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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积羽成扇)


  谢诸听到这熟悉无比的话,顿时没了脾气。这是他之前对郑平说过的话,没想到被一字不落地还了回来。之前为了给自己的捕鱼技术挽尊,他假说小鱼更加鲜美,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虽然觉得郑平似是而非的论调尤为可恶,可一切因他的诳语而起,就算再气愤也怨不得人,只得恼怒地夹上小鱼,三两口吃光,然后恶狠狠地扒拉豆饭。
  他见郑平也开始吃饭,把筷子伸到了鱼汤里,夹了一片鱼肉到口中。
  本以为郑平会故作惊讶地问他“大鱼怎会如此鲜美”,摆出胜利者的可恨嘴脸,可郑平只是安静地吃饭,没再说别的话,倒让谢诸一口气不上不下,憋闷得慌。
  这顿饭还没吃完,门外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呼喝声。
  谢诸见怪不怪的继续吃饭。等察觉有脚步声由远则近,冲着他的房子直奔而来,谢诸这才收了不在意的姿态,警戒地看向门口,取来了墙边立着的一根木棍。
  倒是郑平波澜不惊地吃着,仿佛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谢诸道:“还吃什么?有人闯进来了,快滚到一边去……”
  话未说完,木门被人从外头猛地撞开。
  一个身形高大威猛,双目湛然有神的青年提剑而入,外衣的边缘沾染血迹,酷似刚刚犯下血案 ,来此再行恶事的江洋大盗。
  早已准备好的谢诸已提着木棍打了上去,被同样早有准备的青年用剑格住。
  木棍上出现一道几乎砍断棍子的剑痕。可令人意外的是,谢诸纹丝不动,而明眼看上去更为强大威猛的青年却是被震退了一步。
  谢诸正要继续攻击,却听那青年低声道。
  “冒昧闯入,并无恶意,外有凶人作祟,可否进屋一躲?”
  谢诸正要拒绝,忽然见那青年从怀中取出一物。
  谢诸脸色微变,来不及多加考虑,疾行两步将门扉掩上,夺了青年的剑,赶他去角落里躲一躲。
  青年找了个边缘有豁口的大缸,尽量将身体压低,借水缸遮挡自己的身影。
  等外面的人赶到附近,到底惧怕谢诸的威名,没有闯进来,只是在附近搜罗了一番,敲开其他人家的大门。
  他们最终一无所获,骂骂咧咧地离开。
  而躲在水缸后的青年没有立即起身,安静地等候了许久,确定那些人短时间内不会去而复返,才从水缸后面走出。
  谢诸脸色不善道:“你为何在这?”
  那青年行了一个谢礼,郑重道:“处理家事,不慎被贼人盯上,多谢谢郎相救。”
  谢诸道:“快些回去吧,莫要与你父兄一样。”
  青年闻言,眼中的光芒发生一霎那的变化。
  郑平清楚地捕捉到其中转瞬而逝的戾气,可那道戾气像是光线折射的错觉,未及深思便已消失无踪。
  “未知那伙歹人是否走远,可否在谢郎家中暂居半日?”
  谢诸嘴上说得毫不留情,对这青年却是“爱护有加”。他未做过多的犹豫就答应了青年的要求,继续坐回原位吃饭。
  这青年大概是还未吃过正食,腹中饥饿,见锅中还有一些豆饭,询问是否能添一副碗筷。
  毫无存在感的郑平仍一声不吭地用饭,却在认真地考虑一个问题。
  这个闯入的青年,仿佛与他在曹操那看到的孙权画像有些许相似。


第91章 狂士楚歌
  郑平对青年的身份有了初步的猜测。
  而青年在谢诸的百般嫌弃下,终于获得共进正餐的资格。
  因为谢郎家没有多余的桌案,他就在汤锅的东侧坐下,看似眼观鼻鼻观心,不多看也不多问,实则对郑平的存在颇为关注。
  世人皆知谢郎脾气古怪,独来独往,谁的账都不买,没有任何亲近的好友,也不愿意亲近人。若非青年身份特殊,刚刚又被人追杀,且外面情况不明,青年相信自己就算说破嘴皮子,有能力把刀架在谢诸的脖子上,谢诸也不可能同意他留下来吃饭。
  有这样一个前提在,郑平的存在几乎等同于奇观异象。就算他什么也没做,浑身上下散发着过路人的气息,只凭他能留在谢诸家中,与谢诸对坐共食这一点,就足以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青年正是“有心人”之一,他只在眨眼间就对郑平与谢诸的关系做出了无数猜测,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能利用这层关系获得谢诸乃至整个谢氏家族的效忠。
  在略作果腹后,青年坐在原位,朝二人行礼道:“事出紧急,情非得已,冒昧叨扰二位。这位兄台神容不俗,不知当如何称呼?”
  他表现出初见者的彬彬有礼,仿佛询问姓名只是为了礼节考虑,而并非是为了打探。
  谢诸其实也不知道郑平的姓名与真实身份,只知道他自称“衡”。这一回他并没有出言冷嘲热讽,而是同样竖起耳朵,等待郑平的回答。
  作为话题中心的郑平没有捏造别的身份,告诉二人自己姓韩名衡——
  韩衡虽然是原主的本名,但因为鲜少使用,几乎没有多少知名度。而郑平在投效曹操后,使用的仍是祢衡这个名字。韩衡只作为诗赋大家的“笔名”,在文人口中出现,知道韩衡就是祢衡的人寥寥无几。
  是以,哪怕眼前这个青年真的是孙权,而孙权深入收集了曹营的情报,知道曹操帐下有一个叫祢衡的文臣,也无法轻易地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毕竟连姓氏都不同——曹操帐下的人叫祢衡,跟他韩衡有什么关系?
  郑平认为对方在问出他的姓名后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哪知对坐的二人皆露出少许讶然之色。
  “韩衡?可是那位作《凤鸣山赋》的韩衡,韩文正?”
  文正是郑平上辈子的字,出于习惯,当他在狂饮半醉,提笔作赋时,因为一气呵成,便下意识地在底部落下了上辈子的签记。
  好在“正”,“平”,“衡”三个字本就存在联系,在这个乌龙后,读过那篇《凤鸣山赋》的文人们都阴差阳错地把文正当成了韩衡的字。
  郑平倒未想到所作之赋竟传入江东士人之耳,虽有些意外,却是大大方方,毫不避忌地认下。
  “正是。”
  那青年闻言大喜,原本便有的三分热切现又多了一分。他自称吴武,仿佛一个纯粹喜欢文学的普通士人,向郑平求教诗赋与文典。
  郑平知他在试探自己的文辩之才,故作未察,平常处之,倒让青年心中的拉拢之意逐渐灼盛。
  谢诸在一侧冷眼旁观,见青年做出相见恨晚的模样,他用力一踢只剩下些许汤底的鱼锅,讥诮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可以滚了吧?”
  那青年一惊,旋即很快反应过来谢诸这番话的对象是郑平,不免错愕:莫非这“韩衡”与谢诸的关系不似他所想的那般?
  即便青年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也没有消除心中的热络。
  毕竟,不管“韩衡”与谢诸的关系如何,“韩衡”本身便是个罕见的才士,值得费一费心思挖掘。
  于是青年对谢诸道:“追杀我的那伙贼人或许尚未走远。若韩兄此时出门,是否会被那伙贼人盯上,捉起来逼问?一则,为我自身的安危考虑,我恳请韩兄与我一同暂留;二则,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事连累旁人。”
  青年说得极为坦荡,一点也不避忌自己“怕被郑平泄露行踪”的小心思,同时又不忘站在郑平的角度考虑,表达出对他安危的关心。
  这样反而比表面上大义凛然,实则是为自己利益考虑的话要更真诚,也更有说服力,同时不会因为过于虚伪或是过于自私而让其他人感到不适。
  郑平管中窥豹,更加深了“此人就是孙权”的猜测。
  正好他也准备留下,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哄谢诸请自己吃饭。所以,在青年说出这样的话后,他深表赞同,一脸忧愁地转向谢诸。
  “衡手无缚鸡之能,恐为歹人相迫,还望谢兄能收留一晚,以尽买卖之谊。”
  谢诸不敢置信地瞪着自说自话决定蹭住的二人,不知道这两人哪来这么大的脸。
  他指着青年:“你自个儿厚着脸皮蹭吃蹭住不说,还想再拉一个与你一起?”
  又指向郑平:“什么‘买卖之谊’,也好意思提?我与你有何情谊?难道不是你‘强买强卖’,又硬蹭了我一顿饭?”
  青年没管谢诸的讽刺与指责,迅速地捕捉到关键字:“什么‘强买强卖’?”
  谢诸话语一顿,似是觉得有失颜面,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让郑平二人快快滚蛋。竟是连事先答应庇护的青年都不愿留了。
  郑平等着看青年的反应,而青年确实没让他失望。对谢诸态度强硬的送客之举,青年没有任何慌张懊恼,也没有因为自己开口挽留郑平,招致谢诸的迁怒而后悔。
  他只叹息一声,郑重地向谢诸辞别。
  “整个郡城,我若能信的除了先生,便只有弟妹。先生既不能容,那我便……”
  “停停停。”谢诸脸色更加难看,看上去像是被人涂上了一层黑漆。
  “徐氏到底哪对不起你们家?非要去祸害她?要住就住,住多久都成。事毕后立即有多远滚多远,别来丹阳郡耽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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