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告诉她的是:这个矾楼不是我特地给她备的,?只是我诸多投资之一,?象这样的矾楼在江南最少还有十几座。
给她赎身的那些黄金如果不花在她身上也会花在别的姑娘身上。
因为我实在是太有钱了!梁山也实在是太有钱了,不把钱花出去,我着急啊。
这年月兵荒马乱,最挣钱的三个行当分别是药铺,?黑帮和镖局,?凑巧这些行当我全都占了。
如今的梁山可谓是日进斗金,那些银子如果不及时花出去,?只会招得梁山上那窝土匪胡惦记,?一不留神就惹祸。
所以,?我一直在让陈掌柜的和代安找机会四处投资。
投资方向主瞄娱乐经济和奢侈品,目的就是赚那些贪官的钱。
矾楼和瑞福祥只是其中诸多投资之一,?自打开张,生意就红火得不要不要的。
而在江南各地这种投资最少还要有十几二十处,这几年下来,也是收益颇丰!
这些话不能明着说与她听,?我便又拍了拍李师师的肩膀:“你懂我对你的付出就好,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哟。”
李师师双目含泪用力点了点头:“放心吧,大官人,我定然会将矾楼发扬光大的!”
一位侍女推门走了进来,说是有贵客来找李师师。
我说:“师师,先工作吧,有时间我们再来叙旧。”
李师师告了声罪由侍女扶着回去换汝扮,我就一个人闲坐在榻上喝着茶水吃点心。
不一会儿代安过来了,将一大匣子银票放在我面前道:“爹,你看这么多银票。”
我问他:“全是那三个蠢猪的?”
代安点了点头:“适才我点过了,总共是三百六十二万两,实在是想不到,这三位爷的家底会是这么厚?随便一出手就是几百万两。亏得朝迁不停于民间加赋,说是国库空虚,要征兵北上伐辽都无得军饷。”
我摇头笑了:“乱世便是如此,百姓穷,陛下穷,富的全是这些贪官。这些钱你仔细收好,往后有了什么好生意咱们继续投,对了,往后咱们投资的重点继续南移,主投临安一带。”
代安道:“好的爹,我记下了。”
代安将钱匣子收好,又习惯性地把袖子一挽就帮我沏茶水,侍弄果子点心。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代安,两年不见,你如今成熟了很多,人也愈发稳健了。”
代安道:“当初我听爹的话,将信儿带给陆谦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清河。拿着您给我的银钱在京城扎了根,刚开始只做些小本生意,未想运气好得很,投的几家小铺子都挣着钱了。
后来陈掌柜的过来又给了我许多银两,说是你教他捎给我的,让我在京城开个最好的铺子,专做富人和高官的生意。
刚开始我心里头还没底,生怕这银子折了对不住您。未想,这个瑞福祥一开张,生意会是这么好,再加上这矾楼开了张,又有李姑娘亲自张罗,如今这两个店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我笑道:“代安啊,爹既然敢把钱给你经营,就是相中了你的能耐,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干就好,爹永远支持你。
对了,光顾着说生意上的事儿了,你如今也老大不小的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可有眉目了?”
代安脸一红:“我这两年光顾着忙生意上的事儿了,哪儿顾得上这个?”
“啧,生意上的事儿再忙,自己的事儿也不能耽误啊?说吧,有相中的姑娘没有?爹替你去说合说合。”
代安红着脸一个劲儿地说没有,我也就不逗他了,站起来道:“喝了半天茶水得去放空一下,茅房在哪儿?”
代安站起来道:“在楼上,我陪爹一起去。”
我说:“你坐着吧,爹这把年纪了,上趟茅房难不成还会走丢了?”
……
几分钟之后,我还真就走丢了。
我也没想到矾楼会是这么大。
楼上楼下转了好几圈?,硬是没发现茅房在哪儿。楼上是专门用来服务高端客户的地方,服侍的人本来就少,我硬是连找个问的人都没寻着。
左转右转了老半天,实在憋不住了,正想找个花盆解决一下,抬眼一看,却见旁边有一个极为精致的小阁子,上面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字:“碧落”。
犹豫着挑开帘子一看,我操,不就他么一厕所吗?写得这么含蓄干什么?害爷差点尿了裤子。
进门找了个位置站好,解开裤子就放水。
“哗啦啦”碧落淌尽,人瞬时舒坦了,拿着香帕把我的宝贝给仔细擦了擦,正要提裤子,抬眼看到旁边站着一位仁兄,正在默默地盯着我看,神情之中颇似有些艳羡。
我问:“怎么了兄弟?尿不出来啊?”
他慢悠悠地“嗯”了一声,很是斯文贵气。
我说:“这几天天气干,我有时侯也有这毛病,要不然我给你唱首歌吧,催促一下尿意,咳咳……
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河哗啦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啦流个不停,小雨为谁飘,小溪为谁流,带着满怀的凄清。
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河哗啦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啦……”
唱了没几句,就见这位兄台掩口干咳了一声道:“行了。”
斯斯文文背过身子开始尿,还真就“淅淅沥沥”的,看来这哥们儿肾功能不太好。
我到旁边净手,那哥们儿也尿完了,走过来到我旁边的盆子里面净手。
偷眼瞥见这人的手指长得很,皮肤特别白,指尖微扁,象是拿惯了毛笔的样子。
我信口跟他聊:“这位兄台,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转眼看我:“你也看出我有心事?”
“嘿嘿,象矾楼这种地方,来的哪个不是寻欢作乐的?兄台站在茅房里面发呆,不是有心事又会是什么?”
他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可能看出我是为何事忧心?”
“切,男人心烦还能为啥?要么为财,要么为色,要么是因为范了小人。”
那人沉吟一瞬,长眉微挑悠然道:“果是如此,卿为高人啊?”
我一愣:“咦,你咋知道我叫这个名字?”
他说:“哦?”
对上他迷茫的眼,我知道我是听错了,谁叫咱是文盲呢,跟文化人一沟通就露拙。
我笑了笑转身要走,那人忽然问道:“你即看出我有这般忧烦之事,知如何解否?”
我说:“关键您忧的是其中哪一件啊?”
他的眉头又皱起:“三件忧事,我皆有。”
“哟,那您的麻烦当真不小。要不然,咱们先一件一件来吧,第一件,您为色而忧?”
那人点头:“我本有一妻数妾,又爱上了一位女子,却不能光明正大娶她入门,因此烦忧。”
“您家里有那么多女人,请问你感觉外面的这个姑娘和她们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吗?”
那人默了一瞬,摇头道:“你若是说有何处不一样,我却说不出来。
只能告诉你,将她与我那些女人们放在一起,她绝然是不同的。”
“切,我告诉你,她和你家里的女子最大的区别就是因为你娶不了她,她不是你的女人,所以你才觉得她永远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但若是有一天,你也将她给娶回去了,她也就是你的女人了,你还会感觉她与别的女人区别大吗?”
那人怔住。
我将手背一拍:“所以这第一忧根本就不是忧,是男人骨子里的贱毛病。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已经可以解了?”
那人细思了一阵,点头道:“对,此忧可解,此忧已解。那第二忧呢?你可有手段来解?”
我回眼看他:“我只送您一句话,人脉就是钱脉,交得百样人,入得八方财!”
那人又是沉默了一阵,慢声道:“这话是有道理,却也知易行难。那第三忧你可能解?”
我说:“先说说你是范了哪种小人?”
那人眉头皱得更紧:“有几个邻居抢我家土地,我叫手下人去要回来,却屡屡受挫。”
我可就笑了:“这种事儿,我之前还真就遇到过一回。你知道吗?有一年我媳妇回娘家了,家里的人走了一多半,刚好有个无赖上门来缠。
依着我当时的势力,要是跟他硬拼的话,定然吃亏。所以我就……”
那人追问:“你是如何理的?”
我笑得肩膀直抖:“其实说起来也是歪打正着,我有一群亲戚总想到我门上来打点秋风,我明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可还是把他们给留下来了。一番好吃好喝好招待。
待到些个无赖上门打我的时侯,顺利把战火转到了他们两拔人中间,自己未费一根手指,就把那些个无赖全打退了。”
那人想了一阵,长长地叹一口气,坐在廊前的长椅上:“可是我,却连这样的无赖亲戚都是没有的。”
第188章 大哥护短
我看他生得颇为俊朗干净,?心中也有些喜欢,在他旁边坐了,抬手攀上他的肩膀:“兄弟,?你看看你长得这么好看。飞眉入鬓,眸似幽潭,?若是把眉头给展开,该是个多风流俊俏的人物,?何必总是苦着个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