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的赶快摆手:“没有没有,?东家,?咱们的生意做得好得很,有吴千户处处护着咱们,哪个也不敢难为咱们的生意啊。”
我奇道:“那你怎么这么急着来找我?”
陈掌柜的道:“因为快要年底了啊,?我得把赚的银子交给你,还有这一年的帐也得给您报一下?”
我愣住。
陈掌柜的又道:“原本我听说您在沧州,?结果找到地方人家又说你不在,听别人说你是上梁山去了。
我就打量着把这个银子和帐本给你送到梁山上去,?结果在路上又听说梁山上的人都悍得很,?莫叫这些东西没送到,?先被他们给劫了。
我们这些人的命不打紧,?要是坏了东家的银钱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于是,我就带着伙计们在附近找个地方先住着,?看能不能找人给您捎个信儿,让您自己带人过来取。
昨儿个刚打听到您又到这儿来了,?我就赶快带着人过来想要碰碰运气,万没想到还真就找着您了。东家,?这几个车子上装的是咱们这一年的帐本还有咱们挣的钱,?我这就给您当面点点。”
我拉着陈掌柜的手,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实在是太感动了,为了给我送点钱,陈掌柜的竟然想要冒险去梁山,?那可是个一不留神就要送命的地方啊。
我红着眼眶拍了拍陈掌柜的肩膀:“陈掌柜的,咱们不急着点钱,咱们先吃饭,月娘,玉楼,瓶儿吩吋大胖他们几个给多上几个好菜,酒也上最好的,我陪着陈掌柜的还有咱的伙计们一起喝上一场。”
吴月娘笑着去张罗酒饭,我硬扯着陈掌柜的和几个伙计就往酒桌上走。
他们几个扭捏着身子直说不敢,我连拉带扯的非把他们给按到椅子上。
酒没喝上几杯,菜也没吃上几口,陈掌柜的就急着给我汇报工作。
“大官人您不在,咱们都缺了主心骨,这一年的生意,俺们干的不算好……”
我站给他和伙计们倒酒:“生意嘛,不都是一阵好一阵差的,少赚点也没啥。”
陈掌柜的连连摆手:“没少赚没少赚,掌柜的,咱们这一年净赚了二十万两呢。”
我惊得手里的酒都洒了:“不是……我没听错吧?这不是比去年还多三倍的吗?你怎么说你们干的不够好呢?”
“大官人,您是不知道啊,现如今兵荒马乱的,就数咱生药铺子的生意最好做。
加上年前你说过,做生意不能死守着铺子,俺们也就学着你的样子,四处走动着给客人送货,算是又多开了一条财路,除了原本咱们各家分号赚的银子之外,又多赚了一大笔。
俺们说干的不算好,是有的生意俺们给估计错了,药价没算好,少赚了些。
还有就是同行阴过咱们几回,俺们也没有及时做出手段治他们。要是您在,这种事儿压根就不会有,少说今年咱们能净赚三十万两。”
我摇着头笑:“陈掌柜的,您这是捧我呢,这生意要是真叫我管,能赚上十万我就得笑死,别说是二十万了。来,这杯酒我敬你,也敬咱们药行的各位伙计,往后咱们西门家的生意定然会越做越好。”
吃完了饭?,我把系统点开,将所有的帐本一古脑塞进去,让系统登记核算。
几分钟之后,这一年的帐目给算清了,纯利润值二十一万六千七百五十二两七钱,这么多银子这么多帐目,硬是一文钱都没差。
你说有这么贴心忠诚的掌柜和伙计我还能说什么?当即把银票一取,给各位发奖金。
这些人都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跪在地上磕头流泪地说我是这世上最好的东家,只要还有一口气,铁定要把西门家的事业做到最好。
我挨个拉,他们挨个都不肯起来,最后实在逼得不行,我都要给他们跪下了。你说我西门庆何德何能?怎么配有这么多的中国好员工?
我说:“陈掌柜的,你们先不必急着谢我,其实我这儿还有一项福利要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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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在作伏卧撑。
“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庆儿,你今天一天都干嘛了?哦,七十五……”
我躺在他后背上看帐本。
“一百两,二百两,三百两……没干嘛,回老宅子看看咱家的女人们。唔,这里还需要五十两……”
“听说陈掌柜的来了?他能找到这儿来也是本事。九十二,九十三……唉,我说你看那么久帐本眼睛不累啊?”
“数钱有什么好累的?一千七百五十二两,一千九百六十两……唉,我说你背着我做这么久俯卧撑你就不累啊?”
“不累,你要是在下头,老子能再一口气做一千个,九十七,九十八……”
“嘿,你这臭不要脸的,又开黄腔。哦,这里还有三百两,差点给漏了……”
“……一百零一。好了不做了,来,庆儿,下来叫老子亲几口。”
我从他的后背上滚下来,手里的毛笔点到他的嘴上:“哼,你想亲就亲啊?别着急,先说正事儿。
明儿个陈掌柜的又要走了,还得四处顾咱的生意去,你能不能把你手底下的精壮军士给我拔十个过来,我想让他们押车,保护我们内部员工的安全。”
他舔掉唇上的墨:“没问题,十个人够吗?要不然再给你二十个?”
“拉倒吧,现在你手里也才一百来人,调走十个我都不忍心呢。”
他拿手勾着我的头发玩儿:“没事儿,你男人我一人能敌百万兵呢,身边少上十来个人怕什么?”
我翻了个身,继续拿着笔在纸上画:“兵马到底是多多益善嘛,你先给我十个人,明儿个我就贴告示征兵去,先号召本庄的百姓每户出几个人到咱的队伍里头来。”
他贴在背后咬我的耳朵:“梁山那边不会给咱们拔军饷的,人多了饭就未必够吃了。另外你看这庄子里的人见了咱们就躲,能到咱的军营里头来吗?”
“先走一步算一步呗,有人来了就好,没人来咱也有别的办法。”
他把我手里的笔抢过来放在桌子:“你又想花钱替我招兵?”
“都是两口子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管你要人的时侯又没客气,你花我钱的时侯便是还事儿多了?”
他从背后将我抱住:“庆儿,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男人,我对你不好对谁好?下来吧,你压着我了。”
“下什么下,老子要接那个啥撑……一千个。”
“臭不要脸的,好好说着话,怎么又拐弯了你?”
“没拐弯,直挺挺的呢。”
“唉,武二,没完了你?别扒老子裤子,老子腰还痛着呢我……”
“那我轻点,庆儿来,亲一个,唔么……老子演这一天兵马,想死你身上这个味儿了。”
“你这臭不要脸的,嗯,你轻点……唔……二郎,嗯,哦……我靠,爽死我了,要上瘾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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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把征兵告示给贴出去了。
结果光一天功夫……
还就真他么一个人没来。
这帮庄户嘴上不说,骨子里都恨死这帮梁山来的土匪了,在他们眼里,我们全是李逵那种杀人不眨眼的败类,跟着这种人当兵,嫌命长吗?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我这边的计划还要继续,给老陶带信叫他过来盖房子,越多越好。
月娘打着麻将抱怨我:“大官人,你别是脑子叫睡糊涂了吧?这村里有人住的房子不到四成,余下六七成都空着呢,你还让人家接着盖房子,留着兜风使啊?一饼。”
我说:“脑子糊涂是脑子糊涂,跟睡不睡的没关系,你这么说话容易把责任引到二郎身上,下回注意啊。六条。”
孟玉楼说:“我觉得大姐姐说得有道理,且不说盖这么多房子有没有人住了。咱们能呆多久还不好说呢。武二爷那般神勇,指不定哪天上头就派人把他叫回梁山去了呢。七万。”
我说:“切,当梁山上那些孙子是些什么东西?他们说让咱们回去咱们就回去?小爷我还就不给他们这个脸呢!红中。”
李瓶儿抱着官哥单手起牌也麻溜的:“大官人这话说得好,当他们是什么东西啊?就是不给他们这个脸,他们就是纯孙子,咱们就得当姑奶奶,四条。”
我说:“还是瓶儿最懂事儿,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叫那帮孙子自己起妖蛾子去吧,老子还就不陪他们玩儿喽。哟,我胡了!来来来,拿钱拿钱拿钱!”
几个老娘们哀叹着往外掏钱袋子,突然听到“扑通”的一声响,从门外头蹿进一个人来,屁股上带着个大鞋印。
我吓了一跳,赶快把他扶起来:“戴宗大哥,你怎么以这种姿势进来了?”
戴宗的脸又红得跟块红布似的,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将手里那一把红梅藏在身后:“我过来看看月……大官人,是武都头送我进来的。”
看来你屁股上的那个鞋印也是他送的喽?
我冲着门外道:“二郎,怎么这么招呼客人呢?你也进来坐啊。”
第155章 征兵
武二抱着肩膀:“我不进去,?你们也都出来吧,?大姐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