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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审神者[综漫] 完结+番外 (大叶子酒)


  于是他们一起等着那头短发再次长长,每天一瓶芒果牛奶,清晨手拉手去买菜,一起给刚开的花松土浇水,等到它一瓣一瓣地开放,那头长发慢慢长到了肩胛骨,神宫寺也过了六岁的生日。
  然后在某一天,猩红的剑坠落,连喊叫都没有,一切就都轰鸣着化为了齑粉。
  身为普通人的母亲抱着年幼的孩子倒在废墟里,甚至不必再有什么痛苦的挣扎,就结束了短暂的一生,而剧烈的冲击下,觉醒了异能的孩子却还死死抓着母亲的手。
  只要付出代价,就可以换回妈妈的话……
  意识模糊的孩子在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想让妈妈再抱抱我。
  恰巧经过的幽魂低下了头,穿过交错的时空,和他的黑色眼睛对视。
  受了重伤又挣扎在死亡线边缘的孩子显然没有足够的毅力再撑下去,于是同样怀抱着执念的灵魂对他伸出了手。
  如果我可以让你的母亲活下去,替你承受这样的痛苦和悲伤,你能给我你的身体吗?
  我……可以。
  从这具小小身体里溃散的灵魂茫然地抬头望着面前的大哥哥,眼睛里不知何时就溢满了泪水。
  “我还没有给妈妈剪头发……你、你会给妈妈剪头发吗?”
  灵魂的哭泣是无声无息的,他们连泪水都落不下来,在离开眼眶的一瞬间,就成为了气体。
  年长些的灵魂神情怜悯,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小小的灵魂就这样哭着,消失在了天地间,赴往下一个轮回。
  真是糟糕啊……明明答应了要让她活下去的。
  神宫寺泉深吸一口气,身后的门轻轻一响,轻盈的步伐落地无声,停在他后面。
  他没有回头,来人也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这样的沉默好像是静夜的河流,温柔而无声地流淌在月光下,连同所有反复涌动的思绪都沉在河水下,伴着亘古的月光长眠。
  “任务还顺利吗?”
  先开口的是神宫寺,他摸索着把通讯器拿在手里,一边翻看里面的消息一边问,镇定平和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髭切垂着眼睛,看着坐在那里的青年低着头的发顶,答非所问:“家主在哭吗?”
  神宫寺泉哭笑不得,转头去看他:“谁跟你瞎说的?造谣可是违法的。”
  髭切一脸无辜的模样,微微睁大了琥珀金的眼眸,尾端略卷的金发贴着耳朵,温柔的好像是阳光下最浓郁最甜的蜜糖,那种浓稠又华贵的金色连神宫寺都忍不住为之愣神了一瞬。
  “可是家主看上去就像是要哭的样子哦。”太刀的声音轻快又温甜,旖旎的不像是一振锋利的刀剑所会拥有的。
  说着这样捅人心窝子的话,他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笑眯眯的样子。
  神宫寺泉怔了怔,摸了一把脸,有些故作迟疑地问:“我……我长的有这么丧?”
  髭切不说话了,只是对他笑眯眯。
  神宫寺泉摆摆手,笑了下:“比起这个,你见到你弟弟了吗?我都不知道,他居然……居然……”
  他费尽心思要找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髭切相当自然地接上:“弟弟很可爱的哦,家主不要欺负他。”
  他说着不要欺负他,可那种语气明明就是“欺负起来很有意思所以家主也一起来吧”。
  神宫寺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当哥哥的,神情都奇异地扭曲了一秒。
  通讯器电量不足的提示又响了一遍。
  神宫寺泉低头看了看通讯器,屏幕上还是那条讯息。
  “走吧,跟我去一趟御柱塔。”
  尽管他只对髭切一个人这么说了,但是最后还是浩浩荡荡地跟上了一大堆付丧神。
  不出意外的,没有人能看到他们,髭切消耗完了神宫寺泉注入的灵力后,也成了和他们一样的阿飘。
  在外人看来只有一个人,实际上是率领大部队出行的神宫寺泉在御柱塔下停了一会儿,蹙着眉不知道想了什么,然后就被门口的一只黄金兔子看个正着。
  “泉少爷,请这边来。”
  有人在前面带路,神宫寺泉发呆的时间也被剥夺,只好跟了上去,这次跟着他上去的只有药研和江雪,不知道他们怎么讨论出来的,神宫寺也不在意这个。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一离开付丧神们的视线,髭切就被团团包围了。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问出主殿到底在这里经历了什么,还有,主殿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这就是审神者醒不来的原因?总感觉髭切一定知道什么,好歹是平安时期的老刀,说他傻白甜谁信啊!装的再像他们也不会被骗的!
  药研和江雪都是安静沉稳的性格,跟着神宫寺泉一句话也没有说,硬是把自己伪装成了两个影子。
  神宫寺泉在那只黄金兔子的指引下,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病床旁的沙发上,须发皆白的黄金之王正静静端坐着。
  “叔叔。”
  身后的门被合上,神宫寺泉面无表情地对老者垂眸。
  “你母亲是我唯一的侄女,可能不该这样说,但是她的离世让我松了口气。”
  老人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房间。
  病床上的女人依旧和往日一样,无声无息,她生前死后似乎都是这副模样,这么多年过去,她的生命都凝固成了干涸的琥珀。
  神宫寺泉走到病床边,那些仪器已经撤掉了,显得这张床特别宽大。他弯腰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沉睡中的女人连身体机能都好像静止了,他遗憾地发现她头发还是只在肩胛骨下面一点点。
  松开量头发长度的手,他凝视不远处的老人:“您不应该在她的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
  国常路大觉审视着这个孩子,从床上那个女人死去开始,他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而在他看来,其实这个事实从十多年前就已经成立,只不过这个孩子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她的存在不过是你的幻觉,你是最知道这点的。”老人讲话的方式充满了肯定感,那是常年掌握权势锻炼出来的习惯。
  “她躺在这里,十多年了,没有活着的感觉,不会和你说话,也不会有任何感知,被这个时代,也被她的孩子抛在身后,对她来说,这并不是活着。”
  神宫寺泉好像被深深地冒犯了,寡淡阴郁的眼神了都迸出了炽热的烈火:“您想说这是我自私地要留着她么?!那就是活着,只要活着就是好的,不管用什么方法!”
  他的反应实在激烈,讲的话也很奇怪,老人沟壑纵横的面容冷肃下去:“是谁教给你这样的想法?”


第28章 生日前夕
  神宫寺泉猛然停住了话头,一言不发。
  他能怎么说?
  他记不清自己是几岁、因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情况,可能他本来也没有这样近乎偏执扭曲的执念,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飘荡下去,谁又敢说自己不会变呢?
  灵魂的视野里没有鲜艳的色彩和气味,连温度感知都不明显,他只能贪婪地用着别人的眼睛、别人的鼻子、别人的手臂去触碰这个世界,接受着爱着这个身体的人们的拥抱,到那时,他才能感受到一点属于活人的温热。
  那是多么、多么珍贵的体会,足以让漂浪流离的灵魂黯然落泪。
  所以他想活下去不对吗?
  他宁愿接受永不离体的病痛,也想活下去,就算只能躺在那里,至少也有着能够呼吸的好处,比起懵懂迟钝的幽魂,短暂的做一个人,肆意疯狂地活着,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神宫寺泉没有说话,他敏锐地发觉了国常路大觉对这一观点的反感。
  “泉,你不应该这样想。”
  经历过最疯狂的战争,也一手撑起了承平世界的老人慢慢开口。
  “活着是所有人的本能,但是你应该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活着。”他思索着,努力想把自己的想法传输给这个后辈。
  “单纯为了延续这具躯体的寿命的话……”
  神宫寺泉轻声打断他:“我知道您的意思。”
  他的手指搭上了女人身上轻薄的白色床单:“但是我不同意,就算只是单纯在呼吸着,也是值得珍惜的。”
  白色的棉质布料被抖开,遮住了女人苍白的脸。
  “可惜,没能为您再剪一次头发——”母亲。
  他将最后一个词语含在嘴里咀嚼了两下,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说出口。
  老人目送着年轻人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皱纹密布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点愁容:“威兹曼,他跟你年轻的时候真是像,倔的怎么说都说不通。”
  通讯器上光芒一闪,淡蓝色的光屏自半空展开,银白长发的俊美男人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笑眯眯地看过来:“和小朋友闹矛盾了吗?”
  他摸摸下巴:“不过我感觉我的脾气蛮好的啊?”
  黄金之王忍不住笑了一声:“是啊,我费心费力说了几个小时,然后你只要负责轻松的拒绝就好了。这个孩子比你还过分,甚至根本没有让我说完。”
  常年居于飞艇之上的白银之王眨了眨眼睛:“所以我早就说了,中尉你绝对不适合当老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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