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帝光的两年里都呆在以“魔鬼训练”闻名的帝光篮球队,但是比起正大光明偷懒然后被罚几倍训练量的青峰和紫原,他才是隐藏的一号偷懒分子。
飞鸟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欠下的都是要还的道理。
正当飞鸟正在疲劳砍人的时候,突然间远方传来了一阵骚动,他朝骚动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有装备充足的第三方部队冲入战场。
“援军来了。”飞鸟有些庆幸地说道。
飞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第三方部队中立马有人窜到了银时面前,说道:“白夜叉大人,总督大人、桂大人、坂本大人他们已经干掉了城中的敌军,现在已经占据了整座城,他们派我们来支援大人来了。”
“你们这帮家伙也太慢了,话说你们队伍的带领人是哪个啊,银桑怎么没有看见?”银时看来看去,都没有看出他们之中哪个人是队长。
“报告白夜叉大人,是黑子野大人。”不知道为什么,穿得和银时如出一辙,看起来像是狂热粉丝的百夜叉说道。
黑子野?听到有些熟悉的名字,飞鸟有些惊讶的看过去,现在百夜叉所在的支援队伍帮他们分摊掉了敌人,所以飞鸟才有闲心和余力作为旁观者看着场上的战斗。
很快,他就发现了战场上的奇怪的地方,敌军中时不时会出现有人莫名其妙倒下的场景,就像是战场上突然出现了影子杀手一般。
黑子野,黑子,不是吧?飞鸟的脑门上滑下了几根黑线。
作者有话要说:
黑子野和百夜叉都是原作人物,黑子野就是猩猩笔下恶搞版的黑子哲也
飞鸟一开始的人设是低调的天才,以后会渐渐变强的
第十章 花魁100%(十) 酸到牙齿了。
因为支援部队的存在,一下子扭转了有些危险的战况,很快,敌人就溃败而逃,鬼兵队的人开始收拾起战场。
埋葬牺牲的战友以及收集敌人逃跑后留下的物资,还有将留在战场上还剩下一口气的敌人用刀解决掉。
战场上已经有乌鸦正在上空盘旋,准备啄食尸体,临时架起的医疗帐篷里时不时地传来受了重伤的人的哀嚎声。
飞鸟虽然穿的是藏青色的衣服,但是大片的鲜血已经将布料染成了黑色,他注视着战斗结束后成为一片废墟的战场,有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
飞鸟抬手用袖口擦掉了脸上的血,转头看向了银时,说道:“银时,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银时正在支使着他的小弟百夜叉去买炒面面包,听了这话赶紧转过头来,一下子握住了飞鸟的手臂,说道:“你要去哪里?”
银时的眼神明显变得有些紧张,飞鸟一开始是作为后勤人员加入鬼兵队,刚加入时也说好了“随时可以退出”。
但是和预想中的不同的是,飞鸟刚加入鬼兵队就作为战斗人员上了战场,现在残酷的战斗刚结束,银时很怕对方会就此离开。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战斗,更何况是飞鸟这样游离的人,所以他很担心飞鸟会一走了之。
飞鸟看了眼银时拉住他手臂的那只手,然后看向了银时的血红色的眼睛说道:“我现在身上都是敌人的血,黏糊糊的很糟心,所以想要赶紧洗掉。”
银时的眼睛一下子恢复成了往常没干劲的样子,说道:“马上就要进城了,放着热水澡不洗,跑去河里洗冷水澡,是想要生病吗?”
飞鸟看了看周遭,觉得现场有那么多事要做,一时半会儿估计进不了城,说道:“我可等不到那时候啊。”
既然对方会一走了之的危险警报已经解除,银时松开了手,说道:“一个小时后就会动身了,别忘了集合啊。”
飞鸟点了点头,然后拿着一开始放在树林里的洗澡用品就走了,他在之前洗完澡后可没有想到几个小时后会因为被敌人的血溅了一身而再次洗澡。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觉得他的心境在这几天的变化可比在花街里两个月的变化都大。
在第一世和第二世的时候他连条鱼都不敢杀,现在不仅上了战场,而且还杀了人。
在刚上战场的时候,他还记得他杀了几个人,那些人大体上都长什么样。
但是随着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随着他杀的人越来越多,脑子里也逐渐变成混沌一片。
飞鸟站在河边,用木盆舀了大半盆冰冷的河水,毫不心软地往头上浇,冰冷的温度一下子漫过全身。
因为这冻死人的温度,飞鸟才觉得他的神志清醒了一点,他舀起第二盆水正准备往头上浇的时候,那个满是河水的盆被另一人拿走了。
如果是往常时候,按照飞鸟的敏锐度,应该很早就注意到身边有人,但是因为他现在还沉浸在杀了人的情绪中,导致他的敏锐度比起以前低了一半。
飞鸟转过头来,发现拿走他的盆的是银时,银时表情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你这个人该不会是喜欢自虐?”
飞鸟说道:“也许吧。”
他刚说完,一阵寒风吹来,飞鸟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银时原本还有些生气,但是看到对方现在的可怜样子,火气立马浇熄了一大半。
他将木盆里的水倒掉,然后拿起了飞鸟放在岩石上的换洗衣服,直接将它盖在了飞鸟的头上,说道:“你给我把衣服穿上,想洗澡的话去城里洗热水澡吧,本来鬼兵队就人手紧缺,你可不要给冻糊涂了。”
飞鸟将头上的衣服拿了下来,看向了银时,虽然是给他衣服,但是银时的目光一直撇在了别处,看起来很不愿意和现在的他对视一样。
飞鸟想了想,觉得就算是同伴,看到对方光着大半身子的样子也会觉得尴尬吧。
在飞鸟又准备打一个喷嚏的时候,银时朝他投来了催促的目光,飞鸟将衣服穿好。
这时候,河水旁的林子里传来了声音,坂本和桂出现在了眼前,他们身后还有鬼兵队的其他人。
坂本看到他们两个,表情很高兴地说道:“找了你们俩半天了,因为这次的胜利,所以高杉和我们准备在城里摆个宴席庆祝一下,你们赶紧过来啊。”
说完,两个人开始招呼起身后一起来的同伴们转身走了,飞鸟端着放着洗澡用品的木盆正准备走。
结果一个大掌从他头顶压了下来,只见银时正在用毛巾擦他湿漉漉的头发,飞鸟将头偏过去任他擦。
现在的银时远比之前的手法要轻柔了好些,等头发被擦的差不多了,两个人一同往城的方向走去。
在庆功宴上,高杉一个人静悄悄地喝酒,而桂和坂本早就喝嗨了,两个人互相勾搭着肩膀拼酒。
银时坐在飞鸟的右手边,倚着墙,看着同伴瞎胡闹的样子,对于坂本和桂的挑衅比酒量的话充耳不闻,偶尔间视线会往飞鸟的方向看过去。
飞鸟的酒杯里原本是酒,但是被高杉和银时他们以“未成年不能饮酒”的话,将杯中的酒换成了养乐多。
飞鸟举着装满了养乐多的酒杯,往左手边看过去,对着那个面容清秀、存在感低的同伴说道:“你好,是黑子野君吗?我是飞鸟。”
黑子野虽然坐在热热闹闹的酒席上,但是好像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样子,刚才坐在外厅的小兵们过来敬酒的时候,也把他给忽略了。
这个人各种意义上感觉都好像是黑子哲也啊,因为对对方实在是感到好奇,所以飞鸟主动搭话。
黑子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明明他和飞鸟才刚认识,但是对方比起并肩作战很久的同伴更轻易地发现他的存在,黑子野端起酒杯,和飞鸟碰杯。
银时揉了揉眼睛,才真正注意到了黑子野的存在,他之前和黑子野有过几次接触,但是因为对方的存在感太低,他总是不小心无视掉对方的存在。
他看着飞鸟和对方相处得很好的样子,立马觉得牙齿有点酸,他用打量可能的情敌的目光端详着黑子野,觉得他和飞鸟某种意义上有着共同之处。
比如他们两个人的身材都很瘦小,因为年龄的原因,飞鸟要比对方矮一点;
他们两个外表看起来都有种草食动物的感觉,黑子野像是小鹿斑比一样,而飞鸟比较像鸟,还是羽毛漂亮、性子骄傲的那一种,虽然站在战场上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们的性格也都很低调,不过黑子野是存在感低,而飞鸟是懒……
银时的表情变得纠结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觉得黑子野和飞鸟两个人的相处形式看起来更像是闺蜜一点。
想到这里,银时喝了杯酒下肚,感觉安心了不少。
虽然城主家的住宅里有不少不错的房间,但是按照鬼兵队的简朴的个性,还是会睡大通铺。
虽然在花街的时候,飞鸟住的是上好的厢房,但是他对睡大通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以前篮球队集训的时候经常和大家睡大通铺。
在他铺好被褥的时候,银时卷起他的被褥跑了过来,但是发现飞鸟的旁边已经有人了,就是他之前认为是飞鸟“闺蜜”的黑子野。
飞鸟躺在被窝中,看着愣在原地的银时,说道:“你的住处不是应该在隔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