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被我给气笑了:“未见过你这样的老丈人,闺女没过门,先拿钱给女婿纳妾。”
“但凡试人心,用钱错不了,我把这个借口给了他,他会怎么办也就能见他为人了。
大姐,不要再哭了,爹不会轻易把你嫁与那不靠谱的人。
陈敬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我们且行且观察,若他不是个东西,爹去替你退婚。”
西门大姐不哭了,春梅端洗脸水进来给她洗干净了脸,娇儿又拿了衣服让她换上,下人们将那些打碎的东西全给收拾干净。
待收拾停当,我把脸一虎:“西门大姐,你给我跪下!”
大姐吓得脸皮一抖,怯声道:“爹!”
我一拍桌子,她“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我指着月娘苦口婆心:“我说大姐你……”
我问系统:是哪个混蛋给我闺女起这样的名字,亲爹都得管她叫大姐?
系统贱笑:原主没文化,看见是个闺女就随口起了这个名,难为你了。
我说:“西门大姐,你知我给你起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我是想要让你大气啊!
可是你呢,偏偏不学好,动不动就耍小性子!还能说出月娘不是你娘亲这种混仗话来,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大姐不知我会这样训她,低着头不敢说话。
月娘在旁边轻轻拉我:“大官人,算了,小孩子不懂事而已。”
我拉着她的手道:“她年纪小,不知当母亲的辛苦,我若不说给她听,怕她往后还要再惹事。
大姐,我告诉你,月娘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她勤谨持家,对你对我对这一家人都很好。
有了这样的母亲,你不好好珍惜,还要与她胡闹,你说你该不该打?”
大姐低着头小声说:“该打。”
第10章 赌徒
“还有满屋子的姨娘,我不管外人怎么说她们,进了我们西门家,便是我西门大官人的人,我平日里待她们便恭恭敬敬的,你怎么敢对她们不尊重?”
“爹,我没敢不尊重……”
“当着她们的面又砸又摔还说尊重?大姐,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月娘是你亲母亲,姨娘们是你亲姨娘,你但凡再在她们面前摔脸子,我铁定会狠狠地治你,可记住了?”
“我记住了……”
“还有你这个名字,叫什么大姐?害老子骂你都不顺口,往后叫朋朋,西门朋朋挺好听的。”
满屋子人都笑了,娇儿上前把朋朋给扶起来,月娘叫给朋朋拿点心,一屋子女人转脸又说说笑笑的,开心起来。
我叫人把银票给陈敬济送去,又叫把话带给他。
不几日,陈敬济带话回来,说是老泰山想要多留朋朋几年他也理解,不过还是想早些把朋朋娶回家,至于小妾他是不会纳的,银票过几天他会亲自给送回来。
这话听得倒也象是句人话,却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是个gay,所以同时具备两性思维。
所谓,十个男人九个骗,还有一个是教练,十个男人九个渣,还有一个在造娃。
反正男人脑子里横顺少不了两件事,一为财一为色,不为财色为义气的,只有武松那样的缺心眼儿。
说起武松,心里又是怪怪的,请他吃完羊肉,这个人便再没打过照面,凭空里消失了一般。又一想,系统已经剧透早晚我会死在他手里,还总惦记他干什么?嫌命长吗?
又一日,应伯爵约我吃酒,本不想去的。
这个货名声比我还差,人倒是不坏,只是脑子有点不太灵光,一起混的那几个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我也不想得罪他们,毕竟这些人是我发展的微商下线,店里那些好东西他们自用了不少也往外卖了不少,每个月都不少替我赚银子。
应邀去吃酒,除了花子虚病着,别的人全都来了。
十来个混蛋坐一桌,场面很是壮观。
老应叫了几个娼妓来陪着,坐我身边的这个,脸上糊得粉足有鞋底子那么厚,一边唱曲一边掉渣子,一首曲子唱完,那张脸白一块黑一块实在是没法儿看了。
给了赏钱,应伯爵便催着她快走,哀叹道:“现如今这城里没有漂亮姐儿了,一个个的没人样儿,往后咱们可上哪儿玩去?”
孙天化笑得猥琐:“好看姐儿都叫大官人一人收了去,咱们连汤都喝不上。”
我拿着花生米砸他:“打你个寡嘴!”
满桌子人都笑,云理守道:“其实城里还有个暗娼不错,名唤潘金莲的,怎叫个肤白肉细,嫁了个男人丑得没法儿看。
我去找她弄了两回,倒也滋润得很,到了第三回 便上当了,他那丑男人竟然就在床下钻着,看我脱了裤子他便出来揪住我打,将身上银钱都抢干净了,临走还踹了我一脚。”
满桌人全都笑他倒霉。
孙寡嘴说:“大官人已经替你出过气了,前几日托着太爷将她夫妇关起来,怕是现在还没出来哩。”
云理守道:“出来了,昨日刚出来,打老远就看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可怜儿见的。”
应伯爵笑他:“怎么滴??还不死心?银钱没被抢够,还是三寸钉那一脚没把你给踹废了?”
我看着酒杯道:“往后那个女人莫再沾了,她家男人不知道,她家二叔可莽得很。”
众人都知道武二那天在大街上把我打吐血的事,话题就此止住。
从酒楼里出来,我叫代安他们先驾着马车回去,我想随便走几步醒醒酒,转到前面的巷子里,正瞅见两个人在撕扯。
男的揪着那女人的领子道:“装什么正经?进牢里几天就当你自己干净了?一日为娼终身为娼,叫你陪我一回还不肯?我可给你现钱哩。”
女人用力挣他:“哪怕我是个娼也不会服侍你,死了心去,当心我唤我二叔过来,一拳打你个穿心透亮!”
男人笑道:“哈,我说你怎会贞洁成这样?原来是看上你二叔那个夯货了?吃过没?睡过没?他那丈二金刚的身子你可享得住?没把你这身细骨头压碎?”
潘金莲扬手就抽了那男人一耳光:“敢骂我叔叔,看老娘我不打死你!”
那泼皮见她发狠,咬牙切齿挥拳便打,连着照潘金莲身上打了几拳,那妇人竟是宁死不屈,抱着他的手臂咬得鲜血淋淋。
泼皮揪着她头发挥拳就要照脸上招呼:“你这□□胆敢咬我,你信不信我……”
我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腕?:“光天化日的作什么?”
那泼皮矮了我多半头,当即腰一弯:“大官人,是这银妇打我骂我,看她把我给咬得都出了血,我这就要上官府告她,你与我作个见证。”
我仗着酒劲骂他:“作见证也是瞧见你打了她,一个大男人和个女人动手,要点脸不?赶快给老子滚,晚上一分,老子踢暴你的蛋!”
这货知我不好惹,告了声罪,捂着被咬出血的手臂就跑了。
潘金莲乌发蓬乱着,一张粉白面孔被那人几耳光抽得活象个猪头也似。
想起来她那天与王婆合伙算计我的事儿,觉得她也活该。
我转身走,她几步跟上来:“谢过大官人相救。”
我不理她,她自觉没趣,顿了步子要往回走,却听一旁的巷子里突然传来几声嘻笑。
“三个六,哈,我赢了,拿钱拿钱!快点拿钱!”
“武大,刚从牢里出来,你手气便旺成这样,这可不对吧?”
有人笑道:“有啥不对?没听说过男人戴了绿帽子,赌运才好哩,凭这你们哪个能与武大比?”
武大道:“放你娘的老臭屁,老子赢上一回,你便说这样话,输的一时你却不说了?改天你若赢了我,我也这般骂你。”
那人道:“武大,今日赢的这些也抵不过你往日输的债,这可怎么还啊?”
武大急声:“你们莫抢我银钱!还照老规矩,还不上钱,我老婆叫你们挨个弄一下!”
众人等的便是他这一句,当即吆五喝六的就要走,潘金莲听到动静转身要逃,那帮人早已从巷子里拥出来,冲上来一把扯住,上前就动手动脚?。
潘金莲拼力挣扎着大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们,想要做什么?”
那些人哄笑:“我们作什么那还用问?以往被弄了多少次?此时装什么节妇?”
潘金莲一个弱女子如何抵得过这么多的无赖泼皮,冲着人群后面的武大骂道:“天底下哪儿有你这等没脸的货?纵着外人欺负你老婆??”
武大将钱袋子在怀里护得紧紧的,假意上前扯了两把,道:“我一个人哪儿打得过他们这么多?他们说的给现银,娘子你闭上眼忍巴一下也便过去了!”
潘金莲一边与那些人肉搏一边放声号啕:“奴家怎生命苦,嫁了你这个畜牲啊!”
我紧握着拳站在暗处,系统说:“大官人,你的血压有些高,心跳也快了。”
我说:“我不想管,可是不管好象不行。”
系统说:“你要是管了,怕是就与那Y妇沾上甩不掉了。”
它话音没落,我的步子已经迈了过去,先是一拳把武大打飞,之后三拳两脚把那几个压在潘金莲身上的烂货揪起来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