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田中把他捧上了花魁的位置,他的身上估计会多出很多麻烦,所以飞鸟想问高杉关于田中的处置方式。
高杉看出了飞鸟对于田中的复杂的心理,说道:“放心吧,我已经让人给城主传话了,如果不想宝贝儿子死的话,接下来鬼兵队攻城的时候就不要派出人类军队了,田中是我们的重要人质,只要城主答应了我们的条件,田中自然会毫发无伤的和家人团聚。”
因为高杉还要忙于其他事,飞鸟和银时一同出了总督营帐。
原本死活不看他的银时像是做好了心理建设一样,说道:“你这个人是笨蛋吗?那个田中在花街里摆明了是对你不怀好意,你还帮他说话?”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酸溜溜的。
飞鸟说道:“你从早上到刚才一直不愿意看我是什么意思?”
银时的眼神立刻变得躲闪起来,音量直接小了一半,说道:“没有什么意思。”
飞鸟面无表情地盯着银时,说道:“没有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大冷天,银时的脸上开始有冷汗冒出,虽然明白他的心里有些什么事,但是看到他现在这样心虚的表情,飞鸟决定就这么放过他。
他的视线转向了一旁的草丛,现在草木枯黄,而躲在草丛里的两个人身型又太过高大了,不管是脸还是身体都一览无余。
这回轮到飞鸟的后脑勺挂起了一滴冷汗,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银时关系好的都是一群笨蛋吗?
因为飞鸟和银时看笨蛋的眼神过于明显,藏在草丛里的桂和坂本也藏不下去了。
坂本走了过来,刚准备仗着身高将手搭在飞鸟的头上,但是却被银时用刀鞘给指着了,坂本的手最终没有放下来,说道:“啊哈哈哈哈,你就是飞鸟对吧?”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飞鸟清楚坂本的意思,大约是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就是飞鸟太夫,飞鸟说道:“我从小月那里听说……”
小月是坂本辰马光顾了两晚的游女,平时几乎没有碰过面,所以这句“听说”自然是瞎编的,但是坂本却一脸慌张地说道:“我知道了,飞鸟大人!”
这回轮到飞鸟不确定了,他只是随口说说,但是坂本这副样子却是很害怕什么秘密泄露的样子,所以说对方和小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不过飞鸟对于别人的性癖不是很感兴趣,桂仍是一副想要和他搞好关系的样子,说道:“飞鸟,为了纪念我们成为了同伴,这附近有不错的河,我们一起去河边洗澡吧。”
“噗!”银时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然后捂住嘴巴拼命地咳嗽。
飞鸟看着银时和坂本不自然的表情,想也知道这两人还是没有办法把飞鸟太夫和他本人分别开,他转头看向桂,说道:“好啊,桂。”
“No!”银时伸出了手,看起来很想伸手晃飞鸟的肩膀,但是看到飞鸟看向他的没有表情的脸,他放弃了作死的举动,转而将手伸向了桂。
他疯狂地摇动桂的肩膀,说道:“假发,为什么欢迎新同伴是带他去洗澡啊?”
桂被他摇得有些蚊香眼,说道:“今天不是一直忙着放火和绑架吗?大家都流了不少汗,当然要洗澡啊。”
桂因为银时没完没了,直接一发头槌把银时锤晕,银时头顶冒烟地趴在地上,飞鸟、坂本和桂一边说笑一边离开了。
等银时爬起来了回到营地里,得知飞鸟、坂本、桂三个人已经拿了东西往河的方向走了,他迅速地找到了河流的位置。
原以为坂本的大嗓门应该很好找,或者桂的脱线肯定会闹出很大的动静,但是河流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一处岩石后面有些声音。
银时探头探脑地扒拉在岩石上看过去,很快就被木盆给敲中了脑袋,等头上的星星消失了,银时才看清楚了刚才砸他的是飞鸟。
对方现在身上只是在胯间围上了浴巾,和身边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在河里洗澡的装扮没有多大区别,飞鸟的脸上的笑容有些黑,说道:“看清楚了吗,我是男是女?”
坂田银时捂住了被砸出血的鼻子,身体挂在岩石上,看着对方已经有些痕迹的喉结还有完全平坦的胸,声音沮丧地说道:“我知道你是男的。”
第八章 花魁100%(八) 笨蛋夫夫啊。
宇野飞鸟看着坂田银时莫名有些颓废的样子,以为他刚才没用什么力道的那下将他打疼了,可是银时的额头上明明连个红印都没有。
他说道:“抱歉,是我刚才那下把你打疼了吗,话说你带衣服了吗,要不要也洗个澡?”
银时说道:“昨天晚上已经洗过了。”
飞鸟想起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没有见过银时,大概是他凌晨的时候跑去洗澡了,所以才会这么早就消失。
银时趴在岩石上,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
他因为狗男女们的瞎叫嚷,再加上因为和飞鸟同一个被窝所以不小心硬了,昨天他在报复完狗男女之后就跑到离花街不远的小河里洗澡。
昨天晚上天气冷得要命,河水更是把他冻得牙齿打颤,这样冷的温度终于将他的体温给降下来了。
温度是降下来了,但是小银时还很精神,他一个人在黑暗的树林里安慰着小银时,那画面是何等的卧槽。
好不容易将小银时给安抚好了,但是他也不敢回飞鸟的房间,再和对方睡同一个被窝。
因为无处可去,所以他就在黎明时分的花街里徘徊了好久。
花街里不仅有女妓,而且还有着满足客人多种需求的小倌。
因为昨天晚上硬了的这个事实给他这个处于青春晚期的少男心带来了不少冲击,所以他在经过南风馆的时候不小心放慢了步伐,视线忍不住地往那门口瞟去。
实话讲,从银时的下面开始长毛起时,认识了诚哥这种男人中的战斗机,就忍不住地视他为偶像。
但是在他还没有牵到一个妹子的手之前先是对男的有了反应,这仿佛给他打开了新世界。
所以说银桑他有可能是双吗?银时抱着这个心情在南风馆前面停止了脚步。
要不要、进去验证一下?银时有些纠结地想道。
现在南风馆前面已经有小倌们出门送客和迎接客人,同性恋毕竟不被世俗所容,所以客人们来也好去也好都是小心翼翼的。
再加上是小众群体,所以小倌们都是做着熟客生意。
现在终于有个陌生的面孔,而且长相和身材都不错的男人站在门口,而且还一副犹豫要不要进来的表情,小倌们自然不愿意放过。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拉住银时往屋子里拖,银时的手臂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抓紧被小倌们拉开的衣领跑了,慌不择路地跑进了一个黑暗的死角里。
明明昨天晚上起反应了,但是今天早上被小倌们拉住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银时确信了一件事,他本人的性向并没有变弯,他还是个直男。
之所以他昨天晚上会那样,只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人是飞鸟,他喜欢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性别为男而已。
虽然想通了这一点让他的全身上下变得舒畅起来,但是银时还是憋屈地蹲在地上,两手抓住了脑袋上的卷毛毛。
他活了十几年难得喜欢上一个人,结果对方却是个男的,老天爷是想要搞死银桑吗?
银时捧着脑袋仔细地回想着和飞鸟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知道飞鸟是因为为家里还债逼不得已男扮女装在花街挣钱。
虽然长相因为太好看了所以让人分不清性别,但是他能看出飞鸟这个人绝对是纯直男。
一个纯直男被另一个纯直男扳弯,而另一个纯直男却一无所觉,银时捂上了脸,表情不像刚才的颜艺脸,他的脸上是很认真地感觉到了难过。
他的身上背负了很多,他要反抗天道众救老师,他要在刀山火海中保护同伴,这是他用全部生命才能做到的两点,如何有另外的生命来喜欢那个人呢?
而他喜欢的那个人很神秘,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走进那个人的心,说不定就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才是做好的选择。
因为挂在岩石上的时间太久,银时感觉到身子骨都变得硬邦邦的,连胸膛间的某块地方都木木的疼。
他有些艰难地想要从岩石上下来,但是因为身体僵硬而有些困难。
飞鸟看对方无论表情还是动作都透露出一种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没有忍心,手拉住了银时的手臂,动作小心地将他扶下了岩石。
因为这个扶助的动作,银时的身体不可避免地靠上了飞鸟的半边肩膀,银时的眼神快要呆掉了。
要知道,现在的飞鸟刚洗完澡,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就被他打扰了,所以现在全身是光着的。
因为距离太近了,银时更能直观地看到飞鸟的皮肤是多么的雪白,还有对方的锁骨和肩膀是多么的秀气。
从昨天晚上开始,银时就遭受到了各种冲击。
再加上昨天晚上只睡了一两个小时以及现在这种处境,银时的声音明显的有些发虚:“飞鸟啊,其实你可以松开了银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