罚也认不得你。”
看着管帐的完全没了人样儿的脸,我心里越来越冷,指着管帐的道:“施管营,我之前当你是个君子,在心里还对你有几分敬重,可是你今日做得这个事儿,也太教人寒心了吧?
这管帐的跟着你少说也有五六年,哪怕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家里老父亲病重,又有个痴呆的妹妹要养活,他娘子和两个儿子弱小,全要靠他一人看顾,吃你几两纹银养个家又如何了?你就忍心将他打成这样?”
管帐的听我这般说,当即倒在地上哭成一滩。
施管营偏是连脸色都未变过,冷声道:“他来给我管帐,我自会给他口粮,偷拿我柜上银两这便是贼!不当场打杀了他就是开恩。
休说是他了!还有你!你敢说说,平日里又吃了我多少银子?”
我硬着口气骂回去:“老子一两未吃,哪怕是到了官府,也是这话!”
施管营将手一拍:“他都如实招了,你还嘴硬?好啊好啊,这可是你自作孽!来人啊,给我将这厮按倒,上夹棍。”
转眼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士过来,拖手拖脚将我按倒在地上,夹棍往腿上一并就要行刑?。
但见门帘一闪,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将手一抬:“且慢!施大人因何事要上刑?”
施恩赶快跳出来,指着我道:“二郎哥哥,你来得正好。刚好看看此人嘴脸。
之前我爹那般信任他,教他去管了快活林。可是他呢,日日吃我们柜上银两,止是这几日便吃下大几百两去,天下可有这等混人?”
武松脸色一寒,低头看我:“真有此事?”
我冷声一笑:“我说没有,你信吗?”
他顿了顿没有说话。
施恩又跳起脚来:“有人证,有物证,你还敢不认?二郎哥哥,你这边坐,听我爹细审一番,定然水落石出。”
武松不去他那里坐,抬头瞟了那几个兵士一眼:“是你们几个给他上的夹棍?”
那几人被他这一眼给看得发怂,赶快松了手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