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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积羽成扇)


  然而郭嘉“舍身以献”这词一出,听得他后背长毛,怎么站都不舒坦,仿佛与郭嘉同住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
  董仆射正心中打突之际,倏然间,他想起昨日听到的嘱咐,试探着道:
  “荀长史(荀攸)若在,定不会拒绝祭酒。”
  郭嘉笑而不言,荀攸已于三日前随张辽出军,自不可能与他搭伙。
  董仆射又道:“倒是有一人,或许愿意与祭酒同住。”
  郭嘉笑意微滞,被仆射的话勾起几分好奇。
  仆射接着道:“只那位……脾性或许不太好,曾有恶行……”
  “若那人愿意,嘉无异议。”郭嘉不喜欢因为他人的见解而对某些人产生偏见。不管对方的名声有多么糟糕,他都更愿意用自己的双眼去识人,而不是通过只言片语给对方先一步刻下定义。
  因此,郭嘉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去曹操的所在商讨军机,没再管营帐安排的事。
  而当仆射带回消息,说那个“脾性不好的人”同意与他共住的时候,郭嘉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保持着那微薄的好奇,一直到随军出征、停军扎寨的时候。
  后勤兵们已帮助随曹操议事的智囊团利索地扎好营帐,等议事结束,郭嘉回到自己分配到的帐篷,掀开帘子的瞬间,发现里面坐了一人。
  那道身影太过熟悉,以至于郭嘉下意识地放下帘子,后退两步,左右打量,试图找出自己走错地的证据。
  以他的识别之能,只一眼就发现自己并未走错。
  这时他才想起仆射曾经说过的话,说那人脾性不好。
  苦笑一词已经不能够形容郭嘉此刻唇边发僵的弧度。
  董仆射的评价为何那么笼统委婉。这哪是脾性不好,这分明是……这谁顶得住啊。
  在门口站了两息,郭嘉松了松神色,再次掀起门帘。
  “未曾想到正平也在此处……只不知,主公这回是用什么理由说动你?”
  不怪之前仆射谈论这位“室友”的时候郭嘉没有察觉到任何端倪,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郑平势必不会参与此次出征,哪怕仆射已说到“脾性不好”几个字,他也完全没往郑平的身上想。
  至于仆射口中的恶行,大概指的是祢衡曾经狂病发作,做出击鼓骂曹这件令人惊诧且影响恶劣的事。
  郭嘉只怪自己当时未主动询问清楚,抱着可有可无,怎样都可的随便态度服从了仆射的分配,这才有了今日的祸事。


第66章 狂士楚歌
  若非郭嘉前一刻掀起帐帘,在看到他的瞬间马上把帘子放了下来,只凭郭嘉现在从容不迫的神色与言语,郑平还以为他的内心一如他所表现的那般平静。
  他没有拆穿郭嘉的伪装,回答道:“此次随军,并非司空的授意,而是衡主动陈情,以文吏之职从戎。”
  得知是郑平主动加入伐袁大军,郭嘉更为讶然:“这是何故?”
  郑平没有回答,将视线偏移,一路下坠,停在郭嘉的腰间。
  这个动作让郭嘉立刻想到赏花宴上的“腰带事件”,唇角的笑弧再也维持不住。
  他忍不住多想,愈加觉得这道目光别有意指,太过刺骨。
  略作斟酌,他开口说道:“冤冤相报……何时能了?不如放下执念,你好我好。”
  郑平恍惚间以为郭嘉这是在渡他出家,等意识到郭嘉为什么这么说后,他诧异地回望了郭嘉一眼,乌黑的眸中透出丁点一言难尽的意味:“……你未免想得太多。我对你的衣带毫无兴趣。”
  郭嘉闻言松了口气,原来郑平看他的腰部并不是为了威胁报复,也不是在琢磨着要怎么将他的腰带扯下来。
  低头审视腰间,郭嘉一一排除错误的选项,最终将注意力定格在右手提着的,半开的陶壶上。
  这是他刚从行囊中取出的酒壶,只饮了两三口,还未将封口盖密。
  尽管行军严令禁酒,但因为他并非兵士,如今又刚刚驻营,尚未进入战役的关键时刻,因此,知道他嗜酒如命的曹操便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携带一小盏酒壶进营,稍解酒瘾。唯一三令五申的是,此事不许告知旁人,也不准他饮醉。
  郑平不是迂腐之人,也不像会与谁打小报告……那么他盯着自己这一壶酒的理由,就只有——
  郭嘉沉痛而郑重地扣住手中的酒,神色间颇有几分视死如归:“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唯独此物不可。”
  郑平轻笑道:“打骂你有何用,于你不痛不痒。倒不如让你献上‘见面礼’,这才是‘你好我好’。”
  郭嘉觉得自己并不好。眼见行军途中的精神寄托岌岌可危,他果断道:“稍等。”
  便走出营帐,过了几息回来。
  郭嘉的唇瓣上还留着晶莹之色,边缘的弧度透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无赖:“正平要的这件东西已经没了,只能换一样。”
  他竟是拎着酒壶出去,直接把酒喝了个精光。
  郑平不由失笑,又敛了眉眼,长叹一声:“衡之所以盯着这壶酒,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奉孝——刚才有一只小虫从你半开的壶口中钻了进入……不过以奉孝的豁达开阔,应是不会介意这点小事?”
  “……”
  郭嘉顿时感觉喉口有些发痒。
  又听郑平继续补刀,“之所以向奉孝讨要这壶酒,不过是不想让奉孝饮用加料之物。怎知……奉孝竟如此急不可耐。”
  郭嘉已觉得自己的胃有些不好,催生一股昏昏欲吐之感。哪怕知道郑平刚才那番话大概率是骗他的,也无法遏制四处奔走的想象力。
  他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为自己坎坷的“前途”神伤。
  郑平并不给他神伤的机会,他从怀中取出一节小巧的五管排箫,开始“锯木头”。
  错落有致,仿佛劈柴锯木的乐音来回舞动,时而刮头皮,时而刺耳。郭嘉的眸光逐渐趋于呆滞,提着空陶壶的手微微颤抖。
  半晌,等这一曲听不出原调的乐音结束,郭嘉腾出手捏揉产生幻想疼痛的耳朵,惊魂未定地询问:“这是何曲?”
  郑平放下排箫:“此曲名为‘恫吓’。”
  郭嘉:……听出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今后的军旅生活都如此惊心动魄,郭嘉决定最后抢救一次,为自己的生活质量提供保障。
  “此次讨袁之战,正平可愿与我打一个赌?”
  至于赌注,自然是二人共住期间的主导权。
  郑平明白郭嘉的意图,对此他无所谓有,无所谓无。
  “你想打什么赌?”
  “袁绍骄而轻敌,又为正平檄文所激,不待粮草完备便急急出兵。我这赌,正与袁绍有关……”
  几日后,袁绍军队即将抵达黎阳。袁绍派人前去刺探军情,斥候回来,汇报所见所闻时,神色间多有迟疑,言辞间显得吞吞吐吐。
  袁绍前几日方羁押了田丰,又与主要谋臣沮授起了争执,心情本就不佳,此时见斥候这番作态,怒骂道:“有话直说,期期艾艾,还想隐瞒军机?”
  斥候惊慌地低头,辩白道:“此消息并非军机……只是于曹营中听到的动静。因为怕污了大将军的耳朵,故犹豫万分,不敢上报。”
  “曹营的动静与军情息息相关,无论大小都应如实汇报。”
  袁绍皱眉道,“什么事会污了孤的耳朵?你快说来。莫非是曹阿瞒又找了个美貌的寡居妇人为妾?”
  以袁绍对曹操的了解,不认为他会在战前做这种不正经的事。但他心情实在太过糟糕,顺口而不走心地一提,连自己都没当回事。
  那斥候否认道:“并非如此……我等在前线听见曹兵一边札营一边唱歌,唱……”
  袁绍这几日已对“歌”这个字产生阴影,他听到斥候的话,直觉感到不妙,可他刚刚才放完狠话,为了主公的威严,不可能让斥候在这个时候住嘴。
  可要是如他所猜的那般,就算让斥候继续说下去,他这个主公的威严也会荡然无存……
  两难之间,袁绍还是向情报屈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你说。”
  “他们在唱……寒食夜,衡水边,本初……‘’
  斥候唱不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唱下去,隔日就该轮到他的家人给他唱丧歌。
  事实上也无需斥候继续唱下去,袁绍只听到前六个字,就已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即扑倒许县,和曹操同归于尽。
  “滚下去!”
  斥候如蒙大赦,一股脑地退下。
  袁绍摔了帐中所有能摔之物,犹不解气,遂拔出佩剑,把帐中唯一的卧具砍成两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啊啊——曹阿瞒!”
  一顿发泄过后,袁绍唤来亲兵:“可有查出那篇檄文是何人所写?”
  那亲兵道:“曹军并未对外公布此事……”
  袁绍狠狠拧眉:“曹操的那个班子,有何人能写出如此毒辣且无耻的檄文?”
  亲兵不敢应声。
  袁绍自语道:“孔融有文才,脾性又直烈,指不定是他所为……”
  即刻,又自我否认道,“不对。孔融是名门之后,怎会如此行事?那该死的‘歌曰’粗俗异常,作歌者毫无君子之仪。想来定是恶名远播,有负俗之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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