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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积羽成扇)


  直到这里为止,郑平没有在改变曲子的音调与意境,顺当地吹完整首曲子。
  他吹完曲子,等了片刻,没见门边的那人主动出门。他略想了想,将手中的柳叶捏碎,丢入水潭中。
  等做完这一动作,这院子的主人终于彻底打开大门,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问道:“既来求药,为何折柳而奏,打扰我的清静?”
  谢诸以为对方会讲一大堆大道理,或者故作高深,对他欲擒故纵。哪知对方竟如此说道:
  “不打扰你的安宁,如何叫醒你,卖药予我。”
  作为特殊供给方,谢诸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过敢对他如此不客气的人。他挑了挑眉,却是没有如传言那般脾气恶劣,直接翻脸走人,而是罕见地,心平气和地问道:
  “你所求的是什么药?”
  郑平报了药名,谢诸不出意外的露出少许惊讶角色。
  郑平所报的药不仅本身极为罕见,而且知道的人也极少。如今流传的药典中并没有相关记在,只有一些古籍中能寻觅到一两处踪迹。
  谢诸问:“你通晓药理?”
  “略知一二。”
  “即找到此处,可已知晓我的规矩?”
  “那是自然。”
  “那便先从问题答起。”谢诸恢复冷淡的模样,随口道,
  “其一,你求这几种药是为了做什么,又为了什么人而求。”
  “为了配置药方,总之不是为你而求。”
  谢诸的眉毛跳了跳,他没有表示任何异议,继续问。
  “其二,你准备怎么说服我把药卖给你?”
  郑平答:“先礼后兵。”
  这个回答不算奇特,却让谢诸忍不住展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看来你对我的了解并不是很深。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曾放言要我好看,并带了一大队人马试图武力胁迫,结果屁股尿流地逃走,不敢再来?”
  对于谢诸的提示与嘲弄,郑平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像他一样,露出一个意外不明的笑。
  “看起来你对我的了解也不是很深,不然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谢诸漠然道:“那你便试一试。”
  “先礼者——”
  郑平走到屋舍的门边,敲门。
  “卖药吗?”
  谢诸的嘴角抽了抽。
  他没想到这所谓的“先礼”,竟然也是如此敷衍的询问,一边无语,一边把这人当成捣乱找茬的,态度上敷衍了许多。
  “那‘后兵’呢?”
  郑平又摸了一片柳叶,反复吹奏“牛屁嘣隐士”的曲目。
  谢诸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突突直跳的额头,走上前夺过郑平手中的柳叶。
  “可别侮辱这曲。”
  郑平随他夺走“作案道路”,只回了一句:“卖药吗?”
  谢诸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卖。”
  郑平又摘了一片柳叶,这回谢诸没有制止——柳树上的叶子这么多,足够这人摘个几百次,除非他把眼前这人打晕了捆起来,不然就算制止了一次,他下次还能再摘。
  “你还要吹刚才那曲子,那你便吹吧。你越是吹,我越不可能把药卖给你。”
  说完转身就走。郑平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放弃自己的举措,继续吹奏曲音。
  只不过这次与上次有所不同。意境还是那个意境,只不过给隐士嘣屁的牛,从一只变成两只,又从两只变成四只。
  等整个曲子的意境越大奇怪,谢诸仿佛看见十八只牛在给自己这个隐士嘣屁的时候,他再也忍耐不住,怒气冲冲地冲到郑平面前。
  “别吹了,我卖。”


第89章 狂士楚歌
  郑平见好就收,放下唇边的柳叶,重新报出自己需要的草药名称与需求数量。
  谢诸不耐烦地记下。等郑平说完,他盘算着自己的库存,表示其中两种草药可以当场就给郑平,钱货两讫。而另外两种药,他这边也没有那么多数量,只能先预支三分之一,剩下的等下次采回新的再给。
  郑平也知道另外两种草药格外稀有,能拿到三分之一的数量已经是意外之喜。因此他没有异议,等拿到能拿到的所有草药后,他爽快地付了这部分草药的钱,把所有草药放在事先带来的竹匣子中,单肩挎在背上。
  谢诸没有清点对方给的数目是否正确,他只想早点把这座瘟神送走。可当双方交付完毕,见郑平仍处在原处,半天没有离开,谢诸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忍耐住翻滚的情绪,捏紧了袖中的拳头,问郑平道:
  “你还有何事?”
  “衡远道而来,腹中空空。现下正值饭点,你我既然有买卖之缘,何不对坐小酌?”
  谢诸这是第一次遇见敢向他蹭饭,并且将蹭饭的行为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清新脱俗的人,一时间竟憋住了气,回不出半个字。
  谢诸离家成为卖药郎已有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包括许多市井之徒。可没有一个人像眼前这人一样不按常理行事,让他脑壳发疼。
  “家中只有一箪食,一瓢饮,仅够一人食用。”
  箪食瓢饮这一典故出自《论语》,象征着安贫乐道的精神。
  谢诸用的是字面上的意思,表示他家只有数量为一的简陋食品与汤水,但他在下意识中使用箪食瓢饮这两个词,足以窥见他确实自诩隐士,心中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抱负。
  这与郑平来之前通过收集到的信息所分析的卖药郎形象基本相符。也是他刚才的曲音能够让谢诸改变想法,愿意将药卖给他的原因。
  不是因为他吹得难听,也不是因为曲调中的意境太过离奇荒诞,而是他最初呈现出的意象正好切中了谢诸的愿景与理念。
  是当这份愿景被郑平用另一种荒诞的形式打破,就如同他一直以来坚守的隐士之道被稀奇古怪的东西阻拦,这是让我行我素、脾气古怪的谢诸最不能接受的事。
  谢诸不想被莫名其妙的人打乱隐居生活,愿意退一步,打破以往的规则,将草药卖给对方,却不代表他己向对方屈服,愿意事事妥协。
  至少这蹭饭的事绝无可能,无论如何都没有可能。他没有将这奇奇怪怪的求药人直接打一顿扔出去,已经是他宽宏大量,还好意思让他请吃饭?请什么饭,从门口挖一小泥巴喂他嘴里还差不多。
  郑平能清楚地感受到谢诸坚定的态度。他没有做别的表示,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方匣,打开匣盖从里面取出一株药草,仔细端详。
  郑平取出药草的瞬间,谢诸便直了眼。这种药草名为金线绒,虽然没有他库存中的个别药草来得稀有,可它极难采摘。因为只可能长在背光处的悬崖峭壁上,就算是身手极好的他,也不敢在不确定草药位置的情况下轻易涉险,一个悬崖一个悬崖地找过去。
  采这药不但危险,还需要顶尖的运气。谢诸从未摘到过金线绒,好不容易有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发现半株,那草就被悬崖上筑窝的鸟雀吃了个精光,实在让他扼腕不已。
  因为这是大名鼎鼎的卖药郎唯一一个摘不到的草药,再加上金线绒的药效珍贵,且是他想要尝试的一剂药方中必不可少的一味,因此,在见到郑平拿出金线绒的瞬间,谢诸不但屏住了呼吸,还废了老大的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抢夺药材。
  郑平将药材取出的时候,谢诸的视线也跟随着郑平的动作而转移。
  郑平的手往东,他的视线往东;郑平的手往西,他的视线往西。
  郑平将药草挨近鼻尖轻嗅,谢诸也在考虑这株草药的气味;郑平将药草凑到嘴边,张开嘴……
  张开嘴???
  谢诸倒抽了一口冷气,再顾不上什么矜持,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误以为是卑劣的抢药者,一把抓住郑平想把草药往嘴里塞的手。
  “停住,莫非你不知道此草的珍贵与难得?”
  郑平的动作本就不快,完全没有避开谢诸的意思,他任由谢诸制住自己的手腕,平静地答道:“金线绒,可治外创、内毒。生长于悬崖峭壁,背阳而生。其茎叶干脆,食之有饱腹感。”
  谢诸本就猜测郑平通晓药理,此刻听他清楚地说出金线绒的所有特性,对他刚才的行为更加气恼。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随口食之?莫非你身具外创内毒之症?”
  可就算是对症下药,这生吃的效果也极差,必须要用其他的药草辅助着将药性引发出来,用温火熬制,浸透了才能饮用。
  不管他吃这药是不是为了治对症治病,这生吃金线绒的做法都是一种暴殄天物,让通晓药理的谢诸难以忍受。
  郑平没有似他这般激动。只是再次重复了刚才的某句话。
  “其茎叶干脆,食之有饱腹感。”
  谢诸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回味了片刻,立时瞪大眼。
  见对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郑平这才继续道:“赶路数日,饥肠辘辘。此草可充饥。”
  谢诸恨得牙痒。这金线绒虽有充饥之用,可这么一根细小的金线绒能充多少饥?他不愿请这人留下用餐,这人便在他面前吃金线绒饱腹。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郑平不急不缓的接道:“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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