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侯晁天王,林大哥坐上头,给咱俩主婚。
咱把柴大官人也给请来,当你娘家人,教咱妹子们跟闺女一桌坐了,教别的弟兄们也一桌坐下,所有人热热闹闹的,咱俩当众把天地一拜,就算正式成夫妻了。”
我盯着他那张神采奕奕的脸,只觉得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收缩,脑补了一下自己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穿着新娘子的喜服,头上顶着红盖头,羞达达地教媒婆从轿子里背出来的情形,立马吓得一身冷汗,啥心思也没有了。
他倒是还兴致勃勃的,盯着我的脸问:“庆,你说我这个谋划咋样?”
我脸皮僵硬地笑着:“那个……二郎啊,我可没别的意思啊。只是觉得男人娶男人这个事儿,是不是有点,有点那个啥……呵呵,你说咱俩这个事儿,外人看不出来,自己人差不多都能懂。
就这么在一起过我们的日子就好呗,哪儿能大张旗鼓的办婚礼?这个……想想就有些不自在。”
他坐起来一脸认真地问我:“咋就不自在了?庆,俺这辈子就这一个心愿了,就是把你娶进门来宠一辈子,要是连个象样的婚礼都不能给你,那俺还算啥老爷们?”
关键老子也是个老爷们儿啊!
老子新郎都当了好几回了,总不成还要当回新娘子吧?想一下老子这张老脸就没处放去。
“那个……二郎啊,婚礼这事儿咱们往后慢慢聊,眼前先不急在这一时,对了,你这几天都跟晁天王聊什么了?他给了你一百人,那给了林大哥多少人?”
说起这个话题,他的心情明显不错:“是俺俩加起来有一百,俺跟林大哥商量好了,俺教他们棍棒武艺,林大哥教他们列队阵法。”
“哦,这么说现在山寨里头也没多少人啊?”
“现在人不多,许是将来人多哩,说不定将来你男人手里也能有个三五百号人,能当个小将军哩。”
又教他这一身孩子气给逗乐了,抱着他的脸亲了几口:“俺家男人最帅了,将来得是个大将军。不对,大元帅,能领百万兵。”
“小骚货,就会哄老子开心,都要稀罕死你了。”
两个人裹在被子里面又起腻,不一会儿他又有些受不住,要穿鞋下地去用凉水洗洗去,我拉着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这货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第131章 我家男人
他怔住,脸臊得通红:“亏待了你似的……庆,?我知道你想对我好,?我是怕你手累,?啊哟,嗯……”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把手就伸过去了。
听他哼得这一声,?差点把老子的骨头给苏掉,?轻轻咬着他的耳根又跟他说了两句话。
他臊得把脸藏在我的肩膀上火烧着了似的:“庆,可不能那样。我可舍不得,你就这么弄两下我都觉得亏待了你……哦,你要真那样,?就要了我命了……嗯……就想,?每天咂你那个舌头,亲你那个嘴,?你要是给我那样了,我往后都下不去口了,?啊哟……嗯……庆儿,你,你轻点……”
我把他抱在怀里亲着哄着,?手底下各种变换角度。
“这有什么了?你是我男人,我服侍你一下又怎么了?大礼等往后再说,眼前可不能教你给憋坏了。”
他用牙轻咬我的锁骨,气息喘成一片:“小妖精,弄死老子了,?改天,改天老子也这样帮你……”
“拉倒吧你,手上没个轻重,你再把老子给玩儿折了,不说话了,闭上眼睛专心点……”
他把嘴凑到我的耳边来说了句话,又把我给逗笑了:“行了,知道你为了我也愿意那样,不过老子怕你管不住你的牙,再把老子给咬掉了。行了,现在放松,把眼睛闭上好好享受,亲一个……”
吻着弄着,这人渐入佳境,慢慢的也就放开了。
过了好半天,老子手都酸了,他这才一声低吼,身子颤了几颤完事儿了。
下地打了温水,替他擦洗干净,又躺到他身边去。
他羞得连身上都是红的,趴在床上不敢看我,刚历了人事的大男孩儿模样。我逗他:“嘿,这就臊了?二十多岁的人了,这才是第一回 啊?”
他拿手臂挡着脸:“西门庆,你他娘的咋这么会?要老子命了都。”
我咬着他的耳朵:“老子会得可多呢?往后一点点给你。”
他将我的手拉过来轻轻咬了一下:“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又把我的手拉过来捂住他的脸:“西门庆,老子完了,离不开你了。”
我靠在炕头上,奉了杯茶水叫他喝了几口,让他倚在我身上眯会儿。刚才帮他的时侯,听着他那几声哼哼,我也苏得不行,这会儿也是一身乏。
两个人抱在一起躺好了刚眯上眼,又听门一响,有人进来了。
月娘把盘馒头往桌子上一放,酸着脸坐到凳子上:“大官人,刚蒸出来的馒头,我给你送来一盘,赶快吃吧,趁热。”
这会儿满屋子还是那个味儿,月娘又不是没嫁过人的小姑娘,哪儿会不懂?她就是故意的。
我和二郎对着看了一眼,都厚着脸皮笑了。
我死赖着躺在床上没动弹:“月娘有心,谢了。先放那儿吧,我晚会儿再吃。”
吴月娘偏着脸:“馒头凉了不好吃,你趁热吧,火上还炖的有兔子肉,我再给你们送一碗过来?”
我又往二郎身边偎了偎:“老子不吃兔子,老子自己就是兔子。”
“西门庆!”月娘回头看着我,眼眶里面满是眼泪。
我也心痛,可是实在没有办法,不教她彻底断了念想,往后她只会更加痛苦。
二郎低头看着我,两个人的目光缠绕,起了腻的掰不开。
吴月娘终于服输了,低头惨笑了一声:“罢了,这般伤风败俗的事儿已经出来。我哪怕是再劝也没用,你们两个,就好自为知吧!”
月娘转身要走,武二突然叫住她:“吴大姐……”
吴月娘脚步顿住:“怎么着?”
武二说:“谢大姐过来给我们送东西,出去的时侯,麻烦把门给带上。”
吴月娘回头狠瞪着他,武二一脸坦然地看回去,目光澄澈。
月娘气得把脚一跺,快步走了出去。
过会儿又折回来,冲武二说了一句:“西门庆这个贱货虚得很,你……你得节制着些!”反手把门给关上,气哼哼地走了。
我和武二愣了一会儿,抱在一起笑倒在床上。
武二笑得直喘:“大姐说,教我,教我节制着些,她是怕我把你给弄坏了?”
我点着他的额头:“哟,都叫上大姐了?什么时侯认的?”
武二说:“那天问过你闺女了,也就是吴月娘比我大一岁,别的都比我小,我叫她大姐断然没错的,别的都是妹子。”
“唉,你不是最不喜欢女人吗?怎么跟她们姐姐妹妹起来了?”
“她们不算女人,她们算是咱的家里人。”
又叫甜得没话说,抱着他亲了两口:“二郎啊……“
他突然道:“对了,忘了跟你说个事儿,前儿个戴宗来了,还问起大姐哩。”
“他来干啥?难不成是来给月娘提亲的?”
武二摇头:“一见你就起腻,让我把正经事儿给忘了。前儿个戴宗路过朱贵的酒店,教麻药放倒了,从他身上搜出来一封书信,是送到东京给蔡太师的。
说是宋大哥在墙上题了反诗教人给拿了,蔡九知府送信给蔡京请教他爹示下。
当时朱贵就想直接杀了戴宗,亏得他醒过来,报上吴军师名字,这才教送上山来。”
后背一紧,他么的,这么重要的章节还是让我们给赶上了,也对,要是宋江已经历了江州那个劫,梁山上这会儿不该才这么几个人。
我问:“那现在戴宗去哪儿了?”
他说:“吴军师生了一计,请了两个人上山,假作了个文书什么的已经教戴宗送去了,今晨刚走。”
得了,这个消息我还是晚知道一步,马上宋江和戴宗就要有大难。
叹了口气,我抹把脸坐起来:“二郎,不睡了,穿衣下地吧。”
二郎一边弯腰穿鞋一边道:“戴大哥临走前说起大姐,说他聘礼已经备下了,要不是突然遇着这事儿,早就去沧州提亲了。等把宋大哥救出来,他也奔了梁山来,到时正式向大姐求亲。”
我下床穿好了衣服又帮他梳头整理衣裳。
他低头看着我,眼睛里面化不开的腻:“庆,要不然咱俩的事儿跟戴大哥和大姐的一起办?那样也能热闹点?”
未及答他,就见一个小卒子冲进院子里道:“武头领,晁天王有请,说是有大事要议。”
二郎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跑,跑到门口折回来照着我脸上狠啄了一口,拔腿再往山顶跑。
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心里头一抽一抽的。
如果这会儿被陷住的只是宋江,我铁定倒在地上打滚撒泼装晕倒,缠着二郎,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去劫法场。可是现在戴宗已经被宋江给连累了,如果不救他,我心里会有一万个过意不去。
毕竟,那是我替月娘相中的男人。
老子是空长了一颗《金瓶梅》的心,到底是活在《水浒传》里了,这般打打杀杀的日子,眼瞅着是躲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