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松开了手,因为措手不及,银时的身体踉跄了一下。
看着一副恶作剧成功表情的飞鸟,虽然被小小的作弄了,但是觉得胸膛里刚才木木的那块地方软成了一滩水。
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吗,这就是战友们说起家乡的恋人的那种“她在闹,他在笑”的情景吗?银时的脸上也泛起了无奈的笑意。
突然间,飞鸟打了个喷嚏,捂着鼻子说道:“因为你这个笨蛋搞出这么一出,我都忘了穿衣服了,居然在冬天的时候光着,我也成了笨蛋吗?”
这有什么不好,笨蛋夫夫啊。
银时在心里想道,虽然他们年纪差不多,但是银时比飞鸟高了一个多头,所以现在的视角是俯视着的。
虽然他目光的焦点是在飞鸟的脸上,但是余光还是不可避免的往对方身上的其他地方看过去。
男人的身材有什么好看的,而且身上还没有几两肉,还没有银桑的身体更有男人味。
可恶,真好看啊。
银时的脑海里冒出了两个小人,一个口嫌体直,一个非常坦诚。
银时的脑海也被这两个人给搞混乱了,银时的两只手搭上了飞鸟的肩膀,说道:“今天的天气虽然比昨天暖和了不少,需要银桑用温暖的怀抱抱着你去换衣服吗?”
飞鸟挑了挑秀眉,觉得这个笨蛋虽然真切的意识到了他是个男的,但是本质上口花花的毛病还是没有改。
所以说这个家伙有够口无遮拦的,为了显摆自己的男子气概所以不论男女一并调戏吗?
飞鸟一个肘击准备锤对方的心口,银时后退了两步避开,他拿起了放在岩石上的木盆,一副准备直接扔出去的表情,银时高举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动作。
飞鸟放下了木盆,转身到了岩石的后面开始穿衣服。
因为见不着飞鸟,所以银时刚才有些混乱的脑袋终于开始恢复正常,想起了他忘了很久的事,说道:“啊哈哈哈和假发呢?”
岩石后面传来了飞鸟的声音:“本来和他们约好了一起过来洗澡,但是去营地拿换洗衣服的时候遇上了总督,总督问我们准备做什么,听了我们准备一起洗澡后就表示有紧急事务要找他们两个,他们两个被总督拉走了,所以我只能一个人过来了。”
没想到矮杉也会干这种好事啊,虽然明白他的两位好友一位是老司机,另一位是道德沦丧的人/妻控和NTR控。
因为都是变态,所以他们两个是比他还要坚定的直男,不会那么容易弯的。
但是知道自己无关性别地喜欢上了飞鸟,以他的大男子主义,自然不愿意自己喜欢的人的身体被别人给看光。
但是想到身边的男人们都是在战场上过活,没有什么讲究心态的糙老爷们,不仅是洗澡一块洗,而且还会一起睡大通铺的时候,银桑他的心情就无法平静下来。
虽然知道飞鸟也是个心黑的,但是这方面无防备的他简直就是小绵羊进了狼窝嘛,想要独占对方几乎是难度系数登天的不可能任务。
正当银时为他以后可能的、艰难的爱情路掬一把辛酸泪的时候,飞鸟已经穿戴整齐地从岩石后面闪出来。
看到对方的短发上正在滴水,银时从飞鸟手中的木盆中拿出了毛巾,然后将毛巾盖在飞鸟的头上开始揉,说道:“大晚上湿着头发是想要感冒吗?鬼兵队的病患和伤患依旧够多了,作为后勤人员要有保护自己的自觉啊。”
飞鸟觉得他的头发有可能因为银时这样手法糟糕的乱揉,搞不好有一天会顶着银时同款乱蓬蓬的头发,他伸出手按住了银时在他头上作祟的手。
他的手本来就因为体寒所以没有什么温度,再加上刚才洗了冷水澡,所以更是冰冷。
在碰到银时的手之后更觉得对方的手的温度像是炭火一般,这让他想起了昨晚和银时同一个被窝的感受。
而银时被飞鸟的手的温度给冻得一个激灵,然后手很自然地握上了飞鸟的手掌,飞鸟透过头上毛巾漏出的缝隙,看着他的双手被银时的大手握在手中捂热。
在捂得差不多的时候,银时松开了飞鸟的手,拿过了他手中的木盆,微笑说着:“走吧。”
飞鸟被对方露出白花花牙齿的笑容给晃了一下眼,他觉得他如果真的是女生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对方刚才那个举动和这个笑容给撩到。
正当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的时候,突然有鬼兵队的同伴匆匆忙忙地找上他们,那位同伴的脸上满是尘土,身上有着血的味道。
他看到银时仿佛看到了一位救星,他握住了银时的手说道:“不好了,白夜叉大人,那位城主和天人的部队一起对我们发动了夜袭。”
作者有话要说:
银时的魅力啊,就是让人觉得有“我怎么会喜欢这个家伙”的嫌弃,又有“我真的好喜欢他啊”的心动
就算原作完结了,我也要继续粉他
第九章 花魁100%(九) 同生共死。
等他们赶到了营地,发现现场已经沦为了战场,到处都是天人或是人类的尸体,被推倒的篝火燃烧着营帐,战况看起来非常的激烈。
飞鸟有些震惊,他第一次见过这样真实的战场,虽然在花街的时候他经常看见刚下了战场风尘仆仆的武士们,但是远没有现在的震撼的心情。
银时看到这个场面,表情立马就变了,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从飞鸟见过银时的第一面起,这把刀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身边。
睡觉的时候会把刀放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即便刚才去河边找他,这把刀也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
虽然银时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懒得要命的状态,但是现在战场上的画面好像唤醒了作为白夜叉的他。
银时刚准备举着刀往战场上冲去,但是脚步一个急停,转头看向了他,因为此刻银时的目光的重量,飞鸟的心里一个激灵。
银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带他往僻静的地方走,现在的敌人和同伴都在浴血厮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的状况。
银时握着他的手,似乎想要将他藏在安全的地方。
飞鸟一下子抓住了银时的手,说道:“银时,现在最需要你的是你的战友,你不用担心我。”
银时目光定定看着他,眼神中似乎隐藏了很多情感,但是飞鸟目光毫不闪躲地回看他,眼神非常的坚定。
银时在脑中做完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他轻声地说道:“抱歉。”
然后转身往战场的方向冲过去。
虽然明白银时已经听不到了,但是飞鸟还是轻轻地回答:“不要紧。”
他看着银时的背影,那个背影看起来前所未有的可靠。
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鬼兵队在有着高杉、桂、坂本这样难遇的将才的情况下,银时还是能成为战友心中的精神支柱的原因。
他无法忘记刚才鬼兵队成员看到银时,原本慌乱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安定下来的模样,仿佛只要这个男人出现,无论境遇有多艰难,一定会有回转的机会。
远处有鬼兵队的战友们刀、弓箭等扎入敌人血肉的撕裂声,也有敌人的枪炮之类的热武器的声音。
银时走后,只剩下飞鸟一个人站在离战场不远的地方,也许跑进后面的树林远离战场才是保命的最佳选择,毕竟也没有人指望他这种瘦弱的身板能上战场。
飞鸟远远地看着正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厮杀的银时,他看了看脚边的天人尸体。
那个天人的脑袋被刀削去了半个脑袋,两只眼睛凸出来,身体传来的尸臭让飞鸟差点吐出来,他看向了天人手边的枪。
他来这个世界的原意只是赚钱还债,因为迟早要走,所以他不准备和这个世界的人有什么深的联系。
而且把命交待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的做法实在是太蠢了,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是飞鸟还是没有迟疑地捡起了那把枪,眼中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也许,有时候当个热血笨蛋也不错,就像是某个银卷毛一样。
因为鬼兵队的兵力实在是不够,所以现在的银时完全是以一敌百的状态,他的脚边已经满是天人和官兵的尸体。
现在他的眼睛里涨满了血丝,完全一副杀急眼的状况。
随着不断有敌人倒下,现在呆在银时身边的官兵和天人们包围住了银时,但是现在谁也不敢上前。
这些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准备一起对银时发动攻击,银时就算武艺再高强,但是也没有办法面面俱到地抵挡住十几人同时朝他发动攻击的情形。
银时心里想着这下免不了身上要挂彩,但是想到飞鸟已经逃到了安全的地方,说不定他受重伤后还能得到飞鸟的亲自看护,这么一想心情立刻轻松下来了。
只是一个眨眼,他就已经砍翻了他身前的三个敌人。
砍倒那几个人的同时,他的余光已经瞟到了来自敌人的后方袭击,银时心说“不好”,但是来不及抵挡。
他想着对方只要不缺德地伤到他的小银时,那么一切都还好说。
正当银时准备生生受对方这么一击,也想好了趁对方因为伤到自己而有些得意的瞬间,他直接将对方的头给砍下来的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