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不好,自从你来了之后,好多事情都不按原套路走了,林冲能不能活下来,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我又想暴粗口,这货赶快道:“行了,大官人,这回是我失职,差点害你没命,我特地从上头给你申请了一块灵田,你能在上头种出药来。”
屏幕上上出来一块儿干巴巴的盐碱地。
我恼道:“就这破地方能种出什么来?”
“我也不知道啊,你先种着试试呗。”
不再跟这个蠢货废话,直接选择关机。
站了一会儿,还是心烦,在东京的大街上盲无目的地来回走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救人的灵感。
东京的大街依旧繁华得很,行商的走货的,逛街的游乐的兴致丝毫不减,看到旁边有个卖糖葫芦的,我想过去先买一个甜甜嘴,抑制一下这毫无头绪的脑子。
脚步一抬,却刚好与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手里的古琴被我碰掉在地上,立时惊叫:“唉,你这个人是怎么走路的?我家娘子的古琴都教你给碰坏了。”
我赶快赔礼道:“这位娘子对不住,适才走路没长眼,您这琴多少钱,我来赔给你。”
那养娘恼道:“你赔,你赔得起吗?这可是天下第一名琴春雷,由唐代名家所作!世上只有这一把!”
我盯着那把琴看了一会儿,怎么也看不出一把破破烂烂的琴能有多高价值,闷声道:“你说是春雷就是春雷吧,报个价出来,我给你钱,老子现在穷的就剩钱了。”
那养娘气得眉毛倒竖:“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啊?这琴可是天下第一名琴,无价之宝……”
这话说得我实在是没法儿接,无聊地抬头看了一眼,这才瞅见在她身后还站着女子,脸上蒙着细纱,只留一双美目,正自冷眼看我。
第104章 借朵鲜花插牛粪
刚看了那姑娘一眼,养娘又恼了:“你敢看我们家娘子?你可知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你敢乱看?”
这下我是真不耐烦了:“我说这位大姐,?你们家是不是生个跳蚤都得是双眼皮儿啊?
琴碰一下,?这是天下第一,?女人看上一眼,也是天下第一,?随便什么东西拿出来都得是天下第一。
我是个粗人,?琴这东西我是真不懂,?你说是第一,我就权当它是第一。
但是我好歹是个男人,看女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不要脸上蒙块纱布就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老子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你……你敢说我家娘子不美?”
我不耐烦:“得了得了,?说琴的事儿吧!你说我赔你多少钱合适?”
那养娘指着我的鼻子道:“给我家娘子道歉,要不然我们这就带你去见官,?说你轻薄我家娘子,看官家如何治你。”
我抱着肩膀冷笑:“我说娘们儿,?当老子是法盲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看你家女人一眼就要判刑?
你还看官家如何治我?官家指的可是金鸾殿上那位,教他替你家娘们儿治我?说梦话的吧!”
养娘把脸一端:“我们说的还就是……”
她身后那名女子冷声一笑打断她:“虽然这人有些无赖,?不过既是你把话说到这里了,我且让你看一眼我的脸,由你来评判我是否当得起这个天下第一。”
话一说完,她就将面纱取下来,端起一脸高冷等着我夸她。
我却连看也懒得看她了:“我有事儿要赶时间,?咱们也别穷白话了,您这琴带您这娘子一起开个价吧,我合计合计把我们家连房子带地全都给卖了凑个二百两银子,一起赔给你得了。”
那个美女气得脸发紫:“你……你是说我与这把琴一并是浪得虚名了?加起来就值二百?”
我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地上那把琴,咂了咂嘴说:“难不成加起来要二百五?这我可有点亏……”
那个美女登时就怒了:“你这厮好不开眼!”
那个养娘上来就扯我:“走,我们找个地方理论则个。”
我推开她的手:“行了行了,别吵吵了,你们两个闹这么一场,不就想逼着我说你们家娘子好看吗?但是这眼睛长在我脸上,审美观由我自己来决定!我就是说不出来她好看这两个字。”
那个美女听我这么一激她立马就恼了:“依着我的美貌,但凡是个男人见了定要折腰的,你却说我不美?还不是个不开眼的奴才!”
我说:“我开眼,我开眼得很,我就是开了眼这才觉得你不好看的。我估计这满京城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说。”
那美女急了:“你有本事找出第二个人,只要他是个男人,敢和你一样说我丑的,我便服你。”
我把袖子一挽:“得,这话可是你说的,刚好我一哥们儿眼光跟我差不多,你但凡有本事让他拜倒在你的裙子底下,我就服你!我不但赔你的琴,我还打我自己的脸!”
女人眉头一竖:“当真?”
“太当真了,不过这个赌你敢跟我打吗?就怕你心理太脆弱,受不了这份刺激。”
女人道:“休来激我,你且说说你那个朋友是谁?”
“别管他是谁!你就说你敢不敢见吧!”
美女冷笑:“那我就告诉你一句,只要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定然不会觉得我丑得连二百两银子都不值!”
我一拍手:“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一会儿我就带他过来,这回要是我输了,老子头扭下来给你当球踢!”
这边跟这娘们约好了晚上吃饭的地点,那边我撒腿就高衙内府里跑。
将名贴递上说是晚上要请他吃饭?。门房斜眼看我:“呵,我们衙内可是这京城里头一号的体面人,每天排着队想请他吃饭的人可多了去了,他可不轻易给谁面子。
就凭你一个白衣商人,能将他给请出来?我说,你还是别费这个事了吧?”
我把银子递给他:“劳烦您赶快去递个话,去不去的在他。”
门房掂了掂那枚大银锭,傲慢地斜了我一眼,进去带话去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高衙内|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提着鞋就跑出来了,出门伸着脖子就问:“在哪儿呢?在哪儿呢?那个叫西门庆的人在哪儿呢?”
赶快举起手:“衙内,我在这儿呢。"
他冲上来一把扯着我:“你小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真能把李师师请出来晚上陪我喝酒?”
“啧,衙内,看您这话问的,我忽悠谁也不敢忽悠您啊。我还没忘了下午那阵子你拿刀指着我的情形呢。”
他冲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我说你小子在对付女人这个事儿上本事也太大了点吧?你能把林娘子那样的节妇弄上|床,我且不服你。李师师那可是当今的……你真能把她给约出来?”
“衙内,功夫不在嘴上,我有没有这手段您过会儿一看便知,实话不瞒您说,我不但能把她给约出来,还能教她拿着服侍当今的手段来服侍你呢。”
高衙内眼睛立马亮得跟俩灯泡似的,咂着嘴道:“你小子要真有这份手段,那我不高看你一眼好象都不成,咱们现在就赶快去吧。”
我一边服侍着他上车一边道:“衙内,您今天放我家女人和孩子一马,可是我的恩人。今天晚上我怎么着也得教这天下第一美人好好陪您一下,聊表谢意。
不过话咱可得说在前头啊,一会儿你们见了面,你可千万得表现得淡定点,要不然这动静闹得大了,可是对谁都不好,这可是给那个谁戴绿帽子的事儿。”
高衙内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你放心,我一会儿铁定表现得淡定。”
“不但淡定,您还得端。管她怎么讨好撩拨,你就是装出一副见过大世面,压根没看上她的样子。”
“咦,这又是为何啊?”
“啧,您想啊,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教人说出去你们两个人私下里见过,又是你上赶子撩的她,那岂不是证明你在给当今戴绿帽子吗?
可是只要您一会儿端得起,拿得住,不管是谁见了也只能是说她一个妇人水性,一心仰慕您,撩拨您,您这便宜占了,这罪名还是她的呗!”
高衙内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着我点点点:“你小子,你小子……嘿,这把心眼儿,这副周到,小爷我真是喜欢得紧!成,那我听你的,你说怎么着咱就怎么办!”
两个人说着话就往约定的地方走。
到地儿一看,那娘们儿果真没食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戴着面纱正自坐着抚琴。
高衙内离得老远看了她一眼,就差点惊掉了下巴:“还真是李……”
我赶快冲他递眼色:“冷静,低调……”
刚好李师师抚完了琴,扬起一双美目冲着我们两个人看了一眼,一瞅见是高衙内,立时眼尾一挑,满脸志在必得。
高衙内明明手指头都兴奋得抽抽了,可还是端起架子扬着脸道:“西门贤弟,我便说你不必破费了嘛,怎么还请我到这种地方来吃饭??哦,这位美人是……”
我将手一展:“这位便是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这位姑娘请教贵姓。“
李师师目光一冷:“奴家姓李。”
高衙内将手一指:“啊,原来这位是李……李……李姑娘!幸会幸会。来来来,快点入席,您坐我旁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