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司马,房少府之前曾去找戏军师,就见其好像有点快不行了,房少府唤来大夫,然他也无能为力,等房少府再进去时,出来的却是戏军师了,房少府昏迷不醒。”
荀彧都有点快被绕糊涂了,这两人到底都在瞎搞些什么啊!
听完整个事情来龙去脉,荀彧不得不再次追上两人脚步赶过去,无论两人是谁出事,他们都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曹操和郭嘉进去时,此时床榻之上躺着的却是张良,曹操上前向一旁的戏志才过问下两人的情况,“你们这是?”
“少府似乎找到一边别的方法,生死有命此番作为便是有违规矩,中途被我打断,少府他这些时日需静养。”
“那志才便住奉孝那吧!”
曹操有些头疼,这两人真是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诺。”
至始至终戏志才都未曾抬起头来,同两人对视。
郭嘉目送曹操出去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留在屋内。
“房少府他怎会突然昏迷?”
“之前不是说清楚了,还问这些干嘛?”
戏志才从郭嘉身旁走过,继续在一旁摆弄着自己的算筹,郭嘉对于戏志才突然淡漠,有点无所适从。
之前戏志才重病,张良连点紧张感都没有,现在这两人风水轮流转,郭嘉不知该说什么好。
第38章
这边的戏志才准确来说是张良,顶着戏志才那张脸,他不是很能适应。
真正戏志才此时正躺在床榻之上,至于他们两人的脸,只是让人产生一种幻觉。
他们现在互换身份也只是暂时性,就这几天的时间。
随后就等半月后戏志才逝世时,计划才真正开始。
郭嘉格外无聊的在屋内转了好几圈,无意之间瞟到一件有些眼熟的古物,“志才,也有兴趣收藏这些古玩吗?”
郭嘉此时拿起一件玉佩,正是之前张良刚布置好的陷阱。
“一直都有收藏这些的习惯,包括上次奉孝看到的那个陶瓶。”
“志才,这话何意?”
郭嘉凝神仔细看了看,今日有些许不同的戏志才,明显就是话中有话,说不定还隐瞒了什么事情。
张良丝毫没管一边嚷嚷着没完的戏志才,现在就是给郭嘉敲警钟的时候,细思极恐这事,正好能让爱脑补的聪明人,不自觉往张良布置好的陷阱里跳。
戏志才不把任何事情告诉郭嘉,很明显就是不想,让他也走上这条路。
论观测天机一事,似乎郭嘉也不逞多让,而且还是恐怖的直觉,要瞒就瞒一辈子吧!
他们铺平前路,郭嘉大可稳步前行。
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清冷之意,“奉孝觉得人死后还能复生吗?”也令郭嘉心里涌上一股冰凉之感。
张良把玩着手上的算筹,一边思索着怎么引导郭嘉,一边考虑着下一步该往哪走。
郭嘉一时没理会张良所说的话,而是直接走去床榻旁,探了探鼻息顺便观察观察,是不是这两人在耍他。
只是郭嘉此时哪有戏志才的快,张良这边看来就是一溜烟的事情。
郭嘉索性直接放弃,但却觉得戏志才越来越奇怪了。
“人死不能复生!”
既是提醒戏志才,又是肯定自己这都几百年了,张良怎么可能还在世。
“但是不乏有灵魂出窍的问题。”
今天晚上他们还有一场好戏在等着郭嘉,骗过郭嘉就是骗过其他人,张良不能明面上出手相帮,就得将身份问题混淆视听。
戏志才的古怪郭嘉见识过,但今天而言他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头,从屋内出来后,那种压抑感反而没有了。
是不是生死之际临近,戏志才脑子不正常了,郭嘉带着一脸的疑惑,继续往外走去。
“骗了一次,以后就得继续欺骗下去,志才可得有心里准备。”
目送着郭嘉离开后,张良望向一边的戏志才,再次确定他的想法。
戏志才也没想到张良竟然有心想帮他,那他对汉室又是什么态度。
“有些事情我来就可,英年早逝就不必多个奉孝了,但志才更想问问留侯,可确定我借用留侯的身份,拉拢其余势力死后之人的事情。”
“确定。”
名义上为汉室拉拢人脉,实则为曹家避免后患。
只是个身份,但真正意义上张良并没有出手,依旧是局外人,随时都可抽手离开。
这边郭嘉才去了荀彧那,吐槽戏志才最近,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那几个问题他往深处一想,就不是恐怖故事这么简单了。
“志才在颍川时,就以古怪出名,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荀彧还在为最近一堆事务奋笔疾书,郭嘉爱偷懒戏志才重病,现在他就快被一堆公文给埋了。
郭嘉还是不放心,有谁会无缘无故问,向人上一句死而复生灵魂出窍这种的问题。
“之前觉得房少府有问题,原来这一切只是戏志才自己有问题。”
荀彧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郭嘉,“我觉得还是房少府有问题,他一来,你们所有人几乎都在围着他打转。”
“这回总算承认吃醋了,早让你有点危机意识,也不怕明公把文若只是当替身。”
荀彧没理会郭嘉的揶揄之意,自行辩解道:“明公只是有爱才之心,九卿的位置不到而立之年,没人能爬得上去。”
“文若爱怎样想,这个我可管不到,吾之子房可是明公亲口所诉。”
直到晚上,郭嘉才回了自己的房内,不期然便见到张良,老神在在跪坐于一旁,摆弄自己的奇门遁甲之术。
回来的时候,郭嘉特意同荀彧窜通好,让他盯着房良那边的情况,戏志才这边他来应付。
进来之后特意将手中一坛酒,往张良面前晃了晃,立刻就见其两眼放光,特别兴奋道:“奉孝不是在禁酒令中,还能偷到酒也是厉害,不如分我一些如何?都几个月没碰了,你知我知明公不知。”
说着就要去抢郭嘉手中的酒坛子,丝毫不敢错过细节的郭嘉,却觉得这反应也没毛病啊!
“不,不必了,志才的病大夫说了少喝酒,别看了,这次我也不喝。”
郭嘉将酒坛放到一旁,同时眼神警告张良少碰。
放下后就要往床榻边走去,四仰八叉一趟,思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一点头绪,不太耐烦挠了挠头,到底是哪出错了。
第一次被人看穿,张良可不会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奉孝,可是要休息?”
张良一边将自己捣鼓的一堆东西收拾好,一边掏出那个郭嘉特别眼熟的陶瓶出来,往旁边书架上摆去。
郭嘉立马爬起,鞋都没穿就跑了过来,从张良手中把陶瓶抢了过去,“你……”
张良打了个哈欠,从郭嘉手中把陶瓶又抢回来,“不是休息吗?我找地方睡觉。”
“找,地方睡觉。”
郭嘉觉得喉咙有点干,眼睛也有点酸,眼神不自觉瞟了好几眼陶瓶,当视线开始模糊后再清晰时,陶瓶正往地面上掉,条件反射般伸手接住。
而面前哪还有戏志才的身影,就算是张良也没见到过,手中的陶瓶到是朝他打招呼一般,晃了两下。
“志才,志才,现在不是开,开玩笑的时候,这到底什么情况?”
郭嘉用力晃了晃手中的陶瓶,希望这一切只是他眼花,同时屋内东张西望着,希望戏志才就躺在屋里某个地方。
“奉孝,你,找我。”
拍了拍郭嘉的肩膀,然而戏志才还真就在郭嘉身后站定。
而张良则进了陶瓶中,这回是真戏志才,他在那边搞定了荀彧后,特地赶了过来。
郭嘉差点没被吓死,当即就要往外跑去,只是右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拽住,扭头间张良顶着戏志才那张脸,又回来。
这回郭嘉话都有点说不圆了,“志才,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灵魂出窍罢了,这些古玩之物确实来源于韩国,可能也与留侯有关系,我不能收藏收藏吗?奉孝倾慕留侯,你不会产生幻觉了吧!”
张良继续自己的忽悠,为了阻止以后郭嘉走上戏志才那条路,他们两人也算是勤勤恳恳演足了这场戏。
“所以,那天我被绑是你在戏弄我,女装的事情,也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是啊!”
张良毫无心理负担,并承认了自己的恶行,他现在的身份是戏志才,他病情很严重,就不信郭嘉真敢下手。
而郭嘉越说越来气,一把从床上爬起拽过床榻边的张良,往床上一摁下手也不知轻重,就要往张良身上招呼。
还好张良阻拦的急时,拽住了郭嘉的手。
“我现在还是个病人,说不定奉孝几拳下去,我就归天了。”
张良丝毫不心虚傻着慌,一边的戏志才本人也松了口气,“你们俩晚上悠着点,别暴露了。”
张良没回戏志才的话,他这样还不是为了帮他。
确定不会再出什么事情后,戏志才就先飘了出去,他俩的事情戏志才就不掺和,他就算想管也管不了。
“我之前也是想提醒奉孝,不过你不信,自导自演那奉孝自己也出了一份力,如今的情况奉孝也看见了,子章会继续推演下去,奉孝则护好自己即可。”